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起看星星
孙伯棠绝对是一位合格又负责以及超厉害的教习;
沈瑛虽又累又疼,但不得不说她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溺水中抓到了救生圈,一点点游上岸的感觉;
速度不快,却是不停着在努力的朝去终点靠近,很远也没关系,不是停滞和被淹死就行,相信自己甚至会超过目标距离;
“看来九哥并没把我的话当真啊”李禾替沈瑛于她的虎口和掌心处涂了药,后又缠了好几层巾布;
“他嘛?比你母亲还严厉呢…好在是个令人赏心悦目的帅哥,勉强还能再忍忍吧”沈瑛语气透着愉悦;
她不是受虐狂,在现代上学军训时从来没有对教官产生过丁点儿好感,着实是这位小教习与众不同,帅的过分了;
因为沈瑛是拿他跟现代男人相比较的,除了那张脸,他身上没有某些油腻男们自带的优越感,也没有任何浮夸的台词和装x的显摆,他是个非常正常的一个男性;
所以即便练了整天,这种相处也让人觉得舒适自在;
“感觉你哥这张脸,完全可以支撑我到熟练地掌握碎虚那天
她没事吧?李禾摇了摇头给巾布系好结,收好东西拍了拍人的肩:“喜欢就好,加油”
“…嗯,是挺喜欢的”作为要陪伴她两个月的教习,要颜值有颜值,要专业有专业,认真严谨又温柔,她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啊;
“什么!你来真的?不是我告诉你啊,九哥虽然样貌差了些,对男子阁中所学的一概不知外,可那性子是很烈的,你要是敢图新鲜招惹他却不负责,莫说我,他自己就能砍死你”
李禾既是劝告也是警示,她家兄长什么脾性她太清楚了,容貌身材自卑不代表能任人采摘,骨子里傲气敏感的很;
你可以直接说他面目可憎说他嫁不出去没人要,若是逢场作戏玩弄后又抛弃,很难想象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报复;
“别激动别误会,你,想多了”沈瑛招手让她冷静,等人表情缓和后才又继续表达着;
“不是那种喜欢,是欣赏!是希望能跟他好好相处共同进步学习,可能明白?”
“我不管你是哪种,总之记住我的话,你再风流惯了也不能惯到他那去,不然你就自求多福吧,我是不会给你烧纸钱的”
“绝对牢记!”
听人劝吃饱饭,沈瑛表示记住她的话就行呗,也不想多费力气去解释了:“你歇着吧,我出去一趟”
“手刚包扎好,就别练了”
“不拿刀,模拟练习法……”
此时夜空中闪烁着点点繁星,月色清如流水倾洒而下,若是能安静的躺在屋顶上看星星,吹着凉爽夜风,喝点小酒畅想一下美好未来,应该会是个非常享受的夜晚;
可训练场里并不算安静,因为不只有笨鸟先飞,那些本就聪明厉害的人也依旧在暗色下勤奋呢;
双手空空地好像有点奇怪,为了避免尴尬,沈瑛寻了个相对僻静点的地方,认真比划了半个多时辰,此时秋意正浓,冷风吹过满身汗,令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擦了擦汗后,沈瑛开始舒展舒展身体,抬头才发现屋顶上有人,没想到真有这么清闲的;
上面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就注意到了她,发现自己在仰着头看时并没意外之感,竟然还打算叫她一起;
“上来吗?”
“等着!”良辰美景之约岂能拒绝辜负,她用最快的速度爬上了屋顶,相伴观星赏月而已;
坐稳当后,沈瑛第一句话就是问人家
“你怎么跑这里坐着?”等了片刻没回她后又道:“还喝了酒啊”
孙伯棠拿过酒袋饮了一大口:“解乏,喝吗?”
想喝,但是同饮不就跟间接亲吻一样了,他还真是不拘小节了,沈瑛摆手拒绝了:“酒量不好,喝了怕是耽误明日训练,不过,你一个男孩子是否…”剩下的话没说出来便被接了过去;
“哦,还以为你没把我当男人呢”
这是什么说法?沈瑛双手撑在身后悠闲道:“你本来就是,何必需要别人以为”
对方又不说话了,她便半躺着看了会星空,不多久又自顾开口道:“你看那天上布满了星星,都不知道有几千颗几万颗,只感觉让人一眼望不到边儿;
但每颗都不一样,有大有小,有亮有暗连名字也有很多叫法;
可它们都是星星,所以呢,什么男的女的,俊的丑的,都是人也都是星星”
孙伯棠发现酒袋已经空了,也学着人用手臂支撑半躺着往天上看去:“所以你是什么星星?我又是哪颗”
“对于星象其实我也没了解过,但我们都在发光不是嘛?”
“发光?”
“是啊”
沈瑛给了他一个肯定眼神并按着自己的理解说道:“就是我们都在为自己热爱的事去努力,在这个领域中将喜欢和擅长的地方都发挥出来了,而且以后更会为之奋斗延续,大概就这意思,你能明白了吧”
“我不聋,也不傻”
沈瑛轻笑一声,直发觉人有趣:“你话还真是少”
“因为,我不说废话”
“……伯棠的意思是说我废话很多?”
大概是靠得近的原因,夜色笼罩下也能瞧清身边人那迅速变红的耳朵,她没说不该说的啊,难道是自己叫了他的名字?
只听他轻咳了两声,用不太顺畅的语调回复着:“话是很多,算是有用的吧,还有,我是你的教习,怎可直呼名字”
伯棠…很久没人这么叫了,家里的人永远都在九哥或者九弟唤他,母亲和爹爹一般也是按着顺序来,所以猛地听到时,多少会触发到不好意思的层面上;
本想说现在也不是训练时间,可他脸皮这么薄又想到某人的警告,沈瑛才改了话:“好的教习”
“该回了”
孙伯棠坐直要起来时,有下没撑住或者没踩稳,身体的晃动让人一惊:“小心点”
“……”这突来的急声才更让人惊吓吧,孙伯棠表情强装淡定,将紧扣按在自己小臂上的手扒了下去:“你觉得我会摔下去吗?”
“那你是准备飞下去咯”沈瑛收手站起来拍打着衣服又说:“就算你能飞,没准备的情况下扑棱一下也是让人紧张啊”
紧张,是担心?到底谁是教习,孙伯棠只嗯了一声:“走吧,明日体能结束后就来这儿找我”
“屋顶嘛?没问题!”
“你能站稳的话当然可以”
“不是,等我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