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认清李瑶
她对李瑶印象极好,一直觉得她是个好人,亦可交谈,哪曾想她此刻竟为苏青池出面。
她倒想看看,李瑶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李瑶瞥了眼苏青池,娓娓道来,“臣妾管辖后宫多年,了解每个嫔妃的性子,贵妃的确有些跋扈,却并非坏人,定不会做出此等有损名声的事来。”
“再者说,贵妃已得罪过王妃一次,若再对其下药,摄政王哪里会放过她?细细想来,此事根本就说不通,想必贵妃所言定是真的。”
趁众人思索之际,她接着道:“贵妃只是是识人不清,罪不至死,适当提醒即可。”
“娘娘想如何?”云姒月方看明白,李瑶是想为苏青池辩驳。
李瑶故作思索一番,“贵妃确有用人不当之过,尚不足犯下大罪,禁足即可。”
听到这里,云姒月更确定心中所想,李瑶和苏青池乃是一条船上的人,只怪那日她未看清,竟觉得李瑶是好人,想来也真是可笑。
不过说到底,李瑶始终是皇后,中宫之主,她有商北胤撑腰,也不能做的太过,看来这次只能到此为止了。
“那便依娘娘所言,臣妇无异议。”云姒月在无奈中点头应下。
商子辛这才站出来打圆场,“都是一家人,事情处理妥当就好,不必再纠结,朕乏了,先走一步。”
他倒识趣,知晓云姒月心情不佳,不想淌这趟浑水,便领着人离去,李瑶紧随其后。
苏青池轻蔑地看了眼云姒月,仿佛在说“你能奈我何”一般,便起身离去。
直至所有人离去,御花园才安静下来,只剩商北胤与云姒月相视无言。
半晌,商北胤不满道:“后宫之人没一个好相与的,你往后都莫进宫参加宴会,我会去同陛下说明的。”
接连两次,云姒月都在宫中出了事,李瑶和苏青池还真是好手段,竟敢动他的女人,看来得好生敲打一番。
云姒月了然,明白自己又生了事端,也不好反驳,乖乖地跟着他回了王府。
两人落座,商北胤细心地看出她神情不对,像是为什么所困。
他以为她被方才之事吓住,难得的温柔,“不必担忧,我保证往后都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云姒月抬眸,正好对上他的视线,幽森的瞳孔,犹如一潭湖水,深不见底,眸子中带着几分深意,那份关心不似作假。
她竟未看出来,商北胤还会关心人。
她也不想隐瞒,如实相告,“我并非担忧此事,只是对皇后有其他看法。”
“哦?”商北胤挑眉,“愿闻其详。”
云姒月方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上次之事大致便是如此,今日皇后本已回去休息,却因贵妃之事再次前来,只为护她周全,为其辩驳,我深感两人间的关系不一般。”
商北胤很快就给了她答案,“你所言不错,皇后深居简出,贵妃便是她刀子,世人只道贵妃嚣张跋扈,却不知幕后还有只手在操控。”
他虽是前臣,却有另一重身份,当今商帝的亲弟弟,血脉相连,与后宫嫔妃亦有交谈。
几十年光阴,足以他看清嫔妃的嘴脸。
正因如此,他才不想让云姒月进宫,同这些尔虞我诈之人有太多沟通。
云姒月能看清其中的缘由,的确不易,她这番七窍玲珑之心的确不错,也难怪她敢独自进宫。
“对了。”商北胤话锋一转,“那会武功之人应该是皇后派给贵妃的,你不必再查了。”
皇后虽久居深宫,却并没表面看着那般慈善,手底养了不少人,别说习武之人,恐怕暗卫都有。
“原来如此。”云姒月了然点头,恍然大悟。
她就说呢,将苏贵妃身边之人查了个干净,却找不到蛛丝马迹,想来只有这一个缘由。
见她信任自己,商北胤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云姒月并未深究此事,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还回去,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眼下倒有另一件事引起她的注意。
她也爽快,开门见山,“方才见你和陛下从御书房出来,不知你们聊了些什么?”
商北胤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便一五一十地说道:“城郊近日涌现一批山匪,陛下让我去剿匪。”
剿匪!
云姒月瞳孔一缩,她对这事印象极其深刻,只因此事让商闻逸深得民心,反倒商北胤成了众矢之的。
她隐约记得,剿匪本是商北胤一人之事,可商子辛耐不住枕边的耳旁风,在李瑶和苏青池的引导下,竟让商闻逸也跟着去。
剿匪期间,商北胤先去打头阵,商闻逸倒好,压着人迟迟不动,商北胤人马不够,又无支援,带去的人全军覆没,自己还挂了彩。
商闻逸瞅准时机,带着人将山匪截杀,又假意救了商北胤。
此事传入京中,商北胤得了一个冒失鲁莽的名声,计策本是他出的,却被商闻逸抢了去,得了个大功劳,在民间亦得了好名声。
今此重活一世,商北胤是她的夫君,她怎会任由那小人得逞呢?
有她在,绝不会让他安稳!
“商北胤,我也要去!”云姒月义正言辞。
她不能同商北胤说明商闻逸的阴谋诡计,便只能亲自去一趟。
闻言,商北胤毫不犹豫地拒绝,“此行太过危险,你不能去!”
山匪杀人不眨眼,可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带上云姒月,只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云姒月再次拿出杀手锏,“相公,你就让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嘛?”
商北胤的确难以招架她的温柔攻势,可事关她的生死安危,他不敢马虎。
稳住心神,他满脸坚定,“此事没得商量,你待在府内好生歇息。”
云姒月心下着急,不想让商闻逸奸计得逞,亦不想看商北胤被世人辱骂。
情急之下,她竟鬼使神差地动了怒,“不去就不去!”
话落,她双手环胸,别过头去,不再看商北胤一眼。
商北胤虽是男子,却看出她的不满,不自觉地着急了起来。
云姒月一向顺从自己,竟为此事而生气,莫非是他太过强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