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拓跋川是什么时候在隔壁的?
白娮还以为项骁在隔壁吩咐赵品他们去办什么事,可随即听到的是一道让她浑身神经瞬间紧绷的声音。
拓跋川的声音,她听一次就记住了,那是对她来说是致命的存在。
没想到他人竟然就在隔壁!
想到这,白娮突然惊醒,整个直接从床上猛地坐起了身。
拓跋川是什么时候在隔壁的?
是刚才来,还是一直都在隔壁……
倘若他一直在隔壁的话,那岂不是项骁和她在欢愉的全过程都被他听到了?
听到了他应该会离开厢房吧,总不能在隔壁听了一天吧?
有这么变态嗜好的人吗?
随即,隔壁又继续交谈起来,可白娮想仔细听清楚,却还是听不清楚、
哪怕项骁和拓跋川对白比较密集的时候,她都听不清楚。
确认了,墙壁里有特别的东西把声音打碎了,不然这么明显的说话声,她不可能听不清楚。
白娮如今只要一想到拓跋川就在隔壁,她就恨不得立即离开回家去。
万一项骁离开后,拓跋川过来把她带走怎么办?
陆超可是让她小心着点拓跋川的……
思及此,白娮赶紧强撑起身,穿戴整齐,收拾过仪容后,打开门唤来秋雁带她离开。
秋雁也没收到项骁说不能走的命令,于是就带白娮回去了。
回去时,天色还很亮堂。
京城的大街小巷里还有不少老百姓在穿行。
白娮浑身酸痛坐躺在马车里,她感觉自己此时好狼狈。
甚至她此时后知后觉发现今日项骁是故意的。
故意让拓跋川听到,项骁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白娮猜项骁肯定是知道了一些她和拓跋川之间不清不楚的事情,所以想借此警告拓跋川,她白娮是他项骁的女人,让拓跋川不要打她的主意?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他还有其它更好的理由。
倘若如此的话,那也意味着项骁还没玩腻,还想跟她继续。
这一意识,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最后她还是要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如果可以的话,如果环境允许的话,她也有想过离开项骁,带宫武离开项国,去一个男女平等的国度,重新生活。
可是,
这样的国度,在古代几乎为零。
突然,
马车停了下来。
秋雁挑开一些车门帘,给白娮说:“小姐,前面是白孀孀的丫鬟卖身给她下葬。”
这话让白娮始料不及,皱眉,不确定问她:“你说白孀孀死了?”
秋雁语气很平静:“是的。那丫鬟价格略高,暂时还没有人愿意买走她。”
白娮听完犹豫了下,还是强撑着身体从马车上走了下去。
才下车,就看到前面被围了一圈人的中心,是白孀孀的丫鬟,头上扎着丧办的白抹额。
眼泪婆娑地无助看着围观着她的路人,嘴里苦苦哀求着:“求求你们……大发善心买走我吧,我们家小姐等着下葬……只要我埋好我家小姐,我绝对会回来的,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跟我回去……”
围观的人听着一脸嫌弃,撇嘴说:“你家里有死人,我跟你回去那得多晦气。”
有一个人嫌弃,就有更多的人嫌弃:“就是啊,你都沾着个死人要埋,还卖这么贵,别说好二两银子买下你了,二百个铜板,我还得犹豫了下。”
“可不是,碰过死人多晦气,说不准你家小姐就是被你克死的。”
众人无情的云云,让小丫鬟哭得凶,泣不成声的解释着说她没有,解释着白孀孀身上本来是有伤的,因为后来承受不住打击才气急攻心死了……
可是没有人愿意接受她的解释,只有无尽的嫌弃,企图免费就把人拐走,连人都不准她回去葬。
白娮并不是圣母,可她眼下就是看不惯这些人的嘴脸。
让秋雁上前把人群拨开,那些人还没好气骂骂咧咧。
“推什么推,推你大爷呢推……”
“哟,哪来的有钱人家小姐,怎么,要买这晦气玩意?人家可是要卖二两银子呢。”
“小妞,看你挺面生,你是想来买她的吗?不好意思本大爷看上了她了。”
“七七七……小姐……”丫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到白娮瞬间如到了救星。
“起来吧,我送你回去。”
白娮示意秋雁过去把那丫鬟扶起来,这种忠心的好奴仆,是白孀孀的福气。
可惜她太短命,若是没记错的话,白孀孀今年才十八?十九岁……
可谁知,秋雁刚把丫鬟扶起来,刚才说看上丫鬟的那男人便伸手过来想要抢人。
“哎,干什么?没听到本大爷刚才说看中这个丫鬟了吗?”
在男人说话间,白娮看到他那口恶心至极的黄牙,瞬间令到她心情很不爽。
“秋雁,给我打。”
秋雁听令,恶霸男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她三两下打趴在地,头破血流,装死不敢再睁开眼爬起来。
之后白娮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丫环绕去了白府最偏僻的角门前。
白娮不想进去,让秋雁给了二两银子丫环。
“你拿钱去牙行找人帮你下葬白孀孀吧,之后你不用来找我,也不要来找我,你自己想办法。我只能帮你到这。”
白娮就当是在给自己积德了。
丫环拿着钱,一时间有些无措,她还以为自己终于有落脚的地方了,
没想到白娮最终还是没有收留自己,难道真是因为她伺候过死人的原因吗?
“七小姐……我我没地方可去了……我真的不能跟着你吗?”
“我的身边,你不适合来。我是为了你好,你另寻出路吧。或是找个好人嫁了。”
白娮如今也自身难保。
她无名无份跟着项骁,终有一天,也会轮到她一无所有。
没有结果的。
白娮说完转身就回到了马车上,秋雁示意丫鬟趁天黑前赶紧找人下葬白孀孀,便也回到马车上,离开了。
丫鬟站在原地,眼睛里隔着眼泪,心里紧紧地握着银锭,咬着下唇。
心里是有怨恨的:为什么不收留我?
我都这么可怜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