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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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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与她一伙的,你闭嘴!”

    杜山狠狠着看向对方,眼中的怨愤几乎化为实质,将张天齐吞噬。

    张天齐扒着小窗,努力将脸露出来,一脸忿忿不平,还要继续反驳。

    两人接触的这段时间,不是在闹矛盾的路上,就是不逢场合地干嘴炮,反正是一点也没闲着。

    “你……”

    张天齐装了张嘴,隔着道窗,正准备继续痛责对方的所作所为。

    祁焦终于忍耐不住,开了口。

    “你闭嘴。”

    张天齐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不是,我…他……”

    祁焦肃然的目光扫向他,不苟言笑,看着很是不近人情。

    “再多说一句,你便就地回去吧。”

    “……”

    张天齐顿时哑了声,他眼神有些埋怨似的望着对方,心里像堵着道墙。

    杜山见此,将祁焦的腿抱得更紧了。

    他抬起一张肿脸,邪魅一笑。

    那双被揍得只剩缝的小眼先拿幸灾乐祸的目光去看了眼张天齐,又挑衅般地看向金福兮,就好似在炫耀自己抱到了一条巨粗的大腿,对方即将玩完了一般。

    总之,他将小人得志的模样演绎得淋漓尽致。

    而那方。

    祁焦感受到腿上传来的负重更沉了,于是他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并不留痕迹地将腿从对方怀中抽离。

    杜山就感环绕的臂弯一空。

    再一看,方才抱到的大腿已经往旁边默默退了不少,与他离了好大一段的距离。

    这次换杜山哀怨了,他还真以为祁焦是站他这边的……

    见此。

    隔着窗,张天齐故意哼了好大一声,生怕对方听不见似的。

    杜山攥紧拳头,抬眼与少年对视,阴晴不定的目光似要冲进去将他扁揍一顿。

    张天齐不仅朝他做鬼脸,吐舌头,甚至还拿极其欠扁地嘴型冲她一字一顿道:“活 该!”

    杜山拳头捏得更紧了。

    祁焦清咳两声,直接将二人如火如荼的对视打断。

    “杜山你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杜山就等这一句呢,当即不管不顾地继续言道:“这墙,这墙是金福兮敲得!”

    这一句彻底将场面干僵。

    众人无不面面相觑。

    金福兮一个公认的废物在被灵力束缚的情况能将墙捶破???

    这下,就连祁焦都不由得发出怀疑的声音。

    “你说清楚,你确定是金福兮破得墙吗?”

    杜山看出众人眼中的惊疑之色,表示道:“虽然我也不愿信,但事实就是如此!这墙就是她一拳砸开的啊!师兄,他与张天齐就是一伙的,完全就是为了报复我啊!师兄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发育过剩,浑身肌肉的壮汉对着自己声泪俱下,实在不算什么美好的场景。

    祁焦默默又退后两步。

    杜山见他还是一副不信的模样,顿时情绪更加激烈。

    “师兄你难道不信我吗?!”

    祁焦没说话,算是默认。

    杜山回头怒视金福兮,叫道:“金福兮你个孙子敢做不敢当!不配是男人!”

    金福兮毫不心虚地对上他的视线,心道:我本就不是男人啊。

    那厮还在喊冤。

    祁焦眼神复杂一刻,他扭头看向金福兮:“你将昨晚之事说来听听。”

    “实在不好意思,我什么都不知道,睡眠太好,一觉睡到大天亮。”

    金福兮跟没骨头似的躺回地铺,悠悠散散道。

    祁焦再度露出狐疑的眼神,他语气试探:“这面墙倒塌的动静都没将你震醒?”

    金福兮点点头。

    真是奇了怪了,这二人说法完全不一致,而且按照逻辑都不是真话。

    祁焦思绪流转间,烧死不少脑细胞。

    眼看他眸色愈发深沉,表情也更加凝重。

    杜山就抓住机会,再次扑过来与他的一条腿紧紧相拥。

    “师兄!信我!信我,我句句属实,这墙就是金福兮那货捶的啊啊啊啊啊啊!!!”

    杜山字字泣血,肿成猪头的一张脸情感饱满真切得不像话。

    一个寻常弟子会有这么好的演技吗?

    祁焦的心思顿时如理不顺的线般乱成一团。

    可是,金福兮没有了灵力又哪能徒手破墙啊?

    杜山精准地逮住对方脸上的一丝松动之意,将自己的脸抬得更高,恨不得凑到对方眼睛里去。

    “师兄,你看我这张一表人才 、仪表不凡 、高大威猛 、英俊潇洒 、风流倜傥、仪表堂堂 、气宇不凡 ,玉树临风的俊脸被打成了什么样子!!!我,杜山,长清宗外门领军弟子哪能受到这般屈辱?以往种种都是我品行不端所导致,我认!我都认!我该罚!”

    “但!”

    “如今,我在背地遭到这番侮辱,实在难以忍受!请师兄为我做主啊啊!你说他打哪不好!啊?非要打我这英俊非凡的俊脸……师兄,为师弟做主啊,师弟给你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祁焦:“……”

    虽然面前之人这副凄惨模样实在叫人动容,但他还是打死想不通,要正如杜山所说,那为什么他这么壮的汉子会被金福兮那白切鸡给揍成这副样子?

    想着,他的目光挪到金福兮身上,莫非面前这师弟身上还藏着什么武符之类?

    金福兮与其探究的眼神对视上,似是一下子猜到了对方在想什么般。

    于是,她轻轻弯起嘴角,似笑非笑道:“看什么?我连储物袋都被上缴了,身上的兜比脸还干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杜山立马插上话来:“他,他的确没拿什么武器对付我,他都是拿拳头揍得我!”

    祁焦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随即,他想到什么,看向一旁观戏的人。

    这时的张天齐扒在小窗前,看得正脸一兴起,尤其是听杜山抱着祁焦腿哀嚎时,他的笑声更是憋不住,欢快的笑声极其放肆,丝毫不记得祁焦方才对他的威胁。

    于是在一片沉默,他比放屁还难憋的笑声倍显突兀。

    见众人跟随祁焦的目光一同扫视过来,那些上上下下打量的眼神如同审判一般,他顿时成了众矢之的。

    张天齐紧闭嘴巴,不笑了。

    祁焦哪会这么容易放过他,直接走到他屋子前,与他隔着一扇小窗对视,那肃然的目光比审视还要令人焦灼。

    张天齐的屋口就留了个一点点的透窗,为了看戏,他把整个脸都塞满了窗子,如今被祁焦这么一看,他的一张大脸顿时就默默地,默默地顺着小窗滑下。

    直到他将身形完全隐藏到角落,让祁焦连一片衣角都看不见。

    张天齐这番拒绝与对方交流的丝滑操作丝毫没难倒稳如老狗的祁焦。

    就听他冷声道:“将门打开,把人拎出来。”

    话音落下,他身后几名弟子还没来及行动,张天齐那张原本消失的脸又腾地充满小窗,笑得一脸灿烂,堪比清晨的阳光。

    “嗨,祁焦师兄,有什么指示吗,你就这么说吧,我听力很好的!”

    眼见祁焦神色不明,看起来还有把他从屋中揪出的可能。

    张天齐心下生怕对方对自己产生什么不利的举动。

    于是乎,他使出浑身解数,跟玩变脸似的,面色一下子凝重起来:“祁师兄,我这辈子没怎么求过人,但现在,我要对你说……”

    祁焦以为对方叫自己讲什么大事,都站直身听他娓娓道来了。

    张天齐又开始整那死出儿。

    “……我要对你说,我其实是个自闭的人,我不能和人靠得太近。所以现在这个距离就刚刚好,对你我二人都挺好,你有啥想说的就说,轻轻说,我也听得见,就当咱俩的小秘密。”

    张天齐一口整齐的牙龇得雪白,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旁的,祁焦感觉面前这个隔着一扇窗的“阳光大男孩”贱兮兮的。

    祁焦收回这一刹的想法,脸上挂起肃穆的表情,丝毫不收敛音量地问道:“你昨晚住这隔壁,也什么动静都没察觉到吗?”

    闻言,张天齐第一反应竟是忍不住看向金福兮那处,当他后知后觉自己这不妥的行为,登时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祁焦眼睛一眯,将他这番细节的表情变化统统收入眼底。

    “有…有是有一点动静啦。”

    过了好半天,张天齐才支支吾吾道。

    祁焦接上他的话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什么样的动静你知道吗?”

    张天齐故作愁思了一会,随后他像才想起来般眼睛一亮:“我知道。”

    “如实说来。”

    张天齐佯装害怕地瞥了眼杜山那边:“我听见…他在半夜捶墙,还骂人,骂得可脏了。”

    杜山下意识竖起横眉道:“放你娘个屁……”

    张天齐从容道:“你看,他就是这样骂的。”

    杜山:“……”

    祁焦:“……”

    金福兮:“……”

    众人:“……”

    杜山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他面色阴沉地指向对方:“那还不是你在打呼噜!那声音大得跟锣鼓似的,隔着好几层墙都能听见!而且不把你叫醒,我怎么睡?!”

    张天齐若有所思:“这么一来,那就坐实你昨晚捶墙的真相了,所以啊……那墙面指不定就是你搞坏的呢。”

    “……放屁!放屁!放屁!”

    杜山气得跺脚,连喝三声表达自己的不满之意。

    “我把墙搞坏?无稽之谈!胡言乱语!要真是我搞坏的,那我脸上的伤疤是哪来的,总不能是我自己打的吧!”

    他直接推翻张天齐随嘴气他的话语。

    张天齐嘿嘿一笑,满脸阳光:“谁知道呢,指不定你喜欢自虐呢。”

    这下,杜山彻底确定了一件事。

    张天齐这家伙就是特地来给他添堵的!

    祁焦眼眸一转,询问道:“那你还察觉有别的动静,或是奇怪的现象吗?”

    张天齐摇摇头:“后来我就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装装装!继续装!

    杜山真想对金福兮与张天齐二人骂尽脏话,但他实在没招了。

    于是,他扭头看向祁焦,目露决绝之意。

    “师兄,你要还不信,那我也只能……我,杜山!愿意以性命起誓……”

    那厢话才出口,就被祁焦一巴掌呼地上。

    杜山捧着又肿了些的脸惊异回头。

    “不是,师兄,你……”

    你好端端地打我作甚?

    看着对方眼中透出的清澈愚蠢,还有不解和难受,祁焦默默捏起酸麻的手掌心。

    接着,他冷眸直视不解的杜山,启唇道:“天雷誓言哪能是你想发就发的?你当玩呢?还拿性命加以挟持,蠢货一个。”

    “蠢货”杜山虽然被骂了,但同时又感受到久违的被人关心,一时间心下复杂,感慨万千。

    这时,他想到什么,将激动而又真挚的目光投向祁焦:“师兄……你信我了吧,那墙真的是金福兮捶破的,他还趁机将我揍了一顿,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被封了灵力,竟在和我悬殊这么大体格能力较量中,赢了!”

    祁焦这次不信也得信了。

    他低眸看向远处仍旧漫不经心的金福兮,这突然发现,自己从头到尾,根本猜不到对方的心思。

    或者换一种说法。

    金福兮远比她表现出来的有所保留。

    恰好这时,躺着的金福兮不知所为何事,抬头便与他远远对视上。

    祁焦原先见对方这副德行,只会认为她懒散过头,毫无志气。

    如今不由换一种眼界看对方。

    祁焦只感觉面前这个小师弟不简单,连平日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落在他眼中,都成了一种运筹帷幄的象征。

    杜山还在小声絮絮叨叨:“……我觉得金福兮昨晚那副样子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完全与大众口中那个武学废物不一样,他那一拳打得我缓不过神来,更别提去反抗了……师兄,你说,她该不会得到了什么神奇的秘法之流吧。”

    杜山自从在祁焦接纳自己跟在左右,那张嘴便活像村口碎嘴的老婆子,逼逼叨叨个没完。

    而且祁焦是有脑子的,哪会听不懂少年口中暗示的含义。

    不过就是感觉金福兮突然变强绝对事出有因,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定要好好查一番。

    祁焦缓步来到狐眼少年面前,低声道:

    “经人证,你半夜破墙而入,揍伤同门,我问你,你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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