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密旨
到祁海城，秦子瑜买下匹马，说什么自己有伤不能独骑，非要跟玥儿共乘一匹马。
玥儿知道他的小心思，但是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俩人的位置变了，这次前边坐的是秦子瑜，而玥儿在后拥住他，手里拉着缰绳。
享受着馨香的怀抱，一路上秦子瑜走马观花，美滋滋的表示江山如画，岁月静好。
瀚霖城，秦府。
自从秦子瑜、玥儿剿匪回归后，当夜，全城闹得满城风雨。
秦万山见到自己宝贝儿子身负重伤，心疼得无法。
立马召集雍州最好的医者前来为他儿子医治，各种名贵丹药更是像不要钱似的无限供给。
秦子瑜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
“老秦，我没啥事儿，不过你得找点祛疤的药膏，万一以后本公子成了绝世高手，人家一问这伤疤有什么故事，我说是山匪伤的，那多掉价呀！”
“你这伤再偏点就到心脏上了知道吗？” 秦万山心急如焚，当即就下了死命令：“伤养好之前，二公子不准出秦府一步，违者重罚！”
老秦真生气了，秦子瑜怕连累到这些下人们，决定先猥琐发育。
每天趁秦万山去城主府上班，会叫玥儿跟他过过招。等老秦下班回来，就能看到他瘫在躺椅上，把药丸当糖丸，愉快嗑药的场面
十日后。
一支骑兵队伍拉着马车，有百来人，快马奔到瀚霖城外。
守门的将士将他们拦下。
“大胆！”
马车里，太监猛地一嗓门，阴阳腔调给将士吓一抖。
“咱家奉圣旨前来，你要拦我们吗？”
“公公，抱歉。手下是新人，不懂事，您见谅。”小队长替那名将士说好话，道。
“你们就是让新兵来看守城门的吗？”
见太监咄咄逼人，显然是不打算轻易放过。
小队长拿出两个装满碎银的荷包，悄悄塞给骑兵的领头人、车夫，意有所指道：“公公教训的是，各位远道而来，在下这里有些碎银子请大家伙喝点茶。”
“嗯，算你懂事儿。”
太监接过车夫递进来的荷包，淡淡道：“秦州牧还等着呢，咱就不浪费时间了。”
大周皇朝有规定，大队骑兵若无突发状况不许进城。
几名军士护送马车入城，其余人驻扎在城外等候。
“呸！”
他们走后，那名将士不屑道：“男人都不算的东西。”
小队长一巴掌打在他头盔上，说道：“你小子，害我损失了几十两银子。”
“队长，我们按例检查，难道做错了吗？”
“没错，可是你听过一句话没？”
“什么？”
“宁可得罪君子，也莫得罪小人。”
“啊？”将士小小的眼睛里露出大大的疑惑：“您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了？”
“听二公子讲的，他还教会我一个道理，今天就顺便告诉你。”
小队长嘿嘿一笑，道。
“什么道理？”
对方神色认真，意味深长道：“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秦二公子虽然名声不太好，可对他们是极好，平日里看谁顺眼，时不时就给点赏钱。
说话也没有架子，大家都喜欢跟他混！
秦府
大门敞开，秦万山早早就等候在门口。
半个时辰前，消息就已送到秦家。
秦子瑜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老秦，就跟你说还要会儿，你看看，我都磨半天了，人家还没来。”
噔噔噔！
马车驶来，这个时候出现，仿佛在故意打秦子瑜的脸。
将传旨太监客客气气地迎进秦府，一通人情世故的拉扯。
太监脸上笑得那叫一个欢快，他已经在糖衣炮弹中迷失了自己。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把第二道旨意递给秦万山，嘱咐之后再打开。
“秦州牧接旨！”
“秦家一门三杰，大子秦武山镇守边疆，二子身负天骄之名，三子在朝做官，秦万山更是造福一州百姓。有秦家辅佐，此为朕之福气，更是黎民苍生之福。朕心甚慰，特赐秦氏千匹千匹锦裘、万两黄金，‘国之栋梁’牌匾兼无需行跪拜之礼，钦此！”
“谢主隆恩！”
众人齐声道。
秦万山收起密旨，接过旨意道：“公公一路辛苦，可否赏脸吃顿便饭？”
“咱家为陛下办事，既然旨意送到，就不打扰秦州牧了。”
太监推辞一句，旋即转身离开。
“在下送公公。”大福管家起身，送至门口，又掏出一锭金子塞给他。
一趟差事，传旨太监钱袋都鼓起来，沉甸甸的，得了不少好处。
送走人后，秦子瑜吐槽道：“看来国库也不富裕啊。”
周皇赏赐的东西，秦子瑜早已领人从马车上搬下来，说是万金，实际上就几箱，还特么是银子！
“儿子，跟我来。”秦万山向儿子招手，秦府最不缺的就是金银珠宝。
“哦，来了。”
书房，秦子瑜拿过密旨，随手展开来看。
“老秦，你看过没？”
“没有。”
秦万山把头伸过去，回答道。
密旨上写到：
朕听闻雍州人才辈出，商信侯一手提拔，治理有方。现正值朝廷用人之际，朕欲调换一批官员到朝中任职······
剩下都是称赞秦万山父子的客套话。
总结下来，就是让小三猜到了。
明面上颁旨封赏，其实周皇是要削弱秦家对雍州的掌控力量，朝廷缺人只是借口罢了。
“陛下还是信不过我呀。”秦万山叹了一口气，道。
秦子瑜喝了一口茶水，淡淡道：“老秦，想开点，哪个皇帝没点疑心病。”
古往今来，皇帝都喜欢玩一手制衡。现在秦家的光芒太耀眼，在民间声望都快超过这个皇帝了，这搁谁都不会放任不管。
“按之前说好的，听话的留下，不听话的杀了，再让人顶上不就得了。”
秦子瑜用最淡定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
“好。”秦万山同意道。
他解释道：“老秦，你别有心理压力，我们这么做也是对百姓负责，要是朝廷派来的人鱼肉百姓······”
秦万山知道他的意思，也很欣慰。
人在没有能力的时候，说什么都是纸上谈兵。他本来就是个商人，只做对自己和家人有利的事。
儿子此番表现反倒让他放心了。狠？这世道，善良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只有够狠才能保护自己珍视的人。
“不行，我太困了，睡个回笼觉去。”秦子瑜画风一转，拍拍屁股站起来。
“······”
秦万山一脸宠溺，道，“去吧，开饭要不要叫你？”
“别，让玥儿挑几道爱吃的，送我房间。”
唉，人为什么要吃饭，真麻烦。
秦某人渐渐不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整日闲的无聊，是时候找点事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