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莫尚亭你当两个面选一个
顾娇知道，这些具体的时间可查，而关于收购的信息她是否知情，就是主观不可查的了。
南音向来对这些不感冒，她选择相信南音。
但顾娇不认为莫尚亭会相信自己，所以她没有对他解释。
莫尚亭淡淡一笑：“我选择相信莫太太。”
辽远那天的话点醒了莫尚亭。
无论顾娇有什么心思，反正她也干不过他。
既然他要她，何不选择更快乐的相处模式呢？
就当是为了自己开心吧。
莫尚亭说相信她！
瞬间，顾娇的眼泪就下来了。
莫尚亭抬手给她拭泪：“好了，你再哭，孩子生下来以后是个爱哭鬼怎么办？”
“讨厌。”顾娇推开莫尚亭，侧眸看向窗外，眼中含泪，唇角却微微上扬。
顾娇一脸嗔怒的侧颜杀，引起了莫总的注意。
“顾娇？”
顾娇闻声回头。
“唔！”
顾娇反应过来的时候，口腔鼻息间已经被莫尚亭清冽的气息填满。
刚开始不满他假装叫自己占便宜，她推他。
然而……慢慢沉沦，与他深情拥吻。
直到被莫尚亭压到副驾驶，顾娇沉迷的意识清明了些。
“尚亭，不，不要在这里……外面人太多了……
伴随着安全带扣的响声，莫尚亭的声音落在顾娇的耳侧：“莫太太每天想什么呢，嗯？”
话落，莫尚亭已经坐回了驾驶位，发动了车子。
顾娇耳朵和脸全红了，羞恼地在莫尚亭胳膊上掐了一把。
“莫太太想好再动手，我都会礼尚往来。”
“万恶的资本家。”
“嗯，那我再试着收点利息。”
顾娇：“……”
打打闹闹中，两人暂时忘记了那些嫌隙，就像一对和睦恩爱、嬉笑打闹的小夫妻一般。
但临近南音出事的片场，车内的气氛一时又变得紧张起来。
顾娇知道，莫尚亭不会相信南音出事和陆华声有关，但南音的问题摆在这里，又没法让她保持沉默。
莫尚亭却先她开了口：“顾娇，我查过了，那导演是被专业杀手所杀。
杀手的量级是千万级别的，我查了华声所有名下的资产，没有这么大笔的资金动向。
所以，最有可能他是祸害了某个有背景的明星，从而招致杀身之祸。”
顾娇一脸惊讶地看向莫尚亭，心头有些软。
“怎么，莫太太还不满意？”
“没有，谢谢你……”
顾娇垂眸，眼泪又下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怀孕变得爱哭，还是真的积攒了太多的委屈。
顾娇真的没想到，莫尚亭可以为了她的朋友去查陆华声。
莫尚亭没有必要骗她，这事要么是她们误会了，要么陆华声背后真的有人，如奶奶所讲勾结了莫尚亭敌对势力。
顾娇欲言又止，这层顾虑她终是没有说出口。
没有充足的证据，莫尚亭是不会信的，还得怀疑她恶意中伤陆华声。
最终顾娇只为自己辩解道：“尚亭，我没有为了拿证据而逼迫这个导演，只是假扮陆华声套了他的话。”
“好，我相信。”
顾娇抬眸看向莫尚亭，眼圈又红了。
“我看莫太太真要生个爱哭鬼出来了。”
顾娇破涕为笑，怒道：“不许再讲了，三遍以上应验怎么办”
“你什么时候变得迷信了。”
“自从有了孩子开始。”
莫尚亭眸光微动，帮顾娇解了安全带，推门下车。
他绕过车身、打开车门，顾娇的手并没像之前那样落于他手中。
顾娇的动作小心翼翼许多，本身就是慢性的她更慢了好几拍。
顾娇抬眸，见莫尚亭正注视着自己看。
“现在就开始不耐烦、嫌弃我了再过几个月你得嫌弃成什么样……”
“没有嫌弃，莫太太……辛苦啦。”
莫尚亭紧紧握住了落于自己掌心的她的手，小心地带着她向前走去。
顾娇心里泛起暖意，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就这样过下去，也未尝不可。
“呦，这是谁家的恩爱小夫妻呀。”
两人闻声望去，辽远正站在片场外围吸烟。
南音有告诉顾娇，她和辽远在一起了。
顾娇有听莫尚亭讲，辽远挺花心的，玩玩可以，不能认真。
顾娇刚开始担心南音，但后来见她状态转好，甚至还出来拍戏了，她反而担心少了。
这点，顾娇是感激辽远的。
不管以后如何，他陪南音度过了最黑暗低谷的时期，甚至没有进行心理干预就站起来了。
“你这是羡慕？”
莫尚亭经过辽远时淡淡扔了一句，但也没看他。
“羡慕不来呀！”
辽远作出一副敬而远之的样子。
顾娇觉得辽远好像憋着什么坏。
“莫、太、太。”
莫尚亭语含警告，落在顾娇腰侧的手掐了她一下，介于痒和疼之间。
顾娇知道莫尚亭的占有欲，她对辽远的揣测在莫尚亭眼中大概成为了感兴趣。
她立刻回神，撇去了所有对辽远的揣测。
快到南音所在的拍摄地时，莫尚亭的电话响了，是顾父的医生打来的。
“你先接电话，我去洗手间。”
“嗯。”
莫尚亭松了一口气，正要接电话，顾娇突然又从洗手间出来，他又立刻挂断了电话。
顾娇秀眉微蹙，以为莫尚亭要给陆华声打电话，心里难过但还是保持了沉默。
莫尚亭视线落在顾娇身上：“有事？”
顾娇抬手拿过了莫尚亭手里自己的包，为了缓和自己的情绪说了句不相关的话：“南音好像没在拍摄场地，可能去化妆间了。”
片场化妆间。
“南音，之前的客串我推荐你去，真的是好心，真不知道你会遇到那个变态导演，知道你出事我心里很难过。
要说，我现在有这个名气也是蹭了你的热度，当初为了顾娇被莫总扔下飞机，热度真的很高，我还是很感恩的。
所以，这次客串我完全算你的人情，我都给投资人和导演讲了。”
陆华声茶言茶语，打着“知恩图报”的旗号，字字诛心，提醒着南音之前发生的一切。
那一晚的恐惧侵袭而来，南音握住椅子扶手克制身体内部的颤抖。
她喉间堵得厉害，担心自己开口说话哭出来，更让对方看笑话。
偏偏还有趋炎附势者变本加厉。
“陆姐也是善良，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蛋，你见人家不是也没事
这么快就来拍戏了，没准是你情我愿我说不定啊！
只可惜呀，某些人如意算盘珠子碎了一地，这人这么快就死了。”
“哎呀，你快别说了，人家南音本事大，一个算盘碎掉了，紧接着另一个，你们不知道吧，人家南音又搭上辽总了。”
“辽总和哪个女人不是玩玩就算了，辽总大概觉得南音连变态导演都接受，尺度够大，当做玩物比较有趣……”
“啊！南音你干什么！”
南音拿起了化妆台上的水果刀。
陆华声没想到一向老实的南音会如此，连连退后警告道：“南音，你可别碰我，我可怀孕了！”
南音被逼急了：“陆华声我反正也不想活了，你既然如此陷害我，咱们一起死吧！”
“南音，陆姐可是要做莫太太的，你动了她，当心莫总要你命。
没准还连累你的姐妹顾娇呢，你如果伤了陆姐，没准莫总怀疑顾娇借刀杀人呢。”
“陆华声，你别做春秋大梦了，你永远当不成莫太太！莫尚亭不会和顾娇离婚的！”
宋西来探南音的班，正好撞见，她冲进来将南音护在身后。
“呦，宋西，你这是嫉妒陆姐吗？”
“我有什么可嫉妒的，我有霍骁。
倒是你们看陆华声眼红吧，巴不得通过陆华声搭上莫尚亭。
我告诉你们，莫总心里只有莫太太顾娇，你们全没戏！”
“你，你这是调拔离间！”
陆华声刚开始对宋西的话还是有几分掂量的，毕竟她是霍骁的女人。
可听宋西说莫尚亭眼里只有顾娇，简直是个笑话。
陆华声笑起来：“宋西，你没必要逞口舌之快信口雌黄……”
“陆姐，你看，那不是莫总吗？肯定是来看你的。”
陆华声朝着门外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了莫尚亭。
陆华声更加趾高气扬了，一脸得意地看向宋西和南音。
“要说，你们对顾娇还真是够义气的，可交友不慎难免被打脸。”
陆华声像一只精神抖擞、招摇过市的花孔雀，大摇大摆地向化妆间外走去。
“宋西，南音，脸打得疼不疼啊，哈……”
南音和宋西见对方第二个“哈”都没笑出来，就闭了嘴，一起向外望去。
莫尚亭并没有朝着陆华声过来，而是径直走向了刚从洗手间出来的顾娇。
莫尚亭走到顾娇近前，还将西服外套脱下来给顾娇裹在身上，还在亲昵地讲着话。
“哎呦，啪，啪，啪，这是哪里传来的打脸声，好清脆、好悦耳呀！”
宋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华声心里郁闷至极。
她一腔怒意无法发泄，有些气急败坏，转身就给了宋西一个耳光。
宋西这么多年待在霍骁身边，哪里受过这委屈，反手就给了陆华声两个。
然后两个人就扭打到一起。
宋西个子高，也跟霍骁练过一点，陆华声根本不是对手。
陆华声突然想起自己有孕在身，警告道：“宋西，我可怀有身孕！”
“你怀孕了不起啊！我也怀了！”
宋西一把拽住陆华声的头发，往她脸上挠。
“再说，我打你脸又没打你肚子！”
陆华声听此，心里慌乱，担心被宋西这一闹自己假怀孕的事情露馅儿了。
为了让宋西放手，陆华声拼尽全力去打她的肚子。
南音跑过来，听宋西说怀孕了，赶紧去拦着。
她可不能让宋西为了她有任何差池。
宋西那么爱霍骁，这个孩子也许会让两人走入婚姻的。
南音见这陆华声专打宋西的肚子，情急之下死死抓住了陆华声的双手。
宋西得了空，啪啪地扇陆华声的脸。
陆华声被打得眼冒金星。
辽远从片场回来，远远看到扭打在一起的三个女人，快步走向前去。
他经过莫尚亭时，以为自己看错人了。
辽远重新退回去。
莫尚亭正一副家长的样子嘱咐顾娇：“你怀孕不比从前，下次你直接带我进女卫生间，这次只是衣服撕破了，是万幸。”
顾娇一副受教的小女人模样，娇憨乖巧应声：“嗯，我记住了。”
辽远见两人一个说的认真，一个听得认真，根本没注意到他。
辽远咳了一声，一脸佩服地看向莫尚亭。
“莫总，你还真是掌舵大师，两只船您屈才了，我都甘拜下风了！”
辽远正要迈步重新快去，见霍骁从另一边过去了，他反而不急了。
“莫尚亭，你看远处有三个女人打起来来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不过去看看”
“无聊。”
辽远笑笑：“哦，那我先去了。”
“南音！”
顾娇抬头看过去，惊讶出声。
下一秒，自己的手里就空了。
顾娇再走到跟前，莫尚亭怀里已经抱了陆华声。
他走得很快，走之前看了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辽远和霍骁一眼。
甚至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就匆匆走了。
顾娇心中渐起的暖意顷刻间被冰冷取代。
原来一切只是幸福的泡沫而已，一碰、就破了。
南音跑到顾娇跟前道：“顾娇，陆华声装流产来着。”
宋西也上前道：“对，莫总是紧张孩子而已。”
话落，南音和宋西又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还不如不说。
察觉到朋友的尴尬和无措，顾娇云淡风轻地笑笑，转移了话题：“南音拍完戏，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宋西道：“好啊，好啊，我正有此意。”
霍骁上前道：“西宝，我在春潮给你们定包厢，一会儿直接派人送你们过去。”
宋西知道霍骁晚上有家宴，明显，他们还是原地踏步。
但她面上没有表露，还是一脸高兴地道：“谢谢亲爱的。”
辽远到南音跟前，拨开她额前的发丝，亲了一下。
“音音，你看他们都是假手他人，我亲自送你过去，幸福吧”
南音垂眸，整张脸都红了。
霍骁白了辽远一眼，哼了一声道：“你是送，还是自己去消遣的”
“当然是专程送。”
南音只有最后一场戏很快就拍完了。
辽远送他们到春潮会所的包厢。
顾娇到了孕后期胎儿压迫膀胱的缘故，去包厢之前去了洗手间。
南音和宋西不放心，一起跟了去。
辽远道：“音音，宋西一个人就够了，你先过来我有事对你讲。”
南音跟着去了。
宋西和顾娇是过来人，当然知道辽远想干什么。
宋西叹了口气道：“顾娇，其实我有点担心南音再次受伤害。因为陆华声那个贱人把南音害了，她总觉得矮人一头，在辽远面前言听计从的。陆华声~…;’☆&c︿★……”
陆华声正听经纪人吴姐给她吹着彩虹屁，突然听到有人骂自己。
“华声，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这么大胆骂你！”
陆华声拉住吴姐：“别出去。”
莫尚亭带她去片场附近的医院时接到了电话，说莫奶奶身体抱恙。
当时她正找借口劝服莫尚亭不带自己去做检查，所以深明大义地让莫尚亭尽快去看奶奶。
莫尚亭离开后，她就接到了吴姐的电话。
吴姐告诉她，刚才在片场莫尚亭抱着她离开的视频，被人用手机拍到发到了圈子里，问询她如何处理。
她在医院待得无聊，一看吴姐就在离着医院不远的春潮会所，就直接过来了。
陆华声想，时间这么短，如果被顾娇和宋西看到，肯定会知道她是被莫尚亭丢下的。
而且，传到莫尚亭耳中肯定会觉得她不会保护孩子做不好母亲的，甚至会怀疑她的。
陆华声只得听着宋西越骂越难听，都快被气炸了，却不敢出声。
吴姐见陆华声气得砸墙，试探道：“华声，要不咱们走吧？”
“我不受着窝囊气！吴姐，你出去帮我怼她们！”
吴姐刚才只是为了在陆华声面前卖好，她本身并不想。
宋西是霍骁的女人，顾娇是莫太太，她怎么敢得罪。
陆华声见吴姐站着不动，语含审视：“吴姐，原来你刚才讲的都是假的吗？”
吴姐看到了陆华声眼神里的晦暗狠厉，心跳加速。
吴姐也算阅人无数，陆华声的性子她多少知道。
她人看着清秀柔弱，尤其在男人面前，但其实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有一股歇斯底里的狠劲儿，而且对自己也够狠，还很记仇。
现在如果得不到她的信任被针对，她的职业生涯会立刻断送。
吴姐权衡利弊之后，立刻道：“哪里？我有点紧张影响发挥，现在好了。”
吴姐直接从走廊拐角处走了出去。
“宋小姐，你这样背后骂我们华声可不地道。”
宋西闻声回头，笑道：“你这是狗仗人势？不，人仗狗势吧，陆华声真的是条恶狗。”
宋西的性子原本就像小辣椒，在顾娇面前已经压着了。
但今天一想到南音原本是他们中最清白最适合找好人家过平常幸福生活的，可这一切都被陆华声毁了，宋西一骂不可收拾了。
陆华声在后面听着快要被气死了，拼命对吴姐递眼色。
吴姐只好继续道：“宋小姐，你这出口伤人，是嫉妒我们华声吗？”
宋西哼了一声道：“呵呵，嫉妒她？一个人人唾弃的小三而已！她连顾娇一个脚指头都不如，还想做莫太太？简直是乌龟想骑凤凰背——痴心妄想！”
吴姐见陆华声正指着莫尚亭抱她离开片场的视频，两只眼睛瞪着大大的，心突突地跳。
她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道：“宋小姐，不见得吧，我在圈里刚收到一个视频，莫总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莫太太的面，抱着我们华声上车走了呢。”
“呵呵，那是紧张陆华声吗？那是紧张……”
宋西话到一半又咽了回去，说陆华声怀孕的事情无疑会让顾娇难堪。
宋西没想到这么快这些事情就传出去了，也有点后悔将这话题引导了顾娇身上。
吴姐没有退路，只好继续乘胜追击道：“宋小姐，那你是紧张什么？”
顾娇拉了拉宋西，上前道：“吴姐，吴巧丽对吧，你当着我这正妻的面如此维护小三，信不信明天就让你卷铺盖卷走人，嗯？”
宋西偷偷向顾娇比赞，她没想到娇嫩如花的她严肃起来还真有气势。
果然豪门千金、总裁夫人不是她们这样的人可以比的，霍家反对她和霍骁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吴巧丽被吓得不轻，但再看陆华声一脸凶相，在对自己比口型。
吴巧丽心跳得厉害，但她知道自己只能站一头，而显然，她现在也只能选择陆华声。
“莫太太，恐怕你没有这个分量吧……”吴巧丽双手已经沁出了汗。
“啪，啪！”吴巧丽未及反应，被快速上前的宋西连扇了两个耳光。
“你再说一句试试！”
吴巧丽往后连退了两步。
“哇！莫总好帅，男友力爆棚！”
“抱的那是谁啊，好像是真爱陆华声吧！”
“……”
宋西闻声望去，见视频被发到了春潮大厅的中央屏幕上。
很多人也围了过来，其中不乏陆华声的脑残粉。
“哇哦，我们声声就是有魅力，看莫总，眼里哪还有那位形同虚设的莫太太”
“就商业联姻而已，莫总陷在这样无爱的婚姻里得多痛苦啊！幸亏有我们声声抚慰我的男神。”
“……”
宋西上前一把拉住吴巧丽：“你干的？”
“宋西是气急败坏了吗……听说她和莫太太关系不错……可莫总本来喜欢的就是我们声声……她这样好没品啊……”人群中泛起窸窸窣窣的议论。
“宋西，住手，不是她干的。”
顾娇上前拉住了宋西，宋西不解，但也知道自己如此落在这些人眼里适得其反，立即松了手。
陆华声有些心虚，难道顾娇发现她了吗？
“宋西，这是莫氏传媒发的宣传片，你忘了这是莫总客串的一个戏份，我当时还在当下呢。”
宋西先是震惊，后是一脸大写的佩服。
“是啊，看我这记性，我还记得是南音找你做配音演员，你嗓子不舒服，莫总就替你出马去南音的戏里客串了呢，这陆华声就也跟着客串了。”
宋西说着，还顺带看向吴巧丽道：“抱歉啊，吴姐，瞧我这记性，差点误伤了您。”
宋西在顾娇的启发下茅塞顿开，自由发挥了一番，锦上添花。
吴巧丽也是震惊，饶是她是专业干这行的，都没反应过来。
陆华声没想到顾娇怎么狡猾，可以如此之快的翻转局面。
她发消息给吴巧丽，吴巧丽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上：“这客串消息怕不是这样的，我们声声和我可不是这么讲的……”
一脸失望的脑残粉们立刻愤愤追问。
“那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就说啊，我们声声是真爱，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将就！”
“……”
顾娇趁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拉着宋西往外走。
如此各执一词，她们没输，宋西了然，对顾娇道：“顾娇，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啊啊啊！我的男神来了，简直太帅了吧！”
“哇！莫总来了！这下可以问本人了！”
“……”
顾娇抬眸看到了快步而来的莫尚亭，她心下着慌。
莫尚亭来了，她就输了。
陆华声听到莫尚亭来了，则笑得一脸得意。
顾娇，这次完了吧，说谎撞枪口上了吧！哈哈……
“如莫太太所讲，我只是客串了戏份。”
莫尚亭的声音传入陆华声的耳中，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哇！公主抱，好帅！”
陆华声顾不上被发现了，立刻从隐蔽处跑了出来。
只见莫尚亭抱着顾娇，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无数艳羡的目光中离开了会所。
宋西见跑过来的陆华声，笑道：“陆华声，演戏就演戏，你还真当自己可以当莫太太了，专业演员需要入戏但也要学会出戏，别整天做白日梦！”
陆华声见追不上莫尚亭和顾娇了，又见周围都是自己的粉丝。
她一副梨花带雨，哭得楚楚可怜：“宋西，莫尚亭只不过是为了莫氏……”
“哇！你们快安慰一下你们的爱豆被抛弃的心伤！”
宋西呦呵了一嗓子。
“我们才不会安慰一个第三者呢！”
“就是，原来我们的男神喜欢的是莫太太啊！”
“我们的现在的爱豆是莫太太顾娇！”
陆华声：“！！！”
别说陆华声目瞪口呆，就连宋西眉骨都跳了跳。
哎，好好打磨演技吧！其他的都是浮云……
宋西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两人，突然想起莫尚亭说的那句话：“对一个女人最大的诚意就是娶她为妻。”
今天莫尚亭给了顾娇作为妻子的“荣耀”，但想起莫尚亭刚才的脸色并不好，又有点担心。
莫尚亭脸色不好，是因为莫奶奶病危，也是他突然来找顾娇的原因。
莫奶奶突发心脏病，正在手术室中。
吴妈说奶奶进手术室之前，要见他和少夫人。
医生说，莫奶奶对他们隐瞒了病情，这次手术成功率只有一半。
顾娇在车上听莫尚亭说完，眼泪就下来了。
自从和莫尚亭结婚后，奶奶待她视如己出，就像亲孙女儿一样待她，和爸爸一样是她的亲人。
顾娇抬手去拿纸巾，发现莫尚亭整个下颌线紧绷着，握着方向盘的手关节都已经泛白了。
莫奶奶是莫尚亭唯一的亲人了，也是给了他最多疼爱的亲人。
她还可以哭，但莫尚亭只会默默地在心里痛。
顾娇连忙擦干眼泪，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
车子停下时，她握住莫尚亭的手，柔声道：“尚亭，奶奶会没事的，她不会舍得自己的小曾孙的，奶奶盼了那么久，怎么舍得不看着孩子出生呢？”
莫尚亭的暗沉的眼眸里突然有了光，他握住了顾娇的手，握得很紧。
“嗯，奶奶舍不得。”
“尚亭，我们一起等着奶奶手术成功，接她回家。”
“嗯。”
莫尚亭牵着顾娇的手到手术室门口，吴妈和管家以及莫氏的一些退休老人都在。
大家坐得整齐而安静，谁也没有期期艾艾，只有默默地祈祷。
看到他们来了，便一起站起来，礼貌又尊重地点头躬身道：“莫总，少夫人好。”
顾娇没有经历过这样隆重的场面，尤其给他们行礼的还是奶奶一样年纪的长辈，顾娇无疑是紧张的。
但她受父亲和奶奶教诲多年，也受莫尚亭影响些，与莫尚亭十指相握，像各位长辈弯腰行礼：“各位前辈好，谢谢大家来看望奶奶。”
莫尚亭见刚才泪眼连连的顾娇此时却能稳住心神如此镇定地配合他回礼，该有的气场也有，眸光微动。
奶奶突然病危，他过于担心，忘了嘱咐顾娇，而她知道。
莫尚亭带着顾娇一起走向主位，和大家一起等着奶奶平安度过手术。
中间，医生几次出来下病危通知书，莫尚亭每次都带着顾娇上前一起。
在一起这么久，顾娇第一次感到，莫尚亭是需要她的，他也是有脆弱的时候的。
这一刻，顾娇默默祈祷，奶奶，你一定要坚强啊。
您看，如您所愿，尚亭也许真的也在意我，我愿意努力再试试，和尚亭做一对恩爱的夫妻。
我们努力给您生一群小可爱出来，让您儿孙绕膝，子孙满堂。
奶奶，尚亭没你想得那么厉害，他也有脆弱的时候，您不可以这样丢下他的……
在顾娇的祈祷中，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摘下口罩道：“手术成功了。”
顾娇的眼泪立刻又下来了，旁边的长辈们也在默默擦泪。
顾娇看向莫尚亭，他的眼圈已然红了，但他没有哭，也不能哭。
因为他是莫氏的当权者，是莫家的天，谁都可以脆弱而他不可以。
莫尚亭安排奶奶去icu病房，又安排各位长辈们离开。
期间他对她道：“你有孕在身，去歇着。”
顾娇知道，最应该做的就是听他是安排叫他安心，于是她应声道：“好。”
然后对着各位长辈行告别礼。
顾娇望着莫尚亭带着众前辈远去的身影，不禁泪眼婆娑。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强大背后的辛苦。
奶奶在icu病房，顾娇不能过去照顾。
她突然很想念自己的父亲，于是她拨了电话过去，但想到夜已深又立刻挂了。
莫尚亭刚出电梯感觉到手机震动，他拿出来一看又挂了。
顾娇的电话让莫尚亭心里很愧疚也很难过，他想告诉她真相，又担心她有孕在身承受不住。
莫尚亭清了清嗓子，给顾娇回拨了电话。
顾娇接得很快：“爸爸，我想您了，么么哒。”
虽然每次给顾娇打电话，都会听她十分亲昵地叫他爸爸，但她每次这样叫他还是会有种异样的感觉。
他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但莫尚亭不讨厌，甚至有点喜欢。
“爸爸也想宝贝女儿啦，这边疫情还没结束，担心回去传染我的大宝贝和小宝贝……”
“爸爸，那咱们今晚梦里不见不散。”
“一言为定。娇娇，你和尚亭怎么样了还离婚吗？”
“不离婚了，我们再努力一下，爸爸讲的对，孩子需要爸爸和妈妈，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娇娇，这就对了……只是因为孩子吗？”
顾娇的沉默让莫尚亭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他立即道：“今天和别人聊天受影响了，我这正组织做检查。娇娇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爸爸，mua~”
这一声软糯的爸爸，让莫尚亭眉骨不禁跳了跳。
他问询完奶奶的情况后，快速回了病房。
莫尚亭以为顾娇已经睡了，但没想到在等他。
她坐在沙发上，屋里灯光明亮，就像之前很多个夜晚一样。
“尚亭，累了吧，咱们休息吧。”
“嗯。”
莫尚亭直接上前将顾娇抱起来，一起躺在了床上。
衣衫坠落。
莫尚亭头埋在了顾娇的胸口：“让我抱一会儿……”母亲就是在这样一个夜晚去世的。
顾娇抚摸着莫尚亭的头，柔声道：“尚亭，想哭、你就哭吧。”
良久。
莫尚亭突然开口问她：“顾娇，如果我不是莫总，你还会如此待我吗？”
顾娇手上的动作微顿，感觉心被扎了一下。
莫尚亭既然这样问，就是不够信任她。
但她还是说了：“会。”
顾娇就当你会吧，反正我也一直会是莫总。
第二天早晨，顾娇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莫尚亭起身接电话，顾娇听出这电话是陆华声打来的，好像在哭，很委屈。
关门声响起的时候，顾娇深觉昨晚的温存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而莫尚亭的脆弱，不只有她可以安慰，或者说陆华声可能比她更合适。
突然医生推门进来道：“莫老夫人家属吗，病人醒了，找你们呢！”
莫奶奶提前醒来了，甚至还没有转移到普通病房就醒了。
顾娇喜出望外，连刚才的心伤都散了些。
顾娇赶到病房，握住莫奶奶的手，高兴的眼泪都下来了。
“奶奶，您是不是舍不得您的小曾孙，准备创造一个医学奇迹送给他。”
“当然，顾丫头懂我。”
莫奶奶缓缓抬起手帮她擦泪。
顾娇握住奶奶的手，自己擦干了眼泪。
“奶奶，我是开心的。”
“尚亭呢？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瞬间顾娇心里泛起酸涩，但她不想奶奶担心，悉数压了回去。
“没有，奶奶，他去厕所了。”
“骗人。”
“我没……”
“你们两个，进来。”
顾娇闻声望去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莫尚亭和陆华声，感觉心脏被重锤敲击了一样。
莫奶奶缓缓看向莫尚亭，问道：“莫尚亭，现在两个都在，当面说清楚，你要谁做你的妻子，长长久久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