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宫女×东宫太子（二十五）
所以自己，误打误撞将夏国密信带了出来。家书的背面带有的内容，就是夏皇宫的机密。用特殊的液体写出，放在火上炙烤就会全部显出。
“你们要干什么，不准伤害婉婉。”
丽美人的母亲居秦氏推搡着按住顾衿肩膀的奴仆，见那奴仆无动于衷便张嘴用牙去咬。奴仆被咬的面容扭曲，脸色涨红。
梁西郡郡守居怀波即丽美人居婉婉的亲生父亲扯着那居秦氏的头发将她拉开，冷眼瞧着她道：
“眼瞎就算了，连自己的女儿都能认错，你还真是疯的彻底。”
居秦氏双眼含泪，我见犹怜，灰蒙蒙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望着顾衿的方向。
“她就是我的婉婉，你才眼瞎，我的婉婉，我的婉婉回来了，你还打算囚禁她？你害得她还不够吗？还要怎么样才肯善罢甘休？”
居秦氏跌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脸上全是泪，她扯着居怀波的衣摆，将泪水鼻涕全部抹在上面。看着像是疯了，又像是没疯。
居怀波面色嫌恶，挥手示意丫鬟将居秦氏拉下去，居秦氏挣扎不肯，不耐烦的居怀波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他看了一眼顾衿，“信已送到，你活着也只是终究是一个祸患。本以为没人敢送信，你倒是个勇的。”
一旁奴仆会意，居然直接伸手掐住了顾衿的脖子。窒息感袭来，顾衿双眸充血却还是死死的盯着居怀波。
脑海中属于居婉婉的记忆越来越多，对居怀波的恨也越来越深。那些不属于她的七情六欲，这时候全部都被牵扯了出来。
原来，居婉婉是顶替居怀波嫡女进宫的私生女，皇帝年迈，居怀波不愿意将自己的嫡女送到皇宫守活寡。
于是她就想到了居婉婉，用居秦氏的性命要挟，逼迫居婉婉顶替嫡女进宫。
居婉婉在宫中不受宠，经常受人白眼，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自己的母亲。
可是居怀波以居秦氏性命要挟，逼迫居婉婉去死。
以尸体为载体，暗送密信。
大低是居怀波做梦也没有想到，密信居然被顾衿亲自送到了手里。他本来的目的就是在乱葬岗截取居婉婉的尸体，剖开腹部取信。
顾衿眼里的恨意实在是藏不住，就如当初的居婉婉一样，想要将他碎尸万段一般的可怖。居怀波被看的心里发怵，却享受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居怀波站在顾衿面前，看着她因为窒息而涨红发紫的脸，狞笑着让仆从放开了她。
“你恨我？你以什么身份恨我？你又是谁？不过是一下贱奴仆罢了。是局婉婉宫中的侍女？还是同她一样的宫中妃嫔？”
“我差点忘了，居婉婉都已经死了，那居秦氏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你也要死了，我可以送你们一起上路。”
顾衿跪在地上，听到居怀波的话，猛地抬头看着他。
“居婉婉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连她母亲也不放过。”
居怀波大笑，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顾衿，用手按着她的眼皮，像要把她的眼珠子扣出来。在这场博弈里，他才是上位者，他无惧于任何人。
“居秦氏只是我年轻时的一个玩物，我养着她已经是她天大的福分。居婉婉既是我的女儿，那为我做事有何不妥？”
“我有很多女人，就像漂亮的衣服一样，换着穿，或者丢弃。谁是谁都记不清。
“居秦氏长得美，身材好，叫起来也如黄莺般动听，可以帮我笼络一些朝中贵人，她的作用很大，不是吗？”
“她第一次送人被送回来时，浑身伤痕，脸上还有白浊，那个样子，真的是淫靡极了………”
顾衿捂着脖子，眼睛红的快要滴血。耳边是居怀波一字一句的对于局婉婉和居秦氏的羞辱，她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心理会扭曲成这样。
或许是时代不同，思维理念也就不同。可是，居怀波这种行为，无论放在那一时代，都让人唾弃不齿……
居秦氏之所以将顾衿错认成居婉婉，是因为她的身上有居婉婉的气息，她的灵魂附着在自己身上。
此刻，因为看到了居怀波令人作呕的脸，就连灵魂都在颤抖。愤怒，不甘，杀意，全在见到居怀波的时候爆发。
眼里带着恨意的，是居婉婉的灵魂掌控了顾衿。一切的话语，都只是居婉婉对于居怀波的质问。
顾衿的身体与居婉婉的灵魂一起，颤抖着，痉挛着，扭曲的恨意充斥着她整个脑海。
“那你可，真该死啊，畜生不如的东西。”
“你怎么不去死啊……你这种人…活该下十八层地狱……”
顶着顾衿身体的居婉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扑到了居怀波面前，直接扇了他一巴掌，指甲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身后的奴仆还在拉扯着顾衿的身体，拽着她的头发向后，将她重重的按倒在地上。
居怀波大怒，提起顾衿的衣领恶狠狠的瞪着她，“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是我小瞧你了，还以为你只是个单纯的狗腿，没想到啊，你居然跟居婉婉相识。是她告诉你的吧，呵呵，所以你的眼神跟她一模一样。”
他屈膝蹲下，手放到了顾衿脖子上，慢慢收紧。
顾衿亦或者是局婉婉不说话，只是泪流满面的看着居秦氏。
居秦氏像是有感应一般，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直接挣脱束缚，拆下头顶发簪就刺进了居怀波的肩膀上。
要是她不瞎不疯，那簪子就能直接插进居怀波的脖子上。
居怀波吃痛，双眸猩红的看着疯癫的居秦氏，然后抽出一旁奴仆腰上的剑，架在了顾衿的脖子上。
“你不是觉得她就是你的婉婉吗？那么现在我就当着你的面砍掉她的脑袋。”
刀光一闪，顾衿体内的居婉婉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扑到自己身上的，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人头落地，血液喷洒一地，还有一部分溅到了她的脸上。
“啊”居婉婉抱着居秦氏的身体，目眦欲裂。
“居怀波，我要杀了你，你不得好死………”顾衿的身体面临崩溃，她能感受到居婉婉巨大的哀悸和无能为力的悲痛。
有一瞬间，顾衿想要求系统，帮她杀了居怀波。
居怀波狞笑着，命令仆从将居秦氏的身体从居婉婉怀里扯出来，居婉婉不肯就扯着她的头发用脚踹她的腰。
居婉婉声嘶力竭的哭喊着，眼睁睁看着居秦氏的尸身被拖走。
“拖下去喂狗。”居怀波一步步挑战着居婉婉的心理防线。
居婉婉流出了血泪，突然，顾衿的身体倒下没有了动静。
屋外电闪雷鸣，屋内，居怀波突然瞪大了双眼看着虚空，开始七窍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