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谢三少颓丧,她只贪图他的身子
谢沉渊在陆裕这里喝闷酒,原本是想要找他散心的,结果越被他劝解,心里就越是郁闷。
花灼的心里,到底更在意喻琅还是他?
若是在意他,那她为何从来都不会吃醋?
若是她心里在意的男人是喻琅……
谢沉渊一想到这个可能,整颗心都和被人撕烂了似的难受。
他很想去质问花灼,又害怕听到答案。
谢沉渊从小到大就没这么患得患失过!
他是何等的耀眼、光芒万丈、众星捧月?结果却在花灼这里,所有的情绪都被她左右着,在她面前不复往日里的半点自信。
陆裕说的没错。
曾经都是姑娘们在他这里伤心,如今轮到他为感情发愁。
一物降一物啊……
谢沉渊心里的苦闷无处诉说,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又让他低不了头,只能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一直到深夜,他都没有回去。
花灼从晚膳之后就在等他了。
可月亮高挂夜空,她也困倦不堪了,都不见他回来的身影。
花灼换上了睡衣,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床上,感觉格外寂寞失落。
她闭上眼睛,便是谢沉渊和纪叶萱并肩行走的画面,让她心里钝钝的疼,压抑又难受。
她猜测,谢沉渊是不是要在纪国公府留宿一晚?
他这一晚上都和纪叶萱在一起吗?
“男人的心在家里、知道回家就行了,至于外面有多少女人,聪明的妻子都不会去较真这些。”
尚未出嫁之前,花父和花母对她的规训冷不丁的在脑海中冒出。
花灼蜷缩在被子里,鼻子发酸。
可是……
阿渊他,连家都不回了啊。
花灼的心疼得快要裂开了,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抹眼泪,小声抽噎着,瘦弱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着,快要被这孤独寂寞的夜晚吞噬、喘不过气了。
花灼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哭着睡着的。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她察觉到身边有熟悉的气息,意识稍微清醒了些,抬眸望去,看见了谢沉渊俊朗刚毅的睡颜。
见到了丈夫,尽管她心口那里还是难受酸楚,但空落了一整夜的心总算有了归宿。
“阿渊……”
花灼忍不住开口唤他,略有些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委屈。
她缓缓朝他挪去,钻进了他的怀抱,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小手抱着他精瘦的腰。
谢沉渊喝了一夜的酒,头疼又困倦的厉害,眼睛一直闭着,沙哑的嗓子“嗯”了一声,宽大的手掌顺势将她搂到怀中。
奈何花灼没了睡意,娇软的小身子在他怀里窸窸窣窣的挪动着,蹭得他内火逐渐烧了起来,有了些许冲动。
谢沉渊翻了个身,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嗅着她脸颊和发间的清香,忍不住咬着她的耳朵。
花灼乖软的依偎在他怀里,承受着他的亲吻。
谢沉渊闭着眼睛吻上她的唇时,迟钝的思绪才让他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件事。
怎么他大半夜的不回来,她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问他去哪儿了,而是和他缠绵?
她难道看上的是他的身子?
至于有关他别的什么,她压根不在意,只想享受他带给她的欢愉?
本来谢沉渊昨个儿在陆裕那里,就因为“花灼到底更喜欢喻琅还是他”“她心里装的男人到底是谁”“她究竟喜不喜欢他”这些困惑而郁闷烦恼。
结果,今个儿一大早,花灼对他夜不归宿一事不闻不问,一睁眼就和他腻歪起来。
谢沉渊涌上来的冲动和兴致顿时消散了,逐渐冷却下来。
他总觉得,花灼的心装着喻琅,她的身体才装着他。
难道他这个做丈夫的,就床上的那点用了?
这个念头让谢沉渊颇为受挫。
“累了,今天算了。”谢沉渊心灰意冷的停了下来。
花灼茫然无措的睁开眼睛,澄澈乌黑的瞳仁里还残留着情动。
看着他闭上眼睛,打算接着入睡的模样,花灼眼底的情绪也消退了,细碎的光随之消失,变得黯淡无神。
“嗯,阿渊,那你好好休息。”
花灼也闭上眼睛,将差点儿掉出来的眼泪藏了回去。
她在谢沉渊的怀里蹭了蹭,小手轻轻摩挲着他精瘦的窄腰,绕到前面,抚在线条轮廓分明的腹肌上,又缓缓向上,抵在他的胸膛前。
她又仰头,迷恋的亲了亲他的下巴。
昨夜她一个人入睡时,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离不开谢沉渊了。
一想到会有别的女人会躺在他的怀中,也被他怜爱的拥抱亲吻着,她就心痛得不能自已。
阿渊,阿渊……
以后若是没有你,不再被你喜欢,我又该怎么办……
花灼忍住眼泪,双手用力搂住谢沉渊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脖颈之间。
谢沉渊无声的掀起眼皮,胸腔里郁结气闷的厉害。
她刚才在他身上一顿乱摸,没有给她满足她,她就不舍的亲他,所以说到底,她就是贪图他的身子!
旁人都说花灼是在攀高枝,看上了谢府的荣华富贵。
结果,所有人都想错了,其实她看上的是他的身子?!
别说这种事传出去丢人了,光想到她在意的居然是这种事,谢沉渊的内心就被挫败感打击的不行,整个人都快颓了。
罢了罢了。
身子就身子吧
好歹她还图他一样呢,要是她什么都不图,他还真不知道拿什么留住她。
谢沉渊心里又气又丧。
自从这件事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和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
谢府上下的人都看得出,之前还如胶似漆、柔情蜜意的两个人,似乎在闹别扭。
花灼以为谢沉渊最近心不在焉,是因为他的心思都在纪叶萱的身上,对她的兴趣没有刚成婚那几日浓厚了。
谢沉渊以为花灼每天温顺乖软、云淡风轻,是因为她压根就不在乎自己。她的热情都放在夫妻之事上,下了床她就翻脸不认人了。
而对于他们俩感情出问题这事,最喜闻乐见的人,就要数宋月熙了。
“这上不了台面的花灼总算被三弟腻烦了,要不了多久就该离开谢府咯。”
宋月熙用花汁涂着指甲,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
纪叶萱最近和她来往的很是频繁,也带着得意昂扬的笑:“可不是嘛,花灼最大的本事就是勾引男人,但凡和她待久了都会觉得无趣。沉渊哥哥也真是的,一时冲动就把她娶回来了,现在知道冷静了吧?”
宋月熙对她使了个眼色:“撇开花灼不谈,当初那群有意要嫁给三弟的嫡出千金之中,我就最看好你。萱儿,你可得抓住这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