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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七宗罪木雕馆·血色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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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归璞拿起珠子展示给梁清泽看,西装大叔和公主切也都凑过来,按理说如果是手链断了,其他的珠子也都会散落在附近。

    几个人下意识地往楼下的台阶看,台阶上什么也没有,他们印象中钢琴附近的地面上也没有。

    但是一楼的灯光太昏暗了,也可能剩下的珠子掉在某些不引人注意的角落。

    叶归璞正想着下楼搜寻,原本一片漆黑的三楼忽然亮起了辉煌灯火,三楼大厅的门前站着刚才迎接他们的接待,微微颔首露出礼貌的笑容:“请往这边走。”

    只是那笑容太过标准,反而有种僵硬的虚假感。

    叶归璞思索着,凭着运气把楼梯放下来了,如果下去后楼梯再缩进墙里,可能就没法再上来了。去三楼找到把尸体从水泥地里挖出来的工具,再来研究这个珠子也不迟。

    这样想着,叶归璞走上台阶,走进了三楼的大门。

    剩下的台阶倒是都随着脚步依次亮起,地上也没有更多的珠子了。

    三楼更像是一个简化版的音乐厅,舞台上呈扇形整齐排列着诸多大小提琴、乐谱架,舞台下散落分布的每张小桌旁,都有几张简约却极具设计感的靠背椅,看上去是供贵宾欣赏音乐会用的雅座。

    而此刻大厅里放着轻柔的爵士乐,大厅四处摆放着多层的圆形餐架,各式精致的小甜点和摆放整齐的香槟陈列其上,各位客人随意取用。

    大厅里的人簇拥在一起,本就像一幅精致的艺术作品。

    戴着棕色贝雷帽的先生手指夹着电子烟,挽着长大衣绅士的女士衣服上印着星空和向日葵,人群聚在一起讨论着爵士乐和诗歌,香槟轻轻碰在一起,也带了几分克制的矜持。

    即使人群众多,叶归璞他们也很快看出来,季风才是这场聚会的焦点。

    他轻托起一杯香槟,在大厅中四处与人碰杯,黑天鹅挽着季风的胳膊,跟他一起在人群中游走。

    让叶归璞他们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是,刚才走在大学校园里的季风,看上去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而已,没过多久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小资宴会的中心。

    但他们看着黑天鹅路过的所有人都点头和她打招呼时,一切都不奇怪了。

    爵士背景音乐的音量逐渐变小。季风和黑天鹅迈步站上舞台上指挥家的位置,众人默契地安静了下来。

    叶归璞一直盯着季风头上的lv3。

    “感谢各位朋友们来到这里捧场,玫瑰琴行从今天起正式开业,如果大家有爱好音乐的朋友,可以一起来这里坐坐。”季风微笑着望着众人,“当然了,玫瑰琴行的顺利开张,离不开大家的支持,更离不开小婉的帮忙。”

    季风温柔地望向黑天鹅,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台下的众人意会地开始起哄,公主切也一脸羡慕地望着两人,手里拽着西装大叔的袖子。

    叶归璞倒是捕捉到了一些细节。

    季风的手碰到黑天鹅的肩膀时,她的身体僵硬地抖了一下。

    黑天鹅迎接季风的目光时,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了一个地方,停顿了半秒。

    叶归璞转头朝那里望去,见人群中有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没有起哄,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抱着胳膊站着。

    “有一个喜讯想要告诉大家。”季风继续说道,“我和小婉已经在一起两年了,在这两年里,我们都认定彼此是合适的人,所以商量好了,一毕业就结婚。”

    看到季风和黑天鹅在众人的欢呼中接吻,西装大叔瞳孔疯狂地震。

    叶归璞和梁清泽在隐藏空间外寻找取暖方法时,根本没注意到大叔这边发生了什么,西装大叔本以为季风脚踏的两条船都不是认真的,却没想到会发展到结婚这一步,忍不住把刚才发生的事全复述了一遍。

    就在这个时候,季风和黑天鹅两个人都变得有些透明,从黑天鹅的心脏飘起一缕淡粉色的烟,一直蜿蜒飘到季风的大脑,好像被他的大脑不断吸走一样,烟一直在流动。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花香,而台下的人群对这些浑然不觉。

    叶归璞终于明白为什么季风头上是“lv3”了。

    叶归璞和梁清泽同时皱起眉头。

    “在学校里有个女朋友常伴左右打发寂寞,在学校外有个富家女朋友给自己提供资源,这垃圾比腐烂的尸体更让人觉得恶心。”梁清泽鄙夷地望向季风,做了一个干呕的表情。

    季风和黑天鹅从台上下来后,众人又开始畅聊、吃喝,黑天鹅脸色微变,叶归璞悄悄地留意着,高马尾女孩走进了侧厅,黑天鹅气势弱弱地跟在后面。

    季风浑然不觉,又和几个人聊过之后,朝着叶归璞走来。

    “这位女士是小婉的朋友吗?可是我之前好像没有见过你。”季风直视着叶归璞的眼睛,眼神中带了几丝不易察觉的暧昧。

    梁清泽不自觉上前半步,不经意间某种威胁感包围着他。

    梁清泽从进到大厅里就知道,叶归璞迟早会被人注意到。

    黑天鹅和大厅里的人们虽然穿着不俗,打扮精致,却全都有种刻意修饰的感觉。

    唯独叶归璞着装简单质朴,和她身上那种未经雕琢的自然气质一样。她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令人舒适的松弛感,只是静静地站着,就已经足够和众人明显区分开。

    “我和你在音乐会上碰过面的,你忘记了吗?”叶归璞知道假装黑天鹅的朋友可能会露馅,她倒也不慌张,很快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身份。

    “哦我记得的。”季风真的想起了什么一样,给叶归璞端了一杯香槟,“失敬。”

    叶归璞接过香槟,季风用酒杯边缘轻碰她的酒杯,指尖却在这个空挡似有若无地扫过叶归璞的手指。

    叶归璞神色一顿,还未做出反应,就看到另一个酒杯伸过来顶走了季风的酒杯。

    转头就看见梁清泽脸色是之前总未有过的阴沉。

    “这位是”

    “我是她的”梁清泽一字一字说着。

    季风挑了挑眉。

    “保镖。”

    季风松口气似的笑了笑,想和他碰杯,却被他躲开了。

    “我先去那边了,你们自便。”季风识趣地收回端香槟的手,临走还向叶归璞悄悄抛了一个媚眼,又被梁清泽捕捉到了。

    梁清泽从鼻子里长呼出一口气:“都要结婚的人了,还这样轻浮,真够恶心的。”

    “你这么生气?”叶归璞淡淡地问道。

    “是的我就是生气这种行为。”梁清泽转过头对上叶归璞疑惑的眼神,慌忙移开目光。“勾三搭四,四处留情,太不检点了。”

    扑哧一声,西装男和公主切同时笑了出来,叶归璞转头:“你们又在笑什么?”

    “没什么,吃瓜那个,想吃瓜了。”两个人东张西望不看叶归璞。

    四个人在三楼大厅仔仔细细搜索了一圈,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也没有能够挖掘尸体的工具。

    叶归璞特意去偏厅找黑天鹅和高马尾,可两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们又试着和大厅里的人攀谈,可他们只谈各种古典文学、冷门艺术,没几句就聊不下去了。

    大厅内的众人陆陆续续往楼下走,毫无发现的四个人也随着他们出了三楼大厅的门。

    没想到大厅内的人一出门就像人间蒸发一样猝然消失了,而他们四个人出门的瞬间,三楼大厅所有的灯瞬间熄灭。

    整个玫瑰琴行陷入了空无一人的寂静,唯有那束微光依旧洒落在三角钢琴上。

    “那我们找珠子?”西装大叔弱弱地小声说。

    叶归璞往楼下的三角钢琴望去,却发现钢琴前坐着一个长发披肩的白裙女孩。

    “什么鬼啊!”公主切躲在西装大叔背后,捂住了眼睛。

    白裙女孩抬起头,乱糟糟的齐刘海遮住了一半的眼睛,她的面色是没有人气儿的惨白,好像是一只顶着上了太多脂粉的人皮的怪物。

    她定定地望着四个人,大家这才看到,她身前的裙子上有大片的血迹,血的来源是她额头上的伤口。

    梁清泽默默上前半步,挡在叶归璞身前,预备着抵挡白裙女孩可能做出的攻击行为。

    白裙女孩静默地看着四个人良久,突然疯狂地弹奏起钢琴,可发出的却并不是混乱的噪音,能听出来是一直在重复着某首曲子的一个小节。

    只是那弹奏方式太过悲恸,仿佛发泄情绪一般敲击着琴键,让那原本应该轻快的旋律也变得绝望。

    随着琴声,白裙女孩身上的皮肤、血肉一点点剥落,她的所有生命力似乎都融化在琴声里了,曲子结束在她整个人都变成白骨、崩塌的瞬间。

    而后是绳子绷断的声响,许多珠子四散开来,此起彼伏地弹跳着,最终静止在地面上。

    西装大叔摸了摸口袋里的木笔记本:“这下尸体是有了,可死因难道是弹钢琴弹死的吗?”

    叶归璞走下楼梯,那堆白骨附近散落着无数血红色的珠子,和之前在楼梯上捡到的一模一样,每个上面也都粗糙地刻着一个数字。

    “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为了手链上的珠子不丢,还要编上号吗?又或者是什么值得纪念的数字?”公主切小心地用指尖捏起一个珠子,看了看又扔到了西装大叔手上,怕脏似的抹了抹手指。

    叶归璞用指头捻着珠子,闭上眼睛微微抬头,仔细回想着刚才白裙女孩弹奏的曲子,梁清泽安静地看着她的脸,顶层打下的微光照在她脸上,看上去有种与世无争的美感。

    叶归璞忽然睁开了眼睛,望向通往三楼的楼梯:“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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