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狼狈而逃
“圣师一番高论令学生们茅塞顿开，受益匪浅！”
众文人士子兴奋至极，共同施礼。
百姓们听不太懂，只知道跟着读书人一起行礼准没错。
鸿儒摆摆手：“惭愧惭愧！那番话并非出自老夫总结，而是另有高人啊。”
“两年前在太湖偶遇高人，有幸得到指点迷津……”
众人看着鸿儒好似沉浸于回忆中，都不由万分震惊。
当世谁能指点儒圣？
神仙吗？
“请问圣师，高人是谁？”
“是吕川！”
“吕川？”
“没错！”
鸿儒站了起来，环顾四周。
“老夫此来正是为了解救你们，让你们从迷茫中看到希望之光！”
“我等愿听圣师解惑！”
鸿儒轻叹一声：“哎！谣言不可怕，可怕的是愚昧！”
“吕川祖籍越县吕家庄，三代为农。”
“其十五岁取秀才功名，二十岁高中状元，被皇上钦点头名。”
“二十一岁任巡察使，代太子巡察南方，查贪官污吏……”
“二十二岁代天子巡察北方边关，查奸细，杀汉奸……”
“……”
“这样的好官怎么会是奸细？”
“说他是什么罗刺国人与大齐人所生的孩子，这样荒谬的言论也有人信？”
“一桩桩事实摆在眼前，有些人明知却装不知，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百姓们不知，情有可原，你们是离百姓最近的人，是他们生活中的指路灯。”
“一旦你们瞎了聋了，整个大齐离亡国还远吗？”
“陷害吕川那些人只为一己私利，不顾大局，置京城大乱，百姓不务正事，工商无法经营劳作，损失的是你们！”
“……”
京城北。
蓝儒一袭蓝衫，修长的身材在万众瞩目下更显儒雅之气。
“所谓治国之道，各家各派意见不一。”
“我大齐重文轻武，罗刺国重武，矮人国更甚，圆顶国重商，熊力国重武，白羊国重商，而西洲白帝国文、武、工、农、商全面发展。”
“所以，白帝国才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度。”
“我们大齐的国策也当全面发展，但不能照搬照抄，要去其糟粕留其精华，方为上上之道。”
“……”
“蓝圣所言嵩某不敢苟同！”
北儒嵩月降大步流星穿过人群，径直来到蓝儒身前。
双方寒暄几句便正式进入辩论。
“嵩某以为，我大齐以文治国无比正确。”
“其它尽可抛之！”
“尤其是九品大杀器，不仅不应该耗费大量财力去培养，反而应当全部送于西洲白帝国，让其统一管理！”
“有白帝国在，无论哪国都不敢轻易发动战争，我大齐则高枕无忧，更不用发展什么军事了。”
“至于农工商则更不必大力发展。”
“让白帝国的农工商全面进入我大齐，我们只要为其服务好，白花花的银子自然流入国库，何必费事发展？”
“诸位以为如何？”
说到这，嵩月降停了下来。
“嵩儒所言极是，我等犹如醍醐灌顶，大梦初醒！”
“北儒治国之策当属上上策，皇上听了必将采纳！”
“北儒有国士无双之才，我等万分敬仰！”
“……”
几十名文人士子各个激动无比，态度尊崇至极。
这些人都是他安排的，当然要捧臭脚。
而齐天阔安排的人还没来得及捧，就被鸿儒赶跑了。
其他文人士子则皱着眉头，一个个看向嵩月降的眼神非常愤怒。
百姓们也感觉十分不爽，尽管他们不识几个字，但不是傻子。
这番言论哪里是治国之策，分明是降敌的降书！
由于蓝圣还没发表言论，他们暂时按耐愤怒的情绪，等候蓝圣驳斥嵩月降。
“嵩月降，老夫问你一个问题！”
“蓝圣请问！”
“据老夫所知，你的家族在北方万顺城人员众多，实力非凡。”
“齐天阔在南方常州府，实力与你家族不相上下。”
“你愿意把你们家族的护院，所有兵器，农田，商铺都交由齐家管理吗？”
“每年还要交给齐家一笔不菲的管理费？”
“蓝圣开什么玩笑，我嵩家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才发展到今天，怎么可能把辛苦的果实白白送人？”
嵩月降一甩衣袖，冷笑道。
蓝圣微微一笑：“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白送，是交给齐家管理！”
嵩月降更是不屑道：“管理？什么管理？那不等于是白送吗？”
“蓝圣莫要牵扯其它，请论治国之策！”
蓝圣大笑：“哈哈哈哈哈……”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了，送客！”
话落，嵩月降还在疑惑当中，周围的百姓不干了。
啪！
一片烂菜叶从人群中飞出，砸到嵩月降头上。
“卖国贼！汉奸！”
“滚！你家的东西不能交给别家管理，大齐国就能了？”
“合着不是你家的东西，你想送给谁就送给谁？”
“大齐不是你家的，是我们大家的！”
“你这个道貌岸然的败类，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
随着百姓的爆发，文人士子们也破口大骂起来。
但他们都比较酸腐，不擅长粗口，憋的满脸通红才蹦出几句子乎者也，小人尔！
“你们懂什么，怎么能用我家和大齐国并论？”
“我没有家了怎么还能为大齐效力？”
“无知！无知！”
“……”
嵩月降一边手臂遮头一边嚷嚷着向人群外走去。
在他眼中，家族利益高于一切。
国可亡，家不能没。
他也知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但都是说给别人听的，到了自己家这就说不通了。
嵩月降走远，众人渐渐平息。
蓝圣环视四周道：“老夫所说治国之道的出处另有他人。”
蓝圣停顿了一下，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又缓缓开口：“此人正是吕川吕大学士！”
“也就是你们这些天来口诛笔伐之人。”
听闻此言，众人不解。
不过没人开口询问，都安静等待蓝圣解惑。
蓝圣深得民众信赖，知他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吕川。
“有人说吕川是罗刺人，是见利忘义的小人，是潜伏大齐的奸细，证据呢？”
“我们平民百姓犯了事都要开堂会审，摆足证据，县令方可定罪。”
“更何况吕川乃当朝一品大学士，在没有经过三司会审，皇上下旨的情况下，你们竟然都信以为真？”
“大家仔细想想，这件事从开始到现在是不是有些诡异？”
“老夫与吕川只见过一面，不管是学识还是眼光都让老夫钦佩不已。”
“一个能处处为百姓着想，一心帮助大齐向着强国之道奋进的人，怎么可能是奸细？”
“在这里，老夫为吕川做保，谁要是想污蔑他，先过我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