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春节困倦,正月装病
我问:“你爱不爱我?你说实话,如果你的心里面一点点也不爱我,你就实说,我也绝不勉强你。”
她的额头抵住我的额头说:我爱你。”
我说:“如果从后我父母,弟妹有谁对不起你,你要原谅他们,有我一个人爱你就行了。”
她点头。
我说:“你看我是个男子,其实我的心最软,最容易受伤害,你要体谅这一点。”
她点头。
我说:“和不和我分手了?”
她说:“不了。”
我说:“爱不爱我?”
她说:“爱”
我说:“你说今晚那些话都是逗我玩,不是的。”
她说:“嗯。”
我说:“把今晚的事永远忘掉,不再想了。”
她点头。
我说:“嫁不嫁我?”
她点头。
我叹了一口气说:“这些话我要一天问十遍才能放心。”
她说:“我嫁你就是了。”
她困了,要躺下。
我出去一下,回来对镜擦拭泪痕。
她已蒙头躺着,我揭起被的一角。
她睁开眼睛,我亲她,让她好好睡。
一连亲了好几下,她柔柔地接着。
我放下被,到东屋伏一会儿,大伯就回来了。
不多时,《京华烟云》演完两集。
金玉兰,金秀丽看了一个小品,才过去。
我脱衣躺下,在电视声中沉沉睡去。
梦里千变万变,记不清楚,只记着不知怎的,自己的头发有一大半变的雪白了。
1990年1月24号星期三
1989年12月28号
早晨起来,大娘已烧好火。
我扫扫地。
早饭后,大伯睡觉,玉春躺在炕头。
我倚在炕梢,无聊地看着电视报。
她的目光既黑而冷,我不敢多看。
快九点,大伯还睡。
我觉得没什么机会了,只有惆怅离去。
我到西屋告诉大娘一声,推着车子悄然走了。
心很沉、很冷、很苦、很酸。
昨夜我劝玉春忘掉那不愉快的夜晚时,心境平和。
而现在我又难以释怀,想初二不去她家了,宁可装病,要是真的有一场大病就好了。
又想此时被汽车撞倒,金玉春跑来看我,我也会好受些。
风向诡变,一会儿东风,一会儿北风,一会西风,骑到家,手都冻木了。
晚饭有一盆大块大块的膀蹄肉,吃得很饱。
本不想看电视,但睡不着,硬是看了一集《京华烟云》,才闭了电视睡觉。
1990年1月25号星期四
1989年12月29号
昨晚已打了不少腹稿,准备写《九天玄关》。但持笔在手,全无创作情绪,只是在本子上乱写乱画。
后来,我只好弃笔读书。
春波送来《武林》,《新体育》等二十来本杂志。
我一口气胡乱翻完。
午剧《昨夜星辰》中,我做了饭菜。
饭后接着看一阵《云里云外》,就三点了,于是扣好大棚。
记得离开金家时,大娘一个人送我到大门口,叫我回家别乱想了,学得心宽一些。
谁不想心宽一些,可心宽得了吗?
虽然初二我就可以去金家,但这几日势必如坐针毡,心神不安,生怕有什么坏消息传来。
别人的爱情也是这样紧张、这样心惊肉跳的吗?只盼快点到初二,我和她见面,像从前一样和和气气,笑语颜开。
其实回忆从前种种事情,她还是爱我的。
只是女孩子太心是口非,不愿诚实表白,总是通过别的什么来暗示。
虽然这些我明白,但我真的很怕她是一个出色的演员。
竟管那不太可能,但我总有一份忧心。
我自己的个性呢,自己也不大懂。有时我比谁都坚强,有时则比谁都脆弱。
我的心有时能包容一件别人以为不能包容的事,有时也不能包容一件别人以为能包容的事,这是两种多么古怪的极端。
临晚给《九天玄关》打草稿,还很顺手,一连写到六点钟才停笔。
1990年1月26号星期五
1989年12月30号
今天是过新年。
新年对我来说,早已没有什么意义。就是《春节联欢晚会》也没以往那么大的吸引力了。
二姑给我买了一套布料,让我今天去取。
我很不愿意出门,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系着两条围巾,把脸包得只剩一双眼睛。
内衣虽单薄,但大体还不冷。取回布料和苹果,躺着往稿纸上抄些《九天玄关》。
午间有《昨夜星辰》,下午是《笑醉松辽》。
这台晚会是吉林、辽宁合办的,比从前大有进步。
其群口相声、赵本山的小品,潘长江、巩汉林的小品都很逗人。
尤其潘长江装扮日本商人,带小眼睛的模样令令人捧腹不已。
这时,他没结巴,也没‘阿舅、阿舅’,但每个鬼头鬼脑的姿态都很有戏。
我很喜欢他这次的形象,以前的不喜欢。
八点多钟,联欢晚会开始了。
我看了一个多小时,困得不行了。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只感有十几分钟而已。
不料看过陈佩斯的小品,不多一时,竟然十二点了。
领导人会见在场演员,李谷一领唱结束。
完事啦。电视关了,我却没有睡意了,后来强迫自己不思想,勉强睡去。
1990年1月27号星期六
1990年1月1号
大年初一,六点开饭,吃饺子。
之后给父母拜年,得十元压腰钱。
再往炕上躺一阵,天便渐渐亮了。
中午,我和妈、小丹去奶奶家。
刚过顾山,遇到大庆哥。
妈和小丹随他去了二姨家。
我载着两瓶酒、两盒果子去奶奶家。
路上见到威叔、孙波去车站,他们约我晚上过去玩。
我午饭后就过去了,坐坐谈谈,也没什么事。
回奶奶家和奶奶,老婶打扑克。
1990年1月28号星期日
1989年1月2号
爷爷一声喝彩,我也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一片银白。
踏雪远望,心情分外清朗。
中午,我去了金家。
玉春满是不高兴的样子。
于是,我们都在不开心中度过。
吃饭时,我已有了计较。
只吃几口,含块骨头到外面一吐,伸手指入喉咙,干呕几声。
回去说胃口恶心,不想吃了。
玉春也不吃了,过来冷冷地瞪我。
我出去又干呕两声,她才慌了,细心地哄我。
噢,老天,我们终于重归于好了。
大娘找来两片胃药,我没病吃药,真是有病。
后来,玉春说如果不是看在我有病,她老也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