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不能坐以待毙
吃过饭，李志伟他们三人离开云影家。
今天，赵忠义破天荒吹了牛，他说：
“兄弟，刚才我是把你的公司一顿猛吹，看样子，云处长和倪主任都信了，对你的态度有所改变！”
唐雪说：“我都担心，咱们这样吹，要是云影她爸妈知道公司就我们两个人咋办？”
赵忠义蛮有把握地说：
“放心吧，没有万一！这些官僚我最了解，他们只做面子工程，要让上面能看到，不会深基层！”
唐雪说：“倪主任说经常去你们厂里。”
赵忠义说：“云干事在我们单位，不然，她才不会去的！”
李志伟也认为云影父母绝不会来他的公司，“姐，不要担心，云处长和倪主任是不会来我们公司的！”
唐雪笑道：
“你们俩儿都这么认为，我心里可不踏实。在厨房做菜，小影她妈问我这，问我那，好像对咱们公司感兴趣，说不定被我们忽悠动心了，要真来的话，那就彻底砸了！志伟，小影就彻底没戏了！”
赵忠义说：“我不是说了吗，没有这种可能！”
……
新的一年开始了。
李志伟伴随着元旦的鞭炮声离开家，乘上开往冰城的火车。
在冰城下火车，租了一辆夏利车跑了两天，去了十几个农场和乡镇粮库，最后来到五星农场。
李志伟到农场办公室找到销售科。
他敲敲门。
“进！”里面有人说了一个字。
李志伟推开门，见办公室里坐着两个男子，一个年轻的，一个年长的。
其中年轻的问道：
“找谁？”
因为冒充程扬给小朱打过电话，所以，李志伟不能说找小朱。
他递上名片和介绍信，说道：
“我是春城松花江粮油公司的李志伟，来你们这里看看大豆。”
年轻的把名片和介绍信接过来，看了一眼，把名片扔到办公桌上，把介绍信还给李志伟。
“李经理，别看了，大豆没了，被人包了！”
李志伟看对方态度冷淡，就拿出红双喜烟先递给对方一支，态度谦虚诚恳，“同志，抽支烟。”
年轻男子说：“不抽。”
李志伟说：“烟酒不分家么，买卖不成仁义在，今年不能合作，还有明年！”
对方是搞销售的，大面还要过得去，就接过烟，“谢谢！”
李志伟拿出打火机给对方点着，然后又给年长者一支，“同志，请吸烟！”
“谢谢，我自己点。”年长者接过烟，掏出打火机点着，吸了一口，“李经理，你来晚了，我们的大豆都订出去了。”
年长者态度倒挺和蔼。
烟搭话，酒搭桥。
一支烟，就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李志伟笑道：
“请问，二位领导怎么称呼？”
年轻人说：“我姓朱，不是领导，这位是我们销售科邱科长！李经理，我们确实没有大豆了，对方要的数量很大，我们粮库现存都不够，还要现收呢！”
李志伟看着小朱，心想，这就是他冒充程扬通电话的那位，他还骂对方“说话就像拉不下来屎一样。”
这时，邱科长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说道：
“小朱，厂长找我！李经理，有事你跟小朱说吧。”
李志伟看就剩小朱一个人了，就拿出50块钱递过去，“朱哥，你看我阳历年都没在家过，很不容易，能不能帮帮忙，给我点儿大豆！”
小朱把钱放在兜里，客气起来，“李经理，坐下吧！”
李志伟一看有门儿，就坐下，“朱哥，谁把大豆包了，数量多大？”
小朱说：“也是你们春城来的人，樊董事长和程总。他们有多少要多少，最少一万吨！”
听小朱没说出准确吨数，李志伟觉得樊勾可能没签合同，要是这样的话，他就有了机会。
他试探着问：
“朱哥，樊董他们签了多少吨合同？”
“没签合同！”
李志伟问：“多少钱一吨？”
小朱答道：“一千。”
李志伟走了一路，一千块钱一吨已经是最低价了。
他说：“朱哥，你做销售的有经验，不知大豆还能不能降价？”
小朱说：“李经理，这个很难说。”
李志伟又问：“你看，大豆能不能涨价呢？”
小朱说：“这个也很难说。”
小朱年轻，是和邱科长相比。
邱科长五十左右，小朱三十多岁，销售科，他年龄是最小的。
但小朱比李志伟大多了。
他是搞销售的，预测应该是很权威的了。
可是，他回答李志伟的两个问题，等于没说。
但李志伟却看到，涨价也是有可能的。
他现在要是不拼，就让樊勾的便宜大豆把他顶死，坐以待毙。
他只能拼了！
要是大豆继续降价，他就赔死！
要是大豆涨价，他就绝处逢生！
他说：“朱哥，既然樊董没和你们签合同，也就是说，大豆降价的话，他拉的价格也要降价，这一万吨大豆我一千和你们签约，就是大豆降到八百五百，我也是一千一吨，你觉得可不可以！”
小朱说：“如果大豆降价的话，对我们是有利的，但是，这件事我说了不算，邱科长也不能完全当家，要梁场长才能说了算！”
李志伟拿出营业执照和公章，“朱哥，你看，我们是正规公司，你们和我们签约有法律保障，如果能签约，我给你们一顿四块钱回扣！”
一吨4元回扣，就是一斤大豆2厘钱。
但这绝不是个小数字。
一万吨就是4万元。
小朱动心了，“一会儿邱科长回来，我跟他说说！其实，我和邱科长都很讨厌樊董的，他们是挂靠的公司，口气很大，没把我们农场放在眼里。元旦前一天，樊董手下的程总和我通话，不但出言不逊，还威胁我们降价，要是不降价，就不拉了！”
李志伟问：“樊董他们这两天拉没拉货真？”
小朱答：“元旦那天停了一天，昨天来了五辆大挂，今天来了十辆，正在粮库装车呢！”
李志伟说：“朱哥，我和樊董认识，不能让他们看到我！”
小朱说：“这个我明白，同行竞争吗。”
李志伟说：“中午我们吃个饭吧。”
“可以，我和段科长去。”小朱答应的很痛快。
李志伟征求对方意见，“你看去哪个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