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敢染 车里更刺激。
季匪的部队在春节前有一个饭局——可以带家属的那种。
最受瞩目的,当然是他这种‘新婚人士’。
毕竟季匪在队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光速打了结婚报告领证后,还没带老婆出现过。
偶尔有人问起来,季匪搪塞的方式都像是在给人塞狗粮:“我自己的老婆,干嘛带过来给你们瞅瞅啊?”
“……”众人颇为无语:“你小子,是不是不想请客啊你?直说好了!”
居然连带着老婆请吃饭的基本套路都不遵守了!
“开玩笑的。”季匪收敛了吊儿郎当的笑意,带了几丝正经:“不过我老婆不是什么外向的性子,你们别太浪了。”
众人表示受够了。
“可以了你。”他们怒道:“吃个饭而已,我们还能把人吃了不成?”
在一众队友的强烈要求下,季匪也不好一再推脱。
毕竟有对象或者结婚后要请全队的人搓一顿是传统,他总不能搞特立独行。
回家后把这事儿和程见烟说了说,后者没怎么犹豫,点了点头同意下来。
“那群孙子一个个都是狼……”季匪却还是有些担心,老妈子似的念叨:“你又不会喝酒,到时候被灌了怎么办?”
队里的人,他能拦住也有限。
程见烟歪头,貌似认真地说:“要不然我现在练练?”
“临时抱佛脚?”季匪笑出声:“宝贝,你省省吧。”
他当然能看出来她是在开玩笑。
“别这么担心我。”程见烟抿唇微笑:“我相信你部队的同事不会强迫劝酒的。”
“……那是你不了解他们。”
程见烟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折身走回主卧。
几分钟后,她手里拿着一个模型走了出来。
这是她花了十天时间拼好的歼20,虽然模型不大,但细节很多也很繁琐,拼凑起来极其浪费时间——尤其是她还得躲躲藏藏,生怕被这个惊喜被发现。
不过还好,总归是在过年前弄好了,可以送给他了。
季匪看着程见烟手中的飞机模型,微微一愣。
他当然识得这架飞机,可以说是国内制造最强悍的一架战斗机……但更让他意外的是她也知道,并且显而易见,这是她送给自己的礼物。
“提前了两天,但是,”程见烟声音微微一顿,轻而甜:“季匪,新年快乐。”
她很感谢这个他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这座歼20的模型是程见烟费了很多心思买来的,无论是运输还是制作的过程都很麻烦,她当然希望送出去后季匪能喜欢。
但她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喜欢。
季匪收下来后,第一时间就拍了照片发朋友圈炫耀了。
文案还是十分张扬的‘老婆送的’。
要是这样也就算了。
更让程见烟哭笑不得的还是晚上的部队聚餐,季匪居然还是带着模型去的。
显然,他觉得光在微信朋友圈里炫耀不够过瘾。
“季匪,你是小学生么?”程见烟坐在车上,还试图最后劝说他把模型放在车里别带下去,堪称苦口婆心:“哪有带着玩具去聚餐的?”
“这哪儿是玩具?”季匪正色:“有这么酷的玩具?”
“……饭店里人多手杂的。”程见烟只好说:“带着过去有可能被弄坏的。”
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他总不可能一直抱着模型吧?
季匪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只好有些遗憾的把模型留在车里。
临下车,他还有些眷恋的碰了碰。
“你这么喜欢啊?”程见烟看着都心软了,忍不住笑。
“是啊,超喜欢。”季匪沉吟片刻,宣布:“改天我要拿到部队宿舍里,摆在床头。”
“非得让林与骁那货羡慕死不可,他老婆就没送过他这些。”
程见烟:“……”
等他们到了早就预定好的包厢里面,程见烟才第一次见到季匪时常提到的林与骁。
大概是因为他和季匪使用的是一台飞机,而且林与骁还是驾驶员的缘故,程见烟对这个名字一直印象很深刻。
见到第一眼,她就觉得这部队里帅哥真多。
林与骁的长相身材不输季匪,只是比起季匪身上的野痞少年气,他更多了几丝沉稳优雅,一双桃花眼状似风流多情。
见到程见烟,他很客气的微微笑。
说出来的话却颇为调侃:“程小姐,你得管管你们家季匪了,他这人太小气。”
“整天把你藏着,生怕我们见到似的。”
程见烟被说的不好意思,尴尬的抿唇微笑。
“滚。”季匪不客气的呵斥他:“我什么时候怕了?”
“单纯不想我老婆见到你们这些野蛮人。”
林与骁骂了句:“靠。”
程见烟在一旁听的直摆手:“没有……”
她害怕季匪说的太过分,这群人会生气。
但是程见烟显然不了解这帮人平日里互开玩笑的尺度和分寸。
这种级别的压根没人在意,反而都会嘲笑季匪可真够护短的,而且看起来十分‘惧内’。
程见烟抬眸扫了一圈偌大包厢内的一群人,只觉得特种部队里帅哥多这件事压根不是偶然。
或许是因为本身身体条件就好的人才会被选进来,再加上长年累月训练和运动造就的精气神,很难不比普通人显得更加优越。
而更重要的是,他们身上大多都有种‘生冷肃杀’的气质。
这大概就是常年在刀尖上游走的人才会有的气息,只是对于程见烟来说,季匪依旧是里面最特别,最显眼的那个。
但这群兵哥哥上了酒桌后,就也和普通人差不多了。
——基本都把劝酒当作第一使命。
季匪不舍得让程见烟跟着一起喝,基本一个人大包大揽。
做东请部队里的人吃饭不可能有‘拒酒’这么一说的,尤其是在有喜事作为由头的情况下。
季匪当然是来者不拒。
程见烟坐在旁边看他喝酒和喝水似的一杯一杯下肚,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之前以为他不会喝酒完全是错觉。
季匪的酒量怕是深不见底,他在部队聚餐以外的场合滴酒不沾,纯粹是因为自制力过强而已。
但就算再能喝,也不能这么被灌吧?
程见烟看着后面那一群排队等敬酒的人,只觉得心惊胆战。
她伸手试图拦他,弱弱道:“那个……”
“小程,你不用担心他。”林与骁看她担心,笑笑安慰了几句:“这家伙很能喝的。”
程见烟秀眉蹙着,抿唇不语。
“而且季匪喝酒不上头,很聪明的。”林与骁压低声音:“等着看吧,他一会儿就全去吐了。”
果然如林与骁所料,第一轮的狂轰滥炸过后,季匪就找个借口去洗手间了。
几分钟后他重新回来,额发微微有些湿润,看起来却更精神了。
程见烟闻到他身上有漱口水的薄荷香,稍稍愣神。
“还好么?”她低声问:“难不难受?”
“还行……”季匪搂着她撒娇,嘟囔道:“就是闹腾。”
不过聚餐就是这样的,必要社交。
“我说你们够了。”桌上有人立刻受不了的嚷嚷着,用筷子敲盘子:“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你不也把对象带来了?”季匪不甘示弱,呛声回去:“也抱一下呗。”
包厢内吵吵的一片混乱时,队长叶之厉到了,带着夫人一起的。
季匪见到,连忙拉着程见烟过去打招呼。
“叶队,嫂子。”他规矩了不少,笑眯眯道:“这是我媳妇儿,程见烟。”
程见烟听见‘叶队’这两个字也觉得分外熟悉,她跟着季匪的口吻有样学样:“叶队好,嫂子好。”
“哟,这小姑娘真乖巧。”叶之厉旁边站着的中年女性一身职业套装,看起来飒爽又干练,精致的眉目十分艳丽,但笑起来还有一丝温和。
这是叶之厉的夫人阮玫。
她听到程见烟打招呼,立刻牵过她的手:“跟我说说,阿匪是怎么把你骗到手的?”
程见烟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声说:“我们是高中同学。”
“哦,那认识很多年了。”阮玫瞧出来她的不自在,干脆体贴的把她拉到一边,闲话家常:“阿匪是个不错的孩子,我和我丈夫也认识他很多年了,也算是半个看着他长大的家长。”
“阿匪还到我们家里一起吃过年夜饭呢,不如你们今年还到我家里过年怎么样?”
季匪……曾经和叶队长和阮夫人一起过年?
听起来有点奇怪,不像是季匪能做出来的事情。
程见烟心中闪过一丝疑惑,面上笑意不变,轻声应下这个邀请:“好,我回家问问他。”
因为叶之厉的缘故,接下来一群小子也没有闹的太过火,照样还是劝酒,但张弛有度了不少。
没有之前那股子要把季匪往死里灌的架势了。
程见烟松了口气,夹了些菜到他盘子里。
饭局结束,做东的季匪和程见烟还是得一个一个送客的。
叶之厉和阮玫是最后走的,临走之前,他们给了程见烟一个厚厚的大红包。
他铁面无私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微笑:“见面礼,收着吧。”
“叶队,这……”程见烟有些惶恐,不知道该不该收,捏着红包的手指都发烫:“这怎么好意思。”
但叶之厉的态度很坚持,她只好求助地看向季匪。
“收着吧。”季匪笑笑,微醺后靠在她肩头的模样很懒散:“这是长辈。”
长辈的见面礼,不好不收。
送走了最后一批人,程见烟才开车带着他回家。
她这一晚上被护的很好,季匪以‘她一会儿要开车回去’为借口,一滴酒也没让自己喝。
显然,他是记得她那次喝果酒都醉了的模样的。
季匪的酒量深不见底,喝了许多也没醉的荒唐,只是微微有点难受。
他摇下车窗吹了会儿冷风,长眉轻皱,修长的手指摁了摁太阳穴。
“是不是很难受?”车子驶过漆黑的街道,程见烟留意着旁边有没有路过便利店,很快就看见了一家711。
她问:“要不要去给你买杯蜂蜜水?”
季匪‘嗯’了声。
程见烟把车子停在路边,以最快的速度跑下去买了一袋蜂蜜和塑料杯。
只是等着便利店的热水烧好冲开,也费了些时间。
季匪接过来一饮而尽,还不乐意的嘟囔:“不爱喝热水……”
“别仗着身体好就不知道养生。”程见烟教训他:“怎么就那么爱喝凉水啊,哪里好了?”
季匪特别喜欢听她训自己,闭上眼睛笑了笑。
不过喝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蜂蜜水是真的能好不少,他混沌的脑子都清明了许多。
有了点精神,就能趁着红灯时调戏程见烟了。
“别闹。”程见烟拍掉男人摸向自己腰间那不老实的手,忍着笑扯了个话题:“刚刚嫂子跟我说了件事。”
季匪管阮玫叫嫂子,她自然也跟着这么叫。
“嗯?”他微微挑眉:“说了什么?”
“叫我们去叶队家里过年,说是你以前也去过。”程见烟侧头看向他:“你以前真的去过么?”
季匪点了点头。
许是现在的生活足够幸福,即便回忆起以前的孤独也不觉得可怕了。
他很坦然地说:“在宁州的第五年…还是第六年来着,第一次过年不用在部队里带着,我没回京北,在宁州的公寓里面一个人吃泡面。”
“怎么说呢,那次孤单怕了吧,叶队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们家,那时候他也在宁州任职,我就去了。”
程见烟下意识地咬了咬唇,伸手握了握他的手。
但她很遵守交通规则,等绿灯亮起就松开了。
“我每年都会去叶队家里吃个饭。”季匪顿了下,声音低了几分:“叶队和嫂子没孩子,基本把我当成半个孩子照顾了。”
虽然叶之厉的年纪也只是比他大十几岁,还够不上当父亲呢。
程见烟一愣,再想起阮玫那张漂亮的脸时,难免多了几分酸涩的情绪。
她没有问他们没有孩子的原因,毕竟这不算是一件开心的事,又有什么必要多问呢?
想了想,程见烟说:“那我们今年过去和他们一起吧。”
反正他们是不爱回‘家’的两个人,想去哪儿都是自由自在的。
季匪‘嗯’了声,又问:“用不用去和爸吃顿饭?”
他口中的‘爸’,指的自然是程锦楠。
虽然和房青闹的不愉快,但程见烟和程锦楠的关系一直都不错,他当然不会迁怒。
程见烟挺开心他还会惦记着这些,眼睛弯了弯:“初一回去就行。”
经过季匪的询问,房青的□□有了些消息,但具体落实和做手术也得等到年后了。
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很差,这个年注定只能待在医院里,程锦楠自然是要陪着的。
说着话,车子开进小区的地下车库。
程见烟挺稳了车,刚解开安全带要下去,就听见车门落锁的声音。
她错愕的别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唇就被季匪侧过来的身子堵住了。
他像是一只扑过来的大狗,急切地在她嘴唇上舔来舔去。
“季匪。”程见烟勉强躲开,急促喘着:“干嘛在这儿?”
明明上个电梯就到家里了。
“十二点多…”他嘟囔着:“都没人了。”
“车里更刺激。”
……
程见烟多少有点无语。
自从上次的教室过后,她就发现这家伙更喜欢开发一些‘新地点’了。
不知道是男人都有这追求刺激的毛病,还是因为季匪骨子里就是野性难驯。
程见烟穿着的高腰裙被向上推。
迷迷糊糊中,她有点好奇季匪到底喝没喝醉——不都说醉了没办法做那种事的吗?怎么他这么有精神?
“季匪……”她轻喘,抓住他作乱的手指,软声问:“你不是醉了么?”
“嗯。”季匪吸吮的声音含糊:“醉了也能干你。”
因为车厢是密闭空间的缘故,呼吸吐纳间都感觉喘息困难,热到了极点。
“季匪,我得和你商量一下。”程见烟脸颊绯红,强作镇定的一脸严肃,声音却很小:“你不能…不能天天那个吧?”
讨论关于生理需要这件事,一开始在没实质性发生之前她还能有点底气。
可现在怎么说呢,都快被弄怕了。
季匪一愣,随后‘噗嗤’一下笑出声。
“宝贝,我哪儿天天和你那个了?”他眨了眨眼:“你上班的时候太累不能那个,现在放假也不能么?”
说着说着,季匪都有点委屈了,反客为主的控诉着:“你要把人憋死不成?”
他刚开荤不久,正是饿着的时候呢。
“……”程见烟发现自己确实有点说不过他。
“那你,”她笨拙的继续找论点:“那你也不能随时随地……”
“程程,我没有随时随地。”季匪轻笑,俯身继续亲她:“这儿是咱家车库。”
“理论上也算家里了,车里就算床。”
歪理,什么歪理。
程见烟不服气的想要继续辩论,但季匪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和她讨论这些问题。
他家老婆是个逻辑严谨的,再说下去一场缠绵很有可能变成辩论会。
季匪上下其手,嘴也不闲着,很快就把程见烟弄的迷迷糊糊。
她纤细的十指张张合合,奈何身下的座椅是真皮的,一片滑溜溜,什么都抓不住。
车子伴随着动作摇摇晃晃,窗户上也很快覆上一层雾气。:,m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