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装了，摊牌
仵作验尸结束，拨开挡路的捕快，走近李言身边，顿了顿，欲言又止，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李言见仵作欲言又止，不耐烦道：“贾仵作是什么结果？”
“大人，三夫人死前受过辱。”
“什么死因？”李言冷峻深邃的双眸死盯着贾仵作，衣袖里的双手紧握成拳。
天知道此刻的李言有多愤怒，突然戴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是谁都得愤怒，何况还是一县之长。
“大人、三夫人是被硬器敲打致死。”贾仵作把验尸结果报告给李言。
“嗯，知道了。”李言淡淡回应转头对捕头道，“郭捕头，把尸体放回验尸房，等案子水落石出后安葬。”
“是大人。”郭捕头转身吩咐捕快把尸体抬走。
等所有人走后李言对李翠说：“这里是命案现场，你们不能再住这里。”
李翠偷偷观察了，大坑旁柳婉的表情，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暗喜，嘴里答道：“好的，大人。那我们住哪里呢？”
“回南院。”李言丢下三个字，大步流星走出北院，瞧都没瞧柳婉一眼。
李翠走近柳婉身边小声说道：“夫人，我们走吧！回南院。”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柳婉，生怕她不同意，如果不同意，眼泪怕是会当场落下。
柳婉见她的表情不忍拒绝，毕竟翠儿还是个15岁的小丫头，害怕是正常的，便点头同意。
柳婉背负双手，边走边叹息道，“哎，可惜今天的活白干。”
李翠赶紧追上接话道，“不可惜，不可惜，夫人。”
走回南院柳婉双眼瞪着李翠，警告道：“翠儿别来打扰我。”说完大步踏入卧房，门一关，倒头呼呼大睡。
醒来时，已经是金乌西坠。
柳婉坐在床沿弯腰穿好鞋子，站起身拉开卧房门，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夕阳西下。
“夫人你起来啦！吃饭了。”李翠端着饭菜进屋边走边说。
“今晚吃的，糖醋鱼、红烧肉、土豆丝、夫人快来坐下吃。”李翠一边在准备碗筷，一边碎碎念。
柳婉还没有吃过县衙的食物，感觉也饿了，便走过去坐下，拾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还不忘旁边站着，欲流口水的李翠，“翠儿你也坐下吃。”
李翠连忙摆手，“尊卑有序，我站着等夫人吃完。”
柳婉放下手中的筷子双眼一瞪，吓唬道：“嗯，不听我话吗？叫你坐下吃，还那么多废话。”
李翠是确实有点怕这个夫人，在北院生气的时候怪吓人。
“谢夫人。”李翠又跑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
李翠心里其实是非常感动的，夫人让我不自称奴婢，还愿意跟我同桌吃饭。
想着突然眼泪流了下来，哽咽道：“夫人，你真好。”
这突如其来的眼泪把柳婉吓一跳，以为自己刚才把翠儿吓着了，解释道：“我刚才是吓唬你的，你怎么还哭上了？”
“夫人，我是感动的。”说完还用袖口擦了擦眼泪。
李翠的这些想法，在柳婉这里不值一提，根本没有这个时代的阶级思想。
在柳婉心中人人平等，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柳婉听完摇头莞尔一笑，安慰道：“傻丫头别哭了，快吃饭吧！”
“嗯。”李翠狠狠的点头没有再哭泣，也大快朵颐起来。
两人吃饱喝足，“嗝～”柳婉又不适时宜的打了一个饱嗝，已经两天没吃米饭的柳婉，今晚吃得有点多。
戌时（北京时间20:00）……
李言放衙回来冷着一张脸踏入卧房，像是谁差他银钱一样，看见柳婉正在趴着上下起伏，觉得很不雅观，呵斥道：“你在做什么？有辱斯文。”
柳婉斜睨一眼，撇撇嘴道：“关你屁事。”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李言用手指着，正在做俯卧撑的柳婉怒道。
“说吧！今天过来什么事？”柳婉完全不理李言的愤怒，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
“你到底什么人？真正的柳婉在哪里？来县衙的目的是什么？”李言一口气抛出三个问题。
柳婉站起身拍拍手掌，幽幽道：“我是不是柳婉，大人一查便知。”说完端起桌上茶碗里的水，一饮而尽。
放下茶碗突然一张婴儿肥的小脸凑近李言，笑道：“会查吗？大人。”
柳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差点把李言吓得魂飞魄散，起身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见李言的动作，摇头不屑道：“文官就是不经吓。”
李言定了定心神，“你就不怕本官把你抓起来吗？”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忘了吗？大人。”
柳婉噗嗤一笑，说道：“大人，不吓你了，名人不说暗话，我确实是柳婉，若大人不信，可以去上河村查。”
“不可能，农家女子，怎会有如此胆识？”李言坚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我天生胆子大，谁也不怕。大人，别聊这些，我们来聊点有用的。”
李言见柳婉如此笃定，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多疑了？或许这个女人真是天生胆大。
“聊什么？”
柳婉朝站在门口的李言招招手，说道：“大人过来坐下谈，站那么远做什么？还怕我这个柔弱的女子，对你图谋不轨吗？”说完柳婉自己都觉得胃里翻滚。
这个女人就这么不知羞耻吗？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长什么样？居然来调戏本官。
心里是这样想，但身体很诚实，还是走过去坐下，“说吧！聊什么？”
“大人，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一次性说完，别在这里吊本官胃口，你的目的是什么？”既然柳婉开门见山，李言也不想兜圈子。
“好，大人爽快。你聘请我为捕快，我负责给你破案，怎么样？”柳婉说出自己的目的。
其实柳婉是想了很久的，要她在家里相夫教子，是不可能的。闲又闲不住，只好做老本行。
李言像是找到攻击柳婉的阀门，嘲讽道：“切，你识字吗？”
“大人，破案跟识字有关系吗？”柳婉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靠的是这儿。忘了告诉你，我读过私塾，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