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化而为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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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动气,莫要动气。”天帝见气氛胶着,赶紧出声劝天后。
“天帝陛下,您莫要怪罪天后娘娘,都是小仙不好。小玉兔没了,小仙在广寒宫不过就是寂寞些罢了,没关系的。”嫦娥耸动着肩膀,用广袖擦拭泪痕。
嫦娥最擅长茶言茶语,最能勾起男子心中的保护欲,天后听了,眸色愈发阴沉,看向嫦娥的眼神杀气腾腾。
此时的天帝也好不到哪里去,正是矮子骑大马,上下两难。嫦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令他不忍心说出拒绝之词,可若是他帮理不帮亲,那接下去一千年,也别想在天后这里得好脸色。
一时间,玉清宫安静了下来。碧萱原先只想坦白自己的过错,解救被禁足的墨尊,不想会遇到前来讨要说法的嫦娥。
视线在天帝、天后与嫦娥间徘徊,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形势。细细想来,广寒宫小玉兔之死,她也算是间接凶手。既然天帝天后要墨尊继续禁足紫霄宫,那她就要承担起善后的责任。嫦娥仙子说的话看似是后退一步,实则在暗暗逼迫天后。
“天帝陛下,天后娘娘,碧萱愿寻一只小兔送至广寒宫,以慰嫦娥仙子的心伤。”碧萱站出来解围。
话毕,嫦娥仙子刚止住的泪水又汹涌而出,低声哭诉:“多谢碧萱上仙好意了,原先的小玉兔长于昆仑虚,十分有灵性。素闻昆仑虚常有异兽出没,小仙不想上仙受伤,独自在广寒宫生活也是可以的。”
天帝听了,立刻打断嫦娥,向碧萱投去赏识的目光,“哎,嫦娥你莫要小瞧了碧萱。她可是跟着南海观音修行的,去昆仑虚抓只兔子简直是易如反掌。”
天后脸色虽有缓和,嘴上却依旧赶着嫦娥:“如此甚好!嫦娥就先回广寒宫老实待着。”说完,她又看向碧萱,放柔了声音:“碧萱,你独自前去,本宫亦是不放心。不如让墨尊陪你去?”
“碧萱法术高深,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天帝的话说到一半,瞥见天后蹙眉,立刻心领神会,改口道,“是,昆仑虚常有野兽异禽出没,碧萱,你与墨尊同去,也有个照应。”
墨尊不是在禁足么?果真王子犯法,不与庶民同罪。见天后派人去召见墨尊,她也不敢多言。毕竟他为她背了黑锅,如今误打误撞解了他的困境,碧萱的心里也好受些。
嫦娥退下不久,一袭黑色长衫的墨尊就来了。见到碧萱后,他先是一愣,继而上前对着天帝天后行礼。
“儿臣见过父帝,母后。兜率宫一事皆是儿臣的过错,父帝母后万万不能冤枉无辜者。”
墨尊的话实在欲盖弥彰,碧萱听了更加局促赧然。
天后失笑道:“瞧把你急的!碧萱想要去昆仑虚抓只兔子送还广寒宫,本宫想着昆仑虚危机四伏,遂找你来,同她一起前去。”
墨尊直起身子,眉宇舒展,再开口的声音有些轻快:“儿臣遵旨。”
“嗯,快些去吧。”
墨尊刚出玉清宫就迫不及待地要召唤出白虎,碧萱将其拦下,“我们先回星河宫一趟,那小锦鲤原是鲲,饮了瑶池仙水,吃了老君的丹药与祝余神草,已经修炼成人形了,可幻化为鹏鸟。今日,咱们就坐它去昆仑虚。”
墨尊诧异道:“鲲?我之前在藏经阁里见过一句话,好似是‘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大,其背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没曾想,鲲幼时竟是那样小,真是孤陋寡闻了。”
“嘿嘿,我也没料到一时兴起去北海捞鱼,还能捞到个极品坐骑,真真是鸿运当头。走,我带你去开开眼界!”碧萱嫣然一笑,对着墨尊招手。
墨尊浅笑点头,今日的她好似有些不同,对着他不再设有防备,言语之中也多了几分俏皮。他跟在她的身后走着,望着她修长的身子,满脑子都是她女子的模样,眼神愈发缱绻而温柔。
方至星河宫,还未踏入大殿,一抹七彩身影就急匆匆从里面冲了出来。
“主公,你怎么才回来?”男子模样的小锦鲤对着碧萱就是一声吼叫。
“这位是?”墨尊问道。
“啊!”小锦鲤侧身见到墨尊后瞬间变成了一娇滴滴的小姑娘,失声惊叫。
这速度简直堪比斗战胜佛的七十二变!碧萱看得两眼发直,还未反应过来又见小锦鲤含羞带怯地对着墨尊施礼,“锦鲤见过太子殿下。”它的动作扭扭捏捏,看上去着实奇怪。
“小锦鲤,不必多礼。”墨尊在见到小锦鲤变成女子后,刻意后退了一步,保持距离。
小锦鲤就扬起明亮的紫眸,娇笑着跳到墨尊身边,围着他转悠,问道:“殿下,你是来看我的么?”
墨尊招架不住小锦鲤的热情,左右躲闪它的靠近,以眼神向碧萱求救。可碧萱却是双手环在胸前,憋着笑,俨然一副看好戏的心态。他只能无奈地对小锦鲤说道:“小锦鲤,男女授受不亲。孤已有婚约在身,你还是站得远些与孤说话。”
小锦鲤听了墨尊的话不满地嘟起嘴巴,一双满是疑惑的紫瞳看向碧萱,追问:“主公!什么是男女?”
“扑哧!哈哈!”碧萱放声大笑。
小锦鲤见碧萱笑话它,愤愤地瞪了一眼,又转到墨尊身边,扬起娇俏的小脸问道:“太子殿下,什么是男女?”
碧萱见墨尊满脸疑惑,收起了玩笑心,解释道:“太子殿下,你莫要介意。小锦鲤天生忽男忽女的,亦不懂男女之别。”
墨尊释然,又细细端详起小锦鲤,“修炼不精,法力低下是会时男时女,不过只要它忠诚于你,亦无所谓性别。”
“修炼不精?法力低下?”后知后觉的小锦鲤缓缓看向碧萱,清澈的紫瞳中似有火焰在燃烧,“主公,你不是说法力高强才会男女变化么?”
碧萱瘪嘴,摸了摸鼻子,故意看向他处。墨尊一下就猜到她定是诓骗了小锦鲤。一万年过去,都已经飞升成上仙了,她还是如之前一样调皮,颇爱捉弄他人。他无奈地浅笑,也只能像以前那般为她圆谎:“碧萱上仙在南海修行甚久,见识法力皆在孤之上,许是孤弄错了。”
“太子殿下怎会出错?”小锦鲤双眸熄了怒气,再次围上墨尊,“太子殿下是永远不会出错的。”
小锦鲤俨然成了墨尊的小迷妹,碧萱心里突然生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下意识地一把扯过小锦鲤,命令道:“今日我与太子要去一趟昆仑虚,你赶快带我们去。”
小锦鲤心里气碧萱的诓骗,双手拨弄着披在胸前的长发,左右摇晃着脑袋,故意对她视而不见。
威信扫地的碧萱瞥了一眼墨尊,付诸一笑:“呵呵,第一天上岗怕在太子面前出丑?理解,理解…那我只能与太子坐白虎去昆仑虚了,你就继续留在星河宫里。”
话毕,小锦鲤立刻瞪向碧萱,鼓着一张小圆脸,用力甩着双手,赌气道,“主公!我才不会出丑!才!不!会!”
说完,它就丢下碧萱与墨尊飞快走向星河宫外,利落地伸出双手。须臾间,它的两臂生出闪着华光的七色羽毛,徐徐扇开,成了一只体型硕大无比的鹏鸟。
“太子殿下,您快上来。”
鹏鸟大得骇人,好在声音还很是娇软,碧萱与墨尊相视一眼后,就驾云登上它的背落座。
“今日都是托了碧萱上仙的福,我才有幸乘坐鹏鸟。”
碧萱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小锦鲤抢白。
“殿下,您应该感谢我才是!”
“嗯,小锦鲤也很乖。”墨尊伸手抚摸着它头上的那一撮柔软闪亮的红羽,神情温柔,似是在夸赞撒娇邀功的孩童。
碧萱见了,心里那股奇异的感觉再次涌起,堵在胸口,非常不舒服。她忍不住催促道:“赶紧出发吧!”
小锦鲤也不再多话,两翅扇开,扶摇直上,乘云翱翔,前往昆仑虚。
昆仑虚方圆八百里,峻岭巍峨,尖峰皑皑,岭上白云飘渺,涧下水波汹涌。又有琪花瑶草经年不谢,青松翠柏终年碧绿。烟霞照耀,瑞气氤氲,实乃三界最神秘之地。
鹏鸟方至昆仑虚就收了彩翅,落地后,立刻变幻成了一娇羞的小姑娘,迈着小步子往墨尊身边靠去。
碧萱正欲说道几句,就听到不远处有着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禁以眼神询问墨尊。墨尊收到她的信号,伸手对着地上一指。仙气缭绕间,一拖着九尾长相似虎的男子现身,抱着两只虎爪对着墨尊恭敬地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一旁安静站着的碧萱玩味地看向墨尊与九尾男子,心想,乖乖,这天界太子竟还与昆仑虚上的妖精打交道,果真是殊途同归,殊途同归啊!
墨尊只一眼就知碧萱想歪了,也不生气,介绍道:“此乃昆仑虚山神,陆吾。陆吾,这是孤的未婚妻,碧萱。”
话音刚落,碧萱眼前瞬间出现浮生那张阴沉的面孔,陡然一阵心虚。可回过头一想,她的确是墨尊的未婚妻,与浮生没有半点关系。这般胆小,她真是见鬼了!
“小仙见过碧萱上仙。”
“方才那声响是怎么回事?”墨尊问道。
陆吾解释:“回禀殿下,今朝乃是立秋时节,亦是昆仑虚万年才举办一次的法器大会。方才那声音正是由齐聚于此的仙魔们切磋法器而发出的。”
“法器大会?”碧萱激动地上前一步问道,“我在南海修行时,曾听过这昆仑虚万年一次的法器大会。据说,若是运气好,还能遇上稀世法器。不知可否为真?”
“碧萱上仙,昆仑虚已经有几万年不曾出过法器了。况且这上古法器亦有自己的脾气,只愿臣服于有缘人。”陆吾恭敬地回答。
碧萱瞄了一眼拨弄红发的小锦鲤,心想,今日如此赶巧,似是冥冥中注定。她必能如北海之行一样,运气爆棚,遂挺直了背,两眼溜溜地一转,自信地说道:“既然好几万年不曾出过了,说不定就要出一个。我一向运气好,更不用说,今日锦鲤傍身了。”
小锦鲤被点名,不服气地反驳:“才不是你运气好!哼,若不是太子殿下施了法,我没来得及逃脱,哪会轻易跟着你。”
满脑子法器的碧萱忽略了墨尊暗暗捏紧的拳头,揪回小锦鲤骂道:“我瞧你不是鱼精,是杠精!是不是递根棍子,你都可以把天庭撬起来?赶紧给我麻利地变回男子模样。”
“我不会!”小锦鲤用力地甩开碧萱的手,捂着耳朵又跑回墨尊身边,一脸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