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你答应她什么承诺了?
池欢觉得苏格和商砚之间的氛围很微妙。
苏格在打量池欢一番之后,丢给了她一堆的入门书籍,“这里面有很多基础的理论知识,希望我下次见你的时候,你已经把里面的内容背的滚瓜烂熟。”
“不会的,找商砚,反正他认识许多的服装设计师。”
这句话莫名的醋味很浓。
池欢耸肩。
她这个学生,乖觉的折服在苏格强大的气场下比较好。
倒是商砚气笑了,扭了扭领带,眉眼间不耐,“把话说清楚,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什么意思你自己不会琢磨?”
苏格也不给他脸,说完转身就走,留给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商砚无语的看向时屿白和池欢。
谴责,“什么意思!”
“她什么意思!”
池欢忍俊不禁,却仍旧从女人的角度尽职尽责的担当军师。
“她好像吃醋了。”
“你可以想一下,在过往的岁月中,是不是认识什么人是服装设计师,但是和苏小姐是死对头的人。”
这句话把商砚问倒。
忍不住摸了摸后脑勺,道:“那还……真认识一个。”
“但不至于啊,怎么至于就小性成这样?”
“再说了,莫名其妙的吃什么醋啊?”
池欢懒得解释了。
还是时屿白道:“很简单,她喜欢你。”
商砚:“……”
他一整个大无语,瞳孔地震,好半晌都没反应。
池欢看戏看的不亦乐乎。
等告别商砚,被时屿白推着回到病房,忍不住好奇发问。
“苏格和你们是大学同学吗?她和商砚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
女人总是走到哪里都改不了八卦的本质,池欢真是太想吃这口瓜了。
“那么好奇他们的事?”
“不如还是想想自己吧。”
“我怎么了?”
池欢呼吸一窒,有点颓然的看着自己不争气的身体。
“我也想振作,可是这件事急不来。”
时屿白的情绪莫名低落,但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明天我带你去见一见打版师。”
“你还没学会服装设计,我们可以先在批发市场抄版,或者聘请一个服装设计师。”
“不过我觉得一开始从抄版开始做比较稳妥。”
“对了,周末二哥和二嫂会过来,他们辗转在城市里做展览会的服装生意,做的还不错。”
“好。”
池欢见时屿白的情绪还不错,忍不住攥紧他骨节分明的手腕,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对了,时屿白,我想见一见囡囡。”
虽然清醒了,但时屿白一直严禁池欢劳累。
小安安和囡囡这段时间和池母和保姆们在一起,虽然被照顾的很好,但池欢还是很想念小家伙们。
听到池欢的请求,时屿白震了震。
旋即说道:“……我会考虑。”
这样四个字说完,池欢立刻敏锐察觉他的呼吸粗重了些。
池欢已经不是第一次察觉到时屿白对囡囡的排斥。
他对让池欢生二胎的事情很自责,进而将这股情绪也迁怒到囡囡的身上,来自于囡囡都快要满一百天了,却还没自己的名字。
只要她开口提及,时屿白就会逃避。
再说的深了,急了,时屿白的脸上就会被痛苦覆盖。
池欢知道,得慢慢来。
不但要培养时屿白对孩子们的感情,还要逐渐帮助他认识到什么才是真正健康的亲子关系。
真正的救赎,从来没那么容易。
徐徐图之。
……
次日。
池欢被时屿白推着轮椅,双双出现在包厢,准备见的是广州一个比较闻名的打版师,这个师傅还是赵建国推荐的。
据说无论设计师设计的衣服多难,他只要看一眼,就能领悟精髓,打版出来的衣服很畅销。
进入包厢。
池欢就见到了打版师。
双方洽谈愉悦,很快就薪资和待遇的问题谈拢了。
就在即将签合同的时候,被“笃笃”的敲门声打断。
池欢回头看去。
南嘉则那张欠揍的脸和从容双双出现。
“季师傅,我可以给你双倍的薪酬,只要你答应到我的服装厂来工作,保证让你赚的盆满钵满。”
时屿白眯了眯眼。
这还是池欢劫后余生第一次见到南嘉则。
这个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她不搞事业还好,一旦开始工作,这个人就跟甩不掉的尾巴一样,不搞点事情不罢休。
池欢气的隔空瞪向他。
南嘉则被池欢气呼呼的样子逗笑,忍不住问道:“听说时太太前段时间生孩子,还走了一趟鬼门关?”
更气。
竟然还揭短。
“南嘉则,你确定要和我们作对?”
南嘉则挑眉,“难道我做的还不够明显?”
时屿白轻笑了下。
接着和池欢一起面对季师傅,说道:“季师傅,我给您选择的时间,如果觉得南嘉则那边更合适,我也不强求。”
季师傅很明显被南嘉则的薪资打动,双眸发亮的看向南嘉则。
“南先生,您说的是真的?”
南嘉则,“自然是真的。”
说完,对身侧的从容说道:“从容,把合同给他。”
时屿白推着池欢往外走。
这时候,从容的声音传来。
“等一下。”
“时屿白,我有话和你说。”
时屿白抿唇,直接推着池欢越过了从容。
从容的脸上出现受伤。
将合同从文件包掏出来之后,短促的对南嘉则说道:“南先生,我很快回来。”
南嘉则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好,我在这等你。”
从容很快在半路截住时屿白和池欢。
池欢本来不想搭理的,现在她的身体很虚弱,不能经历太激烈的情绪,但是从容不顾脸面的用脚掌抵住轮椅,挡住了池欢的去路。
从容仰着脸看时屿白。
“我想和她单独说两句话。”
时屿白的眼底只有肃寒的凉意。
“滚!”
从容眼眶瞬间激出泪光。
“时屿白!”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
“你难道不知道,那段时间欠了我多少嘛?”
“还记得你答应我的话吗?”
“你说过,只要我开口,你会兑现诺言,如果要你现在兑现呢?”
“而且,时伯父和时伯母也来到广州了,他们一直很想见你一面!”
池欢听的云里雾里,下意识的问,“时屿白,你答应她什么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