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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国师的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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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和姜菽若是关系密切,就意味着怀王府站队姜菽,抱团的敌人总归要比分散的要难打得多,希望国师好好尽尽他祸国殃民的职”

    仇亚还没说完,一个激灵坐直,其他人也意识到他们忽略了什么,面上满是惊恐

    “我靠。。。”

    甲鱼汤!!!!

    “鳖孙儿怎么样了现在?!!!”

    姜钰猛地拍桌起身就要出门去皇宫,十一眼疾手快将人拉住按回座位上

    “你现在拿什么理由进宫,着急忙慌去找那只甲鱼?生怕别人不知道那东西有猫腻?”

    姜钰心跳频率激增,脸都急红了

    “我跟姜菽今日还提醒了陛下甲鱼的事儿,现在陛下身边的李太监怕是已经将那甲鱼送到御膳房去了,要死要死。”

    。。。。。。。。。。

    皇宫内,观星阁

    国师向皇帝谏言完后,径直回到阁楼内,让侍奉的道童守在阁外,吩咐了不见客,然后便坐在书桌上研墨执笔写了张字条:“兄弟阋墙”,

    将字条仔细卷好放置于细竹筒内,沿着蜿蜒楼梯走上阁楼顶,打开鸽舍门,将左腿上环了一圈红绳的白鸽引出,绑上细竹筒,再将鸽子放回舍中,等待傍晚时分由道童来放飞。

    完事后下楼回到书桌前,正想收拾纸笔给被白玉碎片划伤的脸颊上个药,却听见道童叩门,皱了皱眉,不是说了不见客?

    复又起身缓步走到门前打开一条缝,神情颇为不悦:“何事?”

    道童一向害怕这位师傅,虽然在外面装得仙风道骨,一袭白衣仙气飘飘的,关起门来简直就是个变态,稍有不顺心的事就动辄打骂,两个道童跟了他三年,身上被衣物遮挡的地方布满了棍棒打出来的淤伤和国师用小刀割破皮肉用来取血画那所谓道符的刀伤,

    当初被选中做国师身边道童的时候,他和另一个伙伴满心欢喜以为是来学长生本事的,因为之前几任道童据说都已经出师云游四海,他们也想穿着道袍,以国师亲传弟子的名义受人敬仰,如今看来,之前的道童哪里是出师,分明是出事。。。。

    见国师满脸阴沉,道童又开始哆哆嗦嗦

    “陛。陛下身边的李总管来了,说是奉命来取太子殿下送您的甲鱼去烹制。”

    啧,居然还真的来取,那俩玩意儿先前回来的时候直接丢池塘里去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非要一再提起惹人烦。

    国师将大门拉开,见李太监正笑容可掬站在阁楼前,身后跟着两个小一些的太监,一点儿没有往楼里进的意思

    “李总管怎么亲自来了,还在这大太阳底下晒着,快请进来赏脸喝个茶,甲鱼就在阁后的池塘中,稍后我让徒弟们捞上来。”

    李太监笑着摆摆手

    “国师大人太客气了,咱家就是个跑腿儿的,春日阳光正好,老人家多晒晒,精神些,倒是大人您的伤,怎么不上些药?让陛下看见留了疤,可是要心愧误伤大人了。”

    国师脸颊上的划伤其实不重,就是长长一条血丝看着唬人,现下早已继续不往外渗血,心知李太监是在为皇帝说好话,要自己别放心上,不免有些得意,自己在献国皇帝这儿,可是挣了好大的脸,这二十多年来,皇帝对自己分外信任,可以说是毫无保留,这也方便了他暗中对外传递了许多消息,也帮着上头部署了不少计划

    “总管莫要担心,只是小伤而已,明日连痂痕都要掉了,实在不足挂齿。”

    “陛下还特意让咱家带了伤药过来,如今竟是多虑了哈哈哈,既如此,这药国师大人便先收下吧,当然最好是用不着。”

    “呃,那就多谢陛下了。。。”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使了个眼神让道童接过药瓶,国师侧身做了个邀请手势

    “李总管不进来坐坐喝杯茶么?”

    李太监站定不动,面上憨笑不减

    “国师大人盛情相邀,咱家可不敢推辞,不过陛下那边还另有吩咐,不好耽误了时辰,喝不了几杯,望大人见谅,咱家带了两个人来帮忙取甲鱼,就不劳烦大人的小徒弟啦,

    甲鱼凶猛,若是一个伸脖子咬伤了您徒弟,那咱家可就有了大罪过咯!”

    说罢朝站在身后的两个小太监挥了挥手,两人便低头垂手往观星阁后院走去,李太监也手持拂尘笑呵呵随国师进了阁里,坐在茶桌前喝着道童端上来的热茶,

    国师边喝茶边跟李太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话题渐渐往姜菽、姜钰两人关系的方向引

    “这世子殿下一朝病愈,真是罕见事儿,先前病重的时候,陛下还曾想让我去瞧瞧,说是怕有什么邪祟缠了世子殿下的身,可见陛下对这位堂侄子是真心疼爱。”

    “陛下宽仁,对献国子民皆甚疼爱,况且怀王世子殿下病前也经常进宫拜见,陛下自是喜爱的。”

    “自然自然,陛下仁政是出了名的,太子殿下亦有其父之风,肯为了世子殿下放下公务,远赴衍城斋戒一月诵经祈福,想来虽然隔了八年,也是与堂弟感情深厚啊。”

    李太监原本还有些愉悦的神情僵硬了一瞬,似乎也有些困惑

    “原也应当如此,毕竟血脉之亲,想来正是因为隔了八年未好好凑一起说话,两位殿下相处起来还有些生硬,过些时日便能恢复如初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是八年呢,慢慢的便好了,有了世子殿下的帮助,日后太子殿下想必路会走得更顺吧。”

    “咳咳。。。国师大人,可不敢妄议朝政啊。”

    “啊瞧我,这一放松跟总管聊起天来,就有些口无遮拦,是我放肆了,还请总管不要见怪才是。”

    “无妨,咱家在国师大人这里叨扰许久,那两个小子应该也逮住那甲鱼了,咱家还得赶去御膳房呢,大人不用送了。”

    说罢,李太监缓缓起身便往门口走,国师也起身虚送了一下

    “那总管慢走。”

    李太监走到阁楼前,先前去捞甲鱼的两个太监已经站回原位,低头垂手等待,甲鱼被装在网兜里由其中一人拎着,仍是活力十足,伸着脑袋往外面瞅,四肢露在网外不停扒拉,

    看着网兜里的甲鱼,李太监低声笑道:

    “鳖孙儿养得不错,可惜蹦跶不了多久了,咱家这就来送你一程~”

    挥了挥拂尘,自顾往御膳房走去,两个小太监也抬步跟上,连带着网兜里的甲鱼也扒拉着四只小爪一晃一晃。

    一路上李太监走得很是欢快,要不是一把年纪了把骨头折腾散架,他都恨不得蹦着走,身后两个小跟班确实一脸疑惑,师傅为啥子两坨苹果肌都要飞到天上去的兴奋样儿。。。给国师炖个小鳖汤是这么高兴的事儿吗?

    迈着欢乐步伐,不到两刻钟便到了御膳房,李太监特意把甲鱼拎回来,郑重其事交到王御厨手中,反复叮嘱要精心烹饪,这可是太子殿下亲自买来慰问国师的甲鱼,务必要处理得干干净净,煮得透透的,熬它个从白天到黑夜,确保死透,啊不,是确保熟透!

    王御厨虽然莫名其妙,但也是双手接过,表示绝不辱命,一定从清洗到宰杀到生火熬煮,每一步都不假手于人,一定不辜负太子殿下对国师大人的一番心意!

    李太监满意点点头,回启祥宫复命去了,

    害,真是灿烂的一天呐!

    此时的国师正把自己关在阁里对着镜子小心抹着伤药,那药是西域进贡过来的,触肌生凉,据说用了西域珍稀的白獺髓和天上千年雪莲,以超凡的生肌效果著称,千金难求,今年也只进贡了一小箱,更是有价无市,皇帝将这珍物给自己拿来治这小小的伤,真真是暴殄天物。

    不知是心情爽朗还是伤药地气味闻着清新,国师觉得身上也清清爽爽十分舒畅,

    刚想起身让道童准备午膳,只觉脖颈一丝冰凉,接着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喉咙流进了衣领,抬手抹过,手感有些粘腻,低头一看,满手血红,愣怔了一刻,张了张嘴想喊门外守着的道童,却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血液涌入口腔的咽唔声,浑身像被浇了开水一样开始大片大片往下脱皮,血淋淋的,

    又想抬脚跑出去求救,背部又传来一阵割裂般的剧痛,想惨叫出声却只从喉咙涌出更多的血液,割裂的过程十分迅速,国师好像听到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惊恐向后看去时,仿佛又有一双手猛烈拉扯着自己的五脏六腑,撕心裂肺大抵就是这样的感受了,

    从骨子里生出来的凉意激着国师踉踉跄跄往门口挪动,走了没两步,身体突然失去了支撑一样轰然倒地,双手挣扎着向前爬动,貌似没有用太大力量就爬出了好几步,然后国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掌脱离了手腕,接着是小臂,大臂,唯一还能动的头部机械往后看去,他的身体早已一分为二,几步外的下半身被一样整整齐齐斩成了几段,可是从头到尾,国师根本没看见有刀剑,甚至丝线出现在阁里,

    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处理干净,血还在流,眼睛还能动,慢慢的,眼睛也失去了光亮,死不瞑目。

    过了两个时辰,李太监又带着人亲自去了趟御膳房,将炖煮好的甲鱼汤送到了观星阁,道童接过炖品,谨慎叩了叩大门,里面自然是不会有回应,道童心里有些发怵,今日的午膳还没用,莫不是师傅临时要练功,辟谷了?

    那这汤还喝不喝了,毕竟也算是御赐的吃食,自己也不好擅自处理掉,又害怕再打扰了师傅,又要挨一顿毒打,杵在门前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两人无助对望,又可怜兮兮看向目前最有话语权的李太监

    “总管大人。。。师傅好像。。闭。闭关了。”

    依旧挂着慈祥笑容的李太监似是有些诧异,耸了下鼻子

    “闭关?咱家记得国师大人才出关没两天,怎得又闭了关?你们这院里还飘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是半个月前肩上受的伤还没好全,伤势恶化了不成?”

    道童也不清楚,有血腥味儿吗?自己身上的伤应该没崩开吧?不过前天师傅那拂尘打自己的时候,气力充足,不像是重伤未愈的样子啊。。

    “这。这小的也不清楚,师傅以往闭关都会提前说一声,让我们别去打扰的,今日大人您走了之后,师傅就关了门再没出来,也没给我们留什么话,午膳也还没叫呢。”

    “莫不是国师大人操劳过度,午憩了会儿吧?”

    道童侍候了国师三年,自然知晓国师并没有午憩的习惯,况且今日他直睡到巳时才起,哪儿就这么快又困倦了,两人心中困惑,面上也显露出不解神情,并不知该如何处理。

    李太监轻叹一声

    “哎,真可惜了这新鲜出炉的好汤,若是凉了再热,便要失去几分鲜甜滋味,王御厨的拿好好汤今儿个怕是要浪费。

    罢了罢了,想来你们师傅也不是注重口腹之欲的人,陛下和太子殿下也是只想让国师大人好好补一补身子,汤的滋味如何倒也没有多重要了,

    你们就把这汤先收起来,待国师大人醒了再热了给他吧,咱家这就回去了。”

    道童们一听更急了,师傅不是不注重口腹之欲,相反的,他特别挑嘴!!但凡呈上的膳食有一点不合口味,他便要掀了桌子让重做,跟他那身白花花的衣服似的,一丁点脏污都不能有,很是龟毛,

    万一师傅只是碰巧上了楼没听见叩门声,喝了冷汤,不用想也知道这道汤最终会扣在谁的脑门上。。。。

    手上没端着汤的道童鼓起不多的勇气,上前加重力道又叩了两下门,等了两息依旧没有回应,战战兢兢趴在门上顺着门缝往里探,阁里终日昏暗,只有零星几道光束透过天窗的格子照进来,现在已经是下午接近傍晚时分,太阳光斜斜照进阁里,看得并不真切,

    道童眯着眼使劲调整焦距,总算看清地面上散落着好多块大小差不多的东西,不像是书和竹简,周围还淌着暗色的液体,甚是诡异,紧接着一股血腥味从门缝里飘出来,血腥味不是自己身上出来的,是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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