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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深夜鬼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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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张晓晨,从小到大在我的身边发生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今天就跟大家分享一下。

    故事要从我的爷爷开始讲起,也就是我的祖父。

    祖父名敬,字树德,曾经是云南督军唐继尧亲卫队赤飞军的小队目,会武功,善使钢叉,可双手开盒子炮。

    那一年滇南的回回杀官造反,祖父被派下来镇压,叛乱平息以后,当地的地主怕事情还有起伏,就把祖父留了下来,给他盖了房子,买了地,还取了一房媳妇,祖父就在当地做起了小地主。

    时间过得很快,祖父有了三个儿子,我爷爷排行第二。

    也许是平静的日子太无趣,祖父学会了赌钱和抽大烟,渐渐的家里的田地和财物就被卖空了。

    眼看家就要败了,祖父一咬牙一跺脚,卖了剩下的田,买了几匹马,留下小儿子和祖母在家,带着两个长大的儿子跑起了马帮,那一年我爷爷十二岁。

    乱世的钱是不值钱的,滇南的大部分地方都是以物换物,祖父和爷爷他们就是把当地的红糖驼出去换回食盐,布匹,或者烟土。

    跑马帮是很辛苦也很危险的,一般大路不敢走,且不说各个关卡的重税,就说官不如匪,杀人越货也是常事,所以要走荒野小路。

    凭着祖父的身手和两把盒子炮,还有大爷爷手里的汉阳造,一般的土匪,野兽也不怕,几趟下来也赚了不少。

    上得山多终遇虎,夜路走多了会遇鬼,父子三人还真就遇鬼了。

    那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因为是回程而且离家不远了,父子三人贪赶路,没有在熟悉的寨子里休息,打酱油的爷爷已经迷迷糊糊的打瞌睡了。

    祖父越走越不对劲,感觉走了半天在原地打转,五匹马又是焦躁不安。

    祖父抽出腰间的盒子炮,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符。

    这里就要提到一个人了,一个奇人,一个怪人,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明明是个道士,偏偏住在和尚庙里,明明本事很大,可又喜欢装神弄鬼。他和祖父是好兄弟,祖父救过他的命,他说的,这个以后再说,我们还是先说祖父的事情。

    祖父感觉到手里的黄符在微微发热,就知道今天遇到诡异了,这是道士知道他要跑马帮给他们父子三人的平安符。

    连忙叫醒打瞌睡的爷爷,三人把平安符拿在手心,闭上眼睛,拉着马尾巴,让马把他们带出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爷爷说反正当时他睁开眼睛四下里一看,已经不是熟悉的地方了,也不知道鬼打墙出来了没有,十二岁的他也不怎么怕,而且手心里的符也不烫了。

    月光中朦胧的看到远处有灯火,一个十七八家的小寨子。有人家就不怕了,父子三人加快脚步赶了过去。

    小寨子都是土基房,就是那种用土筑的房子,顶上铺了茅草。因为还有一家亮着灯(油灯),赶紧去敲门,想着用盐跟人家换点吃食。

    门里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这大半夜的”。

    祖父回答道:“我们是赶马的马帮,迷路了来到这里,想用盐巴换点东西吃,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另外有一个老太太说话:“别不是土匪吧?”

    老头说:“哪那么多土匪,我在门缝里看了,是一个老子带了两个儿子,还带着五匹马,马上驮着东西呢。”

    老太太的声音:“那就让他们进来,家里的盐也快吃完了,跟他们换点。”

    门开了,一张长满皱纹的脸,端着一盏油灯。爷爷说那盏油灯很怪,火焰芯子是绿色的,还有一股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爷爷知道这个味道,他冬天烤火的时候偷偷烧脚皮就是这个味道。

    爷爷本想拉住祖父,可是见大哥已经进屋坐在八仙桌旁了,只得也跟着进去。还好屋子不大,一眼就看光了,都是些普通的东西。

    同样是鸡皮鹤发的老太连忙让座,最里喊道:“小莲,小莲,出来去炒个腊肉,甑点饭,给客人吃。”

    爷爷从发现还有道门帘。门帘掀开,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漂亮姑娘,乌黑的头发梳着大辫子,穿着碎花袄子,粗布抿裆裤,小红鞋,眉眼含着羞怯的笑容,偷偷的打量了几人,然后走出外面,应该是去厨房做饭了。

    等待饭熟,祖父和老头拉起了家常。老头说,他家姓李,这个寨子也都是老李家的,为躲兵灾跑到这个深山老林里,还有一个儿子,多年前出去买盐就再也没有回来,儿媳妇病死了,就老两口和孙女相依为命。

    爷爷说,那老头说话就说话,眼睛老往大爷爷身上瞟,后来的话里话外都在打听大爷爷的事。

    祖父自然也听出来了,这老头想招自己大儿子为孙女婿,想到刚刚那个女孩长的还不错,自己家里已经败落了,还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十七了,也不小了,就是这家穷了点,不过也不怕,到时候给大儿子留两匹马,再带他跑两趟,他自己也能把日子过好。

    祖父这边刚点头,老头把老太太拉进里屋一阵嘀咕,然后老太出去厨房找孙女说亲去了。

    这个时代还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俩老头三言两语就把两个小的婚事给定了下来,定亲礼嘛,马背上不是?十斤盐,一匹布,足够了,然后当然是杀只鸡款待一下亲家,也就只有鸡了。

    不知道老头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张黄纸,要写两人的生辰八字,也没个笔墨,拿个小棍蘸着鸡血写,还一式两份。

    当时父子三人都没有细看,是后来祖父和大爷爷出了事,老道看过后告诉爷爷,这他妈是买路钱的纸,死人用的,而且那个女的生辰居然是一八三五年,这时都一九四七年了,这是后话。

    且说祖父三人在老头老太的热情招呼下,入座吃喝。既然亲事定下来,孙女也不用避嫌,低眉顺目的坐在一边相陪。

    孙女叫李玉莲,说是十八岁,大爷爷看着也喜欢,毕竟长的可不赖。

    爷爷因为油灯的味道,加上年纪小,又困,不想吃东西,就安排在这个堂屋的角落里铺上地铺睡觉。

    爷爷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吃到什么时候,反正等他感觉到身上冷,睁开眼睛看,哪有什么茅草屋,都是残埂断壁,父子三人睡在青石板上,身上盖着茅草,马在旁边吃草,货物倒是还在,就是少了十斤盐和一匹布。赶紧收拾东西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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