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 89 章
“嗯？”五条悟难得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话语间也带上明显的诧异。
“你说惠也逃学了？”
处于祓除咒灵摸鱼买特产ing的空闲，发现今天有排课打算回高专的五条悟，正在跟夜蛾正道通话中。
他抬头看了一眼正处在最上空散发自身热量的太阳, 沉默了。
这都正午了……惠真的翘训了？？
他倒是也知道昨天宗近悟拐了虎杖悠仁逃训。
可虎杖悠仁是刚入学，又看起来跟宗近悟相性不错，所以虎杖悠仁被拐了还在情理之中——至少五条悟并不觉得意外。
而且想来宗近悟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后来确实听说昨天下午他就带虎杖悠仁回了学校，五条悟以为逃学这事就过去了。
但是现在有人跟他说。
伏黑惠，逃学。
好家伙，这怎么看怎么不相符的两个词语, 究竟是怎么搭在一起的？
想当年他明晃晃的挖坑，那老实孩子为了变强都耿直的往下跳。也就只有最开始被他捉弄, 那张臭屁的脸上会有些表情。
后来就渐渐没有了，成为了能一脸淡定应付五条悟的男人。
令人敬佩。
所以听到伏黑惠跟宗近悟逃学了, 五条悟的第一反应是：
……惠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电话里不止夜蛾正道的声音。
大概是因为上次一道聚会跟校长先生吃晚饭时，发生了那样的嬉闹, 校长却也没对宗近悟做什么处罚的关系。
大家对夜蛾正道的印象发生了改变。
他虽然看起来很有威严——说不准还能吓哭小孩, 但实际上并不是很凶不讲情理的人。
学生们对夜蛾正道尊敬同时并不影响亲近。
最重要的是……
大家都是两个五条悟的受害者，多出来的同伴情，这不让关系变得更好了吗？
今天算是怕禅院真希气出毛病来，除了那位以外的全员, 找到校长请求把五条悟弄回来。
……管管宗近悟吧球球了！
毕竟私下给五条悟打电话效果不够。
感觉不够重视。
伏黑惠现在不在, 熊猫跟狗卷棘没把握能一个电话把五条悟喊回来。
于是除了禅院真希外的四只讨论讨论, 在午休的时间避开同学/学姐出发去找了校长。
熊猫跟狗卷棘是看了昨今天禅院真希的表现，真的担心。
虎杖悠仁倒是无所谓, 甚至好奇伏黑跟宗近悟出去干什么了, 对竟然能拐动伏黑惠的宗近悟更加崇拜。
——如果宗近悟不是绑架的话。
至于钉崎野蔷薇。
据本人表示：谁知道下一个受害者是不是她, 看看虎杖完了就伏黑, 人要懂得未雨绸缪。
危机感很足。
听完了电话对面的事情经过，五条悟接过特产袋子，语气无奈。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人。”
接着果断把电话挂了。
拿着电话外放的熊猫对着挂断安静的电话打出半个省略号，将手机放下，一举一动都透着无辜。
“他是这么说的。”
在场的所有人面面相觑，不需要说出口，他们都想不通一个问题。
五条悟要怎么去找人啊！
他们打电话的目的也不是让五条悟去找人好吗！
“虎杖……”钉崎野蔷薇转头，“对他们会去的地方有想法吗？”
虎杖悠仁：谢邀，勿cue，可怜弱小又无助。
他手背靠在额头上望天花板，寻思宗近悟可总不能又带伏黑惠看电影去了，本来就否决的想法被更坚定的否定了。
伏黑不会仍由他胡闹的。
虎杖悠仁表示无能为力。
在场的人又沉默一段时间，也没想出这事该怎么办，最终规规矩矩的跟校长先生告辞，留下专门带过来的礼物，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不管怎样，只能祈祷五条悟能找到人并把人带回来了。
五条悟那边。
白发的男人一手提着特产的袋子，一手按着手机站在巷子里，发出“唔”的低声。
手机上的界面调出银行卡副卡的支付消息，从中调出了收款方，再通过收款方的搜索找到了那边的位置。
“嗯？”
看清收款商家的姓名跟所在的位置，五条悟饶有兴趣的打开地图扫了一眼位置。
就在学校附近啊。
“是这个的话，惠没回学校也不是意外啊……”他低喃，唇边挂着上翘的弧度。
问题是宗近悟会是故意的吗？
这一闪而过的念头被五条悟果断否决。
不，这种可能性很小。
“有意思～”
一片落叶随着风遮住了巷子口，挡住了在街道上偷看五条悟的人的视线。
等叶片完全飘过，小巷安静无人。
……啊。
跑出来出外勤，因为看到五条悟所以停下来买了杯奶茶坐在遮阳伞下悄悄偷看他的三轮霞在心里失落的叫了声，站起身背包。
下次，下次应该找机会直接去要签名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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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付完钱到离开宠物医院，其实花费的时间也才一个小时二十多分。
这还是算上发现小猫找过来的路程。
伏黑惠带路，回到高专也只需要十多分钟。
按照正常走向，他们在正午前回到学校还能再上一节课。而宗近悟对不让伏黑惠回去上课这件事是没有任何想法的。
真的没有其他人想的那样……恶作剧？
只不过一出宠物医院，他便察觉到远处蠢蠢欲动，在平静表面下翻滚的诅咒。
那是浓郁的诅咒到了临界点的反应。
被两面宿傩的手指镇压，无法发泄也没生出弱小咒灵的纯粹负面情绪，由于长期堆积在一块沉酿，即将诞生出咒灵。
看那壮观的浓度，恐怕会诞生出拥有近人智慧的特级咒灵。
在他那边属于双特高危。
宗近悟碰了碰没有眼罩的眼角下方。
他没有睁开眼，纯白色眼睫被阳光照耀，在肌肤上撒下一小片密集的阴影。
就算他的六眼还没有到五条悟的全盛时期，也同样会造成信息量的负荷。虽然一直维持在闭眼的状态会很不舒服，但在眼前没有遮挡的情况下只能如此。
眼罩方才带了小猫，没洗过前不能再戴，他干脆就没有拿回来。
毕竟出门前没想到会有这种意外，他也没有带备用的。
这下还正好了。
处理完再去宿舍拿墨镜或绷带吧。
看来以后没事可以带一些备用的遮挡物……
“惠，你先回去吧。”宗近悟说。
他睁开眼，视线虚空散在一个位置，像是沉浸在思考里，无法琢磨他到底在想什么。
伏黑惠蹙眉。
说白了，宗近悟逃不逃学跟他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如果说在昨天他们遇见，虎杖悠仁不在，只有宗近悟一个人要逃学，伏黑惠是不会阻拦的。
原因也很简单。
先是宗近悟要是下定决心要逃学，伏黑惠自认是拦不住的。
再次就是，他们之间算不上什么。
比起像虎杖悠仁性格阳光讨人喜欢，很容易就能混熟的人，伏黑惠交友有自己的倾向，并没有那么好接近。
他是第一个分出宗近悟跟五条悟区别的人，自然也是第一个把他们两当成独立个体看待的人。
就算是校长他们，也难免会带入五条悟17岁时候的性格去看待宗近悟。
所以哪怕不认同对方的逃课行为，在他们没什么交集的情况下，伏黑惠也没打算去接近宗近悟。毕竟有一个五条老师，就已经够头疼的了。
这几天他唯一庆幸的一件事，就是宗近悟在搞事上跟当年的五条悟相比显得格外温和。
要是真的换了他所知道的五条悟，虎杖悠仁被带出去，回来怕就要去见家入老师了。
让他改变主意的还是真正接触之后。
或许很少人会明确的说出五条悟是温柔的。
但事实是，至少在对着特定的人的时候，他确实是温柔的。
只是这种温柔格外隐晦，又总是被对方气人欠打的本事掩盖，比起发现他举动下的含义，更多是被他气到失智。
所以早上要是看到小猫的是他跟五条老师，那估计男人会在旁用一些听起来残忍却又是事实的话点醒他，然后耍宝的“只要惠求我，我就救救它们~”，最终估计还是会带他去宠物医院一趟。
与之相比，宗近悟虽然看着外向开朗，又顽劣热爱搞事的样子，但他跟人的羁绊很浅。
所以他在这里的举动，远没有伏黑惠认知中的任性。
他不知道17岁时候的五条悟是不是这样的。
只觉得如果不看紧点这个人，他随时都能消失不见。就算是离开，也总得是确定人回了自己的世界吧。
“要去哪？”伏黑惠问。
他语气和平常一样，就像是随口一问。
“嗯？”没想到他会问，宗近悟想着到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直说道，“附近有双……”
他反应这边没有这个等级说法，短暂卡壳，眨眼跳过了这个，“有咒灵快要诞生，我打算去看看。”
这对他来说是职责。
伏黑惠：……
快要诞生是什么说法？还能感受到这个的吗？
宗近悟明显没有打算带他一起的想法：“那惠你快点回去，不要在外面逗留哦～”
他刚抬起手，打算打个响指耍帅同时瞬移。
“啪。”
一声轻响，伏黑惠抓到宗近悟的小臂。
宗近悟难得神情上都带上讶异地扭头。
还是他刚才留意到伏黑惠的动静，这才在对方快要碰到的时候停止运转无下限，并不明白伏黑惠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举动。
“怎么了？”
总不能是不想回学校吧？
宗近悟多打量了他两眼。
没想到啊，你这乖乖学生也有想要逃学的一天吗？
伏黑惠抓着宗近悟的手臂没有放开的打算，超淡定的：“一起去吧。”
宗近悟看着他。
就算伏黑惠也很少直接这样跟五条悟的六眼毫无阻碍的对视上。
但他也没动摇，眼中只有坚定。
如果宗近悟说是要去网吧玩，他还能有说法把人劝回学校。可要说祓除咒灵，哪怕没有上面的想法，他大概率也会跟上一起。
宗近悟陷入沉思，开始思想斗争。
首先确定他应该可以保护好惠，再考虑到确实应该让这个世界的咒术师知道特级咒灵也会有似人的智慧。
带上伏黑惠一起也不是不行。
可既然要让伏黑惠见识到双特咒灵的思维想法与人无异，那就不能在诞生前清除诅咒影响咒灵的诞生。
“注意保护好自己。”
宗近悟的语调还算轻松，伏黑惠却能从中感受到认真。
哪怕这种话在正常情况下其实不需要，却也是要说的。
如果那边即将诞生的双特咒灵，与他所知某种情况相似，那么“周边”隐藏着恐怕不止一只双特或是诅咒师，因为即将诞生的那位，是“人”造咒灵。
要真是如此，那让伏黑惠有警惕，总比没警惕好。
就算从目前他所了解的这个世界的情报看来，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他还不够强。
双特咒灵他能打得过，如果对方没有一开始就选择逃跑，是可以直接祓除掉的。
但是如果对方逃了，凭他的追踪能力……
可以说如果宗近悟的身边没有杰，只要对面咒灵不傻，躲着他走并不待在原地被他秒，宗近悟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能干掉漏瑚，也是因为对方并没有意识到要逃。
再加上到最后都没有其他因素：没有其他双特咒灵跟诅咒师辅助搭救它。
他也曾经遇到过，咒灵逃跑躲开他，他企图追上祓除，但那咒灵却接着能力短暂隐藏绕回去袭杀他的队友。
被引开了短短的一段时间。
如果不是宗近悟反应快也赶得快，恐怕它真的能得逞。
于是他会认真的对付每一场战斗，也会让身边的同伴认真起来。
但这还不够。
“宗近悟”足够特殊。
自从“大清弭”后，他常年都出现在镜头下，进行着相对他人比较与众不同的工作。时尚模特，秀场，唱歌，舞蹈，演戏，偶尔走路都会进行转播，就连战斗也会直接当做表演作为威慑，一如他在虎杖悠仁这三名学生面前出现的那样。
他需要的是能够只凭一人镇压所有的强大。
正面对决一打三打五都没有问题，要是对方敢死磕到底，宗近悟能保证自己的胜利。
这也是他维持自己地位的基本。
可如果哪一天，他世界那群咒灵跟诅咒师们积攒实力后合作对付他，前后计谋陷阱夹击，宗近悟也不能够保证自己绝对没有意外。
他要是倒下，他的世界会直接乱套。
那他所亲近的同伴，在乎的人，都会因此受到伤害。
而那恐怕是不可逆的。
他清晰的意识到了失去的恐惧，明白了守护的必要。
所以他要成为的是当之无愧的“最强”。
是打着“吉祥物”称号，看似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整个咒术界的绝对后盾。
所以他才在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一直在祓除咒灵，借着战斗时给自己做下限制进行训练。
一直到遇到虎杖悠仁他们才停下来。
原因……这不是遇到了另一个自己，当然是也该融入世界去寻找让自己回家的办法啦。
不过像是顺手遇到强大的，他肯定还是要找上门的。
毕竟这边咒灵这么多，放着不用岂不可惜？
要知道在他那边，强大的咒灵狡猾的要命，没那么强的又根本轮不到他。
手生手痒抢个咒灵限制训练要被说胡闹，一堆人轮流来喋喋不休让他不要抢新人的锻炼机会，最憋气的是，杰那家伙也跟着……
倒是说完这就开始嘘寒问暖了，担心他累不累。
总归核心思想就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打斗都交给他们来，咒术协会养那么多人不是吃白饭的。
知道的是明白他们真的不想让他那么累，毕竟跟咒灵与咒术师的勾心斗角，他作为唯一的主战力，除了夏油杰以外没有人能帮得上忙，都只能在安全的地方干着急。
不知道的怕是要以为这群高层打算捧杀把他养废，让咒术界完蛋。
“我知道了。”
伏黑惠闻言也沉下心专注起来。
能让宗近悟这么慎重对待的，一定不同于平常从诅咒里诞生的四级到二级的咒灵。
他们刚见面的时候，眼前的人连生得术式都未使用，就祓除了特级咒灵。
那么即将要诞生的存在，或许比上次见过的还要强大。
“那走吧~也不用太紧张，放轻松~”宗近悟反抓住伏黑惠的手，语气轻佻暧昧，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放在唇前，给了他个俏皮可爱的wink，“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视线中环境突变，浓郁的诅咒在压制下翻滚。
由于咒胎已经形成，空气中已经有了隐隐的压制感，都不需要抬眼看，就明白这里确实即将要生出咒灵。
可是视线中一片白净，湛蓝的天空一览无遗，下方甚至还有路人无知无觉的行走。
他们站在天台的边缘，身前就是半人高的生锈栏杆。
伏黑惠一时甚至找不出是哪里的气息，不知道压制物在哪，也不知道咒灵即将在哪诞生。
宗近悟感受着咒灵成型的完成度，望着下方行人，问出了他一直很好奇的问题。
“惠，你们平常都是怎么驱除人群的？”
他尾音稍稍拖着，松开的手四指并拢放在额前眺望状。
稍稍扫了眼对楼下的人群流动范围大概心理有数后，他便放下手双手插兜闭上眼。
他确实好奇。
每次他顺着咒灵的气息摸过去，出事的人只有一两个。
如果没有事先大范围的驱散，在二级咒灵以上的场合，受害人并不会只有这么少。毕竟这里的人们跟他所认知的不太一样，既然看不到咒灵，就不会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有所预感。
而且疏导人群的时候，也不能透露任何跟咒术有关的信息吧。
所以这驱散人群就有点厉害了。
需要有关部门的配合吧？
伏黑惠沉默了一小会，这就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他说：“……我不知道，那是補助监督们做的事情。”
宗近悟闻言，对他来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闭着目侧头。
“诶，是这样啊，那还不错。”
看来補助监督们也不是光放个[帐]就干混工资。
对不住，失礼了，毕竟会使用帐的在这样人数稀缺的咒术界，也算是很了不得的人才了。
所谓术业有专攻。
没有没用的专长，只有放错了定位的人。
“不过这就让人苦恼了……附近还没有補助监督吧。”宗近悟凭感觉给特级咒灵的咒胎圈定范围，毕竟在闭着眼睛的时候，六眼并不能正常发挥它的作用。
不然五条悟也不用在脸上搞个眼罩日常戴着。
他回忆了番咒术高专的结界，那结界能够驱散普通人，而他又刚好能够看清组成它的术式。
虽然只是每次在进出的时候瞥到的，但他记性很好。
……现在研究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不管来不来得急，那都是防止普通人靠近的结界。
原则上是进行思维上的误导让他们注意不到结界，而不是展开结界就能将人挤出去。
所以物理层面上的清人还是要的。
“我打电话喊人。”伏黑惠拿出手机，觉得有必要将这里的情况汇报。
并且非常紧急。
哪怕周边看起来还没什么异样，漂浮着的诅咒也不算浓郁，可是站在这里就能够很清晰感觉到绝对有咒灵要诞生。
如果等咒灵诞生，那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
“有了，跟我来~！”
宗近悟沉吟了会，头上亮起一顶灯泡，打了个响指。他睁开眼跑到天台的门处，将生锈的锁用咒力打断，拉开吱呀吱呀哀鸣的门，就朝楼梯下跑下去。
“等！五……”
伏黑惠在称呼上卡壳，他手中电话通讯录按到一半，低头看了眼手机，左右挣扎两秒，无奈的将电话放回口袋里追了上去。
他刚跑下两层，由于宗近悟跑得太快看不见影子，这会又没了脚步声，他暂时没法确定宗近悟是继续下楼了还是走到楼层里了。伏黑惠正一脚落在层面上，另一只脚还在楼梯上时，听到熟悉的声音，用着他极度不熟悉的语气大喊。
“啊——楼上着火了！！防火铃好像坏了，大家快避难！”
那话语中的惊慌，意外，恐惧，焦急简直惟妙惟肖。
再加上那凌乱又快的脚步声，弄得小时候出勤过消防演习的伏黑惠也难免下意识想按照指导规则快速有序的进行避难。
但他只微微动了一下就顿住。
因为刚刚由于语气刻意屏蔽的声线出现在了他的脑里，他很不情愿的分辨出了声音。
伏黑惠：……
伏黑惠：？
这栋楼确实有些老旧，在这里工作的人好像很少，单就他跟宗近悟两个人跑下来时造成的动静还被人探头出来大吼辱骂，墙粉脱落栏杆生锈。
要说火灾警报坏了还挺符合情景——确实有可能。
这就是你宗近悟刚刚想到的办法吗？
那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