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小心看到露骨的书了
又一日，阳光火辣辣的，晒得我口干舌燥，在室外待不得，我又一头钻入了书房。
这书房里的书籍虽然多，但是但是也经不起我卯足了劲的看，好多书已经看了许多遍，能够倒背如流了。
索然无味之间，便将手伸到放置闲书杂谈的书格里去了，有各种医书，有棋艺之书，也写有赌博技巧之书还有写女子舞蹈之书，随手翻阅，大多一笑付之,不作凝神细读。
可是我那时候十九岁的年纪，偶然见一本书中，这女子大多穿着暴露，有的舞衣只一点薄纱，袒胸露乳的，看起来实在不雅。
我看到书中的画像，脸如同烧被红的铁烙印了一般，刷地一下，红到了耳后根里去。
更让我难为情的是我居然有生理反应，我顿时羞愧难挡，将书放回书格，冲到洗澡房里去洗个冷水澡，消灭心中的欲火。
母亲见我反常的行为，又去书阁里看了看大概是看见了我翻动了闲书的痕迹，也就明白了其中的一二。
月亮高悬，透出极不明亮的光房间里的灯罩的火苗跳动不停，母亲与我对坐着，圆圆也在一旁站着，似乎是有话要和我说，但是半天也不开口。
我想去休息了，母亲也不让，只是眼珠子一转给圆圆使了一个眼色，说:“要不你来给小川说说这其中的一二？”
“小姐，你说什么呢？我尚未婚配，我完全不懂这些呀。”圆圆连忙摆手，吓得惊慌失色，羞红了脸就跑出房门了。
房间里就剩下我和母亲两个人，气氛更加尴尬了，母亲喝下一杯酒，长舒出一口气，直接进入主题，对我说到:“你是看了那本女子舞蹈之书，对吗？”
我的脸就像秋天熟透了的柿子，红了一片。
没想到母亲直接来了一个更猛的问题:“你看了以后有什么感觉没有？”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支支吾吾白天只剩下挠头，然后把头快埋到桌子底下去了。
“把头抬起来！”母亲对我说道。
“你如果看了女子赤身裸露的书有感觉说明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啊，你干嘛低着头，我担心的是你对女人没有感觉。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你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情感方面的知识几乎为零，如果母亲不引导你，怕你以后误入歧途，被男女之事所累。”母亲把话题挑明，说话也越来越自然。
母亲大概的把男女的身体构造用画图的方式一一给我讲了一遍，又把男女是怎样入洞房，孩子是从何而来这样的事情依照她的经验一一给我讲了清清楚楚。
虽然尴尬，但是总比都成年了还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好。
我刚开始还有些羞涩，慢慢见母亲不避讳说这个，我也就觉得平常了。
我对这男女之事清楚的了解了之后，也就不觉得有多么神秘，也不觉得有多么好奇了。
我很感激我的母亲，她最后缓缓地对我说道：“心中有情欲是正常的。有了欲望，也不一定要立刻满足。成熟的爱一定是克制的，真的爱一个人，不一定就是要占有她，愿她安好，看她快乐，你也会感到幸福。”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是心里已经平静了很多，不再像之前看见一个稍微露骨的女子画像，便勾起我万千联想。
我非常感激我的母亲，我不知道她是如何有勇气去与我谈论这些可能让一般女子一谈便羞涩的话题，她就像是在和我聊吃饭、喝水一般在和我聊“男女”的这些事情，让我变得更负责任。
母亲在试图告诉，女子若甘泉，但是我不能见水就喝，弱水三千只需取一瓢饮即可。
白光界里没有四季，一年到头都是明媚的春夏交际的天。小院的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长了一些紫藤萝，一簇簇如紫色的河流从墙顶之上奔泻而下。
圆圆做了一些鲜花饼，外皮酥脆，里面却松软得很，咬上一口，里面的鲜花还有香味没有散去，再配上一壶清茶，这嫩茶是早上母亲从院子外面的矮树杈上摘下来的，取最嫩的那一段尖，混着露出一起下茶。
我问母亲，为什么当年会嫁给我的父亲虎鹤翔，又为什么会被关在这白光界。
母亲说，她原本是虎鹤国位高权重的贤君长老的独生女，自幼聪明伶俐、相貌出众，十六岁时被当时虎鹤国的国君，也就是被我的爷爷看中，赐婚给了当时的太子，也就是我的父亲虎鹤翔，虎鹤翔后来也如愿做了皇帝，众人都以为他们十分登对，成婚之后会永结白首之好。
“但是直到我嫁给虎鹤翔的那天晚上，我才知道我是太子的无奈之举。虎鹤翔真正爱的人不是我，他喜欢虎鹤国巫祝的女儿柳叶枚。柳叶枚为人风流，自是比我有趣许多，我虽然知道他并不爱我，还经常与柳叶枚在暗中私会，但是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希望用温柔和贤惠能盼得他的回心转意，但是事与愿违。”母亲看着一处角落暗自神伤，眼里的目光被拉得好长。
“一个男人如果一开始不爱这个女子，往后的日子就更别奢望他爱上这个女子了。他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地对这女人越来越不好。日久生情这个法子用在女人身上或许好使的，但是对于大多数男人都是不好使的。孩子，你记住以后切不要找一个你不爱的人成婚，也不要找一个不爱你的人成婚，免得互相折磨。”母亲望着摇曳的烛火，凄凄地说道。
“其实，我也并不是完全自愿嫁给你父亲的。在嫁给你的父亲之前，我有一个爱慕的男子，他是虎鹤国大将军虎鹤简的嫡子虎鹤扬，他比我年长三岁，高大威武，待我甚好，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心中明白，若是将来功成名就，他定会来提亲的。在得知我被赐婚给虎鹤国太子之后，他纵使捶胸顿足也无力改变，在我与你的父亲成婚一个月以后，我便听见有人说大将军的嫡子染上恶疾从此一病不起，其实我知道，他并不是得了什么重病，而是心中不快，郁郁而终。再后来，有人传出消息说虎鹤扬的死与我有关，谣言纷纷，甚至说什么我在与太子成婚之前就已经与虎鹤扬有染了。虽然我和虎鹤扬相互颇有好感，但是从未给过对方许诺，更别说私定终身，但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人言可畏，死无对证，我百口莫辩。”
“那这事就这么和稀泥了？这委屈就这么白受了”我气愤地问。
“当然不，好歹我也是贤君长老的女儿，对方又是大将军之子，后来你的外公和大将军一同上书讨伐那些传播谣言的始作俑者，这是才慢慢平息下来。后来我才知道这件事情的是柳叶枚干的好事，为的就是让你的父亲与我之间产生隔阂，虽然事情平息了，但是你父亲始终不相信我和虎鹤扬之间是清白的。柳叶枚的目的达到了，你的父亲自那件事情以后不再进我的宫殿，可是柳叶枚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是什么？”我盯着铜铃大的眼睛问道。
“那时候我已经有了你了。这件事引得柳叶枚非常不高兴，因为如果我诞下你，就算将来她嫁给虎鹤翔，虎鹤国的嫡长子也不是她所生了，所以我们母子都是她的眼中钉。”
“她接下来的所作所为直接把我们母子推进了深渊，只是我当时阅历尚浅，并不懂得如何与这心思甚毒之人周旋。”
“再后来呢”
“在后来赶上悦姬为龙族皇帝诞下一双龙子，龙族设宴款待四方来宾，以示欢喜。我与悦姬自小便是朋友，自然要去看望她，谁知去的那天，寄居在龙族生活的蛟龙族发动了叛变之乱，蛟龙族虽然放了所有他国来的宾客，但是将龙族屠杀得几乎不剩几口了，我见不了这样血腥的场面，回来就生了一场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