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奇怪的人
舒窈先到,余笙和楚梨等沈越舟一起过来。
一楼就是酒吧,周淮之前是这里的常客,每次来都会带上她,所以她对这里也还算比较熟悉。
看了下时间,似乎还早,舒窈走进酒吧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点了杯鸡尾酒。
在她走进酒吧的那一瞬,很多男人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不管是身材还是脸蛋在这都是上乘的,特别是她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的风情更是勾得人心里痒痒的,引起无限遐想。
舒窈不想去看那些男人眼里的情色,只觉得胸口发闷,苦笑了一下把那杯鸡尾酒喝完又点了一瓶威士忌。
有人上前搭讪:“小姐,一个人?”
舒窈睨了一眼他,眼底透着几分不耐,目光冰冷,嫣红的唇微张吐出一个字:“滚。”
男人似乎没想到长相艳丽的一个女人居然还是个冰山没人,对她越发感兴趣。手搭上她的肩膀在她身旁坐下,“别那么凶啊……哥哥有钱,你就说多少一晚……”
舒窈眯了眯眼睛,原本冰冷的小脸瞬间浮现出一抹魅惑的笑,手指轻勾,勾着他的衣领。
男人见她笑容妩媚勾人,身体一下就软了,他还隐约能闻到她身上醉人的芳香,被她迷得如痴如醉。
哪料下一秒舒窈就将他狠狠推开,脸上的笑容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红唇轻启:“你听不到人话?”
男人狼狈地坐在地上,气得青筋直冒,“臭婊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啊……”男人一声惨叫,舒窈的高跟鞋踩在他的小腿上,目光冰冷。
“滚。”
男人吃痛,狠狠地看了她一眼拖着疼痛的脚走了,但事情不会那么轻易结束。
坐在阴影处的一个男人将一切看在眼里,脸上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他缓缓起身走到她身旁。
舒窈眼都没抬一下,自顾自地喝酒,表情漠然。
可男人只是将一个创口贴放在她手边,“他是这里的地头蛇,不会就那样放过你的。”
也许是他善意的提醒,舒窈眼神微动朝他看去却只见到他的背影,只记得他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他很高,穿着黑色的t恤几乎要与昏暗的角落融为一体。
舒窈瞥了一眼胳膊上的伤,目光落在了桌上的创口贴上,许久,她将创口贴放进包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是那个男人表现出的善意。
喝完杯子里的酒,她看了看时间,估摸着余笙他们快到了,整理了一下衣物走出酒吧站在外面吹吹风。
风吹散她身上浓重的酒味,只剩点点酒香,有些醉人。
“窈窈!”
是余笙和楚梨。
舒窈整理好心情脸上浮起一个淡淡的笑容看向她们,“来了?进去吧。”
余笙亲密地搂着她,灵敏地嗅到她身上的酒味,又凑她身上闻了闻,“窈窈,你喝酒啦?”
“喝了一小点。”舒窈俏皮地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小脸还带着点微红。
宋荞挽着周淮刚好走来,那一幕正好落在周淮眼里,宋荞开心地上去打招呼。
舒窈看向周淮,发现他也正看着她,两人目光相触,舒窈愣了一下随即收回目光。无意间看见宋荞脖子上新鲜的吻痕,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沈越舟也停好车过来了,一群人一同进了电梯。
余笙笑嘻嘻地和舒窈聊天,“下次喝酒可不许一个人,叫上我,我可以陪你。”
沈越舟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佯装生气:“你还想喝酒?”
“啊……痛……我不喝了不喝了……”余笙求饶。
舒窈接触到沈越舟的目光,身体忍不住一僵,赶紧转过头假装和楚梨聊天。
走进包厢,余笙拉着舒窈坐在旁边,“窈窈,你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待会可得多吃点。”
“好。”舒窈笑笑,“哥哥请客,怎么能有所保留呢?”
余笙和楚梨立马暧昧地看了眼宋荞和周淮。
宋荞有些不好意思,嗔了她俩一眼,“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这不是还没开始吃嘛!”余笙拿着菜单笑她。
“去去去!你也不是一个人。”宋荞看了一眼余笙旁边的沈越舟意味深长,成功把余笙逗红了脸。
“尽情吃,吃完去楼下酒吧玩,我请客。”周淮揽着宋荞说。
余笙很快点了两个她爱吃的辣菜,十分开心地和宋荞说起楚梨下午和方洛的事,把楚梨说得小脸通红,
舒窈有些发闷,起身想出去透透气,
走到洗手间外,她点燃一根女士香烟抽了起来,一个男人从男厕所走出来正好看见她。
舒窈低着头,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当看见那双白皙好看的手拿着一张纸巾递给她时,她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抬起头看向那双手的主人,她的眼底还泛着泪光,睫毛上挂着几滴泪珠如受惊的蝴蝶轻轻颤动,带着脆弱的美感。
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穿着黑色的t恤,五官俊朗,皮肤白皙。
见她许久没有接过纸巾,男人将纸巾放到她手里,轻声说:“哭花了妆可就不好看了。”
直到指间的烟燃了上来,烫到她的手才回过神来,慌忙把烟掐灭,看着他的背影晃了神,他的声音和背影都有些熟悉。
是之前在酒吧给她创口贴提醒她的那个人。
奇怪的人。
舒窈抓紧了手里的纸巾,许久,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那张纸巾擦干脸上眼泪,对着自己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回到包厢时,菜已经上得差不多了,余笙朝她招手,盯着桌上的美食两眼发光。
“你怎么去那么久啊?”余笙有些不满。
舒窈夹了一块排骨放她碗里,她才喜笑颜开专心的干起饭来。
周淮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舒窈指间的烫伤,眼里闪过一抹复杂,拿起酒杯喝了口酒。
沈越舟默默地在旁边给余笙夹菜,他没吃多少,但觉得看余笙吃东西是一种享受,在她眼里好像什么烦恼都可以用美食消化掉。
余笙吃得很开心,时不时地投喂一下舒窈,连带着舒窈都被她喂得很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