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往事浮现铮铮人
颜母的脸庞早已失去了当年的模样,呈现在眼前的是老态略显臃肿的脸。
虽说雨城的人大多忧愁善感,但她在以前却是例外,总是在用自己的心思暖和着周围的人。
她一出生并没有啼哭大叫,而是言笑晏晏的。
接生狐婆轻轻地掐了她一下,她的嘴巴嘟囔囔的,眼睛充盈着泪水,似乎想要释放,但她戏弄了周围的人,又开始嘴角上扬。
众人觉着城后生了一个傻丫头,投来了同情的目光,但都不敢言语。
接生狐婆看着这乖嫩嫩的孩子不哭,就装作自己哭了,室外的人听了,高兴了一阵儿,转而又面无表情。
她小时候几乎很少哭,总摆出一副欢欣鼓舞的样子,周围的人更加同情,更加可怜这孩子,对她呵护有加,她的哥哥颜雨凌更是如此。
弹指一挥间,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人们渐渐发现这个女孩子竟与他人不一样,整日精力十足,常常上山打野,下山摆桌,邀请家人欢聚一堂,见长辈们总是推脱,偶尔哥哥颜雨凌看见妹妹可怜兮兮的,便缠着他们同意在一起玩乐。
他们两个死缠烂打,硬是拖着来到自己的寝殿外,只见摆满了一桌子的吃食,有健壮伶俐的跳兔、魁梧有力的飞鸟、机警狡猾的硕鼠、活蹦乱跳的游鱼,还有一些香果美味,还特意叫来城中最负盛名的厨子,让他烹饪烘烤。顿时弥漫着香气。
颜雨凝的祖父道:“凝儿,以后捕猎千万不要捉那些源法很强的,否则会伤害你的。”
雨凝道:“祖父,我明白的,您跟我说了好多回了。祖父,美味的食物就要来了,太香了,我去给祖父拿一个,第一口给祖父,第二口给祖母。”
雨凝的的祖母道:“那你父亲和母亲呢。”
雨凝道:“父亲和母亲在后边呢,哥哥最后”。说完对着雨凌吐了吐舌头,笑了起来。颜雨凌看着妹妹活泼的样子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一家人吃完之后,都感觉很满足。
自此以后如若有时间,众人总会来吃一顿。
雨凝母亲看到女儿每天清闲,就让师傅带着她学学如何运用源法之术,而雨凝也只是当学生两天,又自由洒脱三天。雨凝母亲束手无策,就让自己的儿子亲自教学。
颜雨凌酷爱舞刀弄剑,时常跟着自己的父亲去战场,久而久之也当成是历练的一种,长老们也没说什么。
雨凌只要回来就教授雨凝各种事情,在哥哥的陪伴下雨凝很有长进,雨凝母亲也就放心了。
等到颜雨凝历练之日,她也想跟着哥哥去往战场。雨凌道:“战场刀剑无眼,要比去各国历练更加危险。”
雨凝道:“哥哥,怕什么,你妹妹我跟着你学了这么久也该好好去对付那些个侵略者了。放心吧,哥哥,我定当万分小心的。”
雨凌高声严厉地道:“你让已经化为青丝的父亲和母亲怎么安息,你去祠堂好好跪着,反思反思。”
雨凝道:“我就是为了父亲和母亲报仇的,天杀的他们,竟然使用诡计让父亲和母亲深陷黑暗沼泽地,久久呼应都无人答复。他们迟早不会得到好因果的。你不让我去,我也会悄悄地跟着你去的。”
雨凌见自己的妹妹执意要去就让妻子余烟敏扣留住她并道:“你跟你嫂嫂好好照顾你侄子吧。”而他披上战甲,挥舞着白狐赤金枪带领三万将领赶往战场。
战场上,天空黑红,席卷着一股声势浩大的刀剑碰撞,其间鲜血飞舞,弥漫四处。
颜雨凌身材高大,伟岸精神,穿上盔甲更显得雄壮有力。
他的身上失去了细皮嫩肉,转而是一道道疤痕以及坚硬无比的肉块,他的面庞也失去了清俊,转而是杀伐果断,他眼神雷厉,目光狠劣。
长时间的作战早已杀红了眼睛,双方各自使用自己的力量为对方铺叠障碍,奈何颜雨凌终究抵不过身体旧伤复发的情况,他倒在地面,众军见此,都纷纷失去战意。
一位将军便鼓舞众军:“将士们,我来照管颜帅,大家冲。”接着他使用了源法护送颜雨凌回到了帐房,命人好生照顾,而这照顾的人居然是颜雨凝,颜雨凝见自己的哥哥已经伤痕累累,气不打一处来,命人好生照顾。
颜雨凝拿起哥哥手中的白狐赤金枪赶往前线,而身旁的这位被这英姿飒爽的女子惊艳了人,与她一同赶赴。
颜雨凝大喊道:“将士们,杀他个片甲不留。”
众将士听了这句话纳闷道:“怎么是个娘们儿。”
而身旁的这位将军道:“将士们,杀他个片甲不留。”
众将士听到如此高昂的声音,士气上升,冲向前方。
颜雨凝大展源法,化怒气为动力,使用怒雨刃刀,雨本来清明透彻一刹那变成红色向对面袭来,一滴接着一滴以快速的水滴进入皮肤,顺着血管撑破五脏六腑,对面鲜血漫天。
一场血雨水顺着天空滑落到地面,瞬间变得腥臭难闻。
敌方见此使用土遁抵挡血雨攻击,颜雨凝早已怒不可遏,一招水形记再加上我方传来的源法击溃了对面的盾。
敌方吓得失魂落魄,纷纷举枪向后撤退以示失败。
众人回到军营中,都庆贺大胜。
颜雨凝去往哥哥帐营中查看伤势,发现哥哥口角皲裂,皮肤现出裂痕,血水不停地往外流。她才知道了哥哥强壮的身体早已被侵蚀的难分肉血,御医尽力的治疗,可惜没抵挡住。
临终前,颜雨凌告诉这位将士道:“好好……照顾……我……的……妹妹。”他最终闭上了眼睛逐渐化为了一缕青丝。
颜雨凝亲眼看着哥哥的青丝飞往家的方向,眼睛里逐渐显现出红丝,又渗透出两道温热的泪水。
站在身旁的这位拍了拍颜雨凝的肩膀,颜雨凝瘫倒在这位宽阔的胸怀,泣不成声,许久未缓过来。而这位将军咬牙切齿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便道:“你哥哥,颜雨凌是位英雄,是我们水狐一族的英雄,我们敬佩他。”
身后的将士知道颜雨凌已死,万分感念,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心到伤心处又怎会不流泪呢。
众将士军领默默流泪缅怀这位英雄。
这时,敌方所派来的使者来到这里,便道:“我方与您方来商讨战事协议。”
颜雨凝听了便要出去打,身边这位道:“如果是来求和,我们也应该讲和,毕竟战了数百年了,况且你哥哥也不希望如此。”颜雨凝压制住心中怒火。
这位将军来到使者面前道:“就当着我军面前说吧。”
使者道:“既然谈判,这么多人在场,容易众说纷纭,还不如在帐中谈话。”
颜雨凝道:“怕什么,我们都是一体的,说就说,不说就开打。”
那人听了有些恐惧,便高声道:“好,就这样吧,只要你们肯每年贡献粮食万石,兵器万柄,还有你们死去将士的皮毛、骨肉,我方就投降。”
颜雨凝更加忍不住了,就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屁,要打就打,干这么多花花样式,你以为我们好欺负。”说完砍下头颅用机械扔到敌方阵营,以示开打。
敌方见使者的头颅扔了过来,就又派一位使者道:“哎呀呀,我们那位使者不懂事儿,各位不要见怪,我们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就行。”说完卑躬屈膝以示友好。
众人听了都认为可以,便共同签署协议共数百条,不再有战,并互相尊重对方,将使者送出。这只不过是水族地界停止战争,置于其他地界……
颜雨凌的青丝来到了雨城祠堂,其妻子见到,心中万分剧痛,其儿子颜落幽也伤心落泪。
举国有喜有忧,喜事与伤心忧愁的事情交杂,生离死别,举国欢庆,一家便有一家事。
众长老因颜雨凝有功便抵了她私自去往战场之过,可颜雨凝侧目而视各位长老,不辞而别离开雨城前往历练。这在各国史无前例,而在身边的这位将军只能目送。
颜雨凝这位人物的名号响彻整个国度,就连向来高高在上的长老们都万分钦佩,她居然在百年之内,连破各个国家城池的历练之地,险事、勾心斗角种种经历令其他历练者望而生畏。
自她开始,女性地位直线上升,公主也可去往其他各地,施展一番。
颜雨凝回到了雨城,心内早已麻木,可看着自己的嫂嫂独自打理着整个水国,双鬓发白,脸上虽青春,但眼睛却是苍老枯衰。被冰冻了近百年的心逐渐柔软,感叹自己竟然如此行事,心内悔恨,便跟着嫂嫂学习治理国家之事,好帮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