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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我不接受你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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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屿白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

    “我曾经答应过弥补她,但前提是我没和你结婚。”

    这句话落下,池欢倒抽一口凉气。

    “你答应娶她?”

    “不。”

    时屿白凌厉的眼刀子看向从容,“只是适当的照顾,我不可能答应娶任何人,除了你。”

    从容脸上的震惊正在一纹纹的裂开,她本意是打池欢个措手不及。

    却万万没想到时屿白竟然这样坦诚。

    一般的男人不是在妻子面前都有所隐瞒吗?为什么他不?

    为什么他竟然能这样直白的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从容瞳孔地震的时候,池欢却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幸亏时屿白没答应什么乱七八糟的承诺,不然的话,她可轻饶不了他。

    “原来如此。”

    尽管内心薄怒,但池欢还是抿唇看向从容。

    “如果从小姐需要弥补和照顾的话,不用一味只跟屿白说,即然我和他结婚,夫妻一体,我也会和他一起,尽可能的弥补你。”

    一句话就说的时屿白惭愧不已。

    “池欢。”

    “你不必如此。”

    池欢瞪他,“你给我闭嘴!”

    她还是有些生气的,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如果当时的时屿白过的十分艰难,在情急之下抓住救命稻草是可以理解的。

    难道她要残忍的说要时屿白一个人撑一撑吗?

    她也会心疼。

    时屿白也知道这件事是他的错,当下乖巧如鹌鹑,在一边反省去了。

    池欢直面从容。

    “从小姐,多谢你照顾屿白。”

    从容抿唇意味不明的看着池欢,一副不想和她废话的模样。

    见状,池欢挑眉。

    上次从容见面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态度,这一次就撕破脸皮了?

    “从小姐什么意思?”

    池欢不喜欢玩弯弯绕那一套,开门见山。

    “池小姐。”

    从容拎着包站在那,眉宇间的厌恶已经不加掩饰。

    “虽然你给屿白生了两个孩子,但你曾经在婚姻状态中喜欢上别的男人,你觉得你这样的女人,配当这个时太太吗?”

    池欢挑眉。

    “这件事你是从谁的口中知道的?”

    “南嘉则?”

    这是第一个跃入池欢脑海的名字。

    “不。”

    “南嘉则只是吩咐我针对你们做一些计划,并没有过多的提及你们的事情。”

    “跟我提起这件事的人是时伯母。”

    说话的时候,从容甚至还下意识的看了眼时屿白,看的出她的眼眸中满是对时屿白的心疼。

    池欢差点气笑了。

    当着她的面心疼时屿白,从容其实在某些时候还不如白雪呢。

    白雪最起码坦荡,虽然有点笨笨的,却什么手段都明着来。

    后来知道自己的目标搞错之后,干脆利落的就转移目标到傅严词的身上,再也没有半分恋战。

    从容只是会伪装,其实手段并不高明。

    “原来如此。”

    “但知道这件事对你有什么区别呢?”

    池欢坦荡的迎上从容的目光,“即便我真的背叛了时屿白,那也是我和他夫妻间的事情,和你讨要时屿白的承诺有直接的关联吗?”

    从容似是被池欢的厚脸皮给气狠了,手指尖儿陷入手包的皮料中,脸孔跟着扭曲了下。

    “怎么没关系?”

    “如果你是安分守已的话,我愿意退出,成全屿白的幸福。”

    “可是你却是这样一个朝三暮四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他的身边,占据时太太的宝座?”

    可能是接受的质疑太多了。

    也可能是经历了生死,池欢对这些真的看淡了许多。

    最起码在面对从容羞辱的时候,她内心甚至没起半分波澜。

    “我是什么样的人,影响我成为时太太吗?”

    “我倒是不知道,时屿白的妻子,竟然能在你心中有“宝座”这样的称号。”

    池欢目光无比冷静。

    “从小姐,我不接受你的审判。”

    “影响我成为时太太的唯一审判,是来自时屿白,而不是你。”

    池欢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从容解释什么。

    她为了当这个时太太接受了什么考验,经历了怎样艰难的心路历程,更不屑于跟一个情敌陈述。

    还是一个谢恩图报,手段并不高明的情敌。

    “你!”

    从容震惊,而后目光看向时屿白。

    奈何时屿白眼眸冷的能掉冰碴儿,明明是三十七度体温的人,却没有半分人情。

    “我竟然不知道,你原来还有审判别人夫妻生活的癖好。”

    “从容。”

    “不妨开门见山,除了钱财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从容近乎崩溃,下意识的问道:“你就算对我狠心绝情,难道也不顾及你母亲的想法吗?”

    “她并不喜欢这个儿媳,她亟待要促成和从家的联姻,你难道要违逆她吗?”

    这句话倒是让时屿白的潭底起了波澜,不过却是光火。

    他不怒反笑,眼底凉度惊人。

    如果说之前时屿白只是冷漠,那么现在弥漫在空气中的就是刺骨的杀气。

    “平白无故,她会突然想要促成和从家的联姻?”

    从容被他潭底的杀气伤到,下意识的倒退两步。

    “我、我……”

    她说不出一句整话。

    “如果我知道你或者从家做了什么,会让你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时屿白说完这句话,推着池欢就走。

    从容一番争取,却争取了个空气,甚至局势比之前还差,看着时屿白的背影,突然自身体涌出一种说不出的后怕。

    她下意识冲着时屿白的背影喊。

    “时屿白,明明是你答应我的!”

    时屿白的脚步都没停顿,推着池欢快步回到医院。

    到了病房,时屿白弯腰把池欢从轮椅上抱到病床上,池欢仰靠在床头,冲着时屿白挑挑眉毛。

    “承诺?”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时屿白。”

    这本是一句调侃,不料却让时屿白异常的沉默下来。

    他垂下眼眸,双臂撑在她的身侧俯瞰她,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池欢其实不想听。

    只是想促狭,逗逗他。

    一场生死劫,让她的心胸宽阔不少。

    爱,对现在的池欢而言,已经不仅仅是独占。

    她眯着眼,窗外的阳光斜斜的投在大半张脸上,她的脸庞白皙莹润的几乎透明。

    有一种,她随时要化入那片光的错觉。

    时屿白的心脏一紧,突然生出一种她随时要消失的错觉,失控般的揽住她的腰肢。

    仿佛抱住了亟待羽化成仙的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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