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单独约会
夜色如水，天地，像披上了一层轻纱。
随着那丝灯火的靠近，我才渐渐看清，那是一个女子的身影，曼妙袅娜，仿佛从九天之上下凡而来，美到了极点。
是谁呢，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定睛一看，十步之外的女子才被我看清，我惊讶地无可不可，这人，竟然是萧灵儿。
这小妮子，她是怎么找到我的。
“择邻哥哥，是你么？”甜美的声音，如裂帛一般清脆。
“灵儿，你，你，你怎么来了？”我的口气里，充满了惊讶。
“怎么，不欢迎我么？”萧灵儿笑意嫣然地道。
“不是，我是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说出了心中的好奇。
“这些天，我一直在监视，不，看护你。对不起啊，我叫我哥哥带你去龙头帮，害苦你了。”萧灵儿努了努小嘴。
“额。”我斜了她一眼，“你确实是害苦我了，还算有点儿自知之明。我又不是三岁顽童，不需要你的看护。”
萧灵儿用上牙咬了咬下嘴唇，歉疚地自语道：“我如果不看紧点儿，我怕我一个转身，你就不见了。毕竟肖巧巧和冷绝妍都不是吃素的。”
说完，萧灵儿靠近了我，膝盖一弯，坐在了我的大腿上，双臂像蛇一样缠绕在我的脖子上，左腮靠在我的额头上。
这小妮子，老是这么大胆，老是这么献殷勤，老是这么不同凡俗。
我不得不承认，这一幕充满了诱惑力。
虽然我不敢自称君子，但占便宜这种龌龊的行径，我还是不会做的。
“别这样，灵儿。”我用手拨开她缠在我脖子上的手，站起了身。
可是灵儿从背后一把抱住我：“择邻哥哥，你别走，灵儿爱你一生一世。灵儿的一切，包括贞操，都是择邻哥哥的。”
“别这样，灵儿。”我再次说了这句话。
“那我不抱你了，但是你必须坐下来和我好好聊聊。不然，我就大叫，说你性骚扰我。”灵儿想逼我就范。
“你……你，好吧，我坐下来，真拿你没办法。”我只得重新坐了下来。
看我重新坐下来，萧灵儿很乖巧地和我面对面坐着，再也不敢过分亲热，免得搞得我再次想逃。
“择邻哥哥都三十岁了，不知道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萧灵儿双手抱着膝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冒出了这句话。
我摸了摸头，慨然长叹：“不知道呢。”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萧灵儿说这话的意图，我一目了然。
“不知道。”此刻，我的感情世界，一片茫然。
“怎么会不知道呢，你耍我啊。”萧灵儿弯起指头，在我头上敲了几下。
“我真的不知道，以前我喜欢刘嫣然。嫣然结婚后，我就没有了喜欢的人。”我垂下了脑袋。
“那，你可以喜欢我么。试着喜欢我，试着接纳我。”萧灵儿伸出手，紧紧握着我的手掌。
“我就不知道了，世界上的男子千千万，比我优秀的，大有人在，你怎么偏偏看中我了呢？”对这事儿，我也真的很好奇。
“第一，你真的太帅了。其次，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钟情，不占便宜……”萧灵儿用另一只手拖着下巴。
“仅此而已？”我质问她。
“难道这还不够么？”她质疑我。
“可我是个精神病患者，你不介意吗？”
萧灵儿渐渐明白，我的病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死结，便开导我：“精神病患者也是人啊，何况有人告诉我，高尚的道德能弥补后天的不足。”
“唉，也不知道是我幸运呢，还是……有你们，我真的很幸运呢。”我叹了口气，说了这句话。
“我们？你的心里还驻扎着别人啊？”萧灵儿惊讶地看着我。
“没，没啦，口误！”我为突然说出的那句话感到后悔，这不是自招了吗，便尴尬地为自己进行低级的辩护。
“你所说的你们，是不是还有肖巧巧和冷绝妍啊？”萧灵儿认真地看着我。
这小妮子，消息怎么这样灵通。我只能再次否决了她的问话：“我哪有那等艳福啊，我和她们，只是好朋友而已。”
“那我和你呢，也只是好朋友而已吗？”萧灵儿说了这句话，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着我，是在等待我的回答。
“可以这么说吧。”我淡淡回答道。
“混账，无赖！”萧灵儿把双手捏成拳头，不停地捶着我的胸怀。
我任凭她对我撒娇，萧灵儿捶了许久，满面泪渍，一头倒在了我的怀里，哭泣着说：“择邻，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顶撞父母，放弃了和市长爱子相亲的机会。这辈子，我认定你了，如果你不要我的话，灵儿会非常非常地伤心的，甚至有可能去死，你懂么，择邻哥哥。”
“灵儿，你……感情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我没有想到，灵儿对我竟是如此死心塌地。
“不，值得，你是值得的人，爱你是值得的事。择邻哥哥，不管你以后怎样了，你穷了，你被世界抛弃了，别人都诋毁你了……灵儿都会站在你这一边，做你最忠心的跟班。”灵儿把脑袋搭在了我的膝盖上。
除了我自己，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爱得这么深沉，何况，她还是个女孩子。
这一刻，我深深地被感动了，我伸出双手，张开五指，插进萧灵儿的头发里，慢慢往下捋。
时间，像棉花糖一般绵软，用一个婴儿的漫步慢慢前进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萧灵儿站了起来，一头扎进我的怀里，我伸出双手，将她深深抱在怀里。
我们拥抱了很久很久，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我多么想这一刻永远停留下来啊。”萧灵儿在我的怀里说着胡话。
而我呢，我还在犹豫，难道这就是属于我的爱情，我的一生，就要和这样的女子联系在一起吗。
我轻轻推了推她，示意她松开。可是灵儿紧紧抱着我，甚至抱得跟紧：“不要，择邻哥哥，多抱一会儿，我要好好体会一下这种幸福。我怕我一松手，你就不见了。”
我任由她抱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择邻哥哥，能问你个问题吗？”萧灵儿用手圈着我的脖子。
“什么问题，你问吧？”我淡淡回应道。
“你什么时候娶我啊，人家可是随时准备给你当老婆哟。”萧灵儿用红唇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这……”萧灵儿的问题，吓了我一个激灵，就算我此刻被她感动，可是离谈婚论嫁还有很远的距离啊。
“灵儿知道，这对择邻哥哥来说，还有点儿牵强，可灵儿一定会等你的。择邻哥哥你要相信，将来我一定会经营好我们的三口之家的。”萧灵儿把自己的香腮贴近我的鬓角。
“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其实我这个人平时很邋遢，有时候不洗脸不刷牙，有时候很久才洗一次澡，还不怎么阳光……”我列举了一大堆自己的缺点。
可萧灵儿完全不在意，她反而把小嘴凑在我耳边说：“有缺点才像个人啊，没有缺点，恐怕神也做不到吧，有人说，缺憾是种美。所以啊，你自己以为是缺点的地方，别人却看成了优点呢。”
“呵呵，是么？”
“你今天抱我了，你是第一个抱我的异性。所以啊，以后你就是我的男人，我不许你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不然我阉了你！”萧灵儿这话，说得底气十足，字字铿锵，绝对不像是说着玩的。
“你在开玩笑吧？”我抹了抹被她吓出来的汗水。
“从现在起，你不许偷看别的女人，不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超过三分钟，你心里眼睛里只能有我，我开心了，你要和我一起笑，我不开心了，你要哄我开心……”如果时间允许，萧灵儿的要求，可以说三天三夜。
我捏了一把汗，淡淡说着：“你的要求是不是有点儿过分？”
“过分，才没有呢。”萧灵儿双腮一翘，面容决绝而又坚定。
“你对我要求这么多，那你对你自己呢？”我反驳她。
“我，你就放心了，既然此生认定你了，我会做一个合格的老婆，达标的妈妈，让你和未来的孩子舒舒服服的。”萧灵儿用脑袋蹭了蹭我的肩膀。
唉，一个爱我爱得如此深沉的女人，我竟然无动于衷，还在左右摇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吗。
“你是城里人，而我这一辈子，可能就要待在农村了，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所说的，不仅是我拒绝她的理由，也是我心中的隐忧。
“其实我蛮喜欢农村的，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世俗的虚伪，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如果可能的话，我更喜欢在农村生活。”萧灵儿张开五指，和我十指交叉。
“农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农村没有宽阔干净的马路，没有四通八达的交通，没有快捷的交通工具，每天要下地劳动，干又脏又累的活……”我列举了一麻袋农村的坏处。
可萧灵儿只说了一句：“有你在的地方，不管在哪儿，都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