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再遇姜国蛊虫
听到消息的启景华也脚步匆匆的赶来了,他换上了官服,整个人更加威严不可侵犯。
“事情如何了?”
沈焕章行礼后回答道:“证人余怜儿已被毒杀,身上有鞭打过的痕迹,下官已派人去寻她的父亲了。”
“还有昨夜看守的周婶子,下官也一并派人去寻了。”
启景华点点头,“可审问过孙鑫和孙贤了?”
“孙鑫态度嚣张,下官打算关他几天再进行审问,孙贤状态不好,有自伤行为,已经派大夫治疗过了,怕是禁不起审问。”
启景华冷笑一声,走进牢房,“我倒是要看看那孙鑫能有多嚣张!”
一大群人又进了牢房,牢房里的犯人一个个的盯着他们。
又到了孙鑫的牢房前,看见启景华,孙鑫的态度才没那么嚣张了。
“孙鑫,你还不招吗?”
孙鑫看了沈焕章一眼后,冷笑着抬起被折了一根手指的手,“沈大人官威过重,随意动用私刑,草民不敢招啊!”
启景华看了一眼他的手,眉头微皱,不过也没多说什么。他对沈焕章还是有一点了解的,为人温和有礼,为官严谨公正,应该是孙鑫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才把他惹怒了。
“听说你昨日就嚷嚷着背后有人,怎么,你还会惧怕沈大人吗?”
孙鑫脸色一变,赔笑道,“哪里的事?草民区区一介商人,背后哪有什么人?”
沈焕章和启景华对视一眼,看来孙鑫的背后之人已经来提点过他了。
“既然如此,孙老爷就跟本官走一趟吧。”
马六打开牢门,不管孙鑫答不答应,提起孙鑫就往外走。
启景华率先走在前面,沈焕章跟在后面,最后才是马六提着孙鑫。
一路上都很平静,只有沈焕章注意到一直跟在启景华身后的人没有在。
到了府衙的前厅,启景华和沈焕章先后谦让一番后,还是启景华坐在了首位上,亲自审问孙鑫。
沈焕章走到了旁边坐下,看着对他嚣张至极的孙鑫,对着启景华就像是孙子一样。
“孙鑫,对于你私造户籍,还勾结考官,让你儿子作弊一事,你可有要否认的吗?”
“大人,草民冤枉啊!那孙贤只是草民的义子,草民见他死了爹,他娘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实在是不容易,他又有几分悟性,是个读书的好料子,这才收他为义子,改了姓,资助他读书。”
“再者,草民哪敢勾结考官啊?都是误会罢了,那考官也没有指认是草民吩咐他做的不是吗?”
沈焕章听得直皱眉头,最有可能指认他的余怜儿已死,余怜儿她爹也像是不在意她的模样,肯定不会冒着得罪孙鑫的风险指认他。
“哦,是吗?来人,带吴考官上来。”启景华气定神闲,胜券在握的姿态让孙鑫有些紧张。
老吴上来的时候是被人架着上来的,双腿无力的拖在地上,看起来可比孙鑫惨多了。
被启景华审问的老吴看起来只剩一口气吊着了,架着他的两人一松手,他就无力的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吴考官可有什么话想说的?”
“大人,我招,我都招。”老吴的嗓子已经哑的不行了,嘶哑的声音轻不可闻,却如惊雷一般炸得孙鑫心跳如鼓。
怎么回事?大人不是说老吴不会招吗?
孙鑫怒瞪了老吴一眼,心有戚戚。
“启禀大人,孙鑫在两年前就找到下官了,他用官位利诱下官,帮下官争取到了此次监考的机会。”
“下官训练了一批鸽子,可来往于下官家中和考场,下官家中有三位秀才,把答案写好后绑在信鸽腿上。”
沈焕章朝衙役使了一个眼神,衙役行礼之后,退下去吴考官家中抓捕那三位秀才。
“一派胡言!”孙鑫急了,“草民一介白身,哪来的资格调动官位?要是草民真有这本事,哪里还需要让义子科考作假,直接给自己一个官位岂不是更快?”
老吴气若游丝,“你没本事,你身后的大人物可有本事了。京都庞……”
还没等他说完,老吴突然七窍流血,暴毙身亡。
沈焕章上前查看,这症状与上次犯人的死一模一样。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朝上面的启景华摇了摇头。
然后招手,唤来了仵作。
启景华皱了皱眉头,没想到,提前找地方关押了吴考官,他还能死在自己眼皮子地下。
孙鑫被吓得动弹不得,整个人怔怔的。
启景华叹了一口气,“来人,先把孙鑫带下去,择日再审。”
府衙后院,启景华坐在石凳上,思考着这案子。
沈焕章也陪坐在一旁,替启景华倒了一杯茶。
“贤侄见那吴考官死时似乎并不惊讶?”启景华试探着。
沈焕章并不在意他的试探,微微一笑后解释道:“之前有一个案子,犯人也是这样莫名其妙暴毙身亡。下官怀疑是姜国的蛊虫所致。”
“姜国?”启景华神色立马严肃了起来,如果是普通的科考舞弊案的话还算是小案子,但牵扯到姜国的话,怕是连自己也没这权限管了。
“一切只是下官的猜测,毕竟蛊虫一事玄之又玄,在安国只是传说罢了。说不定只是一些仵作验不出来的毒药呢?”
启景华却没他那么乐观,姜国一向不安分,不过此前也没传出蛊虫一事。如果他们真的已经使用蛊虫的话,安国怕是防不胜防。
“此事事关重大,我得上奏皇帝。”启景华起身。
沈焕章向他行了一礼后,恭送他离开。
看着启景华的背影,沈焕章有些恍惚,他的身形怎么有些眼熟呢?明明他从未见过启景华。
还有今天老吴说的京都庞什么,似乎高阶官员中并没有姓庞的啊?
本以为是一个普通的科考舞弊案,没想到居然还牵扯到了姜国,这姜国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另一边的谢宁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今晚怕是要做噩梦了。余怜儿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始终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水月也缓不过来,虽然之前她在高门大院做丫鬟时也常有夫人小姐把丫鬟打得血肉模糊的事情发生,但至少那些丫鬟命还在。这死人她也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