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谢瑶的事有着落了
摄政王府自然也第一时间知道了。
一群婢女在洒扫庭院时,谈笑风生起来。
“听说了吗?太子看不上白翩翩,拒婚了!”
“太子跟白翩翩订婚过吗?”
“我的小姐妹在白府当丫鬟,她跟我说前些日子太子为了娶白翩翩,绝食了好几日,最后皇后不忍心太子受苦,终于松了口。可昨日太子后悔了。”
“这就是恶人有恶报,白翩翩做的坏事人尽皆知,就她还想嫁给太子,她配吗?”
寝殿内,燕冰清跟棠梨相视一笑。
“苏诚、琼花若是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他们的目的达到了。”燕冰清眉眼间流露出悲意。
苏诚、琼花自知以他们二人的身份地位无法撼动白翩翩,所以便以身入局,企图胜天半子。
他们的死就是作局的开始,他们要的不是白翩翩的命,而是让太子跟她离心,夺走她日思夜想的太子妃之位。
棠梨心里憋着火,她道:“只是可惜了,白家人为何还不把白翩翩赶走?”
“白家是不会白养女儿的,赶走白翩翩会落得个薄情寡义的骂名,还不如把白翩翩当礼物,用来联姻。”燕冰清条理清晰的分析。
棠梨长叹了口气。
“别难过了,今日白翩翩的真面目被揭穿,不如我们庆祝一番。我上次画的火锅做好了吗?正好让大家试试。”燕冰清道。
天气渐渐转寒,这几日不用去太医院,燕冰清得空便画了火锅图纸。
她早就馋火锅了,天冷了,吃些热的辣的正好暖身子。
一旁看奏折的墨沧溟一顿,他好奇的抬眼。
“就那个太极八卦一样的锅是吗?工匠昨日就打好了。”棠梨用手比划着锅的形状。
燕冰清笑着纠正道:“那叫鸳鸯锅,我准备在墨沧溟的寿宴上用。”
墨沧溟的耳根子霎时一红,他的嘴角弯出一抹弧度。
鸳鸯锅……小姑娘送他的礼物就不能含蓄点吗?
燕冰清捕捉到了墨沧溟突如其来的笑意,她满是不解。
方才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吗?
墨沧溟突然笑得……好诡异……
……
萧国公府。
萧寒音正捧着药碗喝药,他看着自己的双腿,原本落寞淡然的双眼燃起了光亮。
冰清开的药方虽然没有什么稀奇,可当真能让他的双腿感到温热感。
“老爷,属下查到谢瑶小姐的事情了。”侍卫双手奉上一本簿子。
“好!”萧寒音接过簿子,迫不及待的翻看。
随着一页页翻下去,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萧寒音眯着双眼,眼中释放出寒光,“这件事得跟冰清交代。”
侍卫拱手道:“可公子还没把谢瑶姑娘的画像画出来。”
“不等了!即刻启程去摄政王府。”
“是。”
……
华灯初上,用晚膳前,燕冰清才想起询问墨沧溟的意思。
“墨沧溟,晚膳我们请巽风他们一起来吃好吗?我想讨论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燕冰清一本正经的商量道。
墨沧溟看着手中的奏折,似是漫不经心应声,“你是府邸的女主人,本王听你的。”
她莞尔。
等火锅架在桌上,下面的紫金炉里烧着上等的红罗炭,待各种涮肉、蔬菜准备好,燕冰清便吩咐婢女去请人。
鸳鸯锅的红白锅咕嘟咕嘟翻滚冒泡时,巽风、清风、棠梨、烛离都来齐了。
燕冰清迫不及待夹菜下锅,“这是火锅,专门涮菜吃的。有辣的跟不辣的,你们试试。”
巽风、清风道长觉得新奇,他们好奇的打量起来。
“你尝尝,你若是喜欢,明日我们再吃。”她给墨沧溟夹了一块烫熟的牛肉。
墨沧溟高挑的剑眉微微蹙起,鸳鸯锅原来真是个锅,不是礼物。
他搛着牛肉吹凉后放入口中,牛肉香辣嫩滑,“本王喜欢。”
“你喜欢就好。”燕冰清又给他搛了其他的菜。
墨沧溟静静地坐在燕冰清身旁用膳,跟众人没有过多的交流。
美味在侧,不一会儿,他的存在感就趋近于没有。
大家大快朵颐、推杯换盏,桌上其乐融融。
巽风忘了拘束,他一边擦着额上被辣出来的汗一边问:“王妃,您说有事情商量,究竟是何事啊?”
“最近的谜团越来越多了,可我们只顾把目光放在白翩翩身上,其他事情都没有进展。其一是邹天师,你们还记得我在邹天师家里发现了镇魂井吗?井里还被关了一个女子。临走前我还看见了周雪琴。邹天师绝对不是好人,但我们的调查也就止步于此。”
“其二是欧阳青的死,我们只查到了欧阳青的死是宫中之人所为,线索就又断了。”
“其三是白翩翩的把柄跟萧长清有关,我们暂时把目标锁定在谢瑶身上,可谢瑶早就失踪了。”
她总结完,墨沧溟瞥了一眼烛离。
烛离的身子瞬间紧绷,不敢懈怠丝毫,“王妃,属下明着暗着带人查了邹天师的宅院两次。奇怪的是,穿过满是藤蔓的长廊后,长廊的尽头是一堵墙,并没有您所说的门,就更别提门后的小院子跟镇魂井了。”
“不可能!我还在那扇门的门口……”小解了。
巽风脸通红,不好意思把最后三个字说出口。
燕冰清的黛眉一拧,“烛离,你的意思是说那扇门跟门后的院子消失不见了?”
“也不是!您所说的位置住的是邹天师的邻居,是一户秀才。我们也进去看了,他们院子里没有井。”烛离挺直腰杆笃定的说。
清风观察着烛离的五官,他掐着指头算了一下,随后摇摇头。
“师父,烛离是不是被鬼遮眼了?我跟王妃明明看见了有门。”巽风道。
清风摇摇头,“烛离肩上的火很旺,没有邪气侵体的迹象,他没有被鬼遮眼。”
“这就怪了,要不我再去看看?”巽风的脸上出现了彷徨。
燕冰清的脸一沉,她正色道:“不用再看了,门、院子、镇魂井消失不见了,就是最大的证据。邹天师欲盖弥彰,绝对有问题!”
墨沧溟面无波澜的颔首,他清冷的声音轻飘飘的落下,“杀害欧阳青的凶手调查得怎么样了?”
他的语气稍带着浓烈的戾气,让人噤若寒蝉,显然在责怪他们办事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