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两人的工作
早上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窝在被子中的陆景歌唤了起来。
早上路易走的时候已经叫了自己一次了，但是自己就是不想爬起来，路易就这么放弃的走了，今天不想出门的原因就是不想在看到梵西那个家伙了，他总觉得自己随时随地就能遇见他。
纵使外面的风景再美，遇到一头野兽之后，你也无心欣赏外面美好的风光。
在他睁着眼睛躺了不长的时间后，这敲门的声音锲而不舍的从楼下响起。
无奈只能起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从二楼的窗户上面往下观望，自己最近的警惕心因为从零级上升到了满级，有没有事小心谨慎总是好的。
他从上面俯视，看不见那人的脸，只看到了是个穿着红色衣服圆润的身体，他站在下面来回的踱步看起来有些紧张，路易的朋友？
陆景歌没有想太多，白天人来人往的街道，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下楼打开了门，却看到了昨天驱赶自己的小胡子。
“你好。”他站在门口客气极了。
陆景歌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就要把门关起来，他不明白昨天还那么坚决的人，今天突然就找上了门，是梵西派这人来找他？
“等一下，等一下，我是想把你请回去……哎呦。”小胡子看着要关的门心情急切了起来，整个人扒着门框，让陆景歌无法关上门，“你别关门有事好商量，我是诚心的我们剧院缺人，正好你也合适……”
这是什么借口？什么时候居然用这么柔和的方法要把自己想要骗过去。
小胡子不知道为什么昨天那么恳切的人今天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你不是有老有小吗，我提供给你工作。”
“不用了，你回去吧。”陆景歌一口回绝，事出突然必有妖。
“哎呦，轻点我的肚子。”小胡子一咬牙一跺脚说道：“我给你做高的薪酬，你做不做。”
陆景歌本来很坚决的态度，听到这句话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没听错吧最高的薪酬，他有些犹豫了，“真的吗？”
门没有刚刚的用力了，小胡子知道有戏微微松了口气，自己庞大的身躯从门缝退了出去，将脚留在门缝以防万一，刚刚真的是让自己满头大汗，他拿出自己精致的小手绢，擦着额头的汗珠。
“真的。”小胡子小心的说着话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真是个难对付的。
陆景歌这才把这人放了进来，让他坐在路易家的凳子上。
“什么个薪酬。”陆景歌已经迫不及待了，自己这是要实现财富自由了吗？
小胡子谨慎的伸出了三个手指：“一年三个银币。”
陆景歌挑了下眉，“高薪就是三个银币？农民一年的收入也是三个银币。”
小胡子听着陆景歌的话就知道自己给少了，但是自家的活能和种地的一样吗，“那就5个吧，不能再多了，罗马城，不，哪怕是王城没有一家比我给你的工资多了，而且很轻松的。”
陆景歌知道他相信小胡子说的是真的，但是以现在的一年5个银币自己攒到猴年马月才能攒到去中国的钱。
“干不干。”小胡子的权限也就只能到这里了，若是不行自己只能就这样回去了。
“行吧。”陆景歌的回答是相当的勉为其难有总比没有强，这么说来他也算是自己老板了，赶忙将茶杯什么的拿出了到了些茶。
小胡子听到陆景歌的回答眼睛一亮，本想是会空手而归的，“那就明天开始上班吧，先给你一银币的定金。”
“那我想问问，你来不是别人让你来的吧。”陆景歌不放心的问道。
小胡子说道：“没有，你们这个地方真的难找，正好我们有一个活计和你住几个街区，你也算是出名的，就很好找。”
“出名？”陆景歌不觉得自己有多出名。
小胡子看着他精致的脸，和会说话的大眼睛，可惜本人似乎没有什么意识，“没事了，就这么定了，你明天一定来就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也不等陆景歌的挽留，他就往外面走，来的也快走的也快，桌子上留下了那一枚银币。
自己的工作算是有了着落，自己也该考虑一下自己到底是通过海上丝绸之路还是路上丝绸回去了。
晚上他将自己要去工作的事情告诉给了晚上回来的路易，路易也为他高兴，但还是嘱咐了他很多事情，就像是老妈子一样说了很多，最主要的还是如何和上阶层的贵族说话。
给陆景歌说的话让他越来越兴奋，终是兴奋的一个晚上睡得不怎么踏实。
而小胡子回去后，晚上到家中收到了一个沉甸甸的小口袋，里面是金币，他吓的赶快去找送他东西的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但是里面还有个小小的纸条，上面写道：“人归你照顾了，出什么问题拿你是问。”
小胡子可是个人精，自己从来没有什么仇敌，背后的剧院都是教会的，但是仔细的联想一下就知道纸条上面写的话是什么意思。
心惊胆颤。
自己本想找个会下金蛋的金鹅，结果找了个大麻烦，他们那里鱼龙混杂，这还让自己的想办法将金鹅藏起来的意思吗。
第二天陆景歌高高兴兴的往剧院走。
他在路上想想了很多种的可能，自己是门口售花的小童，还是迎宾的侍应，他连那个给贵族开门的都想到了。
结果。
陆景歌去了就是后厨刷杯子的，上班从后门进从后门出，什么人都见不到，等待着客人离场后打扫卫生，顺带刷刷贵族们喝过茶的杯子，这也是他和贵族唯一的接触。
每天听着外面的掌声和欢呼声，做着日复一日的事情。
虽然事情并没有如他想想的一样，不过，他还是很知足很满意，一般客人进场后他基本上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可以坐在后厨听着里面的故事，有时候是婉转轻快的，有时候又是悲壮伤感的，没有门票的享受了一下。
他甚至听到了以希腊神话为背景的故事，都是神的爱恨情仇，唱出来的故事更具有一些代入感，虽然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教会会放任这种故事在公众的场合里面传唱，这不是违背了他们本身的故事了吗。
一段时间的幕后工作，也没有遇到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上次约着下次的梵西也没有再次出现，自己也是乐得自在，倒是和自己工作的同事时不时的遇到了小贵族的骚扰。
这期间他遇到过最让他震惊的事情，是一个于贵族而起的包养事件，事件大概是服务贵族包厢的同事真的跟着那个看上自己的贵族走了。
当然这只是他们私下来这么说，明面上也不敢议论，这件事本就是会遭到严酷的刑罚的。
但是大家的话语里面包含了各种道听途说，更多的是夸张和戏剧性，甚至两人在剧院的隔间里面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事实真相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这人的离职，当然也为剧院造成了人员上的压力，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了一直以来最闲的陆景歌身上。
这么长的时间他从来也没有闹事，但就是事太少，平时大家都就把他忽略了毕竟人小嘴甜，大家相处得来，随着工作量的增加，大家都不是怎么愿意领着一个人的工资干两个人的活。
但是他们又不敢和老板斗气，矛头也慢慢的转向了闲人陆景歌。
陆景歌当然懂，他又不是傻子，也不想为这些事情和大家闹的不愉快，他晚上专门和小胡子说了一下自己的意愿，虽然是被迫的。
小胡子对陆景歌的表现从来没有挑剔过，但对陆景歌的行为很感动答应了他的请求。
但是为了陆景歌安全，他还是格外谨慎的将陆景歌安排在了，最内侧的包厢，那个包厢的主人是一位极好说话的贵族。
当然，小胡子还是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足以证明那位包间的客人是怎么尊贵的人。
赫伯特前往了罗伊伯爵的府邸，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触贵族人类，当然，还是以梵西的名头。
第一次见面，自己并没有见到伯爵家的主人，管家直接带着他见了他们家的少爷，那是个栗色的小卷发，性格格外的柔弱，见到他的那一刻，就躲在管家的身后。
“不好意思，这孩子非常的认生。”
赫伯特笑着说道：“没关系，然后蹲下，像街上那些艺人一样，从手中变出可各种各样的糖果。”
七八岁的小孩子正是好动的时候，怎么见过这些东西，当然很快被吸引了过去，很快和赫伯特打成了一片。
当然，房间里面除了他们，还有另一个人观察着这边的动静，在墙上的肖像画上的眼睛被挖去，做了一个小小的机关，那人就是从哪儿偷窥着。
赫伯特当然敏锐的感觉到了他不漏声色，并不在意那个偷窥的人，毕竟这座大的府邸，自己提前已经摸的一清二楚。
第一天的见面结束，赫伯特算是在孩子的心中留下较好的影响。
管家领着他往外走的时候，他观察到了正中央那副主人家巨大的肖像画，这让他停下的脚步仔细的端详。
伯爵家的管家说道：“这是我们家的主人的肖像画，不过他已经去世了。”
“是吗。”赫伯特面露哀思，“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