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夜探
开什么玩笑?!
十万两白银,都够再建造一座神水坝了好不?
况且每年一万两的白银,根本就是在漫天要价,修缮大坝一年也才几千两,你这是想用大奉国的钱,修缮自己的大坝,还赚点啊。
严一木脸色冷下来,道:“霍大人,贵国是否要的太多了,修葺维护神水坝,全部费用也用不到十万两吧。”
霍大人不紧不慢道:“但大坝若毁,大奉国损失的就得几个十万两了吧。”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大洪与大奉向来交好,毁坏大坝,无论对贵国还是我们大奉,都有害无益,而且贵国这样做,就不怕遭天下人的口诛笔伐吗?”
“严大人指的天下人是大奉的人吧?对贵国如此重要的一座水坝,我们年年催大奉给点修缮费,大奉却一文钱都没给过,你说大坝毁了,贵国子民是怨大洪呢还是大奉呢?”
霍大人喝了口茶慢悠悠道:“况且,大奉百姓对我们的怨愤,我们在乎吗?”
严一木不是不能说,但在不占理并且弱势情况下,他就算口绽莲花,也说不过对方。
一场酒宴,最终不欢而散草草收场。
夜色中,白越看着客栈外监视自己等人的暗哨,身影快速闪电的穿过层层眼线,眨眼间消失在暗处。
河水哗啦啦的流淌着,白越孤身来到神水坝,他其实很好奇,大洪要毁掉这座大坝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毁掉大坝,虽然能重创大奉,但大洪也有一个县遭灾,且还背上骂名,大洪与大奉最近又没有结梁子,大洪为什么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呢?
在大坝上走了一圈,白越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的是因为大奉不给修缮费,所以和大奉闹气?
别闹了!
这可是国家大事,白越根本不信,会因为如此荒诞的理由,大洪就要将神水坝毁掉。
就在白越毫无发现,准备离开时,他见十几道黑影鬼鬼祟祟的摸过来,大坝上空无一物没藏身的地方,白越就灵敏的像条壁虎,沿着大坝毫无声息的滑进湍急的河水中。
这么晚了,这些人来做什么?
难不成是来毁掉大坝的?
人群中,有个略胖的中年人,他应该是所有人的头头,道:“只给了我们一个时辰的时间,赶紧下水。”
“是。”
其他人应声后,快速的进入洪流河里,向下潜去。
白越满是好奇心,施展游鱼诀也向河底潜去,凭借深厚的内力,白越在河底也能模糊的看见事物。
十几个人在河底不断的摸索着寻找什么东西,就在白越好奇他们找什么时,因修炼鸿蒙食气诀,白越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灵气波动。
河底怎么会有灵气波动呢?
循着灵气波动的轨迹,白越慢慢游过去,接着在河底挖起来,没多久白越从河底挖出一块大石头,微弱的灵气波动,就是从大石头里散发出来。
将大石头像捏豆腐似的捏碎,一抹莹白的光露出来。
这是什么矿石?
将莹白光矿石收入木箱里,白越悄无声息的顺着洪流河游出一里地,这才上岸。
从木箱里取出莹白光石头,它被那么厚的石头包裹,都能散发出微弱的灵气,可见这块石头灵气浓度之高,在中域小千界,绝对是灵物中的宝贝。
真相了!
因神水坝的缘故,想要采集莹白光石头,需要人在湍急的河流中下潜四五十米,武功到三流的人都胜任不了这份工作,最低得二流高手。
河底表层的莹白光石头采集都如此艰难了,想要开采河底深层的石头,几乎不可能。
所以为了开采莹白光石头,大洪这才想毁掉神水坝。
这可难办了啊!
白越皱起眉头,若是为了和大奉闹气,那这气消了,毁掉神水坝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但大坝下面有宝,恐怕大奉真的拿出十万两白银,大洪也要把神水坝毁掉的啊!
了解了真相后,白越越发觉得这座大坝难以保存了。
用内力将身上的水蒸干后,白越想了想,又施展草上飞来到了衙内霍大人的卧房的房顶。
白越看卧房内还有烛光,小心翼翼的揭开一片瓦,向屋内望去。
和白天猖狂倨傲阴阳怪气完全相反,现在的霍大人面色凝重,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正独自一人饮着闷酒。
嗯?
白越有些诧异,不知道霍大人为什么和严一木一模一样的表情。
看霍大人一杯接一杯,喝了一壶酒准备睡觉了,白越也将瓦片轻轻放上,准备回客栈休息了。
就在这时有人怒气冲冲走过来,白越连忙将身体贴在房顶,只见那人十分无礼的将插着的门一掌劈开,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闯进来。
霍大人身旁的师爷,肿着半脸张追上来道:“九王爷,九王爷你不要冲动啊。”
屋内,九王爷闯进来道:“霍大人睡的挺香啊,本王爷却因你两天没睡了!”
霍大人不疾不徐的从床上起来,满脸笑容道:“哎呀,九王爷深夜来访,有失远迎啊,不知您找下官有何吩咐?”
“姓霍的你少装傻,前几天命你毁了大坝,你推三堵四,迟迟不肯毁掉大坝,你知道因此每天有多少莹白灵玉被水冲走了吗?!”
“刚听到大奉来人询问神水坝的事情,立刻把他们带来了,你以为把大奉拉进来,就能保住神水坝吗?做梦!”
“九王爷您可误会下官了啊,下官绝没有此意,息怒息怒。”
霍大人满脸笑容的赔罪,接着道:“王爷,我是想着废物利用利用,从大奉身上敲下点油水来,将神水坝最后的剩余榨干。”
“你想要多少油,去本王的王府去拿,告诉你,少整幺蛾子,神水坝必须毁掉!”
“是,是,王爷您就放心吧,我跟大奉要十万两银子,他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等我们毁掉神水坝后,就说大奉不肯出银子修缮水坝,这才导致决堤,王爷,我们怎么也得把黑锅扣在大奉头上,您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