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睿姐出手，海哥遭遇碾压
大神很多时候都是消停的，甚至一年出不了一次手，但是他们一出手，那就是典型案例。
海哥的方案是透支未来，裹挟供应商和他绑在一起。
睿姐的方案恰恰相反，立足现在，没有裹挟，全凭供应商自愿。
睿姐甚至不是自己去操作的，她请出了文总。
在陈阳的想象中，睿姐和文总的对话是这样的。
‘文总，海哥这么谈，你不管管？’
‘管什么，他想当副总监，他自己努力，关我什么事。’
‘你这是铁了心要走了？’
‘没有前途，留在这干什么。’
‘可是你毕竟还没走。这些事都是算你头上的。’
‘这么谈也不违规。’
‘那他们这么捞，你也不管？’
‘没有证据，我又不是廉政的。’
‘人家说海哥他们捞的大部分都给了你，你是他们的保护伞，不会是真的吧？’
‘你不用激我，清者自清。’
‘东东总还不走吧？他可是把你提拔上来的，他的事情你还管不？’
‘东东总的事情我当然管。’
‘自建的事情算不算东东总的事情？’
‘那当然算。’
‘海哥把北京的量都承诺出去了，自建还做不做？’
‘北京的需求支撑不住同时做了吗？’
‘海哥承诺的量，5年都用不完。’
‘还有，如果租用降价40，自建的业绩怎么做？东东总的业绩怎么做？’
‘你需要我怎么做？’
‘你就给三家打个电话就行，关心一下自建谈判的进展，强调一下东东总对这个项目的关切。’
‘他们自然知道北京的量支撑不了海哥的承诺和自建的体量。’
‘一个自建项目至少可以满足北京一年的需求。他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你怎么不自己打电话？’
‘你的意见代表东东总的意见。’
‘我会给他们打电话的。’
当然这只是想象，睿姐如何搞定的文总是他俩人之间的事，陈阳是不可能知道的。
海哥的大好局面，在周一就急转直下。
三家都表示之前的方案内部没有通过，连和海哥关系最好的a集团也一样。
“海哥，我也没办法，出卖国家利益的帽子都给我扣上了。”
“我可以再去做副总的工作，不过这事动静闹大了。”
“怎么也得总经理决策会审批了。”
“你也知道我们现在，都是群体决策，一个敢担责任的都没有。”
“几个公司副总必须全部同意，还有总经理也得同意。”
“会议结论都要求全员签字的。”
“所以你别抱太大希望。”
陈阳周一就跑到了b集团的北分待着，他已经猜到海哥会暴怒，还是让别人去承担海哥的怒火吧。
“陈阳啊，你们文总怎么周末突然打电话来了。他要走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么。”
“还是没有提离职系统。”
“这事可能是东东总给的指示吧。”
“你们东东总确实更看重自建。”
赵总显然还在疯狂脑补各种可能性。
万一文总不走了，那他们的策略可能就要大变了。
不过眼下还是要出一套新的方案，既能保住自建的可能性，又可以给海哥一定的交待。
陈阳也站在b集团的角度上想过这个问题。
海哥给的项目的承诺完全不可信。
只能立足于保底和收入做文章。
降多少价格也需要慎重。
要给自建项目预留多少的谈判筹码才是关键。
问题变的很复杂，三家应该都倾向于保守了。
还是a集团先给出了方案，没有好的商务条件了，拿态度来支持海哥。
如果没有a集团先出方案，三家相互试来回试探的话，不知道要几个月。
阶梯报价：
保底增加50，降价10；
保底增加100，降价20；
保底增加200，降价30；
保底增加400，降价40。
a集团确实有人才，40的条件还放那，只是l厂肯定做不到了。实际的价格应该在20的档上。
b集团和c集团的方案也刷新了，与a集团套路一样。
海哥看到方案的时候保持了沉默，额头的青筋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华东的供应商也跟着刷新了报价，华东没有自建项目的问题，但是他们降价太狠，集团审计也会有问题。
之前有北京的供应商扛着，他们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北京可以，为什么我们不可以？”
现在没有理由了。
睿姐的出手，直接让海哥冲击晋升最核心的“理由”失去了70的说服力。
海哥和一哥他们频繁的开起了小会。
只能通过全面降价，来再次让业绩变得好看。
他们在密集的计算，在尽量让他们自身利益不受损的情况下，需要其他供应商降价多少。
计算的结果并不让他们开心，北京和华东的数字影响太大了。
是保证自身利益，还是去冲击副总监，海哥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陈阳一直躲的远远的，他估计他手上那些没有海哥他们利益的节点，降价要求是跑不掉了。
海哥先拿出了一批节点，让大家去谈谈看看，目标的降幅都是40。
为了现实表面上的公平，三家集团都有。
“四哥，这个降价任务不现实啊。”
“不现实也得做。”
“不知道一哥他们会不会真的谈。”
“不好说，我们先电话谈着，观察观察。”
一周的时间过去，一哥他们的节点没有结果，陈阳和四哥的节点也没有结果。
海哥发火了。
当然，挨骂的是陈阳和四哥。
“四哥，这也太假了吧。凭什么就骂我们。”
“那我们就装呗。北京天气挺热的，我去厦门去谈一谈。”
“懂了懂了。我去青岛谈一谈。”
七月份的青岛，也很热，不过海边的人真是多。
“陈阳，欢迎欢迎。”
“彬彬总，几个月不见了。我这次还是来谈降价的。”
“上次就说了可以降么。好说。”
“陈阳，你是上去喝会茶还是直接去吃饭？”
“吃饭去吧，你们习惯11点半开饭了吧。”
“确实。咱吃海鲜去。”
“陈阳，你需要降多少？”
“我的任务是降40。”
“还真是这样啊，我都听说这个数字了，这个数字我们很为难啊。”
“确实很为难。任务就是这样。”
“任务完不成会怎么样？”
“那只能说明我能力不行了。不过好像大家能力都不行。”
彬彬总是懂行的。
“任务很艰巨，我们需要多谈几次才能出结果。”
“北京欢迎彬彬总。”
“哈哈。没问题。”
一直到八月中旬，有没有几家谈下来的。
文总佛系上班，海哥这边和供应商谈的不顺利，内部也有其他部门开始作妖。
l厂新建了一个总部，整个工程所有事项由工程部搞定。
一些业务和三大集团有关，工程部做的不是特别顺利，请海哥团队帮忙。
帮着帮着，就变成了责任。
海哥没空搭理他们，把这个活安排给了陈阳。
“人在家里坐，锅从天上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