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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清河第章 清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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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坐下用膳吧。”

    皇帝见顾朝夕和岁无虞踏入殿内,放下手中书卷,招呼二人。

    “见过陛下,见过太子殿下。”两小只乖乖行礼。

    “坐吧。被为难了?”太子见顾朝夕不似往日活泼,开口询问。

    顾朝夕轻轻摇摇头,将方才发生的事掩下。她倒要看看,这个谢舒辰,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顾朝夕难得期待起国子监开学,想要尽快摸清谢二的意图。

    “这是城阳侯塞给我的。”小团子取出丝绸递给皇帝。“侯爷拉住衣袖这么一拽,就从里面抽出了这块丝绸。”

    顾朝夕比划着,试图还原城阳侯当时的动作。

    “还能这样?”岁无虞眼睛亮了亮。这法子不错,下次他也这么藏东西。

    皇帝拿起丝绸,注意到小团子双眼亮晶晶盯着自己的目光,不禁觉得好笑。

    “还没看过?”

    顾朝夕捣蒜般点头。

    皇帝将手中的丝绸抖开,太子和两小只好奇地凑过去看。

    “这什么也没有啊?”岁无虞不解。丝绸上是一串串狗爬一样的文字,毫无规律。

    顾朝夕一看,头都要炸了。

    不是,你们古代的密码都那么难的吗?这种扭曲的文字,谁能全背下来啊。她顿时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

    太子沉默了,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皇帝神秘地笑笑,将丝绸叠好,塞进衣袖中。

    “本来就什么也没有。”皇帝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城阳侯有不少衣袍中都藏着这样的丝绸。”

    顾朝夕顿觉牙酸。

    高。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城阳侯这藏得哪儿是丝绸啊。分明就是自己的保命符。

    这下好。在这个谜底解开之前,城阳侯是死不了了。反倒是世族,还得想方设法保住城阳侯的性命。毕竟这个谜底,只有他本人才能解。

    顾朝夕自觉完成了打酱油的重任,放下心来专心享受眼前的美食。御膳房出品的美食,可得多蹭点。

    岁无虞还在一旁叽叽喳喳地一路问,试图破解丝绸上看到的图案。皇帝听着有趣,未曾制止他,时不时还附和下。

    太子不厌其烦,夹起一块藕塞进岁无虞嘴里,将他的嘴牢牢堵住。

    这金丝桂花糯米藕的味道不错。岁无虞满足地咀嚼着嘴里的藕。

    “朝夕,之前朕的提议,想好了吗?”皇帝问道。

    顾朝夕点点头:“我想再缓一缓。”

    方才刑部大牢前的那幕,到底是改变了顾朝夕的想法,让她下定了决心。

    她不喜欢被人摆布拿捏的感觉。

    既然要玩,索性就玩大点。总归她也没什么输不起的东西。

    不过在成为郡主之前,顾家四小姐这个身份的价值还可以再榨得干净些。顾朝夕心中浅浅有了计划。

    那就是应下了。

    皇帝不无不可:“也好。此事不急,等时机合适再说。”

    太子看看父皇,又看看眼前的小团子,心底有了几分了然。看来自己这贺礼可以先备上了。

    父皇想给顾朝夕一个封号,太子乐见其成。相比起自己的两位妹妹,顾朝夕显然更对他的胃口。

    皇族需要一位女孩子,能够和他们统一立场的女孩子。

    如今由顾朝夕来填补这个空缺,正合适。

    小院里,忙碌了一整天,顾朝夕瘫在榻上吃着白露投喂的葡萄。

    “小小姐,陛下和太子殿下赏赐的东西,是否选些给王爷王妃送去?”霜降请示顾朝夕。

    顾朝夕摆摆手。镇南王府何时缺过赏赐,还是别瞎走过场了。

    “那奴婢将其入库了。”霜降见顾朝夕有些累了,示意白露注意小小姐的情绪,转身合上门离去。

    白露放下手中的葡萄,净手后,轻轻为顾朝夕按摩着太阳穴。

    好舒服。

    白露第一次给顾朝夕按头时,小团子反应极大,一把将白露推开。白露第一次见小小姐发火,不知所措地半跪请罚。

    好一会儿,顾朝夕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过激了。

    小团子好奇地叫白露给她试试头部马杀鸡。这一试,就一发不可收拾。

    顾朝夕觉得自己沉沦了,渐渐沉溺在马杀鸡的舒适中,甚至想每天都来一阵。

    小团子在白露轻柔的指法中放松下来,缓缓陷入沉睡中。

    御书房,皇帝坐在龙案前,垂眸看着桌上的两幅大字。左边写着“安平”,右边写着“安乐”。

    皇帝沉思间,一名暗卫手持刚从信鸽身上取下的消息走了进来。

    “陛下,是潜龙卫传来的消息。”暗卫禀报。

    池泠?

    皇帝放下手中的毛笔,从太监手中接过信报展开。

    窄窄的纸条上只写了两个大字,清河。

    清河,清阳——

    这个封号倒是不错。皇帝细细品了品,让小太监将龙案上的两张大字收起,重新提笔,写下“清河”二字。

    “将这幅字送到礼部,给礼部尚书。”皇帝满意地端详着眼前二字,吩咐着身旁候着的太监。

    皇帝可没打算给礼部尚书留点只言片语。

    看礼部每天闲得各种找自己的不痛快,皇帝反思礼部的工作量是不是太少了些。

    皇室宗亲已经许久没有添过丁了。也该趁机让礼部忙一忙,以免将规矩流程都忘了。

    皇帝成心想在顾朝夕册封的事上,给礼部找些不痛快。小太监自是懂的,面对礼部尚书的各种套近乎,丝毫不松口。

    “陛下的主张,哪是奴才能猜测的。尚书大人还是多加揣摩吧。”小太监将陛下手书送到礼部尚书手上,快速转身离去,回宫复命。连茶都不曾坐下来喝一杯。

    根据他在御前这几年的经验,礼部尚书这是要倒大霉了。

    礼部尚书小心翼翼地展开陛下的手书,见到宣纸上的“清河”二字,双手一颤。

    这这这——

    这封号不是给那位的吗?

    礼部尚书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他感觉自己眼冒金星,连忙扶住身后的座椅。

    “近日可有听说皇室宗亲有什么新人吗?”礼部尚书颤声询问。

    小吏不明所以:“没听说啊。最近能够皇室宗亲沾上边的,就只有镇南王新认的那位义女,顾家四小姐,顾朝夕。”

    礼部尚书闻言松了口气。

    是了,是他想岔了。

    那位当年拒绝了先帝,丝毫不带犹豫。断没有道理此时接受陛下的册封。

    礼部尚书还能记起,当年先帝传召他,指着龙案上的“清河”、“清阳”两张大字,问他觉得哪个封号更好。

    他至今还记得,先帝询问他时,面上带着的柔和笑意。那是先帝身上不曾多见的温情。

    虽然没过多久,这份温情就被正主亲手刺破了。

    礼部尚书端起茶杯的手有些发抖。

    那位的能力才干的确出众,可惜志不在此。

    如今陛下耗费数十年,将大燕拉上正轨。他老了,是不想再见到变动了,也禁不起大变了。

    先帝在世时,对那位还是个制约。如今先帝不在了,如若那位哪日起了兴致,想要掺和一二,只怕陛下是要头疼了。

    礼部尚书摇摇头,不再去回忆这些陈年旧事。

    陛下想封顾朝夕为郡主,世族怕是不会轻易答应。趁着这消息还未传出去,自己可得好好找下过往先例。

    他了解陛下,陛下直接将这幅字送来,就是在告诉他此事已定。他只需要想办法帮陛下促成即可。

    陛下这局虽折了城阳侯,却也多了位皇家郡主。也不知是好是坏。

    “陛下点了“清河”二字作朝夕的封号。”

    刑部大牢里,镇南王与城阳侯隔着栅栏席地对坐,两人中间放着几个酒壶。醇香的酒气溢满整个牢房。

    不远处牢房里的壮汉忍不住小声抱怨这两人的行为,一把抓起被子蒙住头,转身对墙。

    “又是哪路达官贵人?都进了这儿,好歹也要考虑下牢里人的感受吧。”

    “清河?萧泠忆选的?”城阳侯面露惊讶,放下手中的酒杯。

    镇南王点点头:“萧泠忆觉得皇室子弟封号太过一成不变,向皇兄提议以”清河“作为朝夕的封号。”

    “我记得当初萧泠忆的封号是“清阳”吧?”城阳侯回忆道。

    “曾经是。”镇南王纠正道。“可惜她拒绝了。”

    城阳侯并不认同:“都写进皇家玉碟了。拒不拒绝没什么差别。”

    “萧泠忆最近在忙什么?真打算当甩手掌柜,全然不管了?”

    “王叔,瞧您这话说得。”镇南王摇了摇手中的酒盏,放下,拿起新的一盏为城阳侯斟酒。“她前段时间不还和我一块儿在襄阳吗?”

    “哦对。”城阳侯想了起来。“她见过顾朝夕那小丫头。”

    “我说陛下怎么突然想起,要封那小丫头当郡主呢。”

    “王叔,您这话若是叫旁人听见,误会可就大了。”镇南王伸手按了按太阳穴,颇为无奈。

    城阳侯不在意地摆摆手:“这有什么的。”

    “左右都是上了皇室玉牒的正经皇家人,老夫还怕他们说不成。有意见,找先帝说理去。”

    “此行,要劳烦王叔了。”

    一阵静默后,镇南王郑重抬手,端起酒杯敬城阳侯。

    “谈不上。”城阳侯举起酒杯回敬。“感谢陛下还记得我这把老骨头。”

    “算算也有十来年没出京走动过了。趁这个机会,走动走动也好。”

    镇南王闻言笑了笑,王叔倒是一如既往看得开。

    “还得委屈您多住几日这草席了。”

    “这有什么的。也就你们年轻人讲究,想当年我与先帝一起时,什么草席没睡过——”

    镇南王含笑倾听城阳侯回忆往事,时不时应和两句。

    深夜,皇宫里,麻雀歇在枝头。宫城里,禁卫军来回巡逻走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分外清晰。

    一道轻盈的身影越过明处暗处的层层侍卫,朝崇明殿直奔而去。

    身着玄色衣袍的身影一跃而下,将身形暴露在崇明殿的层层守卫面前。

    “什么人?!”禁卫军大喝一声,上前团团围住来者。

    崇明殿内苏公公听闻外间动静,忙出来呵斥住当值的禁卫军:“叫唤什么?池副指挥使都不认得了?”

    苏公公赶忙上前,面露欣喜地看着池泠:“陛下静候许久了,副指挥使请。”

    “有劳苏公公。”池泠淡淡颔首,唇边带起一抹笑意。

    “副指挥使。”禁卫军得到苏公公的提醒,知道自己围错了人,赶忙退下,纷纷行礼。

    “无妨,职责所在。”池泠点头回礼。

    就是陛下这宫闱的守备差了些,反应速度远不及先帝在位时,是得找人好好训训了。

    池泠将今日的轨迹理了理,内心定下这个结论。

    “总算舍得回来了?”

    池泠方一踏入殿门,皇帝调侃的声音便响起。

    “我这不是怕陛下不想见到我吗?”池泠上前行礼。

    “少拿朕当借口。”皇帝不吃她这套。“当初是谁,不顾我的挽留,一纸寄语就拍马走人了?”

    谁啊?反正不是她。

    她可是双脚走出的京城,哪儿来的马?

    见池泠低头喝茶不接话,皇帝伸出手敲了敲池泠面前的案几。

    “怎么?大晚上来我这儿蹭茶来了?”

    “不错。”池泠坐直了身子,正色回复道。“突然想念陛下这儿的贡茶了。这不只能上门来讨了。”

    “少来。平日送你茶,都不见你多看一眼。怎么出去一趟就变茶痴了?”皇帝拿起案上的折扇,轻敲池泠的头。

    “陛下,臣今日头上的簪子可值五两银子呢。”池泠没有躲开,而是出声提醒道。

    皇帝这下是真气笑了,抬起手故意在池泠的簪子上轻轻敲了敲。

    “朕现在有的是银子。什么簪子我都赔得起。”皇帝轻哼一声。

    “苏奕,去将前几日进贡的簪子全部取来。”

    “是。”苏公公含笑看着眼前二人打闹,领命退下。

    “我不缺簪子。”池泠望着苏公公离去的背影,转过头无奈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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