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添油加醋
商北胤开始怀疑起自己,欲言又止,又不知该如何哄女子高兴。
这该如何是好呢?
他蹙眉,着急的很。
情急之下,他只得应下云姒月心中所想,“罢了!你随我一同前去!”
云姒月一听,喜笑颜开,“多谢相公。”
商北胤无奈摇头,嘴角露出一抹宠溺的弧度,真拿这小妮子没什么办法!
云姒月得意,也不在意他心中所想,只要目的达到就行。
“对了。”她话锋一转,也想让商北胤转移注意力,“我只有衣裙,只怕剿匪不便,你能陪我去买骑装吗?”
“好。”
云姒月挽着商北胤的手走在街上,郎才女貌,甚是般配,也引起不少人的围观。
很快,就有人看出商北胤的身份,隐隐猜到云姒月是何人。
一时之间,两人恩爱不移的佳话在京中流传,羡煞旁人。
晌午时分,云府。
蒋如雪自上次之事便很少出门,待在闺阁中侍弄花草,甚少出门,心思可没就此放下,每日都在思索如何对付云姒月。
“小姐!大事!”丫鬟墨香从外面冲了进来,气喘吁吁。
蒋如雪蹙眉,“同你说过许多遍了,你是我的贴身丫鬟,自当注意形象,怎可这般冒失鲁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保持形象固为重要,也不能遗忘身边之人,这可最能反映主人的行径。
墨香静下心来,“京中有大事发生。”
“何事?”蒋如雪收回眼眸,继续摆弄花草。
她名声尽毁,已然无可救药,还能有什么大事呢?
墨香方娓娓道来,“京中都在传言,摄政王带着大小姐买衣裳,两人郎才女貌,恩爱不移,宛如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哐当!”
蒋如雪手中的剪刀落地,她捏紧了拳头,眼带怒意。
她与云姒月从小一起长大,除却家世外,她每样都比云姒月强。
可为何她失了清白,遭受京中百姓唾骂,成了无耻的荡妇。
云姒月倒好,嫁给大商国最有权势的男子,过的日子堪比皇后,商北胤又待她好。
为何命运这般不公?她不甘心!
“小姐,您的手!”墨香细心地注意到,蒋如雪的手在滴血,赶紧上前查看。
原来,蒋如雪愤恨之余,竟硬生生将自己的手掐出血来,手心落了一排指甲印,在白皙柔嫩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耀眼。
丫鬟在为其擦药,蒋如雪顾不上疼痛,脑中尽是云姒月讨厌的身影。
她确实有些小聪明,可惜不放在正道上。
她灵光一闪,便有了对策。
云姒月身为摄政王妃,她的确无法招惹,却有人能教训她,生育之恩大于天,她还就不信了,父母的话,云姒月还不听!
待丫鬟上完药后,蒋如雪特意从厨房端了两碗银耳莲子粥。
来到后花园,就见云南坤夫妇在池塘边赏花,年过半百,却恩爱如初,的确不易。
蒋如雪可不管这些,只在乎能否让云姒月不好过!
她款款走上前去,轻声呼唤道:“姨母,姨夫!”
云南坤夫妇听到声音,这才转身看了过来,就见蒋如雪娇小的身子端着什么东西,羸弱不堪,风一吹便能倒下似的。
陈冉心疼不已,从云南坤夫妇怀中脱离,急忙走上前去,“雪儿,你身子不适,怎的不在房中多休息?”
蒋如雪经历了那等事后,整日郁郁寡欢,情绪不佳,食之乏味,身体每况愈下,竟成了这般瘦弱的模样。
她心生愧疚,只能给予加倍的关心。
“姨母放心,我已想通一切,身子渐好。”蒋如雪将手中的碗放置石桌上,“这是我特意为姨夫和姨母准备的银耳莲子粥,天气炎热,火气正旺,正可去去火。”
“雪儿有心了。”云南坤走上前来,端起碗喝了一大口,赞叹道,“雪儿的手艺愈发厉害。”
“姨夫喜欢就好。”蒋如雪笑意盈盈,话锋一转,“若姐姐也在家就好了。”
陈冉见不得她难过,安慰道:“不必感伤,你若想月儿,我这就让人唤她回府住几日。”
“不……不行!”蒋如雪连连摆手,“姐姐和王爷正在……”
她捂住嘴,故作说出了什么秘密的样子来,慌张无措,着急忙慌。
“月儿和摄政王怎么了?可是摄政王欺负月儿?”陈冉为人母亲,终是担心云姒月。
“不,摄政王待姐姐极好,只是……”蒋如雪欲言又止,满脸为难。
不止陈冉好奇,云南坤亦然。
“咱们都是一家人,有话直说就好。”
瞧着时机成熟,蒋如雪方缓缓开口,“坊间传来消息,称今日摄政王带着姐姐在街上闲逛,又去买了衣裳,姐姐挽着摄政王的手,恩爱的很。”
“挽着手?”云南坤蹙眉,“大庭广众之下,她怎能如此?太不注重分寸了!”
“来人!去把大小姐叫回来!”
半个时辰后,云姒月一头雾水地回到云府。
来到大堂,就见云南坤夫妇端坐在上座,蒋如雪站在陈冉身旁,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单纯,好似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猫咪。
云姒月心下鄙夷,面上不显,大方地行礼,“女儿见过爹爹,见过母亲,不知今日爹爹唤女儿回府所为何事?”
她和商北胤正从成衣铺出来,就见府中家丁前来,称云南坤有重要之事找她。
她不明所以,也不愿驳了自家父亲的面子,只得同商北胤告别。
“啪!”
云南坤大手一拍,怒气冲天,“你还知晓你是云府的大小姐,我还以为你当了几天摄政王,便已忘却了自己的身份!”
云姒月被吓了一跳,疑惑询问,“不知女儿做错了何事,爹爹何故这般动怒?”
她自认规规矩矩,从不招惹事端,就连性格古怪的商北胤也待她极好,她还能做什么事让云南坤动怒?
云南坤怒斥,“你与摄政王在大庭广众拉拉扯扯,坊间尽是你的传闻,你好歹是云家出去的小姐,为何不能注意分寸呢?”
呵!
她道是什么大事呢!竟是这等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