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干净的眼神
吃得差不多，周淮起身去结账。
余笙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沈越舟在她身后替她拎着包跟周淮走在一起看她们三个女生说说笑笑。
“动心了？”沈越舟突然开口问。
周淮看了看宋荞，轻声应了一声。
沈越舟笑了笑，表示了解，他不也动心了？
余笙对他来说是特别的，他可以纵容她，可以宠着她，她是他心里唯一的净土。
到了一楼，他们没去包厢，想在外面喝。
台上妖娆的女郎穿着清凉的衣物，露出修长纤细的双腿，凹凸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一个个扭着身体跳着热舞。
余笙很少来酒吧，不是很习惯酒吧的氛围，特别是当她们走进酒吧时，就有几道目光落在了她们身上，特别是舒窈。
那些男人从上到下地打量着舒窈，带着明目张胆的调戏和玩味，她很明白那些看着舒窈的男人怀着怎样的目的，不由得握紧了舒窈的手。
舒窈看着余笙的手愣了愣，看她像在保护自己的小鸡仔一样，心里微微一动。
真是个单纯善良的小天使。
找了个位置坐下，原本舒窈是要坐在外面的，余笙不让，非把她拉到里面坐下，生怕谁占了她的便宜。
舒窈没拒绝，笑了笑坐在她身边，只是由始至终不敢去看余笙另一边的沈越舟。
周淮揽着宋荞点了根烟，昏暗的角落里燃烧的星光若隐若现。
宋荞提议：“要不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余笙附和：“我赞同！”
女生们都没有意见，两个男生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宋荞提出来的就由宋荞先转瓶子，转到谁，就由谁回答问题，可以选择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都不选的自罚三杯。
余笙盯着桌上的瓶子，只见它缓缓停在了自己面前，瓶口正对自己，她撇了撇嘴。
“笙笙……”宋荞一脸奸笑地盯着她，余笙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你喜欢沈学长多久了”
齐唰唰的，几道目光朝她看过来，特别是沈越舟，眉眼含笑地盯着她，似乎很期待答案。
余笙小脸一红轻咳了一声，喝了口酒壮胆，“初三就开始喜欢了……”
“哦~”宋荞起哄，“看不出来我们笙笙还挺有早恋的天赋的。”
沈越舟听到她的回答，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更多的是开心，原来她那么早就开始喜欢他了。可他们真正认识应该是前年的那场篮球，她拿了一瓶水想给他，却迟迟不敢上前，他就觉得这个小姑娘真有趣，一和他说话就会脸红，眼神单纯干净。
宋荞过去是楚梨，楚梨咽了口唾沫转动啤酒瓶，暗暗祈祷不要转到自己，当酒瓶停下来瓶口正对着余笙的时候，她狠狠松了口气。
“我来问我来问！”宋荞激动地举手，一脸的不怀好意，“学长一次是多久？”
余笙喝着酒，猝不及防被她的话呛到，沈越舟赶紧给她顺气。等缓过来，余笙真的想把宋荞揍一顿，这玩意是可以大庭广众下问的吗？更何况她怎么会知道是多久？
但凡灯光再亮一些，都能看见她红得滴血的脸，还带着几分尴尬。
“笙笙，该不会是学长不行，你不好意思说吧？”宋荞调侃她。
沈越舟倒是没有生气，好整以暇地看着余笙。
“那个……等我以后试过了再回答这个问题。”余笙刚说完就想咬断自己舌头，什么叫试过以后再回答啊？她捂着脸暗暗嫌弃自己。
楚梨转了就到舒窈了，舒窈转了一下瓶子，默默地看着瓶子停在宋荞面前，她下意识地看了周淮一眼，而他只是抽着烟目光温柔地看着宋荞。
她扬了扬发僵的嘴角，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诶~这回轮到我问了吧，嘿嘿……”余笙俏皮地吐了吐舌，指着周淮眼里带着一丝不满，“你和他进展到哪步了？”
宋荞羞涩地看向周淮，低声说：“咳……就……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余笙差点没忍住冲上把周淮给揍一顿，心里暗骂他禽兽。
舒窈抬眸看了看他，他似乎没有太大的反应，由始至终安安静静地坐在宋荞身边。
余笙转动的瓶子停在了周淮面前，周淮坦然地坐直身体。
舒窈拉住余笙的手，脸上笑意盈盈，“让我问吧。”
余笙第一次见她笑这么好看，不由得晃了神，点点头。
“哥哥爱荞荞吗？”
周淮抬眸对上她笑意盈盈的目光，深深吸了口烟，许久，他说：“爱。”
舒窈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倒了一杯满满的酒起身敬他：“祝哥哥嫂嫂……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说完端着酒一饮而尽，眼角酸涩难当，像有什么东西要决堤而出，她保持着完美的笑容坐下。
沈越舟转到的是宋荞，余笙积极发问：“咳……你家那位……一次多久？”她把这个问题还给了宋荞。
舒窈不用听宋荞说都知道周淮有多持久，接连给自己倒了几杯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宋荞想起下午的疯狂小脸一阵滚烫，倒了三杯酒接连喝完，不好意思回答。
当周淮转动的瓶口正对着舒窈时，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
“我来问，窈窈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宋荞八卦地问她。
舒窈僵了一下，顿时笑靥如花，“我选大冒险。”
宋荞眼眸一转，歪头看她：“你从在场的男性里选择一个表白……拒绝你才算挑战成功。”
所有人听到这个大冒险都愣了一下，舒窈表白成功很容易，但要表白失败，似乎挺难的，谁能拒绝身材火辣的舒窈呢？
舒窈勾起唇角笑容妩媚，眼神里透着魅惑，那副样子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产生反应，包括周淮和沈越舟。
那一刻她很想走到周淮面前，但也只是想想。
“好，”舒窈爽快地答应，接着看向余笙，“笙笙，想看我跳舞吗？”
余笙想说想，可目光扫过那些频繁看向舒窈的男人时，下意识想要拒绝。
舒窈不等她回应，转身走进舞池，她踹掉脚上的高跟鞋，当着所有人的面走上舞台。
舞台上正跳着热舞的女人们识趣地退下，只留她一个人站在那，彩色的灯光错落的照在她身上，她扯下头上的发圈任由长发散落在肩上，妩媚得像个妖精。
她随着音乐缓缓舞动着身体，一举一动地带着极致的诱惑。人群中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声，看向她的目光如狼似虎，恨不能将她压在身下生吞活剥。
周淮看着她舞台上的她目光沉了沉，眉头微微皱起。
余笙被台上的舒窈吸引了目光，那样的她好像会发光。
只是那些男人看向她的目光都不是欣赏，而是充满情欲的注视，余笙莫名的替她感难过。
舒窈瞥见角落里坐着的一个男生，他正目光淡淡地看着她。
是他。
给她创口贴的那个男生。
舒窈浅浅一笑，缓缓朝台下走去顺手拿了旁边一朵玫瑰咬在唇间朝他走去。
“帅哥……”舒窈双脚一踮坐上他面前的桌子上，眼神妩媚充满诱惑。
可还没等她说完，男生猛地起身走开，舒窈望着他的背影愣了愣，就这么走了？
她挑了挑眉，不甚在意地笑笑，走到宋荞面前轻笑：“也不是很难嘛……”
这时，刚刚那个男生去而复返，走到了她的面前，手里还多了一双高跟鞋，是之前舒窈脱掉的鞋子。
舒窈微微一愣，看着男生蹲下身把鞋子摆放在她面前，不自觉地跟着他的引导穿上鞋子。
男生起身指着她手里的花问：“这是给我的吗？”
也不等她回答，男生从她手里接过花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看来，还是不太容易哦！”宋荞朝她俏皮地眨眨眼，一脸揶揄。
舒窈笑了笑，拿起一瓶烈酒直接一口干完。心里却对刚刚的男生生起几分好奇，她在台上跳舞时，她就看见他的目光在那些男人里是那样的特别，所以她才会走向她。他看她的眼神太干净了，是她从未见过的干净，就好像，在他面前，她就是她……
有点像……余笙。
对，就像余笙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心疼。
舒窈顿了顿，再次看向那个位置，心疼吗？她自嘲地笑笑。
玩得差不多了，都准备回去。
夜里的风有些凉，一出门就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沈越舟脱了外套给余笙披上，将她抱在怀里。
舒窈静静地看着周淮把外套披在宋荞身上，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周淮余光扫过穿着略显单薄的舒窈，抿了抿唇。
“窈窈，给你。”余笙也注意到她，赶紧把沈越舟披在她身上的外套递给她。
“我不冷……”
突然一件黑色的休闲外套披在了她肩上，舒窈诧异地回头，再次看见那个男生。
男生什么也没说，把外套披在她肩上后就打了辆车离开。
外套上还带着男生身上的余温，有些温暖。
“窈窈，你认识他？”余笙惊讶地问。
舒窈摇头，“可能他比较善良。”
周淮原本皱着的眉头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