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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林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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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北朝朝都鹿鸣轩

    林弦圭一身华服,掀开幔色帷帐,将一把折扇放在陆起的桌上

    “将军有才能,但你的妻子是大风人,你也跟随你的妻子在大风居住数年,即便是现在你已经投诚北朝,但是你的妻子仍在大风,不愿离开故土,这让周相如何不猜疑呢”

    陆起猩红的眼神由涣散逐渐的聚焦,“吾妻之愿与我何干?”

    “我本是见你一身才华,不忍你终日饮酒蹉跎时光,周相多疑,将军若是想建立一番事业,还是将妻儿带回朝都为好,如此也能解了将军日后的后顾之忧。”

    陆起似想到了什么,双手抱拳忙向林弦圭行了礼,而后匆忙离开。

    “后来呢?他娶妻儿来北朝了吗?但是从前家眷聚会好像从未见过。”贾氏轻声问

    林弦圭回过神来:“自然没有,他杀了他的妻子。”

    此话一出,贾氏吓得脸色煞白,“他?为何?”

    “这个事情我也是后来听周相偶然提及的。当天夜里他偷偷潜入家中,想要带走妻儿,谁知道他妻子宁死不愿意离开故土,声响越来越大,他怕引来风兵恐不及逃脱,便失手杀了他的妻子,只得将年幼的公子昂带回北朝。公子昂从小与他并不亲厚,加之他现在的夫人又是个跋扈的,陆昂从此便不再回家了。”

    “原来是这样,他恐怕已经知道了你就是给他父亲出主意的人,此事虽并非你之过,却保不准他心中恨你。既如此,还是要尽快的接吱吱回来,一来免得害他伤心,二来防止他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

    月夜

    司徒煜桥刚想睡下,便想到阿枝今天早饭后一直形影不离的跟在自己的身后,不停的说想要去钓鱼,说这个时候能做个鱼脍最好吃了,于是他便叫来扶光,让扶光去到老师那里借鱼竿。

    酉时未到,长鸣便已经等在了学院最偏僻的常年无人经过的偏门后的石桥上。

    一会双手撑着栏杆一会来回踱步的等着。

    可是直到酉时三刻,打更的声音敲了三遍都不见常素云的身影。

    他不禁失落,又感到气愤,想着冲去林府找她说明白,到底有何种大事居然将这个信物给自己,只一瞬间又迅速的冷静了下来。

    天上的雪花一时大一时小,等在不远处的羽化身上也是落满了雪,俨然成了一个雪人,站在那里被冻的直发抖,实在是忍不住便跑上前去:“先生,那人怕是记错了时间,如今怕是不会再来了,咱们早些回去吧,您别被冻坏了。”

    闻言,长鸣张开手掌,又仔细的端详着这个吊坠,这个是他当年做长工,种麦子,攒了半年才攒到的银子,他用刻刀整整刻了五日才刻成这个祥云图案。

    他将它呈在她的面前,问她喜不喜欢,她说“我很喜欢。”

    他说:“这个送给你,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大事想要跟我说,只要你把这个拿到我身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是现如今早已物是人非,想来她给自己这个吊坠并不是让他兑现自己什么承诺,只是不愿意再留着罢了。

    想到这,长鸣俊俏的嘴角不禁露出讥讽的浅笑,似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羽化说:“我这修的是什么道。断情绝爱,我连自己都做不到,这凡尘的心呀,日后也再不会有了。”

    语罢,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提便将那吊坠丢进了沁心湖中,随后又将自己的靴子,大氅,发冠尽数摘下丢弃,脚上只穿着薄袜踩着厚厚的雪往书院里走去。

    背后的羽化一边跟着长鸣一边捡起大氅和棉衣裹在自己身上,发冠和鞋子便拎在手里,瞧着长鸣先生这样伤心,他心中甚是不解。

    次日一早

    林卿鸿由于昨夜辛苦劳作到很晚,一不小心竟伤着了,当时没有什么感觉,一早起来发现疼痛难耐。

    一大早钱小娘的院子便人仰马翻的吵闹个不停,找了大夫前去瞧,至今都还不能下地

    林弦圭早已对这个嫡长子不抱有什么希望,只得写了拜谢的帖子,让常氏独自带着帖子和事先准备好的金银财帛等谢礼带到海川书院。

    孙妈妈坐在车上不解的问:“这老爷怎么不去呢?”

    “父母健在不好由祖父代劳,如今良人不能下床,公公和儿媳同行那就更不妥了,不如让我自己前往。”

    “那,那你到时候接了姑娘咱们就赶紧回来。”孙妈妈欲言又止

    “叔母放心,我有分寸。”常氏神情坚毅从容的对孙妈妈笑了笑。

    常氏一到书院交了拜帖,不一会的功夫书院的院长便亲自出门相迎。

    她这一到便引起了轩然大波,只因她带了足足3车的谢礼,黄金百两,白银200两,绫罗绸缎过冬棉衣,还有不计其数的珠玉玛瑙。

    常氏跟着院长来到了迎客厅,这迎客厅位于书院的正门方向,其风格与别处的不同

    白墙灰瓦,中间摆放着简单的桌椅,材质式样都较为普通,只是后面的挂画还有对联相当的不俗,不过也不意外,毕竟如今名人大家门大都出自海川书院。

    书童看了茶,院长便说:“林公在信中说长孙女在我们书院,来我院的人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甚至是书童都要报上籍贯姓名,我并未听到您的女儿呀!”

    常氏带着蚕丝薄纱幂蓠,语气轻柔的说:“还请院长见谅,小女前些日子头部受伤,经常忘记自己是谁。那日上元灯会她与家中婢女走散,后遇到了域量候之子公子昂还有煜桥先生,机缘巧合的便来了书院。”

    “哦,你说的是阿枝那个姑娘呀,她近些时日却实在书院,不过如今她已认了煜桥先生做老师,不知这个您可晓得?”

    “竟有此等事?听闻煜桥先生才智过人,小女能得他青睐收为学生着实是小女三生有幸。”常氏不紧不慢的说着,“既是拜了先生的,那可否让我当面拜谢一下先生对小女的教导之恩。”

    “自是可以,只是煜桥先生有时不见客,您稍等,我让书童去一趟。”

    “应该的。”常氏微微点头

    迎客厅的两人正不紧不慢的谈话,书院的学童,还有一些清苦人家的学生纷纷来看常氏带来的一箱箱金银细软。

    扶光盯着阿枝看,阿枝问道:“你怎么老看我?”

    “我就是好奇,你不是总是缠着先生,怎的这会也过来了?”

    “既禾说外面来了个很漂亮的女人,还带着很多钱,我就想来看看。”阿枝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这些都是钱?”

    “是的呀,你看 那些黄的白的,在外面可是能买很多东西的。”扶光盯的眼睛都直了

    “那,那个五颜六色的石头呢?”阿枝指着珠宝问

    “那不是石头是玉”扶光无奈的看了一眼阿枝

    “她为什么要送这个过来呢?”阿枝不解

    “不知道,听说他们家的姑娘在我们书院,所以特地过来感谢的。”扶光说着

    “姑娘?”阿枝不解,这个书院除了自己全是男的

    “对呀!阿枝你知道他们家姑娘是谁吗?”扶光也为这些珠宝感到震撼。

    “扶光,怪不得先生不收你做学生。”阿枝手扭着下巴故作老成到

    “为什么?”

    “因为你傻呀!”阿枝笑了起来

    一个比阿枝高一头的男孩被她说的脸涨得通红

    “虽然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他家的姑娘,但是,书院里就只有我这一个女孩呀,哦!除了厨房烧饭的钱妈妈她们。”

    “你是说?你,你是北朝首富林家的嫡长孙女林长灯?”扶光诧异道嘴里能塞个鸡蛋。

    他来做书童是因为家里人都因为各种天灾人祸死光了,好在司徒煜桥心善收留他,其他的书童情况大致也都是一样,可是她居然也会来这样的地方,做着和自己一样的差事。

    “林长灯”阿枝在心中默念,虽然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林家的女儿,但是这个名字很是熟悉。

    “哎~大姑娘,真的是大姑娘。”孙妈妈过来和书院的账房交接这些金银,又给一些小书童分些蚁鼻钱,一转头便看到伫立在一旁和扶光正在说话的阿枝。

    “您是?”阿枝问道,这一刻她也确认自己在这个世界确实叫林长灯,至于她是怎么变成的林长灯又或者原本的林长灯去了哪她都不知道。

    “我是孙妈妈呀!”孙妈妈看着眼前瘦了一圈的长灯,身上穿的粗布衣裳,手里拿着的茶盘不由的心疼的很。

    于是赶紧接过茶盘递给了扶光,“姑娘,您伤势是否未愈呀?我是从小带着你的孙嬷嬷呀!”说着到这她眼泪还流下了几颗。

    语罢,就赶紧牵着长灯的手往迎客厅走去。一脚迈进迎客厅,就见着院长和司徒煜桥,以及坐在院长右侧的带着幂蓠的女人。

    只见她身穿缙云色的绸缎祥云纹绣花袍子,里衣是缃叶琵琶袖外套紫色狐狸毛比甲,下着松花福寿万象妆花马面裙,头上露出的发髻是当下最流行的妇人发髻,珠钗不多但是那支累丝镶九种宝石的簪子却让人移不开眼睛。

    常氏一见孙妈妈领着阿枝从门外过来,心中一颤,一旁的凝落见到此时林长灯的模样,心中也是多有不快。

    碍于人前,常氏不能立刻去仔细端详长灯,只得让她跪下向院长和司徒煜桥叩谢。

    又不时盯着司徒煜桥上看下看,好似在说原来这个人竟长成这副模样。

    当林长灯想要给司徒煜桥跪下的时候,只见他左手往身后一背,那手持都哗哗作响,右手中的羽毛扇子一挥,阻止正要下跪的长灯,面色淡然,“你当真是林氏长女,林长灯?”

    阿枝看着司徒煜桥此时的神情,虽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甚至还带着微笑,可是眼神却像把人撕了一般,于是阿枝不由有些害怕。

    她是林长灯吧?毕竟这个身体还有这个样貌,除了脑子和记忆仿佛一切都是林长灯,身边的人也都叫她林长灯。

    “嗯”此话一出,司徒煜桥再也克制不住气愤,让林长灯瞧着更是害怕。

    “为何当初问你的时候,你要谎称自己叫林阿枝?”司徒煜桥嘴角轻抽了一下,眸子嗜血般冰冷的看着阿枝

    “我当时”

    “先生勿怪,当时她头部受了伤,不记得了,吱吱是她的乳名,可能印象比较深刻。”常氏闻言先是一怔,似想到什么般站起来笑着打圆场道

    “既如此,林夫人速速将她领回去吧,还有我司徒煜桥从此便不再是你的老师,日后出去也切莫打我名义行事,切记。”说完便转身离开,留常氏一干人等面面相觑。

    阿枝闻言显然都要哭出来了,就好像被母亲丢弃的孩子一样,刚想上前,却又被孙妈妈拽住。

    既禾从众人身后偷偷的溜近迎客厅,以便能看清楚一些里面的情况。

    当看到阿枝也在里面是他不自觉的笑了,心想“即便是林弦圭将林长灯藏得再好又如何,养在深闺,人未知又不是无人知。”于是便又溜回众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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