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超凡的第一步
清都的检测成功无疑是给大家打了一剂强心剂，大家对检测的期盼又高了起来。好几个男孩忍不住又自告奋勇的上前，但都是检测未通过。
接踵而来的坏消息让大伙儿的心情再次低迷，这次工作人员直接按学号叫人，将检测进行下去。
“很遗憾，检测未通过。”
“……很遗憾”
随着一个个不通过的消息传来，大家的心情也渐渐麻木起来，也逐渐明白了超凡不易，武法更不是什么任人挑的大白菜。
李俊军也是一脸苦相的从机器中走出来，他也没有成功。清都看他落寞的样子想去劝劝他，但又怕自己以一个成功者的身份去安慰他，在他面前晃悠更让他难受，毕竟他现在算是开上路虎了。
他没有任何的语言上的安慰，只是走到他旁边安静的陪着他，他觉得李俊军这跳脱的性格一会肯定就自愈了。
果然，没等到下一个同学检测完成，李俊军就开始主动和清都聊起天，非要清都陪他一块去大商场抽奖。
“清都走嘛，等会放学去新开张的大超市，只要消费满二十元就可以抽奖了，最高的有一个好几千块钱的高达呢。咱们俩一人花十块钱，合力抽一次，你今天这么牛，一定要买彩票。”
李俊军不知道从哪里想到的，觉得今天是个发大财的大好日子，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听到的消息，他心心念念的限量版高达在旁边不远的大超市有活动抽奖。
清都被他拽着胳膊晃个不停，加上今天确实是喜事加身，也不好意思拒绝他，便点头答应。
……
“砰！”
“恭喜二位小朋友获得了本次活动的最佳大奖——价值五千元的限量版高达。”主持人高呼道，旁边的工作人员在两边放着礼花。
李俊军抱着高达激动得差点朝着清都亲上去，“清都，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你今天就是福星，就是我的神。快快快，咱们快点贷款买个几十张彩票，咱们农奴翻身把歌唱就在今天，什么学，不上了哈哈哈。”
“醒醒，醒醒。就算是中奖了那也是我的，我对高达不感兴趣，但是不代表我对钱不感兴趣啊。”看着李俊军有点飘飘然飞起来的感觉，清都忍不住好心提醒道。
“哈哈……嘎！清都你不可以这样的，曾经一口一个小甜甜，现在就叫俺牛夫人，你好狠的心啊。”李俊军一脸幽怨的说道，看他的架势，要不是手里抱着高达，估计就要扑上来和清都扭打在一块了。
“都是什么跟什么呀，高达也拿到了，咱们回家吧，不然太晚了你妈等会又要重刑拷打你了。”清都招架不住他的天马行空的话语，赶忙溜之大吉。
“负心人，等等我！”
……
超凡部办事处，一位工作人员急冲冲的拿着一份资料向局长办公室跑去。
“请进！”屋内一个沉稳老练的声音响起。
“局长这儿有个孩子……您还是亲自过目吧。”工作人员一时间没有组织好语言直接把手中的报告交给那位。
“哼，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办事还毛毛躁躁的。”看到工作人员这样办事，局长的眉头一皱，颇有些不满。
当他接过对方手中的报告时，上面的结果让他眉毛一挑，瞳孔一缩，一时间竟有些失语。
报告上面这样显示：
姓名：…… 性别：男
武法检测结果：通过
灵魂强度：86（普通人一般在3-4）（主要是学习效率，施法快慢，施法频率。）
灵魂质量： 79（普通人一般在4左右）（修炼时的可塑性，灵魂本身的防御力，修行速度。）
灵魂容量：37（普通人一般1-2）（与法力储备有关）
灵魂纯度：95（普通人一般40-50）（一百为满）（修炼时心魔风险）
法道亲和：（99为极值）
水法亲和：90（武法均值32）
火法亲和：4（武法均值33）
木法亲和：77（武法均值40）
土法亲和：84（武法均值41）
金法亲和：7（武法均值30）
……
一系列豪华的数据差点亮瞎了局长的眼睛，这回轮到他结巴了。
“这……这机器没出现问题吧？这数据是对的吗？不会是机器出问题误弄出来的吧？”局长喝了口茶，强行镇定道。
工作人员摇了摇头，很明确的说：“没有，机器一切正常，我们每次检测都会检查，而且一切都是按照指示执行，事关国家大事，不可能会马虎的。”
确认到消息准确无误后，局长立刻下发命令：“给首都发过去，按照秘密文件的样式，防止中途出了意外。”
工作人员听到后立刻转身执行，局长随后端着茶杯起身走到窗户旁，望着天空，心中思绪不断，
“小家伙怎么长得，这等资质别人做梦都不敢这么做。这等宝玉一定要安全成长起来，未来定可以护一方安宁。不知道今年检测有多少好苗子，这维持太平安定可不轻松。”
他望着天空，有些高兴又有些担忧。他身为一方官员自然关心当地安宁，泸川省可不太平。淮水横穿其中，每年都会有妖兽兴风作浪，过往船只必须有超凡护行。南部有苍茫千里山脉，那更是妖兽乐园，如不居安思危，待到妖兽反扑，人类分散的居住地必然会遭到严重打击。
前不久南方就有消息传来，山上有一妖兽首领，因为争夺领地失败，居无定所便带领族群来到这山下，捕食人类。幸好只是个小族群，发现及时，被政府的超凡者一一斩杀，但也造成了近百人的死亡。
消息传来上面震怒，对于这些高风险地区，政府一向是会要求当地政府派出足够多的超凡人员，制定详尽的巡逻计划，保证人民的安全。
这次出现这样的事件背后一定有所疏忽，待到省监察队伍秘密搜查后，才发现地方高层中饱私囊，将原本紧密的巡逻网撤去大半，从而从中获取巨额财富，自己花天酒地，却不管人民死活。
第二天便被愤怒的监察者直接从家中逮捕，送去了超凡法院，下午犯事的主要官员就被送去刑场。
想到这里他不禁叹了口气，华夏国建国不过百年，前辈们筚路蓝缕，才将那些艰苦的日子度过，到如今已是世界最强大的国家之一。可惜任何制度都不是完美的，安定的环境必然容易滋生蛀虫，他们会躲在暗处，躲在群众里，妄图摧毁这擎天之木。
想到这里，这时敲门声响起。
内部人员将一份文件递给他，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不禁让他眼皮一跳。
“按照普通优等超凡种子对待，对该学生身份启动一级保密计划，其余一视同仁。”
他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随后便将文件上的指令发布出去。
远在千里之外的帝都，在超凡总部大楼上。
这里收集着全国各地学生的招募资料，无数的工作人员连夜忙碌整理，将这一届的优秀种子摆到高层面前。
在一间不起眼的办公室中，无数神秘无比的神念交谈着，他们有的窃窃私语；有的老神在在；有的争的面红耳赤；有的不停翻动着手中的名单。
出现在会议中间的虚影默不作声，仿佛神游天外，他浑身的气势极为诡异可怕，虽然只是分身残影，但流露的气息却让人窒息。他只是静静的端立在那里，便仿佛万钧神山，镇压着世间一切魑魅魍魉。
他只是低头扫了一眼手中的文件，所有的信息便尽收眼底。
垂下眉头，思索了一番。
“今年的种子质量还不错，有几个资质是近十年来都少有的。”有一位高层发话，这一位周身云雾不断，让人无法看清他的面容，整体给人一种飘飘乎恍若飞升的感觉。
“质量好是一回事，能成长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能长成才又是另一回事，资质不能决定一切。资质再好，失去进取之心，也就是朽木一个。”一位周深雷电环绕的人形生物发话道，那人仿佛是身居九天之上的雷神，话语之间，便宛若有万雷奔腾。
“话是这样说，但资质优势毕竟是优势，他们的起点太高，就算是失去进取之心，也能够到达普通人无法到达的高度。还是需要特殊对待一番，不可过分就好，国家还是需要中流之人的。”于正东方的那一位高层发话了，她的语气温和，让人如沐春风，但又不让任何一人轻视。
他们手中的这些都是全国最顶尖的人才，放在古代都是数年不出。
他们此次前来大多是为了挑选心仪的人才，他们各自的法门不同，走的路途不同，各有心仪的人才。
他们各自讨论良久，直到正中央的那位发话。
“一切照旧，各自散去。”
随后，虚影便化作了虚无。
听到这番话，各位心里也都有所打算，纷纷幻化而去。
……
“什么？你竟然真的有超凡资质！”
母亲惊讶又有些欣喜，她此时正在做着晚饭听到这个消息后，高兴的差点连做饭用的铲子都丢掉了。
她又蹦又跳的，一把抱住清都，嘴巴里还嚷嚷着:“你真的没有骗妈妈吗？你真的通过测试啦？”
母亲激动又害怕的样子，清都不由得有些好笑。
“真的，我没有骗你。我骗你干嘛嘛？难道老师没有给你发消息吗？按理说这么大的事儿，老师肯定会打电话通知你的。”
听儿子这么一说，她似乎想起什么，拍了拍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我给人家教舞蹈课的时候，手机都是静音的，估计下课的时候忘记开了。”
说完，赶忙打开手机，果然有老师打的未接电话和发的消息。确定了消息的真实性后，她更是激动万分。
超凡不仅代表着荣誉，也代表着责任，华夏人民都知道自己国家的不容易，当年他们的先辈啃着树皮，光着赤脚，在这片一无所有的大地上，建起新的政权。
他们后辈人理应要扛起前辈的大旗，将这个国家延续下去。
她急匆匆的解开围裙，拽着清都就往楼下的超市跑去。
“走走走，快跟我去楼下买些喜糖，再买些鞭炮。这一会放鞭炮，街坊邻居都知道我们家出了个超凡人，肯定会来讨要喜糖。”
“呀！不用这么麻烦呀，大家都不是很熟。”清都对此有些不在意。
“臭小子，你给我闭嘴，你懂什么？”母亲眉头一挑，假装有些生气。
“这东西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我们普通人没有资格上战场，都是靠着你们这样的人来保护的。
不管是超凡兵还是普通的士兵，我们都会办喜事给喜糖的。
这叫喜，这是一件荣誉的事情，不是谁想办就能办的。
前些年咱们小区也出了一个超凡苗子，大家都去捧个场，一是沾沾喜气，二是表示尊敬。
你年纪小，不懂超凡对于我们普通百姓来说的含义。
给我打起精神来，也怪我没有看手机，咱们赶快买点东西布置布置，搞快点！”
40多岁的母亲像是腿上安了风火轮一样，拉着清都两条腿跑得飞快。
两个人火急火燎的跑到超市，采购了一大堆糖果。
令清都没有想到的是，超市的服务员精明的很，一下子就看出来母子两个人有事情。
上前一问消息便大吃一惊，赶忙通知了经理。
听到有超凡新生来店里购买糖果，经理赶忙指挥两名队员在门口放了鞭炮。
一下子周围的人都知道了，纷纷围在母子周围道喜。
“恭喜呀，恭喜。”
“小伙子好样的，有出息。”
……
清都一下子就傻眼了，虽然知道超凡的地位高，但没有想到，在百姓眼中，家里出一件超凡是这么有荣誉的事情。
母亲一边推脱一边付钱，随后便给那些道喜的人散喜糖，此时的她容光焕发，像是年轻了几岁一般。
超市送了一篮子鸡蛋，鸡蛋上面个个还点了红，说是规矩，代表着平安和喜庆。
两人回家赶忙布置了一番，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之后清都在楼下点了炮竹，没过多久，便有一群人登门拜访。
他们大多带着年纪轻轻的小孩，过来蹭蹭喜气。还有拜访的就是家里面有80岁以上的老人，他们一般会回一个小红包，红包上面画的是个桃，在人们眼中，80岁代表有寿福 ，这种红包能够保佑人平平安安。
大家动作很快，道了声喜后便拿些喜糖离开，不拖泥带水。
大家人传人，很快，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了，他们通知家庭有年纪小的孩子去沾喜气。
一时间，门口水泄不通，热闹非凡。
这像过节日的气氛，到了晚上才散去，俩人忙活了半天，累的晚饭都没怎么吃，便匆匆上了床。
清都躺在床上，今天的这种仪式让他莫名兴奋，他能感觉到大家的喜悦和祝福。
这一刻，他渐渐明白了超凡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