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他的秘密
这个冬天过得很快。
两人也就这么相互依偎着在山洞里待到冬天结束。
早晨，一束温暖的阳光照射在洞口，为光秃秃的石头染上一份金色的外衣。
习惯早起的林欣睁开眼睛，发现了那抹阳光以及洞口生出的绿色小草。
“系统，这是春天来了吗？”她的睡意瞬间消失了。
整个冬天两人都未曾踏出洞口一步，若不是林欣有意控制食量，估计他们早就胖成一团了。
至于冬天不出洞口，为什么会有食物？
——自然是靠系统！
倒也奇怪，自家系统明明可以靠特殊的系统舱补充能量不需要像人类一样进食，但它的系统空间里却堆满了食物。
大到粮食，小到零食调料，可谓是一应俱全。
系统昨天晚上熬夜追了系统界有名的狗血剧，还未去系统舱补充能量。因此它划了划控制屏，有气无力回道：
“是的，小，”它芯片卡壳了一下，“是的，宿主，春天已经到了。”
系统挠挠头，它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要叫林欣小主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叫一半，忽然就不开口了。
它觉得自己好像记忆有缺陷。
在第一个世界，它曾被主系统召回系统世界。而后再次回来时，好像就忘了许多东西。
……
林欣没有注意到系统的不对劲。
她从洞口走出，雪白一片的大地早已被嫩绿色覆盖。林欣看着眼前生机勃勃的模样，由自内心的感到高兴。
“怎么忽然出去了？？”
一团黑影走了出来，而后停在林欣身边。
——是荣舒。
经过漫长的冬季后，荣舒终于褪去了身上灰白交杂的羽毛，彻底成为一只真正的拥有雪白羽毛，脖颈修长姿态优美的天鹅。
荣舒看着面前的这一切，轻声说道：“原来到春天了。”
“对，”林欣轻声应和着，“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哦。”
“这整个冬天，我们可没有被任何人或者生物打扰。”
荣舒弯起眼睛：“我不会忘的。”
他顿了顿，又道：“再去最后一个地方，那里去了后，我就会告诉你所有。”
荣舒俯下身子，示意林欣爬上他的背。
他已经彻底成年了，身形比以往更大，翅膀比以前更有力量。
——带林欣飞起来，绰绰有余。
于是林欣很轻松爬了上去，任由荣舒飞向蓝天，向远处飞去。
他们一连飞了两天，直到傍晚时荣舒飞到了一座很大的花园里。
花园里种着许多漂亮的花朵，花园外还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
荣舒在这里停下，于是林欣顺从的从他的背上爬下来。
“就是这里吗？”
荣舒点点头：“是的，就是这里。”
林欣好奇的向小河里张望着，不多时，并看到几只美丽的天鹅缓缓游过来。
嗯？
林欣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她仔细回想原著，这才发现，这里正是主角丑小鸭发现同类的地方。
这个地方也意味着丑小鸭终于结束了这一路的颠沛流离。
荣舒顺着河流游到了同类身边，他们弯着脖子，似乎在交流什么。
片刻过后，荣舒又游了回来。
“我们休息一晚上，到明天太阳升起时，我就告诉你一切。”他抖了抖身上的水珠，翅膀指了指小花园，“那座小花园是荒废的，里面有一个房间，可以在那里休息。”
说着，他便走在前面带路。
花园里的花很美，房间里也没有什么灰尘。因此，林欣略微收拾了下，便恢复成人身躺在床上。
只要等第二天太阳升起，她便可以知晓一切，而后顺利的完成任务了。
……
林欣这一觉睡得极好，只是她总觉得睡梦中仿佛有人盯着自己。
她本以为是错觉，可直到感受到脸上手指的温热后，猛然惊醒。
林欣睁开眼睛。
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床头，刺眼的阳光让她眼睛微微眯起。
朦胧中，床边确实有一道人影。
林欣伸出手掩住阳光，这才顺利睁开眼睛。
她本想厉声喝斥这个随意进入房间的陌生人，可看清眼前人的模样后，所有的喝斥便全部咽下。
好半天，她才震惊道：“……荣舒？”
听见她如此称呼自己，白发青年微微点头，俊美的模样一如从前。
他声音清浅，唇角满是笑意。
“嗯，是我。”
———————————————————————
荣舒只有一个秘密。
——他会循环经历一切已经经历过的事。
其实最开始他就如一个提线木偶般，一直重复着一样的生活。
可有一天，他忽然觉醒了自我意识。
他按照故事中描写的那样经历一切。等成为真正天鹅后，他以为自己终于能过上好的生活。谁料第二天一起床，他便发现自己变成了一颗蛋。
荣舒最先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自己被孵化出来，看到眼前熟悉的一切，他才明白——自己似乎是重生了。
有了上一次经历的他，企图远离这个地方，可是无论怎么逃却始终逃不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他强行带回。
而后，他又被迫重复经历了这一切。
第三次重生后，他学乖了，他遵循着自己本来的轨迹，而后在上面做出细微的改动。
——就比如拯救了本该死去的大雁兄弟，让他们在自己离开老婆婆家后，将自己带到有天鹅的小花园。
就在离开老婆婆家的当天晚上，他去了约定好的地方。谁料那地方只有大雁杂乱的羽毛以及一滩血迹。
被自己拯救后的大雁兄弟，还是死于猎人之手。
而后荣舒，再一次循环自己经历的一切。
或许是命运的补偿，又或许是戏弄。他发现这一次自己变成天鹅后，可以变成人类的模样。
可那又有什么用？
……
若是常人经历这一切后，定然放弃，而后屈服于命运。
可是荣舒不愿屈服。他不愿浑浑噩噩就这么每天重复着命运规划好的路线。
又一次轮回，他又救下大雁兄弟。
这次，他让大雁兄弟去找它们的族群，而后定下春天时会面的约定。
这一次，大雁兄弟没有死亡。
或许是因为做出改变，他这一次没有被老婆婆发现带回家。但到了冬天，他依然被农户带回了家，经历着之前经历过的一切。
冬天结束，春天来临，他成功成为天鹅。
当天，荣舒匆匆忙忙赶到约定好的地方，然后亲眼见到大雁兄弟带着自己的孩子前来赴约。
他以为自己彻底改变命运了，自己终于可以脱离这循环的一切。
谁料命运再一次戏弄了他。
就在他们准备会面那一刻，猎人的陷阱抓住了大雁兄弟的孩子。大雁兄弟为了救自己的孩子，再一次死于猎人之手。
这一次，荣舒彻底死心了。
他厌恶，憎恨这一切，却又无能为力，只能随波逐流任由命运的摆弄。
再一次重生，荣舒放弃了挣扎。
可谁料林欣来了。
她带着自己彻底脱离了命运的轨迹。
———————————————————————
“这就是我的秘密。”荣舒轻轻叹了口气，眉眼带笑的看着林欣，“还好有你，改变了这一切。”
“叮咚———目标人物黑化值-20，当前数值为：3，愿宿主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