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粮店老板娘
“啊……”
何芳大叫一声,屁股刚落地就翻身跪倒磕头哭嚎:
“陈……陈先生息怒……息怒啊,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她惧怕陈箫的暴力是真,但更怕的是陈箫所展现出来的逆天医术,毕竟她不用想也猜得到接下来润雪妈妈肯定会为了替身患地中海贫血的李润雪小朋友求医而拼命讨好陈箫。
果然,她话音未落,润雪妈妈当即义愤填膺地说:
“苏园长,何芳这种心肠烂透了的坏人根本就不配担任一幼的副园长,否则谁也不敢把小朋友送来一幼,我建议直接开除她!”
苏叶愤愤不平地怒视着何芳点头,语气坚决:
“润雪妈妈说的对,这次食物中毒事件的发生绝对是何副园长一手造成的,我现在就向上级领导部门汇报……”
话刚说完,苏叶突然怔住,因为她分明看到陈箫已经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陈……陈先生!”
润雪妈妈唯恐错过了医术逆天的陈箫,毫不犹豫地撇下刚刚苏醒的李润雪快步追出校医办公室。
……
静悄悄的幼儿园门口,陈箫一手抱着陈心爱,一手拿着手机,电话里传来叶祸水紧张兮兮的说话声:
“陈箫,你能来小白粮店接我吗?我好像遇到李水牛了,这会儿正躲在小白粮店的厕所里呢,他……他坐在轮椅上,身边跟着七八个凶神恶煞的帮手,不过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发现我……”
叶祸水话音未落,陈箫陡然听到手机里传来“嘭”的一声巨响,疑似房门被撞击发出的声音,通话当即终止。
与此同时,裙下膝盖隐隐有血痕的润雪妈妈快步而来,迫不及待地说:
“陈先生请留步……”
润雪妈妈此刻只想争取到陈箫医治女儿的机会,话刚出口就再次“扑通”一声跪在了陈箫的身后。
此时此刻,陈箫满脑子都是孤零零躲在厕所里的叶祸水,猛然扭头打断润雪妈妈的话:
“知道小白粮店在哪吗?”
“什……什么?”
润雪妈妈张口结舌,当场就惊呆了,因为她就是小白粮店的老板娘,叫白净。
她不确定陈箫为什么会突然问小白粮店,但她看得出来陈箫面色冰冷如刀,因此不敢贸然承认自己的身份,迟疑了将近三秒钟才惴惴不安地说:
“陈先生是要去小白粮店吗?我可以开车送你,就在前面不远处,最对十分钟的车程。”
说着,伴着车喇叭声,白净迫不及待地掏出车钥匙遥控解锁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辆百万级豪车。
陈箫这会儿恨不得直接插上翅膀飞到叶祸水身边,当然不会客气,说话间已经毫不犹豫地抱着陈心爱飞速上车:“谢谢!”
他去我的店铺似乎是有非常要紧的急事……白净莫名紧张,紧随其后冲上车呼啸而去。
很快,眼看着小白粮店就在前方不远处,白净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陈先生,我能冒昧地问一句您去小白粮店是有什么急事吗?”
“杀人!”
陈箫言简意赅。
“……”
白净如遭雷击,俏脸惨白,与叶祸水相比也小不了多少的硕大胸脯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不停地剧烈起伏,好几次甚至都差点碰到方向盘,一时之间,她忘了思考,甚至也忘了开口说话,一直到将车停在了与平时相比非常冷清的小白粮店门口,她才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说:
“陈先生,其实我就是小白粮店的老……”
白净口中的“板”字还没说出来,陈箫已经抱着陈心爱飞快下车,头也不回地说:
“润雪妈妈,你可以抽个时间带你的女儿去龙井村的村卫生室就诊,我是那里的村医。”
陈箫当然焦急,因为叶祸水驾驶的二手破三轮就停在十步开外的地方,但却不见叶祸水的身影。
“龙井……龙井村?”
白净呆呆地看着陈箫干瘦单薄的背影迅速钻进小白粮店,目光瞬间炸裂,总算反应过来先前第一眼看到陈箫时为什么会觉得眼熟。
“他……他竟然是三年前因为开车撞伤了老李的堂弟而被判坐牢的帅小伙?这……这怎么可能?”
老李叫李铁柱,白净的丈夫,而老李的堂弟则正是李水牛!
三年前,李铁柱帮堂弟李水牛把陈箫弄进了监狱,白净虽然对这件事知之甚少,但印象非常深,只因陈箫长得实在太帅了,哪怕她当时仅仅只是见过李铁柱调查陈箫而拍摄的几张照片。
陈先生说的杀人该不会是要杀老李吧……想到这种可能,白净只感觉头皮发麻,心惊肉跳,想都没想就赶紧不顾一切地推门下车冲进店铺,哪怕在她的印象里,小白粮店开业至今李铁柱从未来过。
平时顾客云集、热闹非凡的小白粮店此时只有五六名值班的店员躲在墙角,上百平的宽敞卖场处处透着冷清,而陈箫早已不见了踪影,显然是冲进后面的仓库或者厕所了,过道门剧烈晃动着。
白净前脚刚进门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颤声询问:
“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一名躲在货架后面的清秀店员战战兢兢地说:
“净姐,牛哥……牛哥把咱们店的老顾客祸水姐堵在厕所里了,还威胁我们不准报警。”
小白粮店开业至今已经两年有余,叶祸水经常来买黄豆,不但店员们认识,白净也认识。
所以陈先生扬言要杀的人是李水牛那个满肚子坏水的混蛋……白净更加焦急,发疯了一般疾步冲进通往厕所的过道门。
与此同时,紧闭的厕所门外,坐在轮椅上的李水牛正在七八名壮汉的簇拥下状若疯狂地敲门:
“叶祸水,老子给你最后一次主动开门的机会,否则,老子带来的这帮兄弟就不客气了!”
李水牛敲门的动作虽然凶悍,却使不出多少力气,毕竟他的下面已经被陈箫用杀猪刀废掉了,而且还是私自逃出医院的,连开口说话都疼,更何况是伸手敲门这种牵动全身的动作?
最让他怒不可遏的是,哪怕他疼得都快窒息了,可躲在厕所里的叶祸水始终不吭声。
“草!”
盛怒之下,面目狰狞的李水牛索性猛然回头对壮汉们说:
“哥几个一起上,直接冲进去把那个娘们轮了,出了问题自然有我大哥和大嫂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