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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燕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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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在厨房正喝得高兴,先前端着碗跑出去大堂喝的店小二这时候又急匆匆赶回来,不好意思地朝仇亚挠了挠头,抱歉道:

    “那个。。仇姑娘,能否能小的再盛一碗糖水?大堂来了位客人,看小的喝这糖水,也想来一碗,小的说这是员工餐不卖,他居然拿出一锭银子,就非是要我给一碗去,小的也不好再拒绝了。

    这银子小的转交给您,您做的吃食我们可不能拿去卖了自己收钱,这可行?”

    这仇姑娘看着就不是普通的富贵人家,让她卖自己亲手做的吃食,自己也害怕会得罪到她,可是那位客人给的真的好多。。。也不好惹的样子

    仇亚看了看锅里,还剩下一些,她倒是无所谓啦,只是这糖水也不是什么稀罕吃食,怎么也不值得那客人出一锭银子呀,一锭银子可就是五十两,只买一碗糖水,这出手太大方了吧?

    “我没问题呀,他想吃就给他吧。”

    “好嘞,多谢姑娘!”

    店小二松了口气,拿了碗就开始舀锅里剩余的糖水,顺口嘟囔了几句

    “要说这位客人也是奇怪,大白天的穿得一身黑,从头包到脚,还蒙着面,就露了一双眼睛出来,说话也说不利索,看着不像是献国人,许是别国的商人,没见过这样的点心,想带回去自己做?”

    施怀倒是听进去了,在这种特殊时期,出现了格格不入的一个人,自然会让人起疑心,抬眼看向仇亚,她也正好看向自己,眼里皆是戒备

    不会是冲着那神像里的阵眼核心去的吧?

    这里可是离城隍庙最近的客栈!

    两人不动声色喝完糖水,把银子揣进兜里,打了招呼后遍回了房,经过大堂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瞥了眼,靠里面确实安安静静坐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口鼻还用黑面罩遮起来,头一直微微低着,挡住了唯一露出来的眼睛,

    说他高调吧,他躲最里面低头不说话,说他低调吧,他穿得跟邪教似的,还拿一大笔钱非是要喝糖水,

    到底是想不想让人注意到他的。。。。。

    盯着黑斗篷人好一会儿,店小二把莲子薏米百合糖水端过去,那人才抬手将脸上的面罩拉下,舀着糖水一勺一勺喝,两人才看见他的鼻子,不是中原人士,施怀鼻梁也挺拔,但还属于中原人的正常范围内,那个人的山根就非常高,脸型相当立体,嘴唇也更薄,

    很像之前在息城见过的燕国行商,但燕国人的装扮不是他这样的,献国也没有这样的装扮,那他是谁?

    一碗糖水的量不大,黑斗篷一勺一勺喝得极慢,彷佛是什么琼浆玉露一般舍不得一口干了,仇亚和施怀步伐再怎么缓慢,也走到了楼梯口,停下来继续盯着看难免会被发现,只好上了楼,趴栏杆上盯着门口看他什么时候出去,

    过了约莫两刻钟,黑斗篷才吃完从门口走了出去,两人又回房里从窗边往下看,他走的方向确实是城隍庙,立马冲下楼跟了上去,有个奇奇怪怪的人要来找麻烦了!

    黑斗篷走在大街上很是显眼,施怀和仇亚很容易就锁定了目标,鬼鬼祟祟跟在他身后不远处,他们感受不到那人身上有内力波动,要么是他不习武,毫无内力,要么是他内力深厚到足够掩藏自己的实力。

    前者倒还好办,如果是后者,对方实力深不可测,施怀和仇亚联手估计也要吃亏,两人一路跟得心情沉重,开始考虑正面刚不过的话,就偷袭!

    城隍庙很近,没走多久黑斗篷就到了庙门口,抬脚想直接进去,理所当然被门口的侍卫拦住。太子在里面祈福,城隍庙关闭一个月,仇亚和施怀是请侍卫进去禀告了太子后才被放进去的,黑斗篷奇装异服看着就可疑,自然是要仔细盘问,领头的侍卫一脸公事公办

    “站住,这里面有贵人,这个月都不允许外人进入,你没看到这里这么多人守着吗?”

    黑斗篷操着奇怪的口音,说得很慢

    “我¥这里&¥”

    领头侍卫皱着眉

    “啊?”

    黑斗篷连说带比划,开始有点着急

    “我!¥这里!&¥!”

    领头了然地点点头,伸手往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块碎银往黑斗篷手里一塞,摆摆手

    “呐,这点钱应该够你吃几顿,去吧去吧,别耽误哥们站岗。”

    黑斗篷拿着银子一愣,摇摇头塞回去,继续比划,还想往庙里走,被目测至少一米九,身上腱子肉不少的领头揪住后衣领一把拎起来

    “哎哎哎!说了不能进,你要再这样我就把你当刺客擒了啊。。。。嗯?你这眼睛怎么?”

    本来开始不耐烦的领头盯着黑斗篷眼睛看了一会,抬手拉下他的面罩,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扯下腰间的绳索三下五除二将人捆的结结实实,往肩上一甩,扛着扭头进了庙里。

    躲在不远处的施怀和仇亚两人目睹全程,有些发愣

    都不反抗一下吗?

    还打算等两边争执起来动起手,黑斗篷展示一下实力他们好心里有个底呢,这一下就给放进去了,万一人家是扮猪吃老虎呢?!

    这不引狼入室嘛!

    赶紧跟着进去,昨日引两人进去的侍卫还在门口,认出这是太子殿下的客人,殿下特意嘱咐过这两位可以随意进出,便也没拦着。

    姜菽正老实跪在蒲团上念着经,这几天不用凿神像,他也有一会儿没一会儿地敷衍着,时不时给趴在膝盖上跟着“咯咯咯咯咯咯咯”的冬阴功掰一点芙蓉糕喂一喂,颇有种在休假地悠然自得,

    突然听见侍卫首领在殿门外咋咋呼呼“殿下殿下”地喊着,放松下来没多久的神经猛地紧绷,不是吧不是吧,国师来查岗了吗!

    一手抓起冬阴功,背在身后,深吸一口气,起身推门走出去,淡定道:

    “喊什么,道门清净之地,休得胡闹!”

    侍卫首领立马单膝跪下,恭敬抱拳

    “太子殿下,恕属下失礼,只是属下在庙门前抓到一奇装异服的燕国人,几次三番想进来,实在可疑,恐对殿下有害,想请殿下审他一审。”

    姜菽看着被丢在地上无法动弹的黑斗篷,身形看着跟国师并不像,稍稍松了口气,抬眼见施怀跟仇亚也跟了进来,对了对眼神,让他们过来自己身边

    “把他斗篷帽子摘了,本宫看看。”

    侍卫首领依言摘下了黑斗篷的帽子,一张五官深邃的清俊面庞露出来,抬头看见姜菽,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情绪一下又激动了,沽涌着想起身,奈何被绑得太严实,任他怎么挣扎都起不来,

    姜菽皱着眉观察了好一会儿,又看看施怀和仇亚,他们也一脸迷惑,没见过,不认识,便对着黑斗篷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坚持要进这城隍庙内?”

    是找人,还是找物。。。

    “我&你&”

    。。。。。。。。

    说的哪门子话

    姜菽撇撇嘴,蹲下身看着坚持沽涌着的黑斗篷

    “&&?”

    施怀仇亚从歪头看着黑斗篷,改成歪头看着姜菽

    “你又是在说啥子?”

    “燕国的语言,作为储君,与邻国交涉是必要的,自然也要学邻国的语言。”

    “小看你了啊,还有这本事呢!”

    “。。。我也就是武习得不怎么样!文我还是很拿得出手的,这点小伎俩也值得你们来夸。。。“

    咔擦

    活动筋骨的声音

    “两位爷我错了。”

    黑斗篷见姜菽能说燕国语言,面上一喜,叽里呱啦一顿输出,说着说着热泪盈眶,眼泪水儿都要滚出来了,一副情深意切的样儿,

    姜菽边听边点头,时不时皱皱眉,追问几句,再点点头做思考状

    彷佛在看无字幕外国片的周围几人,听的是又急又憋屈,全程听着,但全程没听懂,什么事啊说这么久

    两人有来有回讲了有一刻钟时间才结束,姜菽站起身,眼神悲伤

    “给他松绑吧。”

    “殿下?”

    “没事,他不会伤我,放心给他松绑,你也回去守着吧。”

    “是。”

    侍卫首领给黑斗篷利索松了绑,收了绳子便退了出去,黑斗篷也缓缓起身,揉着被捆绑太久有些发麻的手腕,情绪一样不高低着头,

    姜菽转身将人带进殿内,朝施怀和仇亚也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进去,,四人围着桌子坐下来,姜菽泡好茶递给他们,自己也慢慢抿着茶,似乎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施怀仇亚两人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只好一边喝茶一边在姜菽和黑斗篷之间来回观察。

    喝了三四杯茶后,姜菽才开口解释

    “他叫乌木善,是燕国巫师的弟弟,也是我母妃未入宫前,周游列国时从狼口救下,照顾过一阵子的人。”

    “燕国巫师的弟弟?那!那那那他!”

    仇亚惊得差点站起来,这种身份的人可不能留在太子身边

    施怀也一脸不同意

    “且不说他会不会对你动手,单说他一个燕国巫师弟弟的身份,呆在你身边,你很容易被诬蔑通敌叛国。”

    仇亚使劲点头,你糊涂啊!

    姜菽叹了口气,轻轻摇头

    “不会,就因为他是燕国巫师的弟弟,所以他最不可能帮着燕国来对付献国,通敌叛国就更无从说起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历代的燕国巫师,在行将就木之前,都会从乌木家诞生的双生子中,选出更有天分的那一个,来担任自己继承人,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出去后,在接任仪式上,将双生子里败的一方投入圣火,化为巫灵告祷巫祖,成为巫师的伴生灵,替他通天意,传达巫祖的意志。”

    施怀仇亚同时看向乌木善,他许是知道姜菽在解释自己的身份,头又往下低了低,有些不自在,姜菽给他续了茶,轻拍了拍他肩膀,继续说道:

    “上一任巫师选中乌木善的哥哥乌木朗作为继承人后,就把乌木善关进了地牢里,每日只给些吃的,够他活着就行,只等接任时间一到,将人扔进火里烧了就完事了,从他失败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是个死人,当年巫师自己的哥哥也是这么处理掉的。

    但是乌木朗不一样,他有一对充满慈爱的父母,从小教导他们要兄友弟恭,他和乌木善一直都相亲相爱,是上一任巫师带了人闯进他们家,不顾他们父母的恳求强行将兄弟二人抢走,又逼着两人进行了决斗,乌木善败了,被扔进地牢,乌木朗胜了,被带进巫师住的宫殿内,锦衣玉食伺候着,想让他忘了过去,忘了亲人,

    乌木朗假意接受,拼命学习巫术,纵容自己的侍童欺辱乌木善,暗地里时常趁夜潜进地牢照顾弟弟,等待时机。

    到了接任仪式前夜,乌木朗带着侍童去了地牢,将侍童击晕,尽力用巫术使其短暂失忆并将其面容幻化得跟乌木善差不多后,调换了二人衣衫,把弟弟带出了地牢,巫术的时效有限,最多撑一天,乌木朗便让乌木善逃走,

    乌木善当时也就八岁,跑出去后在夜里迷失了方向,竟一路跑到了荒无人烟的草原中,还被狼群发现追逐,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我母妃救下,我的母妃在外游历,也通晓一些治伤药理,把他医治好后,托付给了一户修吉巫术的熟人家,然后就走了。

    这二十五年,乌木善潜心修习吉巫术,一是为了将乌木朗从黑巫术的反噬中解救出来,二是为了找我母妃,报答救命之恩。”

    说到自己母妃,姜菽一脸灰暗,乌木善接过茶壶给他续了茶,也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仇亚一起难过了一阵,她知道姜菽的母妃并不是被迫害,却也不知道她真正的死因,一时间也安慰不到姜菽,往身上摸了摸,掏出一包水果糖,递了过去

    “吃点糖吗?虽然是上个月做的,但味道还不错,带的不多我平时都没舍得吃,都给你们。”

    姜菽没客气,伸手拿了一颗塞嘴里,也给乌木善递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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