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需要一个全面的解决办法
送走海曼的计划很成功。
江绵年在他的项链上加持了一个可以自行操控的幻觉魔法，开启时能让其他人下意识地忽略他。
“这一路上尽量少和人打招呼。”
小圣子从骑士团那里拿了些白面包，又从红衣主教给他准备的钱袋里拿了几个银币递给海曼。
“这个魔法的缺陷是，如果你主动和他们交谈，就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毕竟这是一个幻觉类的魔法。”
海曼点点头：“好，我会尽快回去的……外面太危险了！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这个世界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江绵年只得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
“等我巡游结束。”他保证道，“一定会还你一个正常的、不会因为发色眸色就伤害别人的世界。”
“别伤心，可爱的黑珍珠小人鱼。”
等江绵年和优利卡离开房间的时候，圣骑士发现那个双黑已经不见了。
他微微挑了一下眉头，但还是没有开口询问，心中明白那人大概在圣子的保护下离开了这里，只是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手段。
“圣子。”圣骑士恭敬地向圣子跪下行礼，“可要启程前往下一地点？”
江绵年沉吟片刻，抬头朝着罪恶之城的方向眺望了一下：“明日启程，现在他们应该很混乱，我和优利卡再去探一探。”
按他的直觉来看，这里面应该还有一个需要他帮忙的种族——如果不是龙族，那就应该是矮人了。
毕竟种族就只有那么几个比较突出，救下的双黑人类都能变成人鱼，江绵年实在想不出剩下的会是普通人。
“是。”
圣骑士现在的心态比起之前好了不少，即使那个再也没自称过吟游诗人的家伙依然可疑，他还是可以压抑住自己的内心。
如果这是圣子希望的结果，他会做到。
江绵年和优利卡重新披上斗篷戴好面具——又是一对全新的情侣款面具，避免被城里眼尖的人认出来。
和江绵年猜想的不太一样，中午的那一批人担心光明魔法师解决完双黑以后问责他们，居然早早地就离开了，甚至没人敢讨论这件事。
优利卡对小圣子朝别人说的那一句“可爱的黑珍珠小人鱼”有点吃醋，但在具体表现的时候却只是贴得人更近。
如果不是江绵年深知自家对象的秉性，恐怕还真发现不了。
“吃醋了？”
感受到优利卡和自己越黏越紧，江绵年脚步一顿，将人一把拉进了店铺之间的空隙中，然后布下一下隔绝里外的魔法阵。
“是摸头还是说他可爱让你不高兴了？”精灵王子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看起来有些戏谑，“还是都有？”
优利卡抬手将两人的面具揭了下来：“……不喜欢塞缪尔夸他。”
“摸头也不喜欢。”
即使海曼的年龄换算成人类的不算大，可他要是在精灵里可算不上是个小孩了，怎么还像宠孩子一样地摸人头？
优利卡比精灵王子高了半个头，明明是被人压在墙上，主动搂着对方时却像是主导方。
可他的语气那么可怜，表情又夹杂着让人心动的爱恋，就像是求而不得的大狗，呜呜地朝人撒娇。
就算已经是第二个世界了，江绵年还是对他这一套毫无抵抗力。
“优利卡是最棒的魔王。”他抬手去摸对方的黑色短发，“如果是骑士的话，肯定能打败阿尔斯，成为我唯一的圣骑士。”
优利卡的眼睛猛然亮了起来，揽着小圣子亲了个够本，连唇都微微地肿了，眸中含着春水一般。
“今天都不准亲了。”
江绵年轻喘几下，将还想多占会儿便宜的坏家伙推到了旁边：“去找个武器铺子，给你买个趁手的武器。”
武器铺？
联想到刚刚离开的人鱼海曼，优利卡稳着手给自己扣上面具，又去给小圣子戴。
“有矮人在那里？”
以塞缪尔的运气来看，即使他随便找一家铺子，这里面也多半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人才对。
再结合武器这个关键词，塞缪尔想要找什么也就不难想到了。
“嗯。”江绵年并没有否认对方的猜测，“我感觉有矮人在向我求救，不排除有人故意囚禁他们牟利。”
矮人的相貌在人类看来偏老偏丑，本身战斗力不高，无法感知魔法，又没有显著的信仰，很多人对于捕捉他们没有什么心理障碍。
不同于难寻找的人鱼和出生即魔法师的精灵，矮人又是以锻造武器这种辅助天赋而闻名，每年被捕捉的矮人甚至能达到千余人。
对比基数本就不大的矮人来说，这无疑是在他们的身上割肉。
“矮人通常会被抓起来锻造武器，据说只要是由他们经手的武器，耐久度和锋利程度都会大大提升。”
优利卡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他们应该不敢声张这件事，万一被别人知道了，指不定哪天就会有实力更强的人抢走这几个摇钱树。”
不过要找到这家铺子还是很简单的。
优利卡到外面去晃悠了一圈，锁定上了一胖一瘦两个男人。
“他们的脸上有一股死气。”他耸耸肩膀，言语间有些意味不明，“我不太清楚矮人族内部的机制，但这两个家伙肯定是有问题的。”
江绵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矮人这个种族的存在地位其实比兽人的还要尴尬。
在声望和表面地位上，兽人的确要略低矮人一筹，甚至在其他人眼中是“没用”的代名词。
没有利用价值是兽人一族的心病，却是矮人求之不得的“天赋”。
在某些管辖森严地方，矮人会自行开设店铺售卖武器，以换取种族繁衍所需要的物资。
这是人类和矮人的种族交易，有利于双方发展。
可是在一些私人的领土上，他们独立于王国之外，即使国王拥有对它们的掌控权，也很难照顾得面面俱到。
这就为那些矮人贩子提供了上好的庇护条件，让他们可以延续这种买卖，通过贩卖矮人来从中获利。
想要解决这种情况，江绵年还需要一个更加全面的解决办法。
——如果能从源头上动手，也许就能改变矮人被贩卖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