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艰难
四公主见齐丰竟要赶走这十五位女官，其中有好几个是追随于她的人，她怒气冲冲走到他面前，“齐丰，皇上是你主持女官的教授为官的才能，你没有资格把她们给黜。”
齐丰守礼的拉开两人的距离，“公主，皇上命我等主持女官事宜，其中自然也有黜免女官的资格。”
“公主若不服，大可跟皇上诉说，我等的决定。”容卫直到齐丰身边支持他。
四公主气得咬牙切齿，颤抖着手，指着他们，“你们都好样的！”便转身就出去了，容二娘看了一眼容卫后，连忙跟着一起去了。
容卫下令让人把这十五名女官各自送回府。
齐丰无奈看着二堂一片狼藉，便叫女官们和婆子一起收拾，他担心顾明素打架受伤了，他和容卫出去时，叫她一起找大夫看伤。
见他们带着顾明素出去，留下干活的女官，心中愤怒不平，一脚踢开倒地的椅子，“二堂会这么乱，她才是罪魁祸首，凭什么她不干活！”
有的女官阴阳怪气道：“没看见，她跟齐大人和容大人看起关系不浅啊！”
孟银珠听忍不住说道：“顾明素她还是被你们逼得，齐大人们不过是主持公道罢了！”
她一起的同伴，看到她为顾明素说话，便退后大步说道，“你今天疯了吧，得罪公主她们是逼不得已，见了公主还能求饶，现在还在为顾明素说话，你不想活了，别连累我！”
孟银珠见同伴被她气饱了，连忙要追过去，不小心碰到一个婆子，她不以为意正要继续去追时，她突然觉这婆子是眼熟，定眼一看是金阿曼满脸沧桑，头发竟然白了很多。
她不敢置信叫道：“你是金阿曼？”要知道几天，在牢里注意到她时，还是个颇有姿色的中年寡妇，没想到才几天会被成这样。
金阿曼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竟然全身发抖，双手抱头，嘴里喊着：“饶了我……”
这时从她身后出一个婆子，凶狠的踢她一脚，低吼道：“闭嘴！”
金阿曼果然闭上嘴，颤抖地爬起身来，埋头干活。
“女官大人，这个是个傻子，你别理她！”这婆子躬身说道，孟银珠仔细一看她竟是厉兰，她头戴一个破布当头由，身上着脏兮兮灰扑扑的粗布麻衣，跟当初那个穿着干净精致小姐模样，差的太多。
孟银珠想看到她们现在如此凄凉的模样，一时心情复杂，避开看她们的眼睛，连忙去同伴。
她没有发再见，身后的厉兰看她的表情扭曲，双手紧握，目光充满妒忌与不甘。
他们三人到了后堂，齐丰关切的问道：“顾姑娘，可否受伤，要请大夫来医治吗？”
“没事，不过是些皮外伤。你忘了我就是学医，这些伤自己就能治。”顾明素摸了自己的肩膀，觉没有什么大碍。
容卫拿起桌上的扇子，轻轻丢到她的身上，见她轻声抽气，怒瞪着他，“容大人，我好像没得罪你吧！”
齐丰不赞同的看着他，容卫不以为然道：“她不是说没事，怎么还会叫出痛？”
“我只是一个人，如能不受伤！”顾明素没好气的说道，前几到商夫人受是学了一套拳法，还和依依对练了，但是真到用的时候，才发现没什么啥用。
嗯，还有健身的作用！
齐丰忙打圆场说：“顾姑娘，已经算很厉害了，独自一人打赢十五个人！”
容卫嗤笑道：“她是碰到都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官，如果碰上会武功的人试试。”
是啊，还没有进入官场，就已经受到三番四次的打架，如果真得碰上会武功的就束手就擒了，如之前被差役用刀架在脖子上时的无力。
见顾姑娘被容卫说得，垂头丧气，连忙安慰道：“顾姑娘，你别听容兄胡说，国法昭昭，没有人可横行无忌……”
他刚说到这，突然想到在二堂时，那些女官在公主的支持下，就敢当众欺辱于她，嘴里的话就说不下去。
容卫从怀里拿出，把玩着在二堂捡弹弓，“你别太丧气，虽然你年纪大了点，身体差了点，但是还是有点天赋在身，不过要长期的训练才能有点自保之力！”
听他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要教她习武不成，顾明素连忙拱手道：“请大人教我！”
容卫严肃看着她，“要跟我学武的话，我可不会顾忌你是女的，而手下留情，反而会更加严厉，因为了达到我的要求，男女在体力是是有差异的，所以你会更辛苦！。”
齐丰见状劝顾明素，“顾姑娘，当官何必学些，打打杀杀，你要认真经史才好。”
顾明素苦笑对他说：“这一切的前提，当这个官的人的是男人，我昨天去学验尸，就受到许多的敌对和排斥，但我不会放弃去学验尸的。”
“因为我是女人，想要当官，就要比别的男人当官艰难无数倍，所以我要尽我所能去学能让我活的能力！”
容卫道：“我每天寅时，都要操练士兵，你不怕苦的话，就过来跟着一起训练。”
齐丰听了哑口无言，因他身为男人是注定无法共情，他知道验尸对女子会有流言蜚语，当即下令不许外传，结果后果如此严重，他十分庆幸顾姑娘心志坚定，也能自保！
“顾姑娘，说得对！你当武傍身，但也要忘了学经史。”齐丰想顾姑娘的所做的努力正是他想要的，知她少时没有教导过，便想帮助她，“不如，你晚上下课后，到我边学一个时辰的经史。”
顾明素听了觉得好像回到现在，上课前补课，下课时还是补课！但这里是她需要要的只能认命道：“真是麻烦你们了！”
“你先坐这里休息一下，我写一份书单给你，你买回家读。”齐丰在桌子提笔写一张纸递给她，“等明天，再送你些书看熟读！”
顾明素接过纸向他道谢，又看向容卫，“容大人，我需要准备什么？”
容卫看她瘦小的身形，嗤笑道：“你平时尽量多吃些鱼肉，练武时血气供应不上，是会伤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