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逍遥我受伤
一觉醒来,天光已经放明了。
甘光豪看向怀中的岳灵珊,那小鸟依人的样子,不禁将她抱紧了些。
昨晚,他没回自己的房间,就留宿在岳灵珊这边了。
大概是觉察到甘光豪醒了,岳灵珊也睁开眼来。
正想起身,却被甘光豪紧紧搂住了。
“该起床了。”
“还不行,事情没做完。”
岳灵珊正想问什么事情,但一看到甘光豪的眼神,就知道什么事了。
“天亮了,还是别……”
“昨晚尽聊天了,正事没办完。”
岳灵珊咬了一下嘴唇:“干完一件,又干一件,这叫没办完?”
“我计划是做三件事,一而再,再而三,可只办了两件事,不是没做完吗?”
“那你快点!”
甘光豪嘴角一抽:这画风,明显不对吧?
他不由得打起屁股来,边打边教训:“叫人快点,这是花魁娘子的口头禅,你竟敢说出来,找打!”
岳灵珊也发现不妥,求饶道:“我错了,行不行?”
甘光豪停手:“不行,错了就要认罚!”
“怎么罚?”
甘光豪想了一下:“罚你不要有了娘,就忘了我。”
岳灵珊一笑:“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
“我怎会忘了你?”
甘光豪说着,手就伸到被窝里……
少顷,他将被窝一掀,又将人的上衣掀了上去……
……
黄衫儿起床后,要去还岳灵珊的一本乐谱。
他无意中看见岳灵珊行囊中有一本乐谱,闲来无事,就借过来看看。
今天上午,岳灵珊就要北上恒山了,再不还不行了。
也许是客人少吧,这小院昨晚就住了他们三人,另外三间客房则是空着的。
甘光豪和岳灵珊住左边厢房,而他是住正对大门的正房。
来到岳灵珊屋外,他听到了岳灵珊上次口中所说的做恶梦声。
出于关心,他正想拍门叫醒她,免得她受恶梦侵扰。
正要抬手叩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好,就这样撅着……”
他听出是甘光豪的声音。
同样出于好奇,他停了手,轻轻捅破窗户纸。
本来,岳灵珊床上是有寝帐的,但甘光豪嫌它碍事挂了起来。
这样一来,黄衫儿一眼就看到屋里的情形。
只见平时看着挺端庄的岳灵珊,此时云鬓散乱,整个头肩都低伏在被褥上,嘴里发出闷闷的声音,像极了在虔诚地朝拜什么。
下一瞬,她伸出一只手,自觉或不自觉地向后胡乱伸抓着。
而甘光豪……
黄衫儿初时还以为岳灵珊被人欺负,有那么一瞬间,想过破门而入——救人!
虽说他于男女情事一窍不通,但不代表着他蠢。
他已然明白,甘岳两人在干什么,立即转身就走。
可那屋内的情形,像是有一股魔力,吸引着,诱惑着他……
慢慢地,他放慢了脚步……
很快,他就停步转身,一脸的纠结。
也许是天性使然,也许屋里的魅惑太大,他慢慢挪步向前,脚步渐渐加快。
无声地走到窗前,又看向了里面。
多年不曾上头的热血涌了上来,使他一脸涨红。
不过片刻功夫,他感觉喉头一甜,一股腥味直冲口鼻!
他大吃一惊!
强忍不适,将鲜血咽下,黄衫儿飞也似地逃离窗外……
甘光豪像是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向窗户。
凝目一看,见窗上有个小孔,却看不到人影。
他赶紧走到房门后,将门开一条缝,将头探出去一看。
院门那边没人,又看向正房那边,却见门刚刚关上,还在微微颤动着。
他眉头微皱:难道真的是他?
关好门,岳灵珊埋怨道:“你也不害臊,衣服不穿就开门!”
甘光豪笑笑:“怕什么,又没外人。”
“你没有羞耻心,我可有。”
“是吗?怪不得又将被子盖在身上。”
甘光豪说着,一把掀开被褥,露出一片雪白。
他就那么站在地上,抓住那一双莹白拖了过来。
“现在,你还要再讲羞耻心吗?”
……
吃早饭的时候,甘光豪看到黄衫儿脸上有两晕不健康的红,问道:“怎么了,受伤了?”
“没有受伤,被某些人恶心到了。”
“什么人吃了豹子胆,敢恶心你?你没把他弄残了?”
“我也想,但……人家罪不致残。”
“看来,你对那人还蛮讲情分的。”
黄衫儿将牙一咬:“谁跟他讲情分!”
说完,他的脸更红了,像是涂了胭脂。
甘豪一看,恍然道:“你这不对啊!你这脸色,害羞不像害羞,醉酒不像醉酒,不会真得病了吧?”
岳灵珊却不这样认为:“内功有一定基础后,基本上寒暑不侵,很少生病,我看黄师弟应是练功出了岔子。”
甘光豪一听,想起小龙女的遭遇,问道:“你练功的时候,不会想七想八吧?”
黄衫儿心说:我还敢练功?不练功的时候,都丢了半条命,倘若练功的时候出了那档子事,还不得当场就死了?
原来,黄衫儿练那《葵花宝典》,最忌心情波动剧烈,比练《玉女心经》还严苛若干倍。
他从小宅在家里,家人知道他练这门功夫,都不敢招惹他。
恰巧他父亲在朝中为官,认识公主。
想着练了那么多年功夫,也该到外面历练历练、见见世面,就求父亲将他介绍给公主。
在公主面前小试身手后,就成了驸马府的家将。
其实以他的实力,驸马府四个家将合起来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但他哪敢展现全部实力,那也太惊世骇俗了!
在驸马府待了半年多,就被甘光豪选中做了手下。
对于这份差事,他还挺乐意的,可以到处走走看看,亲身接触各种形形色色的武林人物。
只是现在他受伤了,还能不能跟着甘光豪,都是个未知数。
对于甘光豪的问话,他含混道:“我确实是练功出了问题,要将养一阵,怕是不能随你寻经了。”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本乐谱,推到岳灵珊面前:“虽然我会弹一些《清心普善咒》之类使人心静的乐曲,但这本乐谱不走寻常路,令人难以明白,我根本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