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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高远权倾天下 欲与诸雄争霸。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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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内,每个宫人面色惊慌,太子与他母妃双双消失不见,整个东宫发生了惨烈的斗争,满是血渍的红柱被侵染的有些发黑,就连柱面雕刻金龙也钩挂着不知明的血物,像发丝皮脂,却又看不仔细。

    一辆马车朝着皇宫缓缓驶去。

    因认出是当朝阁老王明远的车马,但现在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事件,被皇帝的贴身老太监告知了皇城司统领,当下便立刻封锁消息,并派人连夜出了宫门直奔江南郡。

    “ 皇宫禁地,不得入内……” 禁宫侍卫还未说完话,眼睛便变成漆黑,接着守门的侍卫全部让开一条路。

    车内传来少年淡淡的语气,“ 你们好好守在这里,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杀无赦。”

    “ 遵三皇子命!我等绝对不会让这里飞出去一只鸟。” 众禁卫朝着马车单膝下跪,郑重一拜。

    马车缓缓进入午门,不稍片刻就来到了养心殿外。而此刻还有千众的禁卫军,他们全部分散到各个宫门谁若敢犯大不敬,就地格杀。

    身旁现跟随着不过十人众左右伴在马车周围,眼瞳全如漆黑,守在高远附近。

    少年从马车下来后,扶着一美妇人,两人朝着养心殿登阶而上。

    那门口站着一身穿红色蟒袍的老太监,见他面色从容,迎了上来,“ 哟,这是刮得什么风,把三皇子与宁福晋给吹来了?这养心殿可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太子说过了,皇上受不得风寒,你们可以回去了。”

    这个老太监原叫喜儿,因为伺候皇上有功,便被皇帝赐了个郑字,所以宫中人都唤一声,郑喜大总管。

    他早被年氏用金银珠宝,美人彩锦砸了个七荤八素,以高淳马首是瞻,也是他第一时间发现了东宫异常,急忙做了接下来一系列动作,他很清楚如果年家被清算,那他唇亡齿寒也就离死不远了。

    “ 呵呵呵,狗奴才,孤见父皇还需要那黑彘的同意?莫不是这晋国江湖给你封了个劳什子第二,你这阉人还真就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高远话毕,身边的禁卫军立刻拔刀围了上来,郑喜眼高于顶,根本没注意到禁卫的异常,摆了摆手,“ 不得伤了三皇子等性命,让吃点苦头,轰出去好了。”

    斜了站在少年身后的宁静一眼,“ 宁福晋这金贵之躯,还请自便,这都是糙汉子,粗手粗脚的别再给你伤着,咱家以为你也是个明事理的,怎么如今也这么看不懂形势?”

    见高远等人不理会他,禁卫直接提刀靠近,他心中冷笑一声,也是你该死,看不起咱家的还没生出来呢,你敢当面骂我……

    不待他多想,便被一刀砍在了脖颈处,只听“ 嘣~”一声脆响,还不待郑喜反应,紧接着就是劈头盖脸的乱刀照着上身就剁了个花开。

    郑喜暴退一丈,眼神怨毒的看着周围,此刻身上已经泛着血痕,腹部也被捅进两寸,鲜血印在了那身大总管红蟒袍上。

    扯着嗓门大喊,“ 护驾呀,来人,有刺客!”

    他现在心中骇然,他确信了这次东宫异变定与这眼前少年脱不开干系。

    “ 区区一个金刚小成,莫不是江湖畏惧朝廷,凭你这老狗也配留下一笔?” 高远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自高致死后,这宫中的嘴脸仿佛陌生的像个路人,他打心里反感的这帮浑身恶臭的残缺之人,哪怕喷抹再多香料也盖不住那股腌臜味。

    “ 呵呵呵,咱家不知道谁给了你的底气,但想在这里撒野,光凭你身边的这十来个禁卫怕是飞不出去!” 郑喜一边后退,一边拖延时间,想借机脱身,因为从他喊话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来,他那股危机感越发强烈。

    正欲转身逃走,一股莫名的威压直钻其身,他愣愣的待在原地动弹不得,然后周围的禁卫举着钢刀缓步靠近……

    高远看都没有看被围在地上的郑喜,只是吩咐了一声,他不出来之前就不要停刀后就迈入殿中。

    ……

    昏黄的烛灯好似随时熄灭,原本明亮的养心殿,此刻竟也有一种迟暮感,晌午后的遮阳仿似与这殿阁内的窗纸有一道透不过的隔阂。

    高远急步走近,转过正殿,穿过不算狭长的走廊,尽头那里还淌着些光亮,旁侧的福禄桐也似伴着这殿中的老人,飘零凋残没了生机,这几颗树还是自己母妃过去帮着栽弄的,说是希望为父皇带来祥瑞,看样子也好久没人打理过了,明明才过了一年左右啊。怎么就成了这样?他想不通,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高远边擦着脸颊边往尽头明亮处跑去。

    “ 远儿,你慢些。”宁静在后面小跑着,她知道自从这位老人病倒后,她们就很少有机会再进入这里了,直到后来立了高淳为储君后,她们就更没有机会来看望这慈祥的老人了。

    “ 呼呼呼……” 高远喘着气,喉咙哽了一下。

    那微弱的明亮撒在他迟暮的身躯上,只见那侧卧在紫檀龙榻上的老人,此刻打着鼻鼾,似乎很累很累。

    听到有动静后,老人微微抬起那沉重的眼皮,浑浊的眸子此时变得明亮起来,沙哑的声音响起,“ 是远儿来了吗?”

    高远带着泪痕的脸颊,红着眼眶,步履匆跚的靠了过去,握住那探向自己的苍老躯干,曾经饱含力量的手掌为他抵挡住了所有的狂风暴雨,如今却似风中残叶经不起一丝波澜。

    “ 父皇,孩儿来了。”

    老人勉强的露出笑容,“ 爹都等你好久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

    “ 您一定会没事的,不都说您万万岁的么?您还……” 不待说完,眼角便控制不住的淌下泪水。

    “ 呵呵呵,爹也希望如此啊,哪里有万岁的道理,还没看到你成家立业,你大哥就这么去了。”说罢便看向不远处的宁静。

    宁静此刻捂着嘴不让自己影响到父子二人。

    “ 难为你了……本想着致儿也留给你个一儿半女,可惜了。”

    宁静再也压抑不住,跑到龙塌旁跪了下来,悲哭道,“ 父皇,有您这句话就够了,是我肚子不争气,您却处处维护着我,父皇……呜呜呜。”

    老人摸着高远的脑袋,眼中意味深长,“ 你做的很好,爹可以放心的走了。”

    高远红着眼,满眼不解。

    “ 痴儿,这一年吃了不少苦吧?爹以为到死都见不到你了…… 传位与高淳,不得已而为之,他年氏母族这么多年,做了什么,爹一清二楚,本想着留于你大哥上位后,自做决断,不成想却是这般结果。”

    少年满眼不解与愤怒,他想问问他的父皇知道不知道宁静的经历和宫人对自己的态度!

    老人似乎察觉到了少年的情绪,呵呵的笑道,“ 你本性纯良,若我有意立你为储,怕是你我父子就要黄泉相会了,高淳是一道考验,是你登顶这权倾天下的第一道门槛,若你过不了,我已秘奏王明远等人在我死后,力保你安然离去,到北疆武靖城做个闲散王爷安度余生,若你过得了这一门槛,呵呵呵。” 说着老人便咳了起来。

    宁静连忙去倒茶水,递给高远。

    高远喂着老人喝下后,他缓了缓气,接着道,“ 自是天家子弟,当要有这样的觉悟和心性,否则……我们高家也就覆灭在高淳这一代了,我不是看不清楚,也不是想不明白,只是担心你这孩子被小人利用,惨死在争斗里……边境现在还能抵挡住,爹吊着一口气就是在等你,好在你没让爹失望。”

    “ 凭借您这一身修为,何苦于此?爹,有什么直接与孩儿说便是。” 高远不以为意急忙道。

    “ 呵呵呵,爹不能护你一辈子啊,不是自己悟到的永远学不会,你若不经生死考验,如何能庇护这脚下的黎明百姓?若是没那份手段,干脆好好活着了却余生,爹是可以一掌毙了年家,但帝王权术不只杀伐,他们杀不尽的…… 这年家经营维系许不谈,覆巢之下无完卵?只杀他一个年家能解决我们眼前的处境,爹早杀他们个百万遍了。哎……”

    老人似乎很累,但语气越来越快,眸子明亮而有神。

    宁静,双手紧握,她明白可能最不愿意的结果要到了。

    老人看着沉默不语的高远,长叹一声,“ 爹也无力改变什么了,现在能看到你们,我很知足了,往后这份担子就交给你了,爹没能看着你成家,将来要遇到心仪的女子,别忘了带给爹娘瞧瞧,要找个如你娘一样的贤德女子。”

    不待高远说话,那只苍老的手掌化作五指抓着他的头颅,明亮的眸子飘出丝丝金光。

    “ 痴儿……

    我们高家……

    以王蟒之势尽吞晋国龙气。

    是延续皇朝还是沦为尘埃,便看你了。”

    一股金红气体从苍老的手掌席卷而出,朝着高远面部七窍钻了进去。

    老人油尽灯枯,此刻的语气越发的苍老起来。

    “ 这是我们的国运之气!由最早时候的两份化为如今的一份,我把它聚在体内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哪怕他年氏夺了这江山,得到的不过是一死物,爹老了……你要像你大哥一样做个勤政爱民的人,要做个不愧天下不愧我们高家先祖的好君王……”

    “ 父皇放心,远儿一定不辜负您的嘱托,我一定好好用功……

    父皇,父皇? 爹……” 高远看着那老人缓缓闭上的双眼,以及还在自己头顶的手掌,他咧着嘴角,无声的哽咽着。

    而宁静埋着头跪在龙榻边颤抖着身体。

    窗外夕阳坠入天际,最后一抹余晖也消失在了这屹立了百年的辉弘里,边境之外的豺狼们似乎嗅到了什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高远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殿外,旁边的侍卫面无表情,依旧挥刀不停,围着一地烂泥。

    “ 好了,收拾干净,安排下去,将所有与年家有关的都给我抓起来。” 众侍卫朝着高远抱拳领命后便四散而去,纠集人手各自行事。

    宁静红着眼,让人安排着老人的后事,又差马夫速速回去告知王明远与陆云生等人快速进宫。

    ……

    高远一个人坐在一处石阶上,发着呆,看着这偌大的皇宫,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玉扳指里的石雕此刻悄然落在他的旁边。

    “ 嘿嘿嘿,恭贺殿下一朝得势,化蛟成龙。”

    石雕见高远两手撑着下巴望着远处,不予回应。

    “ 怎么?看殿下这状态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高远答非所问,淡淡道,“ 老夏,我爹没了,你有失去家人的经历吗?”

    石雕沉默片刻,冥火闪动,“ 老奴,记不得了……那都是好久好久以前了,也从来没有人问过吾,没人关心过吾为何成了这般模样。”

    高远看着远方,释怀笑道,“ 我要是像刘长卿那么潇洒就好了,可惜我做不到。”

    石像内传来费解的笑声,“ 这还有做了皇帝老子都不高兴的事?”

    少年没有回头,轻声道,“ 答应我件事儿。”

    “ 您说,与殿下待着这段日子里,老奴也开心的很。”

    “ 后宫可能给不了你了,但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整个年家上下,包括犯了死刑的囚徒都给你做成你没吃过的吃食,怎么样?” 高远目光平静的看向旁的石雕。

    见其冥火跳动,便显化真身蹲坐于少年旁。

    这一人一鬼互视片刻,夏竭说道,“ 吾与殿下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殿下的转变,老奴看在眼里,既然殿下开口,那便依着殿下,只是不知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再吃到殿下准备的美食了……”

    高远转脸垂目,低声道,“ 山水有相逢,我其实一开始挺恨你的,但没有他的帮助,没有喊你来,我也不会有今天,可能会死,可能连我爹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夏竭正色说道,“ 那不如,殿下求求他?或者用什么法子留下老奴?”

    少年沉默,抬头,看着祂那目露四白的米粒儿闪动着一丝别样。

    “ 若殿下愿意留下老奴的话,那老奴还像如今这般为殿下保驾护航,其次再送与殿下一份礼物。” 说罢,夏竭掏出来腰间的双杆秤,接着取了少年一缕发丝,从嘴里吐出一团光球,将二物放于两秤,瞬间平衡牵绊出一丝黄光。

    “ 这是当日女子,吾只取了半分,这里是她残缺魂魄,吾为猖鬼,食人血肉是为了蕴含灵气的魂魄,吸收魂魄与月华才能使吾修为增长,殿下若要,吾便把她盘与你发梢之中,她便可跟随着殿下,再寻一具女尸,方可借尸还魂,不过三魂七魄,如今只剩残缺,可能恢复后不如当初。”

    高远眸子里顿时多出一股生气,沉默片刻后,仰着头问道。

    “ 假若他不同意呢?你还愿意把蕙兰的残魂给我吗?”

    夏竭侧脸低头,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嘿嘿嘿,若他不同意,殿下挂念着老奴没事儿来看看就好,别忘了带些好吃的糕点,这个残魂就当吾还与殿下了,你我从此两不相欠。”

    看着这副饿若皮包骨的鬼面,高远清澈的眼眸没有一丝杂质,“ 你为何想留在我身边?”

    夏竭枯柴似的手指碰了碰少年的臂膀,“ 嘿嘿嘿,宁做鸡头莫做凤尾,若让吾一定讲点什么,可能殿下更对老奴的胃口吧,跟殿下待一起,吾很欢喜。”

    夏竭不知道是被少年这一路走来的转变吸引还是少年的经历触碰了他内心的深处的某一点,祂现在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少年陪在自己身边,这样的感觉是几百年未曾有过的,祂的喜悦是打心里的。

    ……

    鱼肚泛白。

    整个皇宫被披上了一层白素。

    王明远与陆云生一夜未归,同着高远宁静操办着先皇后事。

    今日早朝,文武百官身披白布,未见到高淳与郑喜,而此刻坐在龙椅上的是那个谁都没有想到的少年,身旁站着王明远与陆云生。

    一众文武站在台下,心怀各异,已经明白这才短短一天之内,这偌大的皇宫里发生了何等的巨变。

    王明远手持先皇圣旨长身而立,正气朗声道,“ 昨夜先皇高武皇帝于戌时薨天,先皇有旨 :

    高淳愚蠢至极,不得朕心,背疏离德,残害忠良,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有失天家颜面,择废黜其储君,然吾儿高远,躬行孝悌,本性纯良,心怀苍生,既皇帝位即日登基!钦此。”

    话毕,陆云生侧立龙椅之旁,站在御台俯看底下群臣,沉声道,“ 尔等还不跪拜吾皇!”

    文武闻声即跪拜,“ 吾皇万岁,万万岁!”

    而此刻一人依旧无动于衷,瞪着御台上,其人而立之年,满脸阴鹜之色,随即道,“ 尔等说先皇懿旨便是?我看等年将军回来再做定夺也不迟!现在我要见高淳太子!”

    台下正是年希尧义子之一,年休权。

    高远冰冷冷的眼神扫视着下方的魁梧之躯,漠然道,“ 朕的家事也轮到你这走狗鼠辈干预?今天朕给你个机会,去江南郡劝年希尧负荆请罪,这些年,他年氏罪状累累,罄竹难书,昨夜年氏上下三百余口已关押天牢,是生是死你们自行定夺,这兵部尚书朕看你也做到头了,滚出去吧。”

    他哈哈一笑,完全不把御台上的人放在眼里,“ 好!我这就走!尔等莫要后悔!这高家天下,我看也到头了。”

    “ 大胆!这里岂是你这匹夫放肆的地方!来人,拿下此獠!”陆云生眼放清光,衣袍无风自动,指尖化出一股剑气直奔年休权而去。

    年休权一掌挡住,快速倒退几步,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眼含怨毒,冷声道,“ 今日我若死在这里!江南郡兵马百万之众,不出数日便踏破你这龙都帝府!”

    王明远与陆云生正欲动手,打算斩杀此獠于殿前为少年立威!

    高远玩味道,“ 二位先生莫急,朕答应他走,哪有反悔的道理!呵呵呵,你速去江南郡,朕还是这些话,让他年希尧洗干净脖子等死,或者负荆请罪于朕脚下。”

    魁梧汉子盯着御台上的少年,咬着腮帮,恶狠狠的转身就往外走!

    高远收回目光,看向御台下方的众臣,“ 尔等若想随他走便走,朕今日不杀尔等。”

    一众群臣跪拜在地,除了内阁与六部几位欣喜不已外,其余人皆是各怀鬼胎,互相对视彼此,想问问接下来的站队,但又彼此摇了摇头,低头沉默。

    “ 呵呵呵,那好!加封王明远上柱国,加封陆云生为内阁首辅,柱国,尔等记着若让朕知道谁吃里扒外,暗通敌寇,诛满门!”

    “ 臣等谨遵圣言!” 众臣沉声道。

    “ 先皇出殡时,再则通知诸位爱卿,平身吧,朕乏了,今日就这样了。” 说罢少年起身拂袖而去。

    站在身侧的二位柱国则是朝着少年鞠身一拜后,环视群臣后,便随着少年离去。

    至此。

    高远已完成了踏上皇权的第一步,等待他接下来的便是晋国的内乱与外部的纷争。

    他心中此刻已经有了更远的目标。

    ……

    北莽山脉深处,一条奔流不息的江河旁,一少年盘腿而坐,嘴角烟雾袅袅,身旁伴着三位碧玉佳人,各是争奇斗艳,美态万千,不远处则是站着一美髯公,盯着此处掐指低语着。

    少年磕了磕烟杆,不耐烦道,“ 文成公,到底成不成?咱们在这里也等了不少时日了,你确定这里能帮温意化神?”

    他预感着那秃头老汉应该预谋着坑害自己,而且越来越近了,不由着心急。

    刘文成看出了少年眼中的急切,轻声道,“ 主公莫急,这里便是北莽山旺气集中之地,可惜戌子月已过,水气最旺的时候,没有赶上,而现是季夏时节又为暑月甚是阴毒,又逢了初十六,乃天地交泰之日,今夜子时便是阳盛极衰之时,届时温夫人配合阴猖鬼力七煞阴锁阵斩蛟龙于此,可于这方天地博取四分机缘。”

    少年转目望向身旁的玉硕娇娥,二人对视,他看出了她眼中的果决,周玉清身后的玉手在他肩膀轻柔着,轻声细语道,“ 刘哥,不必担心,有众鬼神帮着姐姐挡劫,又有你陪坐阵眼,应是能成的。”

    周通蹲在远处垂钓,江中猛的窜出一堵小山,手嘴全是蹦跶着水物,“ 爹,某给你捞来了,别费功夫了,按您这钓法,不知道该到什么时候了。”

    周通笑着摇头,满嘴称好。

    刘长卿暼了那黑厮一眼,没好气的收回目光,三女捂嘴娇笑着。

    ……

    边境内,一处高山上,俊郎青年迎风而立,旁边正是水无生。

    “ 现在我们已入晋国,你这消息靠谱么?”

    “ 呵呵呵,放心好了,届时帮你夺了北莽龙气,别忘了承诺我的就好。”

    那古铜色清瘦的俊脸,带着饶味,戏谑着说道,“ 我敕勒部族以长生天的名义起誓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晋国那一半的国运宝物,我帮你取到,拓拔氏答应与我们平分南晋,届时这北疆的气数藏匿去了哪里,谁又知道呢?”

    二人互视一笑,各自心怀鬼胎,朝着北方掠去。

    而此刻盛京段氏的族长,眺望太乙离山方位,摇叹道,“ 能让你这摘星老怪欠我份人情,坐镇段氏后半生也还划算。”

    低身俯视眼前,“ 尔等速去,不得有误,权当历练,看看咱这管辖内究竟出了个什么人物。”

    说罢便骑着一只麋鹿踏着祥云,飘然远去。

    二位青年俊才点了点头,朝着远去的身影,郑重一拜。

    一场殊死较量即将在北莽上演……

    究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刘长卿即将面对此生中最强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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