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阁楼腐尸
两天时间，张一将自身所学技能全部提升至大圆满。
第三天清晨，他关上义庄院门，前往目的地。
万书学堂，禹仙镇的私塾，也是周边村落的孩童上学地。
昨天王禹提到的宁轩，便是里面的老先生。
学堂在禹仙镇东南方向，背靠柳絮河。
清晨时分，正是朗读的时节。
尚未靠近，就能听到稚嫩的读书声在空中回荡。
越走越近，白色围墙映入眼帘。
一座高楼从中凸显，红瓦铜檐角，还悬挂了一只铃铛。
清晨的薄薄雾气，随清风飘荡，带动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和孩童的朗读声融为一首欢快的曲子。
“站住！请出示令牌。”
门口的护卫拦住了张一。
“两位大哥，我是来借阅书籍的。”
“非本镇居民，不可借阅，请回吧。”左边的护卫皱眉问道。
“我是张一，玉云峰义庄的守尸人。”
一听到这个，两人的面色就不正常了。
大清早就遇到守尸人，真是晦气！
尽管心中抵触，但他们也不敢声张。
毕竟家里老人会走，要是惹他不高兴，老人送去了指不定会遭什么罪。
他必定短命，何必跟他一般计较。
“原来是张小哥。”
护卫拱了拱手，道：“你需要去院长那里报备，进去以后往左走到头再直行到头，就行了。”
“多谢两位。”
张一拱手回礼后走入学堂。
或许是长期待在义庄的原因，来到这里，一下子感觉不一样了，总有一股莫名的暖意在触碰肌肤。
顺着守卫指的路，张一看见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子，外面围了一层竹篱笆。
透过缝隙，可以看到一个人影在走动。
随着靠近，破空声突然出现。
武者？
张一加快步伐走去，破空声越来越明显。
轰！
砰砰砰！
站在篱笆外，张一嘴巴长的大大的。
因为此刻，院落内有一位老人正对着铁桦树桩，拳打脚踢！
‘难怪师傅临走前告诫我，要对宁老爷子尊敬。’
‘就他这本事，很难不让人尊敬啊！’
宁轩的头发都雪白了，还能不带护具，以高频率捶打最坚硬的树桩。
是真的牛！
五分钟后，宁轩深吸一口气，收拳后转身。
“看出什么没？”
“对不起老爷子，我并没有偷学想法，实则是被您这一身高超的武技给惊呆了。”
“进来吧。”
宁轩淡言一句，转身走到旁边的木桌坐下。
张一观他行走如风，心中更是惊讶。
“宁老，我想借阅贵学堂的武道书籍。”
“你突破了？”
“侥幸突破。”
“吴老鬼要是知道，也能含笑九泉了。”
宁轩说着，将一块木牌丢到桌上：“学堂没有外借的规矩，你只能在这里看。”
“也行，多谢宁老。”
拿着令牌，拱手作揖后，张一转身离去。
宁轩望着他的背影，双目怔怔出神。
‘血肉饱满，目光如炬，燃血大成之象。’
‘吴老鬼，你家里的朽木变璞玉咯！’
张一还不知道自己的底细已经被看光了。
他兴致匆匆奔向书楼，无视守门老者的嫌弃目光，直接进去。
书籍如海，芳香四溢。
顺着告示，张一找到了武道书架。
藏书不多，只有12本。
6本基础炼体术，2本呼吸法，1本基础刀法，1本基础剑法，1本基础枪法，1本基础拳法。
‘好东西啊！’
像是发现了绝世美人，张一两眼发光。
抽出一本名叫【三式活血】的锻体功法，开始观摩。
【发现凡品功法，是否消耗一年寿命并学习简化？】
“简化！”
【三式活血→活血→泡热水澡。（1分钟1点熟练度）】
又来？
算了，反正现在寿命也够用，先增强底牌最重要。
三式活血，五心向天诀，一字还阳式
消耗八年寿命，六本炼体术，两本呼吸法全部学会了。
【发现相同功法，是否消耗一年寿命融合？】
‘来得好！’
现在，杀猪刀法已经大成了，不需要实用大量血肉。
每次泡澡，至少消耗10斤猪肉，有点扛不住。
“融合！”
【扣除寿命，融合成功。】
【您获得松鹤锻体术。】
【松鹤锻体术：黄阶下品功法，松形鹤拳，九式开天。】
【是否消耗五年寿命，简化功法？】
“凡品一年，黄阶下品五年？需要的寿命越来越多了！”
“简化！”
【扣除五年寿命，简化成功。】
【松鹤锻体术→松鹤拳→站着捏拳（1秒1点熟练度，入门后，1分钟视作完成一次修炼）】
【备注：修炼此功法，入门后完成一次修炼，获得2点武道进度，熟练境界4点，精通境界8点，圆满境界16点，大圆满境界32点。】
“这寿命，花得值！”
大圆满境界后，一分钟就可以获得32点武道进度。
继续继续！
读书的好处已经凸显出来了，张一开始迫不及待。
【发现基础刀法，是否消耗一年寿命简化学习。】
“是！”
【扣除寿命成功，简化学习成功。】
【发现基础剑法】
书架上的12本秘籍，被张一全部学习。
总高消耗寿命17年。
12年凡品简化，5年黄阶下品简化。
【张一·武徒】
【境界：燃血大成（467/999）】
【寿命：89年329天12小时19分33秒】
【能力：
缝尸术·凡品（大圆满）
扎草人·凡品（大圆满）
往生咒·凡品（大圆满）
镇尸符·凡品（大圆满）
制药·凡品（大圆满）
射箭·凡品（大圆满）】
【武技：
杀猪刀法·凡品（大圆满）
基础剑法·凡品（不入门0/99）
基础枪法·凡品（不入门0/99）
基础鞭法·凡品（不入门0/99）】
【功法：
松鹤锻体术·黄阶下品（不入门0/1000）】
唯一可惜之处在于，没有关于武道的详细解释，否则此行就是圆满了。
叹了口气，张一转到，走向人文地理书架，掏出一本名叫【大夏纪】的书籍。
这是关于大夏王朝的介绍，对张一脑海里的世界地图补全，非常重要。
阅读过半，开窗的声音忽然从阁楼传来。
“一个短命鬼，还学别人读书，你用得上吗？”
“明知自身晦气，还来祸害他人，真是个小坏蛋。”
“死老头，你再骂一句，信不信你死了，我都让你不安宁。”
之前核查令牌的时候，故意刁难也就算了。
现在还指着鼻子骂？
真当张一是好脾气了？
“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你有本事当无常，拘我魂啊。”
嘿，这老家伙还挺硬气！
张一放下书籍，撸起袖子就要去跟他理论。
刚上楼，一阵风从上方吹拂而下，带来一股异常熟悉的味道。
腐臭味！
一抬头，张一就看到阁楼顶部悬挂一具尸体。
尸身高度腐烂，尸浆正在一滴一滴落下。
其中一滴，正好滴在书楼老人的额头上。
“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