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宠妻狂魔已现雏形+林念冬流产
林雪意像是掉进米缸里的老鼠,幸福地原地打转。
她先摘了个石榴,野生石榴有点小,又长得瓷实,手边没有工具不好开,就丢给陈叙,又去够枣子。
枣树长得高,林雪意个头矮,弹跳力也不行,跳了半天,是半颗枣子没有摘到。
陈叙笑她,从地上捡起一根长棍让她伸开衣服站在树下。
“打枣子,打枣子,知道是什么意思吗?”陈叙卖着关子问。
“不知道。”
林雪意虽然不懂,但很听话,抻开衣服规规矩矩地站在树下。
陈叙不再解释,一棍子敲在枝干上,满树的枣子呼啦啦往下掉,砸了林雪意满头满身。
林雪意缩了缩脖子,算是切身体会到了‘打枣子’的含义。
打枣子打的不是枣,是用枣来打接枣子的人!
她嗔怒地瞪了陈叙一眼,捏起一颗枣子在身上象征性地擦了擦,塞到嘴里。
又甜又脆。
林雪意立刻高兴了,她如法炮制地捏了一个递给陈叙。
陈叙拿嘴去接,薄唇不小心碰到林雪意的指腹,她不甚在意,胡乱在身上抹了抹,继续捏枣子吃。
可这个随意的动作却刺激到了陈叙。
就怎么看,那在身上擦手指的动作,都是在嫌弃他。
陈叙不干了。
大手握在林雪意的后脖颈,一个用力将人锢在身前,然后垂眸看她。
林雪意招架不及,兜在衣服里的枣子撒了一地。
“干嘛?”
林雪意微微蹙了眉,有点不高兴,她挨了多少砸才接到的枣子全掉了!
陈叙则是更加受伤,陡然又靠近了几分。
这个距离,呼吸都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了,林雪意再不明白,就真成榆木脑袋了。
微板着的小脸逐渐笑开,林雪意彻底松开抻在衣服上的手,环住陈叙,然后与他接吻。
山风习习,流水潺潺。
硕果累累,人影缱绻。
陈叙在这一刻,终于证明了自己比枣子更具吸引力。
可证明之后呢?
有什么用呢?
没有得意的时间,陈叙立刻陷入到无尽的羞耻当中。
他最近,是真的有点奇怪,他跟个枣子较什么劲
人来疯似的摘了许多石榴、枣子以及山核桃,林雪意心满意足的下山。
回到家时,陈父也回来了。
回想中午在山脚下林念冬的举动,陈父是越想越不对劲,就私下跟陈叙讲了一遍。
陈叙拧着眉,第一次后悔当初回门的时候,没有在乡亲面前说出真相,才让林念冬有机可乘。
“你打算怎么办?”
陈父看着一脸阴郁,剥着石榴的手却没停的陈叙,突然感到一阵陌生。
陈叙回望父亲,不动声色地收了收表情,淡淡道:“雪意不好的传言都是林念冬传出来的,我要她说了什么出去,就一个字一个字地吞回去。”
陈父抖了抖,就感觉这会的陈叙还怪可怕哩。
下一秒,洗完手的林雪意从水井旁蹦跶着过来,陈叙周边的气场立刻变了样。
仿佛是从寒冬腊月,直接跳到了三月暖春。
陈父一整个目瞪口呆。
还能这样玩?
林雪意是陈叙的开关吗?
一键就能开启一年四季?
陈父咂咂嘴,找机会离开,不搁那自讨没趣了。
林雪意吃着陈叙剥下来的石榴,甜到心口发齁:“好甜啊,石榴也甜,枣子也甜。”
“山上海拔高,温差变化大,比较利于糖分堆积。”
“那就是说,山上的水果都比地面上的甜咯。”
“可以这么说。”
“那为什么大家都不在山上种水果?”
“山上种的水果虽然甜,但不方便运输和采摘,所以大部分的水果以及粮食都是采用平原种植。”
陈叙耐心地跟林雪意解释,但脑中亮光一闪,突然想到一条生财之道。
山上的水果虽然不方便采摘和运输,但山上土地的使用权隶属于开垦人。
也就是说,他现在到山上圈一片地种植水果,可以不用给任何人交承包费。
前山有矿,煤矿开采对山体的损伤是不可逆的,就近几年,政府一定会在后山大量种植植被,以防止山体滑坡等自然灾害。
那么植被为什么不能换成果树?
政府项目为什么不能成他个人的?
想明白其中关窍,陈叙笑吟吟地问林雪意:“我在山上给你种些果树怎么样?”
林雪意眉目一挑,有些兴趣:“会结很甜很甜的果子?”
“是。”
“那好啊。”
那就种吧。
说干就干,陈叙当天晚上就通知在外打工的大哥和二哥两家人回来。
果园他可以投资,但没办法直接管理。
他目前的重中之重,还是要考大学。
陈言和陈述虽然年长陈叙几岁,但向来听他的,接到电话也没问具体原因,直接请假,拖家带口地回到了村里。
这两天林念冬大动作没有,小动作不断,为的就是让林雪意主动来找自己。
可她明里暗里不知道说了林雪意多少坏话,林雪意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当然,这也不能怪林念冬不努力。
林雪意不爱出门,村里也没个一起唠嗑的人。
再加上没人真有胆量舞到正主跟前,所以那些不好的传闻,林雪意是一句都没听到。
她都没有听到,自然不会去找林念冬理论。
林念冬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坏在了林雪意在村里没有朋友这种事上,任谁都没想到。
这天,林念冬按捺不住,又贱兮兮地来到陈家。
陈叙刚好带着陈家其他人上山,家里只有林雪意跟两位嫂子。
大嫂子磕着瓜子,一脸担忧地问:“这事真能成吗?”
林雪意十分信任陈叙:“陈叙说能成,就能成。”
“那果树结了果要卖给谁?”只靠人力挑到市集上散卖,不得赔死。
林雪意沉默了,这不是她需要考虑的问题。
二嫂子手里搓着麻绳,看着老大媳妇的困惑表情,又看看老三媳妇没心没肺的脸,感叹同人不同命。
她想了想,开口解释:“这个果园最需要担心的不是销路问题,而是政府本身的规划问题。”
说白了,陈叙是想薅政府的羊毛。
但现阶段什么都不好说,而且果树从种植到结果需要三年左右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说不准销路到时候自己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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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冬到的时候,大嫂周欢欢已经换了花生在嗑。
心是没少操,嘴也没有停,王月月感叹周欢欢真乃神人也。
林雪意这会嘴也没停,吃得满嘴满手的石榴汁,一咧嘴跟吃了小孩似的,场面十分‘血腥’。
林念冬心里有鬼,见什么都是鬼,看到林雪意的样子,在门口做了好大一会心理建设才敢进院。
“哎呀,大嫂二嫂也在啊。”她一脚踏进院门,先跟周欢欢和王月月打了招呼,才正眼看林雪意。
“姐姐在忙吗?我有点事想找你商量一下。”
林雪意一如既往地无视她,半举着手走往水井那边走。
石榴汁,粘手得很,她要到井边洗手。
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举动,但看在林念冬眼里却是恶意满满的炫耀。
铂金的戒指在林雪意纤白的无名指上闪烁着夺目的光,林念冬眼睛发痛,胸口发闷,恨不得立刻跑到林雪意跟前,将她连手带着戒指一起砍掉。
林念冬想着,等她跟林雪意交换人生,一定要陈叙给她买最大最亮的钻石,心里才算好受一点。
她深吸口气,抬步往水井旁走。
林雪意就着龙头冲了冲手,发现林念冬不但没走,还凑了过来,微微皱起了眉。
“你别赖在这,我跟你没什么商量的。”林雪意送客。
林念冬的神情立刻变得委屈,但林雪意不吃她这套:“怎么,不跟你商量,你还要在我家哭不成?强买强卖的都没你这么晦气。”
“姐姐,我没有。”林念冬小声反驳,但一点没收敛,眼眶还跟着红了。
不明所以的,大概会以为林雪意正在霸凌林念冬。
可她只是在想办法甩开一个狗皮膏药,她甚至还很礼貌地没有用侮辱性的词汇,让她滚!
林雪意烦得不行,语气强硬了些:“你有没有只有你心里清楚,但不管你在谋划什么,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你这幅模样在我这也讨不到任何便宜,我不会怜悯你,我厌恶一切虚情假意和装腔作势,包括眼泪,能听懂就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姐姐,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对我有误解?”
林念冬看出林雪意的排斥,以为是自己努力败坏她名声起了作用。
她心里亢奋,决定再添点火,彻底激怒林雪意,这样自己就可以下手了。
可林雪意不接招,她是真的不知道外面的传闻。
“我应该听到什么?”
以为林念冬又在故弄玄虚,林雪意不耐烦道:“你这样挺没意思的,开个条件吧,我要怎么做,才能跟你一刀两断,以后再不来烦我?”
林念冬有疑惑,但很快调整过来反问:“姐姐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是姐妹,一辈子的好姐妹,说什么一刀两断的话,多伤感情。”
“所以我要被你坑害一辈子,就因为这无法选择的出身?”
林念冬心里想着,你就认命吧,做了我姐姐,这一辈子都别想逃。
可嘴里却说着:“说什么坑害啊,我们姐妹是要相互扶持一辈子的,等我们都老了姐姐就会知道,其他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血缘才是真的,只有我才会真心对你。”
信你,我不如相信二狗子还有真心。
林雪意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翻到林念冬脸上挂不住。
林雪意最后又扫了一眼林念冬的肚子,没好气地问:“你到底又在想什么歪招赶紧说,不说我回屋睡了。”
林念冬心中一喜,她不甚自在地看了一眼周欢欢和王月月,压低声音说:“这边说话不方便,姐姐跟我到那边说吧。”
林念冬指了指不远的阴凉处说:“就两分钟,耽误不了你睡觉。”
林雪意看了看林念冬指的地方,回头跟两位嫂子摆了摆手,先人一步跨了出去。
林念冬勾了勾唇,连忙跟上。
走到那块阴凉地,林雪意站定问她:“说吧。”
“姐姐,你还记得咱妈的那个私生子,杨春祥吗?”
“他怎么了?”
“他最近要结婚,对象是省长女儿。”
“说重点。”林雪意不耐道:“我没时间关心一个陌生人的婚事。”
林念冬满不在乎地摇头:“毕竟是咱妈的亲儿子,我提前跟你说一声,你心里有个底,万一哪天他们到村里发疯,你也有个准备。
杨春祥天价彩礼的事在单位闹开了,他对象一家觉得丢脸,要跟杨春祥退婚。
但彩礼都送了,那可是一万一啊,咱妈凑了好久才凑齐。
杨春祥自然不肯退婚,就跟亲戚朋友一起闹到了女方家里。
这一闹不打紧,发现这省长女儿的名头有水分。
倒不是说她不是省长的亲生女儿,可她是个没有名分的私生女。
私生女在正牌夫人的迫害下,过得一直不好,又逢正牌小姐也要出嫁,嫁的还是名流,私生女就想用天价彩礼出个风头,顺便压一压正牌小姐。
没成想,杨春祥弄巧成拙,凑齐天价彩礼的过程闹得人尽皆知。
私生女觉得丢脸,便不想跟杨春祥虚与逶迤。
杨春祥知道对方身份后,也不想做这个冤大头,一言不合双方就打了起来。
最后甚至闹到了派出所。
现在双方闹的很僵,咱妈每天为了这事忙得焦头烂额,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联系过我了”
林念冬废话特别多,一个杨春祥的事,讲了至少有十分钟。
回过神时,林雪意发现林念冬已经领着她走到了后山。
后山山脚有条河,水位不深,水源是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清甜甘冽。
村民偶尔会在夏日过来浮个水,乘个凉。
缺水的时候也会直接过来挑水回去烹煮,不过这会天气冷了,很少有人过来。
林念冬走近几步,前脚已经站在岸边湿滑的石块上。
她伸开双臂,微仰着头,深深吸了口气道:“姐姐你知道吗?我听说咱爸妈当初就是在这条河里定的情。”
哦,胡春燕就是在这里落水,骗婚林忠奎的啊。
就这水位,她真是笑死。
也就林忠奎老实才会觉得,这水位能淹死人。
“怎么?”林雪意讽刺道:“你也想在这里跟我订个情?”
“我们之间一母同胞,没有什么别的情分比我们更坚挺。”林念冬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如毒蛇吐信般:“我只是想请姐姐,再帮我一个忙而已。”