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花灼被赶出谢府,指日可待
花灼背对着谢沉渊,缓和了一会儿情绪后,声音恢复了温软:“那画面一定很赏心悦目吧,只可惜我没有看见。”
谢沉渊怒极反笑:“你还想亲眼看看?”
他这说话的语气传到花灼耳朵里,感受到的态度是,他和纪叶萱之间的事,哪儿轮得到她去看。
花灼心里的那一丝钝痛再次蔓延。
她迷茫,不知所措,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就是她不能让丈夫觉得她是一个妒妇。
她一介寻常百姓,没有资格拥有大小姐的脾气。
至于纪叶萱弹奏,谢沉渊舞剑,她当然不想看,也不想让这样的事发生。
花灼小心翼翼揣摩着谢沉渊的心思,迟疑片刻后,压下心里酸意:“一直听说纪千金弹琴好听,你的武艺高超,自然是想见一见的。”
谢沉渊被她气的不想再和她废话一句,直接伸手将她拽到水中,狠狠咬住她的嘴唇,三两下就将她剥了个干净,在水中就激烈的要了她好几回。
自己的妻子这般不在乎自己与旁的女子接触,谢沉渊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也会受挫。
越是自尊心受挫,他就越是开不了这个口。
后来花灼疲倦不堪,是被谢沉渊抱回的卧房。
她枕在他的肩膀上,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着眼前霁风朗月的男人。
她的心事愈发沉重了。
她不介意他和纪叶萱之间的事,夸赞他们弹琴舞剑很般配就这般让他开心吗?晚上他对她的兴致似乎都浓烈了些。
而且,每次谢沉渊出去应酬从不带她,纪国公府她也更是没有去过一次。
虽说外面的人都知道她是谢府三夫人了,可成婚之后,她好像就被他养在了这后院之中,真如笼中金丝雀一般。
这让她更加不敢让谢沉渊知道她心里的介意和酸嫉了。
花灼清秀的眉毛皱起,眉眼之间满是难受和委屈。
两人之间各怀心事。
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他们都没有刻意去提纪叶萱的事,恍若都不甚在乎的样子。
花灼的性子软、脾气好,也就代表着她更能忍耐。
最先沉不住气的人是谢沉渊。
纪国公府的人送了请帖到谢府来,谢沉渊回绝的话已经到舌尖了,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装作不经意的将请帖丢在桌上。
正在调香的花灼抬眸看了一眼,顿了顿,又重新垂眸,继续调香。
她也是云淡风轻的语调:“阿渊,你要去纪国公府吗?”
“嗯。”谢沉渊站在她的旁边,双眸幽幽的盯着她,开始胡编乱造,“纪叶萱请我去府上作客,想与我聊聊诗词歌赋、切磋棋艺,顺便沿湖散步,欣赏一下纪国公府的景致。”
花灼心里难受沉闷的很,但是她更怕让谢沉渊不高兴,扫了他的兴致,便点头应道:“那你晚膳还回来吃吗?”
谢沉渊被她这个不痛不痒的态度气得不轻,丢下一句“不回来吃了!”便摔门而出。
等他消失在房中,脚步声也逐渐远去。
花灼手上的动作逐渐停下,脸上柔软的表情也消失了,心里满是苦涩。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去见纪叶萱吗?
花灼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睫毛上也变得湿漉漉。
马车已经备好。
宋月熙恰好在中庭散步,亲眼看见谢沉渊气冲冲的从屋子里出来,又听下人说他坐的马车是往纪国公府的方向,直接扬长而去了。
宋月熙的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她就说吧,一旦谢沉渊对花灼的皮囊和身体失了兴趣,自然也不会给花灼什么好脸色。
看来,花灼被赶出谢府,纪叶萱嫁进来当真正的三夫人,指日可待了。
马车行驶在大街上,驭马的随从问道:“三少爷,是直接去纪国公府吗?”
谢沉渊心头的火气正盛,直接怒骂:“去什么去!这点眼力劲都没有?”
“三少爷,那纪千金发来的请帖怎么办?”
“就说我从马背上摔下来腿断了马上就截肢了以后都去不了!”
谢沉渊在盛怒之下,连说话的语速都带着刺。
随从不敢再提纪叶萱的事,胆战心惊的问道:“那三少爷准备去哪儿?”
谢沉渊烦闷的想了回,不耐的开口:“去陆府。”
好兄弟跑来借酒消愁,陆裕自然把他珍藏的美酒拿出来分享。
谢沉渊心里实在不痛快:“你说她到底在不在乎我?为什么她一点儿都不吃醋?别的男人后院那几个成天拈酸吃醋的,我都怀疑我若是真纳了妾,她不仅帮我放鞭炮庆祝,还会帮我张罗着一三五去找谁,二四六又换谁。”
“你这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花灼真是这样的妻子,你都不知道旁人该怎么羡慕你呢!比如就我家那位吧,我不过一个月就找小妾那么五六次,还都是她不方便的时候,她能大半个月不理我,非得我哄上半天才行。”
陆裕这话哪里是在羡慕谢沉渊、和他诉苦啊。
反倒是谢沉渊心里羡慕的不行。
他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闷酒:“你夫人还知道和你生气呢,我家那位都不知道和我闹闹脾气的,我想哄她都没机会。”
谢沉渊说了一会后,心里憋屈烦闷的厉害,扯了扯衣领透气:“我见过她生气的样子,但不是和我。成婚之前,喻琅和楚思茵不清不楚、丢下她不管的时候,她还知道生气委屈,偷偷掉眼泪呢。”
那会儿见到她受委屈,他的心都能疼碎。
现在花灼成了他的妻子,从来不委屈,他这心里又不是滋味。
陆裕一听这话,彻底懂了:“原来你小子是吃醋了啊!”
谢沉渊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借着酒劲,他终于把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你说,她是不是更在意、更喜欢喻琅?”
这种话说出来,实在太伤他男人的自尊了!
陆裕见到他这苦闷的样子,差点笑到地上去,感慨一句:“谢少将军,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从来都是你让女人伤心,现在你也尝到这爱情苦的滋味了?没想到花灼娇娇软软、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但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谢沉渊烦躁的很,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我都这样了你还调侃我?”
“行行行,不笑你了。其实这事呢挺明白的。”陆裕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和他分析,“无非就两种原因,她实在太在意你了才会如此小心翼翼,生怕让你不开心。要么就是你猜的那样,她虽然是你的妻子,但也仅此而已了。她只需要做好一个妻子的身份就行了,至于对你的感情……可能还真不如她那青梅竹马来的深。谁让你是把她抢去谢府的呢?人家本来就不是你的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