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孩子爱生不生,爱要不要!
白雪觉得丢脸,而且南嘉则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和傅严词互诉衷肠,却被他破坏的彻底。
“你在放什么屁?”
面对南嘉则受伤的表情,白雪却只觉得烦躁。
“我只是和严词哥说两句话,你看看你变成什么模样了?”
“如果你不信任我,当初为什么娶我?”
“既然娶了我就要无条件的信任我。”
傅严词身体里全部的负能量都要冒出来了,他被傅严词打成这样的德行,不但身体疼,心里更疼,多么想得到白雪哪怕一点点的偏疼。
可是没有。
他不断在她的眼睛里搜寻着,希冀能找到哪怕微末的一点点。
他到底是失望了。
说不出的愤懑叫嚣着要撕裂他的胸膛,“白雪,你问问你自己,你心中有一点点我吗?”
“你是我的妻子,可是你面对我和傅严词打架,第一个冲上去要护着的那个人,是我吗?”
“你平心而论,我对你不好吗?”
“我把自己的整颗心都捧给你,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不但把我的心摔了,是不是还恨不得在上面踩几脚?”
在娶白雪的时候,南嘉则其实早就想过这一幕。
他以为只要结了婚,他们有了孩子,有了共同的目标和蓝图,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哪怕白雪是一捧真正的白雪,他也要用自己的温度把她给融化了。
她迟早有一天会爱上他。
他的爱虽然卑劣,但也很珍贵,她是他拼上全部性命都想去爱去呵护的人。
她怎么能不感动呢?
可是现实给了他一记大大的耳光。
她非但不感动,甚至一直冷如冰霜。
甚至于这次还要当着他的面和傅严词眉来眼去。
如果说人的忍耐有限度,那么最大的限度就是此刻的南嘉则。
他往后退了一步,用一种很陌生的目光看着白雪,而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将手中攥的皱皱巴巴的检查单,挂号单,以及病历卡,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一声并不大,但是配合南嘉则溢满绝望的眸,瞬间让白雪心间泛起一阵凉意。
好似她心中被抽离了很大的一块空白,那一块正在锥心刺骨的疼着。
“南嘉则,你什么意思?”
白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干什么,你还不明白吗?”
南嘉则冷笑了一声。
他也是被众星捧月长大的少爷,家里人,外面人,谁也不敢对他冷脸,唯独一个白雪,占尽了他的偏爱。
但是从这一刻起。
他不会了。
“白雪,这个孩子,你爱生不生,这个婚,你也爱要不要。”
“劳资不伺候了!”
说完这句话,南嘉则转身就走,他的步伐很大,没有几个起落就快速消失在大厅里。
白雪傻眼。
空空荡荡的感觉占据了胸膛,她前所未有的慌张了。
“严词哥!”
白雪第一个对着傅严词求助。
“你去帮我把他找回来!”
“我还怀着孕,他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我和你之间是清白的,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不能让他这么误会我。”
“这样一顶帽子压下来,我没办法活下去的!”
白雪眼泪涟涟,如果说之前的脆弱还有点矫揉造话的话,那么这一刻,一定是从身到心,发自内心的哭了。
傅严词自然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
但是他也想到了还等待他的温暖。
“我知道了。”
“我会去把他找回来。”
说完这句话,傅严词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他竟然把温暖一个人丢在偌大的医院这么长时间!
急迫感束缚着心脏,在上面越勒越紧。
他高峻的身材快速的在医院走廊里穿梭着。
但是一层一层的找过去,却始终都没有见过温暖的踪迹。
找遍了医院的时候,他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很快借了医院的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彪子,你得帮我个忙。”
他简明扼要的把事情叙述了个遍。
彪子很快明白过来,但是挂电话之前,却还是说了句话,“严词哥,有句话我知道不该讲,但是作为兄弟还是得劝你一句。”
“既然结婚了,那还是得以自己家人为主,温暖嫂子挺好的,你得对人家好点。”
“作为男人,我很明白你对白雪的感情,但是过去就是过去了,你不能一直插手和帮忙,她万事有南嘉则帮衬着,可是温暖嫂子呢?”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的凿到傅严词的心上。
他自认为已经足够理智了。
但那始终都是他自认为。
在面临抉择的时候,他在温暖的催促下,甚至没有安抚她一两句就冲了出来,扪心自问,没有一点点过往对白雪的情谊在作祟吗?
有。
傅严词觉得有。
一旦想明白这点,愧疚就牢牢的抓住了他的心脏。
他恨不得立刻把温暖找到,好好的跟她道歉。
“你说的对。”
“彪子,谢谢你。”
“那南嘉则和白雪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对了,帮我多找几个人,一起来找找你温暖嫂子。”
“好。”
彪子连个磕绊都没打就应了下来。
挂掉了电话,傅严词没有再管白雪的事情,可能是真正的意识到自己错了,所以那种找到温暖的心情就越发的急迫。
情急之下,他甚至一个诊室一个诊室的找过去,问过去,“不好意思,麻烦问一下,有没有看到一个长相高挑纤细的小姑娘,她文文静静的,不怎么说话,看人的时候眼睛好像带着笑意的?”
“她叫温暖,有没有来这边诊室?”
“没有?”
“哦,不好意思。”
越是找不到,束缚心脏的愧疚就越紧。
可是他问遍了医院,找遍了医院,也没有见到温暖的影子。
彪子的人很快赶来,和他汇合之后,一部分的人去找南嘉则,一部分的人则是跟着傅严词去找温暖。
彪子把南嘉则经常出入的几个地点给兄弟们说了。
他就不怎么管这件事了。
而是给傅严词递了一只烟,“这件事有点奇怪。”
“只要嫂子没出医院的话,不可能找不到人。”
傅严词把那只烟卷捏的扁扁的,看着彪子疑惑的眼,脑海突然浮现出她在广州发病的模样,蜷缩在窗帘之下,是因为只有那里是黑暗的。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