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长恒公主的真实身份
第二天早朝过后，吕川随衡帝来到御书房。
并转述了小红听到的所有内容。
衡帝听完没有愤怒，只是沉默了许久，又说出了令吕川吃惊的一段往事。
“朕早就知道福妃是圆顶国派来的奸细，从她进宫的那一刻起。”
“而长恒公主也不是她亲生，在她生产当日，那个孩子便被抱走，送到了民间。”
“长恒是安南国岁贡的灵童。”
“……”
全明白了，皇家事表面看着平常，深挖下去大概每一件事都出人意料。
衡帝之所以把福妃留到了现在，应该是真的喜欢她吧。
长恒公主的灵巫体质也让吕川释然。
灵巫是南安国特有的人种。
即使被圆顶国买到，也会竭力培养成护国神师，断不会送给他人。
更何况，圆顶国主与福妃所生怎么可能具有灵巫体质。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两个资质平平的人生出的孩子只能是凡人血脉。
“皇上，被送到民间的孩子可有消息？”
吕川感觉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乱七八糟的皇宫中。
万一那孩子被大圆国人唤醒，又是一名潜藏的危险。
衡帝看到吕川的表情，立刻明白他的用意。
“你呀，搞情报搞的也太小心了吧！”
说完，转头看向门外：“胡冬冬。”
胡公公又像陀螺一样旋了进来。
“皇上，老奴在！”
“朕有件事问你，当年福妃生的那孩子你可知道送到哪里去了？”
胡公公微微抬头看了吕川一眼，又看向衡帝，知道不用避讳这个隐秘。
“回皇上，那孩子送到越县吕家村了，呵呵，跟吕大人一个村！”
衡帝看向吕川，吕川看向胡公公。
御书房的气氛突然凝固了。
衡帝首先打破这种怪异的气氛：“真是巧了，不知送到了谁家？”
胡公公：“是一关姓人家，孩子取名海棠，老奴有二十年时间没去看这孩子了。”
胡公公说完又偷瞄了一眼吕川。
只见一向沉稳有余的吕川竟然呆滞住，脸上一副怪异的表情，似乎有些……
这一幕也在衡帝眼中，挥挥手：“行了，朕知道了。”
胡公公离开后，衡帝看着沉默不语的吕川，试着问道：“不会吧？”
吕川脸上瞬间变幻至少三种表情！
“荆妻大名关海棠，字蝶。”
衡帝：“……”
世事无常，二十六年前送走了一名敌国女婴。
二十六年后女婴的相公却来到了衡帝身边。
衡帝不知该说什么……
吕川同样感叹命运真会玩。
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剪不断理还乱。
最后他还是驸马！
大圆国的驸马！
真是太好笑了。
“吕卿，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朕都对你……”
“臣明白，请皇上放心，这点小事对臣来说没什么影响，只是感觉有些好笑。”
“朕相信你！只是可怜那傻傻的长恒，还以为自己是圆顶国的公主，差点丢了性命啊！
朕一直当她是亲生女儿。”
“请皇上放心，臣以后会保护长恒公主，让她快快乐乐过完今生！”
衡帝大喜，抓住吕川双手，恳切道：“朕相信你，今后就拜托了！”
下午，吕川像往常一样，带着长恒公主来到花园凉亭。
屏退两名宫女后，食指一点长恒眉心。
一道白光射进脑中，片刻间，长恒公主清醒过来。
当她看清眼前之人是吕川时，没有惊诧，而是迷茫。
“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紧接着，她紧闭双眼，略停三息后又睁开。
吕川依旧在。
但她还是不信。
随即使劲摇摇头，以此来驱走幻觉。
吕川还在。
长恒转过头看向别处。
吕川消失。
她伸手去抓，什么也抓不到。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是失落，是遗憾。
“我就知道是幻觉！”
“不对，我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眼前熟悉的花园，长恒又陷入了迷茫。
她检查着自己的身体，发现没有伤，没有疼痛的感觉。
然后她猛然转头四处查看。
又看到了坐在凉亭中的吕川。
“我这是在哪？你们对我下的什么药？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难道还让我编吗？”
长恒公主声嘶力竭，喊着喊着又软倒在地上。
她还以为自己是在东湾岛上，被自己的父皇严刑拷打。
吕川突然开口：“你真的忘记了自己曾经进入过仙府？”
长恒也不抬头，呜咽道：“我根本就没进去过，何谈忘记二字？去告诉我父皇，让他杀了我吧，从我嘴里是无法套出话来的，真的假不了，假的骗不了人！”
吕川更加确信长恒是被本尊抹去了记忆。
这个世界上除了本尊告诉她那首歌的名字叫花妖外，绝无第二人。
“长恒公主，你因承受不住酷刑的痛苦，选择自我封闭意识，只留一道铭心的记忆活在生死之间。”
“你非常幸运，圆顶国王见你疯了，暂时问不出有价值的东西，便让人送你回到大齐皇宫，这里是你母亲福妃的住处。”
“现在我唤醒了你的六识，你正常了。”
随着吕川的讲述，长恒逐渐抬头看向他。
吕川说完，她依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同时，脑中还有一个更响亮的声音告诉自己，这是真的。
她活下来了。
活着真好，空气真香！
冷静下来的长恒公主缓缓起身，坐到了吕川对面。
她迅速把整件事过滤了一遍。
感觉自己的秘密已经被吕川全部查清。
但还抱有一丝侥幸。
“吕川，东湾岛那边如何了？”
吕川笑了，这句话的潜意是，你知道我多少秘密？
“你那个没有亲情没有人性的父皇滚回圆顶国了，东湾岛算是彻底被他们强占了。”
吕川没有跟她兜圈子，直接打碎她最后一丝幻想。
长恒公主听完，整个人放松下来。
在死亡的地狱前徘徊了一次，还有什么能让她惧怕的？
“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吕川道：“护你一生平安，让你在今后的日子里无忧无虑，快快乐乐过完今生！”
长恒公主当即呆住了。
片刻后，她嘴角泛起一抹嘲讽：“吕川，要杀便杀，何必羞辱我呢？你想折磨我一辈子？给你爹报仇，给你娘子出气？”
“我死都不怕，还怕你耍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吗？”
“有本事尽管使出来，哼一声都算我输！”
吕川低下头笑了笑：“我已经查清，你不是福妃亲生的，福妃生的那个女婴当天就被抱走了。”
“你是南安国岁贡的灵童。”
“所以说，圆顶国国王不是你的生父，与你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哦，对了，这时胡公公亲口告诉我的。”
长恒公主此时一脸不可置信，张着大嘴，傻傻看着吕川。
“这个不是我父皇，那个也不是，我爹是谁？”
吕川：“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