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入朝面圣
夏之裕收到父亲的通知,早早的在府外等着父亲的马车。今日圣上大宴群臣,只为庆祝夏聚义大将军轻取云州。一路上,周围的群臣对着夏之裕的父亲弯腰问好,连带着对着他也有着三分敬意。
待周围再无旁人时,夏聚义开口道。
“之裕啊,这便是朝堂的一些潜移默化的规矩,对待有功之臣自然不会吝啬他们的赞赏和崇拜,反之则会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到底都是些趋炎附势的势利小人罢了。他们对你露出善意的一面,是因为你现在有权有势。当你失去了这些权势,也得好好的保护好自己才是。为父说的这般,你可知晓?”
夏之裕似懂非懂的点头道。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夏之裕并不愚昧,反而是个很稳健的男子,自幼习武的他自然也是偷偷修习过兵法,年纪轻轻便练就了一身能入流水平的武艺,从小便跟着他的杨子敬也是个聪明的人,他知道夏之裕的不俗,便早早的在京城的世家子弟中选定了与他作伴。
巍峨的大殿矗立在益国国都正中心。如今年过半百的圣上,继承先帝的遗志。巩固安邦,使得数十年间无战事发生。益、古仅在边境地带有些许轻微的摩擦,并无大军进犯的意思。双方一片祥和。可这位在位十余年的圣上也想如先帝那般开疆拓土,哪怕一州之地,也能在史书上青垂千古。而不是仅靠一局守成之君而一笔带过,所以今日的圣上有些许的高兴。年过半百的圣上,两鬓发白,黑白相间的发丝,述说着这些圣上如今的年迈。他迈着有力的步伐,走向上位。
“众爱卿不必拘谨,今晚。就当是为夏大将军,也是定云侯的接风洗尘。让我们举杯痛饮!诸位,请!”
“请!”
言笑晏晏。诸多官员都一一向这位开疆拓土的大将军敬酒!
“夏大将军英勇盖世,我益国有大将军这般人物,何愁我大益不兴?何愁先帝一统九州之壮志难解?夏将军,请!”
“陈侍郎谬赞,请!”
“夏将军英武不凡,连着小将军也是锐气逼人,面对此等的环境竟是面不改色,当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这一杯,我敬夏家父子二人!”
“谢过郭相!请”
“欸!这时候还是什么夏将军!是定云侯了!来,定云侯请!”
朝堂上洋溢着欢乐的氛围,君臣在一夜同乐,而年迈的圣上也是对着夏家父子一顿好夸。
“夏家父子,夏家儿郎,当乃我朝的顶梁之柱!护国之军!夏家军此战告捷,所有登记在册的夏家军的军饷翻倍!从今往后,夏家军便是我益朝第一精锐之师!”
“何人胆敢夜闯此地?”
几名身着夜行衣的人将守卫统统打晕,将睡梦中的贪官给劫持到了相府。
“义父,这些就是名单上所有的人了”
在一处地牢中,蒙面的刺客弯腰向面前的老者说道。
老者微微点头,有些怅然道
“这些仅仅只是些小鱼小虾而已,罢了,先杀鸡儆猴。警告那些背后的人莫要放肆。既如此,那便杀了,将头颅替我包装好,明日早朝随我同去。”
“是!”
旦日,相府的马车终于向着皇宫进发。马车里,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正微眯着双眼小憩。旁边坐着一位双十年华的女子。
“朝堂上或有流言蜚语,切记不可轻举妄动,小老儿还得要阿朱养老送终呢!”
坐在一旁的女子微微点头。说道
“义父的阵势这般庞大,怕是朝中无人不服吧?”
她的目光看向那三个木盒,感叹道此人的风行雷历的手段。
老者微微的摇头说道,
“小老儿早已不是壮年啦,何况朝中多有后起之秀,小老儿的名字可吓不住他们的。”
突然眼睛睁开,目露凶光
“所以得在朝堂上见些血腥。才能吓住那些背后的人。”
古都,朝堂之上,一位白发老人,慢吞吞的走入大殿中,大殿中早到的人都看向了这个不速之客。
“这个小老儿是谁啊?从没见过这般人物上朝议事啊?”
一些新起的官员在下边窃窃私语,
“这朝堂之上也没有这般年纪为官的官员啊?”
另一位在老者在这群人中让他们别再议论,他们才停止了讨论。
“傅大学士别来无恙啊!”
白发老头看口,眼睛死死盯着刚刚让那两人停止讨论的老者。
“陈大人被罢官免职十载有余,不知今日朝服上殿所为何事?”
傅升仓看着这个早已过了花甲之年的白发老者。有些紧张,有些汗在额头上欲要低下。
“傅大学士不必紧张。小老儿即日起。便会官复原职。届时还请傅大学士将这十年间的朝堂之事,皆告知与我,好让我了解了解如今的古朝,是日暮西山,还是蒸蒸日上?可好?”
汗水滴在大殿的地板上,众多官员鸦雀无声。看着这两个皆是双鬓泛白的老者在这争着一口气
“陈大人既官复原职,自然是可喜可贺的,至于这十年间的朝堂政事,我相信不久后会有人一一告知陈——大人!”
古国天子在幕后听着两位老者的较劲,有些无力的叹气,走向了王座上。
“上朝!!!”
“古王万岁!”
“众卿平身”
天子说完,看向一旁格格不入的陈相。
“赐坐与陈相。”
“谢大王!”
“近日战报,云州失守,守将潜武被俘。生死未卜。而此时正值益国上下,军民一心时。我古国在下次战役如何才能稳住不败呢?”
古谦直言不讳的发问,看着殿中的群臣。
一位中年的官员走出队列。
“依臣之见,各州加派守军,设立军营在城郊外。待到益国兵临城下时。各地守军就能群起而攻之。将益国的军队碾碎在城墙外!”
“此计虽好,不过耗费的军费颇多。与我古国如今的国库有些不利,要是维持个一年半载之类的,或许还行,若是长期以往,国库空虚,届时军费是完全不够的!”
一位十年间新上任的官员也走了出来。他壮志难酬,心怀天下,只因如今的古国朝堂早已腐败不堪。前朝旧相重回朝堂让他再次看到了希望,他在内心犹豫万分,终究是站了出来
“益国之兵,在于奇,而如今我雍、卫、燕三州皆是备战状态。对于益国来讲。突发奇兵只是一种巧计。而此一役后,我古国三州皆以此为戒,若再有益国军队兵临城下,我古国的支援也能在城破之前抵达。寒冬将近,我相信益国的军队也不会在这大雪天独自行军。所以我古朝军队可以在整个寒冬期间加紧训练,用以备战。来年春至。我古国兵强马壮,防守三州之地兵力有余,如此,我古国也有了一支效仿益国的奇兵。若是使用得当,夺取一州之地不在话下。”
坐在上位者的天子看向这个毫无名气的官员滔滔不绝,郁闷的心情有所缓解。
“此计甚妙。可这只奇兵该由谁来率领呢?我古国近年来风调雨顺,国泰明安。百姓早已没了建国初期的那般热血壮志。依卿之计,谁来作为这只奇兵的统帅合适?”
“回大王,臣阅览群书,近来得一益国近史书,上有记载如今的益国大将军乃是我古国的前朝将军——夏聚义!有关夏聚义将军的传言,在我古都境内也是人人赞赏的,想来大王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当年的夏聚义将军为何称病还乡,然后传出了死讯!后来又当上了益国的护国大将军。依我看来,此次破云州之迅速,也是这位夏聚义将军的功劳!”
“哦?卿之意,让孤劝降敌军大将军?”
天子有了些兴趣。连忙问道。
“非也,依臣所知,夏聚义将军生有一子,名为之裕。传闻此人文武双全,在益都的官家儿女中算的上一号人物。臣可略施小计,策反此子!使得此子为大王所用!”
“卿之言可依,孤则寝食无忧。卿之计可成,孤许你一世荣华!”
“臣必不负大王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