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密探小红
第二天下午，吕川一个人来到福妃府。
福妃没有出面迎接，说是昨夜偶感风寒，此时正在休息。
宫女带着吕川来到长恒公主卧室。
“公主一直这样吗？”
吕川看到长恒蜷缩在床侧角落里，抱着头，低声哼着歌曲。
“回吕大人，公主殿下不肯躺在床上休息，福妃娘娘只好由着她了。”
吕川知道，长恒公主这是被打怕了。
圆顶国人为什么打她呢？
是想从她嘴里知道仙府的秘密吗？
为什么她能活着从仙府里出来？
本尊为什么不杀了她？
吕川猜不出来。
带着长恒在花园里走了一个时辰，然后告辞回府。
深夜，一只红冠小鸟从夜空中闪进吕川房间。
“回来了小红！”
吕川笑着打招呼。
小红比仙府中的那只小一圈，模样都是那副让人一见就知道是满肚子坏水的货色。
“艾玛，可累死我了，小川子给爷倒杯水！”
小红直接落在檀木椅上，往靠背一躺，还翘起了二郎腿。
吕川没有说话，倒了杯温水放在小红那边桌上。
“给爷端过来，一点眼力价都没有，我这来回往返一点也没歇着，哪有力气端水？”
吕川这回没动，坐在另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喝了几口。
“爱喝不喝，反正我不渴！”
“小川子，你敢跟我这么说话？别忘了，我可是上古神鸟，是你祖宗祖宗祖宗辈的！”
“你要是让我不满意，我就让你倒霉！”
“你要是让我满意，我包你顺心又幸运！”
“话说，你雇只鹰还要给肉吃，我不吃肉，不吃草，替你省多少灵石。”
“哦对，你们这里没灵石，叫什么金子银子，那破玩意还当宝了，真穷酸到家了。”
“……”
小红根本不顾吕川的感受，自顾叭叭着。
也不口渴了。
吕川早就习以为常。
小红是从仙府里带出来的。
里面那只是他妈妈。
吕川查遍了仙府，也没找到他们是哪类上古品种。
他们主要的能力是喷火。
鸟妈妈能喷三米高度火焰，孩子能喷三尺。
但就这三尺火焰吕川都抵御不住。
他们打过两次架，结果都是吕川差点被做成烤串。
所以小鸟才会这么嚣张。
其次，小鸟的能力就是速度。
他比吕川已知飞禽飞的都要快，也比他快，快多少不知道。
当然，吕川是这一任仙府府主，小红不敢太放肆。
让他办事还是非常痛快的。
只是事儿办成后太难伺候了。
如果不让他唠叨够，甭想听正事。
转眼，天亮了。
小红张开翅膀打个哈欠：“哦，对了还没说正事，赶紧说完睡觉去！”
“那个长恒公主是圆顶国国王的女儿。
听那几个皇家人说，和她一起去寻找仙府的三名皇子，
一名九品上神师，两名八品上神师，
还有一整艘战船的士兵都失踪了。
只有她一人活下来。
所以她父亲拷问了她两天，把她打疯了……”
接下来不到半刻钟说完事，然后飞向大床，给自己盖上大被，露出小脑袋瓜，吧嗒着嘴美美睡去。
吕川被这一消息震惊了。
经过慎重思考，决定暂时不能告诉衡帝。
还是先查出福妃的底细再说。
白天照例去领着长恒公主走了个过场，晚上派小红去福妃卧房听墙角。
福妃此时正在女儿卧房里说着女儿小时候的点滴往事。
小红见福妃卧房的桌上摆着十几样各色糕点，馋的不能自制。
反正没人，于是他便飞到桌上享用起来。
小红是个吃货，只要是人喜欢吃的零食他都喜欢吃。
不知不觉，大半糕点都被他吃进肚中。
依然不见他有罢嘴的意思，也不知小小的肚子中到底能装多少食物。
这时，福妃回来了，一眼便见到桌上撅着腚的小吃货。
“呀，好可爱的小鸟！”
福妃连续多日身心疲惫，偶见一小鸟，分外开心。
身边两名宫女想去赶走小红，却被她阻止了。
“不要打扰它，我们远远看着就好。”
小红早就听见她们的脚步声，根本就不想躲。
他吃东西的时候，即便火烧屁股也不受影响。
并且，这货还特挑剔。
糕点中不好吃的部分统统扒拉一边。
桌子上，地上到处都是渣渣。
福妃三人看着被刨的满天飞舞的渣渣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更让她们忍不住笑的是小红不经意间转头一瞥。
“咯咯，娘娘你看这小鸟长的……太坏了吧！”
宫女不知该怎样形容小红的模样，只能用一个坏字来表达。
“坏？嗯，说的不错，本宫感觉非常贴切！”
福妃深以为然。
她喜欢小动物，可以说只要是龙洲出现过的，她都能叫上名字来。
这只真没见过。
“娘娘要是喜欢，奴婢这就把它抓来？”
“别，这样看着就好，被人掌控着命运太悲惨了！”
福妃想到了自己和女儿，又悲从心起。
“你们下去吧，本宫累了！”
两名宫女离开，关好门。
福妃侧卧在床上，看着不远处的小红发呆。
“自由真好，无忧无虑！”
“本宫要是能像你一样该有多好呀！”
“想飞到哪就飞到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
刚说到这，突见小红转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福妃明显感觉到是嘲笑。
对，就是那种人嘲笑人时的表情及强烈内心感受。
“呀，你能听懂我说话？”
福妃异常惊喜。
下一息，小红的行为让福妃更开心了。
只见原本还侧对他的小红，一脸嫌弃的转腚对着她。
意思很明显，懒得听你废话，吃东西要紧。
“咯咯咯……你真有趣，小鸟，你是从哪里来的？家住何方呀？你有名字吗？”
福妃开始自言自语。
小红边听边吃，吃光了糕点后便飞到窗台上居高临下看着福妃。
女人一旦打开了话匣，不说痛快是不会停下的。
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她的身世。
“我本是大圆国王的宠妃，入宫当年便被送到了大齐皇帝身边，又成为大齐皇帝的宠妃，是带着巨大使命卧底在他身边。”
“那时我已经怀上了国王的孩子，衡帝并不知晓，十个月后生下了长恒公主……”
“长恒喜欢上了吕川，还是那种单相思，作为母亲，本宫实在心疼女儿。”
“当时没考虑那么多，就做了错事，本宫派人去了一趟越县吕家村，没想到那些人做事留下了尾巴，以至于被吕川查到线索。”
“吕川误以为是恒儿所做，欲要杀之报仇。”
“本宫便把此事告诉了女儿，谁知女儿没有向吕川解释，而是替我背了锅。”
“女儿说，娘是为她好，不怪娘，母女同心，真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
“后来我给了恒儿一种药，想控制吕川，没想到又失败了！”
“导致吕川更加恨恒儿。”
“要不是衡帝出面求情，恒儿恐怕已经死在吕川手中。”
“唉！如今恒儿成了这副模样，是老天对她的报应吗？”
“可怜我母女二人，为了大圆国王隐忍二十多年，到头来却是被遗弃的下场！”
“……”
福妃不知何时睡去，眼角还挂着泪珠。
小红业已离开。
离开时满头问号，福妃到底是谁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