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5-----钢心家族的秘密
自从上次的事故之后，康妮一行人更加谨慎地探索了三楼。
正当他们要走进一个大房间时，他们看到里面有四个猎人被狗头人包围着。他们看上去衣衫褴褛，疲惫不堪，其中一人躺在地板上，一侧是血。
康妮向伊鲁姆卡点点头，允许她和尼克一起帮助他们。
他们在几分钟之内就击败了丑陋的野兽般的怪物。
看到自己得救了，猎人们都松了口气。
“谢谢你救了我们。”其中一个戴着长剑和圆盾的猎人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他似乎是领导者。见对方穿着如此奢华，他决定轻轻鞠躬。“我叫阿诺德。”
“不用感谢我们。帮助其他猎人是正确的，”康妮说。看到这里，她的三个同伴都翻了个白眼。“你的朋友好像受伤了。”
“其中一个狗头人成功地突破了我们的防守。今天我们咬得太多了。你们能来真是运气好。”男人疲惫地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一行人说道。
“该死，罗伊。喝下这该死的药水！” 一名身穿法师袍的黑发女子正将一瓶药剂倒进他嘴里，但他立刻就咳了出来。“罗伊！我的治疗魔法根本无法治愈这种伤口！你需要咽下去！”
“让我看看。”康妮蹲在受伤猎人身边，让他放开握住伤口的手，伤口散发着熟悉的脾脏刺破的恶臭。然后他看着一具拿着沾满血迹的匕首的狗头人的尸体。边缘生锈了，还沾满了污垢。“伤口很严重。它已经被感染了。如果他不尽快得到治疗，他的内脏就会变酸，再多的药也救不了他。”
“我、我会死吗？琳达……我会死吗？” 猎人声音颤抖地说道，脸色因痛苦和恐惧而惨白。
“可恶！要是我们不那么贪心就好了！” 领导者因自我憎恨而捶墙。
“阿诺德地下城潜水总是很危险的。我们都知道这有多危险。”另一位猎人说道。他秃顶，脸上有一道很大的烧伤疤痕。
“也许……”康妮对伊鲁姆卡眨了眨眼。
看到康妮一脸惶恐的表情，治疗法师琳达连忙问道。「你、你知道什么吗？！」
“我不知道…”
马泰尔看到康妮的举动，心里暗自苦笑。真是个残忍的女主啊。他轻轻碰了碰黑暗精灵的腰。
“也许我们可以帮忙，”伊卢姆卡终于明白了。“我这里的伙伴是一位伟大的炼金术士。”
“我可以，但是……这是——”
“帮助我们！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回报你！” 阿诺德毫不犹豫的说道。看到对方有黑暗精灵为自己作担保，阿诺就知道她是货真价实的。黑暗精灵是骄傲、孤独的生物，他们只信任他们认可的人。
“你是一个很好的领导者，”康妮说着，拿出一颗芳香的黑色药丸。“这是我为我的商店做的东西。中等回春丹。与水混合后具有非常强的消毒和治疗作用。”
琳达很快递过来一袋水。康妮将药丸碾碎，混入水中，用水清洗伤口。她这样做时并没有厌恶的迹象，尽管这种气味应该会让一个贵族女孩感到厌恶。
然后她倒水给他喝。很快，伤口就像喝了烈性药剂一样愈合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他痛苦的表情也消失了。他的眼睛闭上了，然后他的头倒了下去。
“罗伊！”
“冷静点，女孩，”尼克走上前去摸自己的鼻子。“他只是睡着了。疼痛一定让他筋疲力尽了。”
他惊讶地左右摇头。“极好的！连脾脏被刺破的伤口都愈合了。一般情况下只有高级药剂才能治愈到这种程度。”
阿诺德叹了口气，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感谢女神。”
“真的，非常感谢你。”
康妮询问他们是什么原因让他们陷入这样的困境。
“我们想过尝试到达地牢的中间。”
闻言，尼克眼睛一亮。“你们这些人疯了吗？！那就是猎杀者所在的地方！”
“我们知道！只是，就地牢本身而言，大部分宝物都已经被洗劫一空，一直到了第三层。我们的体力和补给已经足够几天的路程了。”阿诺咬牙说道。“我们已经尝试了三次第三层，都成功活着回来了。我以为我们已经准备好下一层楼了。”
“第四层到boss房间大部分都是未知区域，这是有原因的。因为怪物更加危险！杀死你的不仅仅是怪物，更多的是陷阱！” 尼克吼道。“完成一层楼三遍并不意味着就可以放松！”
猎人们低着头，仿佛正在被长辈斥责。
“好的。只要你知道这一点。你现在要做什么？” 圣骑士用慈祥的目光拍拍首领的肩膀。
“我们计划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返回地面。”
康妮点点头。“这是正确的决定。随身携带其中一些。这些都是回春丸。与我之前使用的相比，它们的强度较低，但比普通药剂更强大。”
“这是？！谢谢你！” 看到她之前用的陌生药物的效果后，他们欣喜若狂，多了一些救命稻草。没想到地牢里的战斗如此激烈，他们的魔药已经减少到了五瓶。这只是他们的运气。
她将五粒用布包裹的圆形药丸递到琳达的手掌上。“你可以在我的商店里以便宜的价格买到它们。windlepoons 混合物。记住这一点！windlepoons 混合物。告诉你的朋友！”
“我们将！谢谢你！”
然后他们与阿诺德一行人分开，继续朝下一个楼梯走去。
当他们到达通往四楼的楼梯时，马泰尔已经一副要死的样子，而伊鲁姆卡则明显更加心不在焉。
“我想我们是时候休息一下了，”尼克提议道。
其他人也没有拒绝，赶紧在房间的一角扎了一个小营。他凭借自己的身手，拆开了附近一个废弃的宝箱，收集了一些柴火。伊鲁姆卡随后用火咒点燃了它。
马泰尔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火焰。“如果我们在这里的话，烟雾不会被困住吗？”
“不。这是《untamed dungeons》的奇怪之处之一。即使你在这里烧东西，烟雾也不会被困在里面。你不会因窒息而死。”
火完全点燃后，他们围坐在火旁。尼克打开随身携带的包，取出一些面包、肉干和水袋。
“虽然不多，但足以支撑我们。”
康妮拿起干巴巴的、不新鲜的面包，闻了闻。她做出厌恶的表情。到了她修炼的阶段。就算一个月不吃东西也没什么问题，她没兴趣让这种恶心的东西进嘴里。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她叹了口气，拿出前一天晚上熬好的一袋药，给他们每人一颗。
尼克和马泰尔好奇地拿着肉丸大小的粉色药丸。
“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禁食药。咬一口吧。”
马泰尔有些警惕地吸了吸鼻子。闻起来有点香。就像烤肉一样。香气中还夹杂着一丝酸甜。
当他们咬下粉红色的药丸的那一刻，一股烤肉的香味就扑鼻而来。腌菜和多汁肉的味道充满了味蕾。
“这是什么？就像我在吃叉烧一样！” 尼克惊讶地喊道。
“这个好吃！”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康妮把粉红色的药丸扔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嗅觉、味觉、触觉。药丸会欺骗这些感官，让您认为自己正在吃东西。药片本身含有足够的营养和热量，可以让你一整天有饱腹感。这是低层次修士进行长途冥想或者远行时使用的东西。脱死以上的人，除了爱好之外，没有任何用处。”她舔了舔嘴唇，露出满意的笑容。
尼克若有所思地看着剩下的粉色药丸。目睹了这么多奇迹之后，他不再怀疑康妮的专业知识。“这些粉红色的药丸……能保存多久？”
“一年。这些基本上都是干粮。”
“我明白了，”她拿起一颗药丸，凝视着它。“如果他们在前线有这些……那么很多人……就不会死了。”
“……孩子不必被卖掉，”马爹利的声音很平静。如此安静，没有人会听到。
“可悲的是没有。就像我说的，这些含有卡路里和营养素，这些东西来自真正的食物，需要用等量的食物蒸馏。平衡规则。它只能解决储存和保质期的问题。”康妮指着马爹利。“不是饥荒。”
“我猜你不需要我的食物了，”尼克尴尬地说。
康妮从尼克手中夺过肉干。“这并不意味着我不喜欢美味的肉干。把它们叉过来。至于面包？把它交给鸽子吧。”
他们清理干净后，康妮把头靠在伊鲁姆卡的腿上，嚼着一块肉干。
尼克和马泰尔并排坐着，看着火。
“告诉我，尼克。你为什么邀请我来这里？” 康妮沉默片刻后说道。“既然你知道这把剑的下落，为何不将它据为己有呢？”
“……你对格伦福德了解多少？”
“只是，这应该是一把自始至终家族传承的剑。”
“那是真实的。但这还不是全部。格伦福德是一把神秘的剑，它会选择它的使用者，也是我们王国军事力量的唯一象征。它是在建国之战期间由第一位国王所持有的。谁掌握了它，谁就掌握了卡伦迪亚的全部军事力量。”
“公爵告诉了我它的位置，”那人说道。“我，唯一最鄙视他的人。”
“你是什么意思？” 伊鲁姆卡问道。
“……这是一个古老的故事。”
“我们有时间。前进。”
尼克把一块木头扔进火里，开始向他们讲述他的故事。
大约18年前，尼克是亚伦·吉伦斯皮伯爵的女儿指派的私人警卫。伯爵的女儿名叫玛丽·吉伦斯皮。
“她是你的母亲，”他阴沉地说。“她美丽、温暖、善良。有点笨拙的小东西。也是一个梦想家。”
“你爱她吗？” 伊鲁姆卡看着邋遢的盗贼脸上温柔的表情问道。
“我？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种。我想，这更多的是一种兄弟之爱。我只是希望她幸福。”
康妮将头转向伊卢姆卡的腿上，寻找一个更好的位置，并催促他继续，而男孩似乎被篝火惊呆了。然而，他耳朵的方向表明他确实在听。
尼克深吸了一口气。
“钢心公爵，当时他父亲因胃酸去世，刚刚继承了这个职位。他是一位伟大的骑士。帅气又迷人，深受大家的喜爱。只是，他对女人有爱。许多同龄的年轻女孩都爱上了他，他深知这一点。其中一个女孩就是少奶奶。”他的话停顿了一下。
“即使在女孩中，她也凭借自己的品质脱颖而出。没过多久，两人就结婚了。”
“那就好。她很高兴。一切都很好。”尼克的声音变得闷闷不乐，他紧握的双手紧握直至发白。“直到我发现他无法控制他他妈的那玩意。”
“这个混蛋身边还有情妇。不只是一两个，而是好几个。这其中也包括你那个后妈的贱人。我就此事与他对质，但他只是不予理睬。于是，我向这个混蛋开了一枪，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我们发生了混战，我被迫在前线与恶魔作战。”
“战斗非常激烈，我的许多部下都死在了恶魔的手下。一些新兵被吓得失去了理智。我在那个鬼地方服务了三年多，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一封信。”
他把手伸进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纸已经磨损得几乎因湿气而碎裂了。他把它交给了康妮，康妮仔细地阅读了内容。这封信很短，信上墨迹的拖曳看起来是写得很匆忙的。纸的底部仍然可以看到钢心公爵的印记残留。
这封信是关于她母亲去世的。她依稀记得她，但不记得她的脸了。当时她大约两岁，母亲的明显失踪让她非常难过。
“我一直想烧掉这该死的东西，但一直没有勇气。”
他接过信，把它扔进火里。火焰很快就把纸吞没了。一种轻松的感觉让他紧绷的表情放松了一些。
“那天晚上，我偷了一匹马，跑回凯鲁拉，拿着剑闯入了你父亲的办公室。那该死的混蛋然后告诉我，他把她埋在了首都的家族墓地里。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卡瑞尔那个贱人。”
“就在同一天，他告诉了我格伦福德的位置。”
“然后我问他为什么要告诉我。如你所知，没有人比他更想杀掉他了。”
“然后他说，‘因为这涉及到她的真正死因。’”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因开小差而被开除兵役，并进入钢心公司工作，”他咬牙切齿。“通常，逃兵是处决的理由。但那个混蛋利用他的关系阻止事情升级，以换取我的忠诚。”
“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 康妮问道。
“我要求驻扎在首都。守护你母亲的坟墓。但在他去世后我决定回来。而我看到了谁？一个天真的孩子，她相信别人告诉她的任何事情。”
康妮没有反驳这一点。因为科妮莉亚确实是个愚蠢的女孩。她简单地说。“合理的。”
“不过，我有义务保护你的母亲。这就是为什么我在钢铁之心的雇佣下追踪这个地下城的原因。你被绑架的时候，我还在四楼，试图找到通往目的地的隐藏传送门。”
“你是否找到你要找的东西？”
“……我做到了，”他停顿了一会儿，握紧又松开拳头。“我本来打算把地图给你然后就走。抛开一切，开始新的生活。但后来你变了。无论好坏，你都改变了。你在b级怪物面前幸存下来，甚至消灭了一整队猎人。然后你就敢跟那个贱人作对。尽管如此，我想看看你是否有能力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
“那你想做什么？”
“找出她死亡的真相。以我的身份，根本无法与策划杀害她的势力对抗。”
“你有怀疑，”康妮说。这不是一个问题。一份声明。这是她在看到他坚定的表情后给的。
“是的。京城贵族派的首领。”
“格莱斯顿，”伊鲁姆卡脱口而出。凯利雇主的记忆立刻浮现出来。“追捕你的刺客也在寻找格伦福德，康妮。”
“什么刺客？！” 这对尼克来说是个新闻。
“拉乌尔·格莱斯顿派了刺客追杀我。他们以为我知道格伦福德在哪里。他们错误地以为自己足以制服我。”康妮伸出手，笑着抚摸伊鲁姆卡的脸颊。
“我们照顾了他们，”黑暗精灵补充道，笑容和她的皮肤一样黑。“我们把他们照顾得很好……”
当她说出这些话时，马泰尔和尼克感到脊背发凉。
“我懂了。那么这个怀疑或许是正确的……”
没有人说话，等待中年圣骑士说完。他不自在地动了动，然后直视着死去的情妇的女儿。
“我不得不说。我对整个家庭都怀有怨恨。包括你。”他直接说道。“但这并不代表我希望你死。”
“我明白。”对于经历过修炼者生活的复杂性的康妮来说，更容易接受一个如此直率的目标。
“作为交换剑所在位置的条件，我就拜托你了。”
他向她鞠了一躬。“请。找出发生了什么事。找出是谁杀了玛丽。”
“为了一个你根本不爱的女人，你愿意用先王之剑来交换？” 小男孩问道。“我不明白。”
“爱有很多东西，孩子，”尼克回答道。
“但她不是你讨厌的男人的女儿吗？” 男孩又问。
“她也是她的血脉。”
“我——我不明白，”马泰尔生平第一次动摇了。许多人在床上表达了对他的爱。所以爱这个词对他来说毫无意义。无实质内容。然而尼克所说的话却与他的观点相反。如果不是因为欲望，怎么可能爱一个人呢？
爱不就是拥有某人并将自己的欲望强加于他吗？
爱情不就是欲望、痛苦和快乐吗？
当他在这个新概念中挣扎时，他感到头晕和恶心。他想吐，跑到一旁，把胃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他怎么了？” 尼克挠挠头。
康妮没有回答。解释这个男孩所经历的事情太麻烦了。
兽人男孩回来后，他们就去睡觉了，康妮则守着其他人。她不需要睡眠，所以她选择尝试吸收精晶中蕴含的能量，同时保持警惕环境的变化。
她的毒核贪婪地吸收着这些能量，却发现还有很大一部分没有被吸收，仿佛从她的体内消失了。
她试图找出原因，却找不到原因。
过了一会儿，她放弃了，继续炼化、冥想，直到其他人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