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 章 秘密
“你说，我听着，”戚成墨示意她起身，又指了凳子给她坐，“往后我不在孟州，你照顾这其他人一点，若真有难处，让李靖远带话给我。”
戚成芳抽噎了起来，“大哥，娘……娘她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和太后娘娘有联系，这几年您常不在府中，娘知道您的消息少了，娘娘的联系也少了，但是据我所知，应该没有全部断了联系。”
按理说，太后娘娘和戚太夫人联系紧密是很正常的，但是当今太后不是圣上亲生母亲，在整个朝里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掣肘圣上，这样一来，戚太夫人为太后娘娘做事，就是和戚成墨对着干了。
“我知道了，你别哭了。”戚成墨给她倒茶，“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有难处，让李靖远找我。”
“你不怪我？”
“怪你有用吗？”戚成墨瞟了她一眼，“既然已经成亲，守好自己的家，过好自己的日子，莫要让你娘坏了你的生活。”
戚成芳听懂戚成墨的话，但具体却不知道怎么做，“娘若来寻我，我总不能关着门不见人。”
“李靖远不是在念书么，让他好好念，考取功名。”
“这……有用吗？”戚成芳小心翼翼地问道，“相公他学问是好，但是家里头……”
李梦娇接了她的话，道，“你直管回去同李靖远说，让他好好念书，不要辜负了祖上的恩德，当今圣上需要有学问的人。”
“那……那我回去试着和他说，”戚成芳在关键时候选择站在了戚成墨这边。
临走前，朝李梦娇和戚成墨深深屈膝下去。
回到府中，李靖远沉迷于娇妻美妾之中，看得戚成芳格外窝火，拿了鸡毛掸子朝着一个个的身上抽去，一时间，鸡飞狗跳地热闹。
“反了天了，”李靖远也被打到些许，疼得火冒三丈，“戚成芳，你发什么疯，你要是不想过了，老子马上给你休书。”
“休了我？”前后成亲不过半月，竟然落了个被休的下场，戚成芳有苦也只能混着眼泪咽下去，“行，你休，休了我正好跟着我大哥大嫂。”
“大哥大嫂？”李靖远脸上立刻有了笑容，“你娘连将军府都给卖了，你大哥还管着你？”
戚成芳侧身坐过去，不理会他。
“好娘子，你快说啊，大将军是不是还管着你？”
“你说呢，”戚成芳抹着眼泪道，“大哥还让我给你带话，让你好好念书，考取功名，到时候为圣上出谋划策，可你呢，你天天在做什么？”
李靖远壮志未酬，一直消沉，和戚成芳成亲在某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戚成墨的影响力，想要回到朝堂，一般的靠山肯定不行的，但是镇远大将军就不一样。
“谁今日对我儿大呼小叫的，看我怎么收拾她？”外头响起李太太的声音。
话音刚落，人便进来了。
“靖远，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这个泼妇打的？”李太太就是戚成芳的婆婆。
成亲之后，她发现戚成芳对李靖远房中的小妾格外严厉，为人处世也没什么分寸，便觉她泼辣，心生不满多日了。
“娘，是我自己不小心抓的，和芳芳没有关系，”李靖远立刻为戚成芳说话，“刚才是芳芳觉得这些个人影响我念书了，所以才这么生气了，儿子现在要念书去了，没什么事情您先回房。”
“你要念书？”李太太惊喜不已，“你终于要念书了，儿子，谢天谢地，一定是你爹在天之灵保佑你的。”
“娘，是芳芳刚才把我骂醒的，”李靖远不仅护着戚成芳还捧着她，“大舅哥说了，让我好好念书，考取功名，为圣上出力。”
李太太听得热泪盈眶，李靖远若再不好好念书，朝堂怕是都要忘记了她李家了，“好，好，好好念书。”
“婆婆，你看，要不要先把这些人都打发了，免得影响靖远念书。”没想到听了戚成墨的话，回来照着做会有这么大的转变，这是戚成芳着实想不到的。
李太太不确定这是不是李靖远自己的意思。
“都放了，我不要了，”李靖远摆手道，“这么多人没一个劝我念书的，还是我自己眼光好，芳芳忠言逆耳，只是我懂得太晚了。”
李太太带走了屋里所有的女人，李靖远重新振作，开始念书。
戚成芳才真正明白戚成墨并非毫无血脉亲情的人，李靖远的改变让她更加亲近戚成墨。
过了两日，她便去李府拜访李梦娇。
这次见面，李梦娇便也看出她的变化，“你大哥说的没错吧？”
“嗯，靖远他不是不要读书，而是不想漫无目的地读书，大哥指点的是，”戚成芳含泪道，“今日过来，还有一事同大哥说。”
李梦娇将戚成墨领到后院，看到戚成墨正在训练士兵，便站着看了一会儿。
等到戚成墨解散了后才上前去，“大哥。”
“你怎么来了？”
“我这次来是特地感谢大哥的指点，另外有一事，是我从娘那边打听过来，觉得有必要同大哥说。”
戚成墨抹了把脸上的汗，“说吧。”
“太后娘娘怀疑圣上最宠的贵妃娘娘进宫之前嫁过人，线索已经摸到娘那边了，不知道剩下让娘去查什么事情，您同圣上交好，肯定知道其中利害关系的，圣上除了病重的皇后之外，只有这个贵妃是他自己钦封的，至于其他的妃子，基本都是太后的人，若贵妃真有什么不堪的过往被查出来，定会被杀头的，大哥此趟回宫，要千万注意。”
听完戚成芳的话，戚成墨缓缓抬眸，“为何会查到你娘那边去？”
“因为圣上同太后娘娘说贵妃对他有救命之恩，太后要查圣上回宫之前的事，或许是要找圣上其他的救命恩人吧。”
成为质子之后到回宫之前，圣上被追杀，面上是找救命恩人，实际有可能是找到当初的救命恩人，杀了他，就不存在当年皇子遇刺的事情了，便也没凶手这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